我問小秋,小秋瓜兮兮的坐到我身邊,小聲說:“師兄,我覺得這裡是個黑店!”
“啥?黑店?”
“嗯嗯,這裡一個人要那麽貴,給的海鮮還不新鮮。”
“不新鮮?”我看著小秋拿過來的一桶橫行霸道的螃蟹,和還在歡蹦亂跳的皮皮蝦。這要叫不新鮮,那什麽是新鮮?
“哎呀,不是這個,肯定是有不新鮮的,我聞到一股臭味,肯定是什麽東西放久了。”小秋看我不信,補充解釋。
臭味?按說不應該把。這時候滄雪也回來了,小秋也拉著滄雪吐槽一頓。
“臭味?不會吧,我認識這家店老板,要有臭味我打電話罵他!”滄雪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別別,別急別急。”我先叫停滄雪,沒想到滄雪人脈這麽廣。“你倆先蒸著,我去看看。”
我起身溜達一圈,除了生鮮那部分,還重點往生魚片,牛羊肉那邊轉了轉。看著還可以啊,沒覺得有什麽臭了。又拿了點海鮮,拿了點水果回來,問小秋覺得哪臭了。
“就那邊”小秋往一個方向指,那邊也沒有什麽食材,就是冰激凌和酒水飲料區,旁邊就是散座了,能有什麽臭了。
“行,我再去看看,你倆喝什麽,我去拿。”
“椰汁!”小秋從來不客氣。
“我也要椰汁。”滄雪還是客氣些。
“行,等下哈”
我繞到酒水飲料區,果然隱隱有些臭,不像是食材不新鮮,倒是有些騷臭的味道。我隨意看了一圈,大概明白怎麽回事了,拿了兩瓶椰汁,一瓶啤酒回去。
“是吧是吧,是有臭味吧。”小秋接過椰汁,分給滄雪一瓶,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等著蒸汽海鮮出鍋。
“沒有,不是臭味,沒事,吃飯吃飯。”我敷衍著,又去拿了些烤肉生魚片,再回來時海鮮已經蒸好了。別客氣了,吃吧。
吃著東西,聽著小秋和滄雪聊天,到底是女孩和女孩好相處,只有兩天時間,她們的關系貌似已經很好了。我沒怎麽聊,一邊吃著,一邊關注著那邊的事情。
這種事情很少見,但我們偶爾出來吃一次飯,就遇到了。這是天意吧,或者說這就是命。也許,和小秋的經歷有關。小秋畢竟是被劫雷劈了,身上的天威還未散去,是會沾染更多因果。就好像外面本來就有很多蟲子,出門也不一定也能遇到。但你如果本身就是個電燈泡,晚上出門蚊子飛蛾圍著你轉,也就很正常了。
小秋現在就是那個電燈泡,因果就是那些蒼蠅。
要說,就沒有花錢的不是。這頓飯貴是貴了些,不過是真好吃,剛蒸好的海鮮味道鮮甜,小秋光大蝦就拿了三桶。吃高興了,還和滄雪一人喝了一點黃酒,喝得小臉紅撲撲的。我也沒少吃,就是沒喝酒,一會還有事,喝酒不好。
一個多小時吧,看著滄雪和小秋兩個人都吃不動了,已經開始吃冰激凌了,我覺得差不多了。又坐了一會,看那邊有了動靜,我也招呼二人該撤了。
穿好衣服,拿著東西出門,小秋提議以後這裡一個月來一次。她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滄雪也是不在乎這點小錢,我……主要是真好吃。
我說我還有事,讓她倆先回。看著她倆打車走了,我往另一個方向緊走了幾步,前面不遠有兩個人影,一男一女,都是剛才在蒸汽海鮮的客人。那女的身材高挑,穿著一條紅色的長裙。身邊的那個男的,和女人差不多的身高,從背影看上去,兩個人倒是般配。
現在是晚上8點多,路上的人還不少,晚風陣陣,正是舒爽。兩個人似乎沒有坐車的打算,溜溜達達的,拐進了路邊的公園。公園裡歡聲笑語陣陣,遛彎的老頭老太太,散步的年輕情侶,廣場舞的大媽阿姨,追跑的小朋友,一派歡樂祥和。
我緊走幾步,繞了個圈,繞到那二人前面,放慢腳步,向她們迎面走來。裝作不經意間看見那女人。
“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