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軒轅山莊,顧奉臣廣邀武林英雄豪傑,宣布討伐酆都城。在陳柏洛這裡,卻有些謊亂了,他沒想到軒轅山莊敢這麽快對酆都城下手,而且令他更沒想到的是,喬鳴韜此刻竟然遠走塞外,他所有的計劃全都亂套,而且他這個武林盟主完全被旁落了,軒轅山莊跳過他神日教,獨自召開討伐大會。而在酆都城內,孤幽這時就有些手忙腳亂了,丈夫正在閉關;兒子被自己的死對頭所擒,生死未卜;四大護法只有一個在教內。當然各方力量都不會傻傻地等待,早就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其中,行動最迅速的是軒轅山莊,而軒轅山莊的變動也是最大的。
顧奉臣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人人可欺的奴才變成軒轅山莊僅次於姬守宏的二號人物。其中的變故,整個軒轅山莊除了姬守宏,再沒其他人知道了;山莊的人知道的是從酆都城歸來後,姬守宏竟然提拔顧奉臣成了自己的首席關門大弟子。而顧奉臣非常神奇地在一個月之內突變得非常厲害了,不僅是他的武功修為,還有他的手段。顧奉臣很快就讓軒轅山莊所有的人都服從於他,姬守宏在閉關後,更是把整個軒轅山莊交給了他。
這一日,在軒轅山莊的軒轅堂裡聚集了九幫十二派中的五幫六派的掌門及長老,顧奉臣全權負責招待,而軒轅二老也只是配合顧奉臣,至於姬守宏,始終都沒有露面,而姬虞雲則同樣不曾出來。
顧奉臣坐在軒轅堂最中間的右邊,軒轅二老站在他的右邊,下面那些掌門及長老分兩排坐著。
這時,顧奉臣大聲地說道:“想必大家都清楚這次我們軒轅山莊邀請諸位來是為了什麽,我師傅在酆都城得到了《龍甲神章》,如今我師傅他老人家神功就快練成了。這幾年,魔教是越來越把我們這些武林正派放在眼裡,要不是魔教現在的實力還不夠,他們早就像百年前那樣洗劫我們所有的武林正派了。現在,我們軒轅山莊有了實力,就得先發製人,一舉滅了酆都城。同時我得到最新的消息,魔頭歐陽絕麟正在閉關,而四大護法也有三個離開了酆都城,這是我們攻滅魔教的最佳時機。”
下面的那些幫派,開始議論紛紛,但誰都不願最早發言,顧奉臣見到,陰笑著說:“看來諸位都不願與我軒轅山莊一同去消滅魔教啊!不知是不相信我軒轅山莊的實力,還是諸位寧願等著被魔教來滅教?”
青軒門的薛嶽清說道:“我們大家夥不是不相信貴派的實力,只是在這麽重要的時候,姬莊主連面都不露,就想讓我們舉幫上下跟著你們賣命,這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
顧奉臣笑道:“原來薛掌門是在乎這個!其實說到底,諸位還是不太相信我們軒轅山莊的實力,不相信我的能力了。”
清心觀的長松道長說道:“全武林對《龍甲神章》都是隻聞其名,卻沒人見過它的威力。”
顧奉臣說道:“這個好說,大家不就是想開開眼界嘛,我成全各位。”
顧奉臣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急切中透著些許膽怯地望著顧奉臣。只見顧奉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地走到這些人的中間,霸氣地說道:“我站在這裡,諸位可以用盡畢生內力來攻擊我,不用手下留情,我會讓大家見識一下《龍甲神章》的實力如何。當然,我隻練了前兩卷,還有七卷我師傅並未傳給我,但這兩卷就足以令各位吃驚。”
這些掌門人聽後,原本還有些膽怯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們不相信顧奉臣這個初出茅廬的人能夠同時接住他們十一位掌門的進攻,還有他們看不了顧奉臣的目中無人,加上姬守宏的不出現,這讓他們覺得被軒轅山莊小瞧了,自然是不會對顧奉臣手下留情的。很快,只見十一位掌門人同時出手,都紛紛用上畢身功力打在顧奉臣身上。只是,他們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他們都相互之間凝望著,還沒待他們反應過來,隨著顧奉臣微微一發力,十一位掌門瞬間被強勁的內力彈開,紛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們的口角都流著血。
各門派的弟子急忙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掌門。顧奉臣霸氣地笑著說道:“各位掌門,在下先給各位賠個不是了,我也沒想到這《龍甲神章》的威力這麽大,我只是輕輕一發力就把各位給震傷了,實在抱歉。”
薛嶽清被門人扶起來後,心中默想著,這《龍甲神章》也太恐怖了,竟然能夠讓一個毛頭小子在短時間內把功力提升這麽多,這顧奉臣的內力比自己修煉了幾十年的內力至少要強了百倍。只見,薛嶽清捂著胸口,率先說道:“我們今天是大開眼界了,我們都願意跟隨軒轅山莊一起攻打魔教。”
下面那些人聽後,紛紛開始附和著說願意。
顧奉臣聽後,笑著說道:“這《龍甲神章》屬於道派內家武功,以修內納氣為主,無任何招式,隨心所禦,講究超然輕逸綿柔,但它的威力還是非常強勁的,給人看似無力卻可以招招要人命。”
薛嶽清說道:“那我們提前恭賀姬莊主練就神功,帶領我們滅了酆都城。”
顧奉臣笑道:“多謝薛幫主的吉言。”
薛嶽清說道:“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顧奉臣笑著說:“來人,帶諸位掌門下去休息,把山莊所有的大夫都請去給各位掌門遼傷。”
看著那些掌門都紛紛散去了,葉白清說道:“不知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顧奉臣低聲回道:“陳柏洛那個老不死的有什麽動靜?”
葉白清回道:“九幫十二派的其他幫派這會都在神日教,想必也是在密謀攻陷酆都城。”
顧奉臣突然眼神一轉,隨著一聲聲響,他左手旁的桌子瞬間變成了一堆木屑,整個人極其憤怒地說道:“那些老不死的,就憑他們那些廢物也能滅了酆都城,我早晚要他們付出代價!”
劉若楓說道:“但是單憑我們現在這幾個幫派,要攻下酆都城似乎沒有多大勝算。”
顧奉臣先是看了一眼軒長老,然後冷眼怪笑著地說道:“我只要略施小計,就能夠讓陳柏洛那個老不死的乖乖地與我們結盟,到時候給他一點面子,我們就自然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了,等我們利用完他們,再把他們一網打盡。”
說著,只見顧奉臣附身在葉白清耳邊繼續說了一番話,葉白清在聽後便離開軒轅堂;顧奉臣在看著葉白清離開後也轉身去了後堂;軒轅堂內只剩下了劉若楓,劉若楓望了望離去的那兩人,不由地歎著氣。
忽然,隨著軒轅堂外一陣騷動聲傳來,劉若楓急忙跑了出去。在軒緣堂外,大量的山莊弟子圍著兩個人,劉若楓一眼就看出是酆都城的地陷與玄冥兩位護法。其他幫派聽到動靜也都紛紛出來了,但還沒有誰願意貿然出手,都只是在圍觀著。
很快,顧奉臣從軒轅堂大步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眼神裡透著十分的恐怖,接著,他瞬間轉移般出現在了地陷與玄冥面前,地陷與玄冥先是一驚,但只見顧奉臣大手一揮,那些弟子都紛紛退下了。
顧奉臣用手朝軒轅堂一吸,瞬間一把劍就從軒轅堂飛到了他手裡。
顧奉臣笑道:“酆都城的地陷與玄冥兩位護法是吧?”
地陷說道:“你既然知道,還不快把我們少主交出來。”
顧奉臣聽後,笑著正視著兩人,嘴裡狠狠地說道:“只要兩位能贏我,我自然放人。”
玄冥說道:“你算老幾!叫姬守宏出來。”
顧奉臣不耐煩地說道:“人是我抓的,與我師傅無關,再說了對付你們兩個小小護法,還用得著我師傅出馬,我十招之內解決你們倆。”
顧奉臣話音剛落,就手起劍刃往上一揮,十分輕快飄逸著近到地陷與玄冥身旁,兩人迅速後仰著身軀往後退,但在顧奉臣提手轉劍的那一刻,劍尖還是從兩人的胸口帶過,兩人衣服的破口處在滲著血。
地陷與玄冥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兩人相對了一眼,知道自己太輕敵了。
這時,兩人從不同角度舉劍進攻,把顧奉臣始終圍在中間,但顧奉臣不管是身法還是劍法都太快了,沒對幾招,兩人又明顯處於劣勢,只見顧奉臣劍走偏鋒,在全力進攻地陷與玄冥兩人時,顧奉臣突然把劍一松,用內力把劍直推向正在他身後的玄冥,劍柄穿進了玄冥的右肩,然後顧奉臣身子一低,瞬間躲過地陷手中的長劍,來到地陷身後,還不等地陷反映,顧奉臣一掌打在地陷的背部,這一刻地陷向著插在玄冥身上的那把劍的劍刃直撲著過去,最後玄冥拚力把身子移開,只是玄冥本是後退著倒地的,這一下變成了面朝著大地直撲下去,他右肩的長劍在頂著地面的那一刻,斷成十幾節飛開出去了,射在了遠處圍觀的幾個珉樾教的弟子身上,那幾名弟子瞬間倒地。
顧奉臣見狀,大笑道:“就你們兩這樣的武功也敢來救人,不過老子今天高興放了你們;你們回去告訴歐陽絕麟,我們正派正式向你們發出戰帖,一個月後,滅了你們酆都城。”
玄冥挪了挪身體,借助著手裡的劍,慢慢地站了起來,說道:“癡心妄想!”
顧奉臣大笑道:“是嗎?那看來我得送點見面禮給歐陽絕麟了。”
只見,顧奉臣輕輕抬起右手,然後手指握拳,最後伸出食指與中指,兩指一並手掌一揮,一道氣仞飛向玄冥,擊中玄冥的右肩,只見玄冥的右臂隨即掉落在地,玄冥的右肩血流不止,地陷立馬過來封住玄冥的穴道來止血,而疼痛難忍的玄冥最後暈厥過去。
顧奉臣說道:“這份禮夠份量吧!”說完,顧奉臣便哈哈大笑著。
地陷扶著暈厥過去的玄冥,用內力替玄冥療傷,顧奉臣看了一眼,說道:“還不快滾,要是等我一不高興了,那可就不是一條胳膊這麽簡單了。”說完,顧奉臣便霸氣地走進軒轅堂。
而地陷也因傷勢過重,暈了過去,這時劉若楓看到兩人都暈了過去,走了過來,他蹲下來看了看,最後叫來了四名弟子,讓他們護送到安洛城,找人為他們療傷。
這一戰,讓顧奉臣在武林中聲名鵲起,那些小幫派絡繹不絕地來軒轅山莊投靠,而顧奉臣也來者不拒,乘熱打鐵,顧奉臣加快著進攻酆都城的步伐,沒過幾日,顧奉臣便帶領著那些與軒轅山莊結盟或是投靠了軒轅山莊的幫派浩浩蕩蕩地南下出發了。
聽到這消息的陳柏洛已經是完全坐不住了,不少原本與他結盟的幫派都改投了軒轅山莊,絲毫不把他這個武林盟主放在眼裡了;而且武林中盛傳著,他這位武林盟主已經沒有實力繼續擔任武林盟主了,不敢攻打酆都城,隻配做縮頭烏龜。
於是,陳柏洛召集著從安洛城回來的陳喬贍及四大長老在他的書房裡商討著。
陳喬贍說道:“爹,我這一路回來,聽到的都對我們神日教不利的話。而且笑著武林中大部分門派都投向了軒轅山莊,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會很難再有話語權了。”陳柏洛面部苦悶地說:“我萬萬沒想到會半路竟然跑出來個顧奉臣。”
陳喬贍說道:“這個人很不簡單,他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軒轅山莊的二號人物,就連葉白清和劉若楓都得看他臉色,而且他為人心狠手辣,聽說以前欺壓過他的軒轅山莊弟子都被他弄死了,前段時間,他硬生生地把酆都城的玄冥護法的手臂給卸了。”
陳柏洛說道:“這些我都有耳聞,目前我們得想辦法挽回優勢,現在軒轅山莊已經出發南下了。”
在一旁的青木長老李常志說道:“現在,就憑軒轅山莊及那些幫派,他們去攻打酆都城應該有難度,他們也急需聯合我們這邊的力量。”
陳柏洛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和軒轅山莊同盟。”
天律長老宋代辭說道:“只要軒轅山莊承認我們武林盟主的地位,與他們結盟是最好的方法。”
陳柏洛說道:“姬守宏一心想要武林盟主這個稱謂,他會甘心屈居我們之下。”
武仁長老方舟平說道:“關於最近武林中盛傳的流言,很大程度上是軒轅山莊傳出來的,這也說明,他們也急需聯合我們的力量去攻打酆都城。這一戰,對他們而言是生死之戰,他們必須得有絕勝的把握。還有就是,如果我們不參與攻打酆都城的隊伍去,那日後可能就不會有我們神日教的立足之地了。”
陳喬贍說道:“武仁長老說得對,這件事,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置身事外。”
陳柏洛說道:“那就這樣,等到他們的隊伍一來,先試探他們的態度,這段時間我們得做好充份的準備,不能再讓軒轅山莊騎在我們頭上。”
這時,陳柏洛說道:“喬贍,你留下,四位長老下去吧!”最後,兩父子在書房裡交談著。
半個月之後一個下午,軒轅山莊帶領著大批隊伍到達了鹹豐城。這時,陳柏洛已經讓陳喬贍在城門等候了,只是令陳喬贍沒想到的是,隊伍在城門不遠處,竟響起“願盟主帶領我們攻下酆都城,我們願隨時聽候盟主的差遣”這樣的口號,這讓陳喬贍興奮不已,立馬讓人去請陳柏洛。
大批隊伍都沒進城,只在城外安扎,朝廷早有規定:武林幫派之間不準拉幫結派式地進城,各派之間的爭鬥不準禍及百姓,否則朝廷將派重兵討伐。
這時,顧奉臣帶領著幫派首領攜重禮走向鹹豐城,陳柏洛也已經在城門處。
顧奉臣笑臉相迎上去,笑著說道:“勞駕盟主等候相迎,著實讓我們受寵若驚啊!”然後指著身後的大禮說道:“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盟主笑納。”
陳柏洛笑著說道:“姬莊主有你這樣一位高徒,真乃三生之幸啊!年輕有為,後生可畏啊!”
顧奉臣說道:“盟主過獎了。不過,家師此刻還在軒轅山莊閉關,不能拜訪盟主,晚輩替家師向盟主表示歉意。”
“那裡的話,姬莊主在閉關是好事。”陳柏洛笑道:“我們大家夥就不要在這站著了,我在城中最大的酒家安排好了,為大家接風洗塵。”
顧奉臣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盟主請!”
一行人來到城中的杜康酒家,門口已經有堂倌在等候了,大夥進去後,才發現這偌大的酒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待到坐下,顧奉臣便笑道:“讓盟主破費了。”
陳柏洛說道:“顧賢侄說得是哪裡的話,大家同為武林中人,又同為武林聲張正義,這些都是應該的。”
顧奉臣笑道:“這麽說盟主是願意帶領我們去攻打酆都城了!”還未到陳柏洛說話,顧奉臣繼續說道:“大家聽到沒,盟主同意帶領我們一起去攻打酆都城了。”
那些人也都開始迎和著:“多謝盟主,願盟主與日月同輝,永垂不朽!”
陳柏洛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還把我看作是盟主,那我就有責任與大家同進退,那我們神日教明日與大夥一同出發,一舉剿滅酆都城。”
顧奉臣笑道:“我們敬盟主一杯。”
陳柏洛笑著一飲而盡,拍著顧奉臣的肩膀說道:“果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啊!不知道姬莊主何時練就神功了?”
顧奉臣回道:“應該不用太久了,只是由於家師閉關,就把山莊的事務都交由我為他老人家代勞。”
陳柏洛笑道:“那到時候我們攻打酆都城時,不知姬莊主是否會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顧奉臣笑道:“我師傅說了,只要等他衝破玄關,練就神功,一定會來助我們打敗歐陽絕麟的。”
這時,薛嶽清卻笑著說道:“有顧代掌門就夠了,那用得著姬莊主出手,盟主,您是沒看到顧代掌門對戰酆都城的兩位護法,那叫一個絕,三下兩招就把那倆護法打成了重傷,幾乎可以說是廢了。”
顧奉臣笑道:“過獎了!”
陳柏洛則非常好奇地問道:“那當時,他們是怎麽過的招?”
其他幫派的幫主都紛紛描述著那人精彩絕倫的鬥戰盛況,但說出來就全變味了,簡直把顧奉臣說成了神。
一人說道:“那日,顧代掌門運氣禦劍,劍法輕盈飄逸快速,劍氣如貫長虹,所過之處,便必出劍痕,最後,顧代掌門手起劍過,我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倆人已經重傷在地了!”
一人說道:“那日,只見顧代掌門右手輕輕一揮,一柄長劍便憑空飛至而來,長劍如一陣清風般,但劍氣卻十分凌人,在最後與那倆人決鬥時,顧代掌門清風飄逸地在倆人之間一過,瞬間那倆人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一人說道……
顧奉臣聽著,笑道:“好了!你們再說下去,我就快成神仙了!”
陳柏洛笑道:“看樣子,顧代掌門確實是後生可畏啊!”
顧奉臣笑道:“盟主過獎了,我只是略懂皮毛吧!要是能有盟主十分之一的功力,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柏洛笑道:“恐怕你現在的功力就在我之上了吧!”
薛嶽清笑著說道:“要不盟主與顧代掌門來一場比試?也好讓我們看看眼。”
陳柏洛笑道:“我們明天就要南下去攻打酆都城了,這個時候就不再耗費功力在比試上了,來日方長,日後有機會再比試一番也不遲!”
顧奉臣說道:“盟主所言極是。”
這一餐飯吃到晚上三更天才散去,陳柏洛與陳喬贍及四位護法趕回了神日教,其他人則是出城回到了自己的幫派的臨時大本營。
只是,這一夜注定是不寧靜的。
翌日清晨,駐扎在城外的隊伍出了大事情,昨日還好好的落沙派掌門利武、平岱派掌門甄環法及格路派掌門牛大春一夜被殺,手法及其殘忍,幾乎是面目全非,剝皮挑骨。同時,還有好幾位掌門失蹤了!
眾人在查看之後,依然無法看出是那一派所為,這事很快就傳到了陳柏洛的耳中,他立馬趕了過來。
陳柏洛在查看那些過世的掌門屍體後,依舊無法查出是何人所為。那些掌門隻好聚在一起商討對策,但不難看出,這件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畢竟凶手的手法太過殘忍了;而且他們動身南下的行程也被耽擱了下來,必須得查出事情真相才能給各大門派一個交代。
可是,接下來的幾晚,每晚都有人被殺,手法一模一樣,但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凶手的存在。這時候,同盟的幫派之間開始變得人心惶惶,有不少幫派光明正大地走或是乘亂逃走!
這天一大早上,在隊伍搭建的中央大的帳篷裡,各大掌門齊聚一堂,陳柏洛見到那些小幫派的掌門蠢蠢欲動的模樣,便安撫地說道:“我向大家保證,今天晚上只要那個凶手敢來,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給遇害的掌門一個交代,也給在座的各位一個交代。”
顧奉臣說道:“盟主說的沒錯,我們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誓死抓住凶手。”
陳柏洛說道:“所以請諸位掌門不要驚慌,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共同抓住凶手。”
顧奉臣說道:“現在大家便去準備,安排好各自的弟子,今天晚上將是我們的攻打酆都城的第一戰。”
那些掌門聽後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出了帳篷,帶著各自的門派弟子去做準備了。
此時,帳篷裡只剩下陳柏洛、顧奉臣、薛嶽清、長松道長、陳喬贍及神日教四大長老。
薛嶽清說道:“不用想,這一定是魔教想阻止我們南下的步伐和擾亂我們的軍心。”
陳柏洛說道:“可這不像是酆都城做法啊?”
顧奉臣說道:“對方可以在我們這麽多掌門有準備的情況下殺人,說明不是一般人,如果是酆都城做的,那除了歐陽絕麟和孤幽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陳柏洛說道:“不會的,歐陽絕麟正在閉關,而孤幽雖說是心狠手辣,但她的行事風格是雷厲風行,不會這麽麻煩。”
長松道長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其他邪門外派?”
陳喬贍說道:“可也沒聽說江湖中有那一門派是這麽殺人的啊?”
陳柏洛說道:“難道是枯骨門?”
這時顧奉臣、薛嶽清、陳喬贍、長松道長四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枯骨門?”
陳柏洛說道:“枯骨門是一個極其邪惡的門派,他們以活人練功,吃人肉喝人血,武功極其毒辣邪惡,但在五十年前就被天玄宗給滅了啊!”
方舟平說道:“說起來,這手法還確實有些像,會不會是枯骨門死灰複燃了?”
神日教的東明長老周末成說道:“應該枯骨門遺留下來的余孽,放眼整個武林,能夠在我們這多人的眼前殺人而不暴露的就只有他們了。”
顧奉臣說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柏洛說道:“他們能夠借助月光隱身,但如果遇到比他們內力修為高的人,那他們就很容易被察覺,所以他們一般都只會找比他們內力修為低的人下手。”
顧奉臣說道:“那有什麽方法可以破他們的隱身術?”
宋代辭說道:“幾乎沒有其他方法,當年剿滅枯骨門時,是枯木神僧親自出馬的,那一戰,天玄宗也損失了不少高手,但從現在這些人下手來看,他們的功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陳喬贍說道:“天律長老的意思,對付他們只要比他們內力修為高,那他們就無處遁形了,是吧?”
陳柏洛說道:“差不多!”
陳喬贍說道:“那我們派高手,合力製造一個結界, 然後請君入甕,在結界內他們不就無處遁形了,到時候要對付他們還不易如反掌。”
顧奉臣說道:“製造結界,我們的功力夠不夠?”
陳柏洛笑道:“顧大代掌門,結界沒你想的那複雜,只要我們動用自身的內力去催動這周圍的自然之力,兩力合一,那就可以了。”
薛嶽清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準備,把所有的掌門叫來。”
顧奉臣說道:“不必聲張,製造結界我們這些人足夠了。”
薛嶽清說道:“哦!那我們就開始吧!”
陳柏洛在向眾人說了怎樣抽出自身內力去與自然之力結合,怎樣去控制好力的穩定性及製造結界的步驟後,九人走出帳篷,走向大隊伍駐扎外的九個不同的方位,在差不多包圍住了整個駐扎范圍後,最後形成的陣勢便是:陳柏洛鎮守東面,青木長老鎮守南面,武仁長老鎮守西面,天律長老鎮守北面,東明長老鎮守西北面,顧奉臣鎮守西南面,陳喬贍與薛嶽清鎮守東南面,長松道長鎮守東北面。
陳柏洛及四位長老最先發力,五人瞬間構起一個半圓氣罩,隨後顧奉臣及陳喬贍四人發力,氣罩變得明亮了許多,在九人發力近半個時辰後,氣罩終於消失在了眾人眼前,九人同時收手。
九人的消耗都挺大的,陳喬贍、薛嶽清及長松道長額頭上全是汗珠,在完成的那一刻,三人癱坐在地,而陳柏洛在完成的那一刻,看了看顧奉臣,朝著顧奉臣笑了笑,顧奉臣也笑著看了看他。
最後,已是萬事具備,只欠枯骨門的人自己入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