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棧,眼前的景象令他們恐怖,昨日的那些死屍,此刻已經全化作了白骨。在陽光的照耀下,甚至可以看到那些白骨泛著白冷的光暈,令人毛骨悚然,
他們抬眼看了一遍這個鎮子,只是鎮子更顯荒涼恐怖了。除了那些白鱗鱗的白骨,還有那夾雜著細沙,不斷吹拂著的乾枯之風,吹過耳旁,讓人感覺著那風中帶著一股淒涼的慘叫聲,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如戰場的士兵搏命廝殺,哀鳴連天,悲涼萬分。
三人都不自覺地顫了顫,便快速地牽過馬,迅速地逃離這個恐怖之地,繼續往西走去。
只是慢慢地,三人是越走越荒涼,植被也慢慢變得稀疏,取而代之的荒漠戈壁。在這戈壁間,太陽如光芒萬丈般地照耀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滾滾的熱浪,這時馬前行的步伐已經慢了下來,三人的身影在廣袤的戈壁中,顯得有些形單影孤,有些渺小。
樊湘平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不停地擦著汗說道:“我們還要走多遠,有沒有地方休息一下,我都快被烤熟了。”
喬鳴韜看著手中的牛皮卷,然後抬眼望了望前方,說道:“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名為天水的小小邊關,我們到了那裡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陳喬川聽後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再這麽曬下去,我估計就得變成乾屍了。”
喬鳴韜說道:“過了天水關,再走就到不遠就是天涼城了,到了天涼城,我們在那休息一晚。”
陳喬川仰天喊著說道:“我要吃烤全羊,要大口地喝馬奶酒。”
樊湘平看著喬川笑道:“不錯啊!你還知道漠北的烤全羊和馬奶酒,是不是有備而來啊?”
陳喬川說道:“真沒有,我只不過是聽說書的說過。”
喬鳴韜聽後,說道:“你怎麽所有知道的東西都是來自說書的?”
陳喬川笑著說道:“我在鹹豐城時,我爹又不準我外出,我隻好去聽說書的,不過有時候說書也挺精彩的。”
樊湘平說道:“你爹這是害了你,你有時間還不如多讀點書。”
陳喬川說道:“我看著書就頭疼。”
喬鳴韜笑道:“你怎麽跟我一樣。”
陳喬川說道:“是嗎?”
樊湘平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很光彩啊?”
陳喬川笑道:“有點。”
喬鳴韜聽後,也笑個不停。三人在談笑中,些許淡忘著酷熱,好在趕在正午時分,到達了天水關。
三人下馬,牽著馬過城門,大街上有些冷清,街旁的那些商鋪裡,小二與掌櫃都顯得有些懶意洋洋,無精打采的。
三人走到一家客棧前,走了進去,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
小二說道:“三位客官,裡邊請!”
三人坐下後,成為客棧裡唯一的三位客人。
小二問到:“三人客官吃點什麽?喝點什麽?”
陳喬川看了看客棧的掛牌,說道:“三份羊肉,三份駱駝肉,再來三壺酒!”
小二立馬轉身對裡面吆喝著,在吆喝完後,繼續說道:“不知三位客官還需要點別的嗎?”
樊湘平笑著說道:“不用了。”
小二說道:“那客官稍等,酒菜隨後就到。”
說完,小二便轉身離開了。
樊湘平看著喬川說道:“你點那麽多,吃的完不?”
陳喬川說道:“一人一份啊!”
喬鳴韜看著客棧說道:“這個客棧也太冷清了點吧!就我們三個。”
樊湘平說道:“像這種小邊關,自然不會有太多了人,加上現在關外的那些戎狄又鬧得凶,誰還願意往關外走了。”
喬鳴韜說道:“那朝廷怎麽不派兵來征伐?”
樊湘平說道:“我父皇也是有心無力了。不過這幾年,我七皇兄倒是連續剿滅不少戎狄部落。”
喬鳴韜說道:“就是那個太子。”
樊湘平說道:“你不笨啊?竟然能夠想到我七皇兄就是當朝太子。”
喬鳴韜笑著說:“猜的。”
陳喬川聽後說:“喬大哥,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樊湘平說道:“他本就不聰明。對了,我們過來天涼城之後,下一個地方是什麽地方?”
喬鳴韜說道:“按照圖上指示,過了天涼城,便是很長的一段無人煙的荒漠地段,所以,我們到了天涼城,得好好準備一下。”
陳喬川說道:“那我們大概還要多久可以到?”
喬鳴韜說道:“應該二十幾天就可以到吧!只是我們在過了天涼城後,得把馬換成駱駝了,不然我們沒辦法在沙漠裡行走了。只是到時候我們的速度就會慢下來了,而且到時候我們還得找一個向導。在那種戈壁荒漠中,沒有向導我們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樊湘平說道:“那好,我還沒騎過駱駝了。”
陳喬川笑著說:“我也沒騎過。”
這時,酒菜送了過來。
陳喬川看著送過來的羊肉跟駱駝肉,頓時懵了,只見羊肉與駱駝肉都是特大份的,裝滿了整整一個手托盤子。樊湘平立馬笑個不停,喬鳴韜也忍不住笑了。
樊湘平說道:“喬川,你現在還吃得完不?”
陳喬川辯解道:“我頭一次來,哪知道他們有這麽大的份量,我以為是安洛城聚福邸的那種小盤子了。”
喬鳴韜說道:“好了,能吃多少是多少,吃不完就算了。”
樊湘平開玩笑地說道:“吃不完我們還可以打包。”
陳喬川說道:“樊姐姐,你還笑我。”
樊湘平說道:“好了,不笑了,我們抓緊時間吃,吃完在這休息一會再動身。”
這時,客棧內終於來了六位客人,六人一身胡服打扮,手握著金輪彎刀,威風凜凜地走進客棧,跨進客棧大門後,六人紛紛雙手揭下披在自己頭頂的寬大的黑布披巾,只見六人皮膚黝黑中透著紅潤,面相顯得粗蠻,胡須也甚是粗曠,有些苦卷的頭髮扎著許多小辮子,散披著在肩膀上。
三人看著那六人,六人也望著這三人。
最後六人分兩桌在喬鳴韜他們桌旁坐下了。
小二迎了上來,
小二說道:“六位客官,來點什麽?”
六人為首的棕胡子說道:“六份炭烤羊肉,六份火烤駱駝肉,十二壺馬奶酒。”
小二大聲吆喝了一遍,最後問道:“不知客官還需要別的不?”
棕胡子說道:“好了,不用了。”
小二說道:“好勒!”便轉身離去了。
陳喬川念叨:“為什麽店小二給我們上的菜是炒羊肉,炒駱駝肉,連酒也是燒酒?而他們點的菜卻是炭烤羊肉,火烤駱駝肉,竟然還有馬奶酒。”
樊湘平笑道:“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沒說清楚,你隻對小二說三份羊肉,三份駱駝肉,三壺酒,人家店小二一看就知道我們來自中原,自然給我們上的是炒羊肉,炒駱駝肉,還有燒酒啊!”
喬鳴韜說道:“也許那樣的我們還吃不習慣了,炒的更符合我們的口味些。再說了,等到了天涼城,我們再吃也一樣。”
六人中的棕胡子聽到天涼城,便轉過頭來,對著三人說道:“方才聽到三位準備去天涼城?”
喬鳴韜說道:“我們得出關去辦一些事。”
棕胡子說道:“在下巴圖,我們也準備去天涼城,不知可否同行?”
這時,剩下五人也紛紛自我介紹道:在下布和,布日固德,巴特爾,莫日根,特木爾。
喬鳴韜聽後,自我介紹道:“在下喬鳴韜。”
樊湘平說道:“樊湘平。”
陳喬川說道:“陳喬川。”
喬鳴韜繼續說道:“如能與各位同行,自然甚好,我們初到此地,很多東西都不明了,要是有人做向導,我們自然求之不得。”
巴圖笑著說道:“那就這麽定了,等我們吃飽喝足就一塊動身。”
鳴韜說道:“好,不知巴圖兄來自哪?”
巴圖笑著說道:“我們六兄弟號稱荒漠飛鷹,來自克慶克。”
喬鳴韜聽後,雖然沒聽過,但是繼續說道:“我們來自安洛城,現在得去一趟瀚海流沙。”
巴圖帶著好意地提醒著說道:“瀚海流沙可號稱死亡之海,死在裡面的人不計其數,喬兄這趟可能會很艱辛啊?”
喬鳴韜呆呆地望著客棧外,嘴裡緩慢地說道:“這一趟關系到我的身世及我父母的安危,就算是萬般艱險,我也得一試。”
巴圖聽後,笑著說道:“喬兄如此敬重親情,巴圖十分佩服,要是喬兄不嫌棄,我們六兄弟願意陪三位走一趟。”
這時,小二把酒菜端來了。
鳴韜笑著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道:“巴圖兄,喬某敬各位一杯。”
六人紛紛倒好酒,同樣站起來,舉起酒杯,陳喬川與樊湘平也站了起來,舉著酒杯,九人一乾而盡。
巴圖笑著對陳喬川說道:“適才聽到這位小兄弟說想嘗一下炭烤羊肉、手撕牛肉及馬奶酒,要是不介意,小兄弟現在就可以過來嘗一下,喬兄與樊姑娘也可以過來嘗一下。”
陳喬川聽後,笑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說完便起身坐到了巴圖一塊。
樊湘平說道:“不用客氣了。”
這時,巴圖轉過身,把一盤羊肉、一盤牛肉及一壺馬奶酒送至鳴韜桌子上,笑著說:“嘗嘗,不過可能不合你們中原人的口味。”
此時,陳喬川倒是吃著津津有味,只是巴圖六兄弟都看著他大笑著。
在吃飽喝足後,九人坐著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就起身走出了客棧。
外面依舊酷暑難耐,九人騎著馬在烈日下的戈壁裡,艱難地前行著,那被風吹起的細沙打在人的臉上,讓人覺得滾燙,十分不舒服。巴圖看著三人,笑了笑,拿出三塊披巾遞給喬鳴韜三人,並讓他們披著。
慢慢地隨著太陽的漸漸西移,溫度也開始降了下來,戈壁地上眾人的身影也越來越長了,只是戈壁裡的風也更大了,在吹散了戈壁裡的暑氣的同時,也吹起了風沙,這使得九人的前行有了更大的困難。
走著,巴圖抬頭望著西邊天空,對他們說道:“我們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天涼城,不然就麻煩了,這一帶晚上有大量的狼群出沒。”
隨後,九人便加快馬速,手中的鞭子揮得更重了。
最終,在日薄西山時,九人趕到了天涼城,東邊的夜空中已經是繁星滿天了,西天的天空也一片蔚藍,城門也在他們踏入後的不多會關閉了。
往城中走了一段路,大街兩旁的商鋪都掛著明亮的燈籠,商鋪前,各種小攤小販,看著亦是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而且比安洛城多了一份異域風情,這讓陳喬川與樊湘平都好奇不已。
巴圖他們幾人笑著看著陳喬川與樊湘平。
兩人顯得十分興奮,在街道上蹦蹦跳跳個不停,這看看,那瞧瞧。
最後,九人走到城中的一家客棧前,客棧名叫夜光客棧,是一棟城堡式建築,門前兩旁的扶欄上各點著一盞玻璃罩蠟燭,客棧內更是燭火明亮,四面潔白的牆壁下點著白色的蠟燭,泛著淡黃色的燭光,映襯著頂部那十盞精美的三層雕花紅色吊燭台,讓人覺得非常漂亮。
九人坐下後,陳喬川不轉地轉著頭看著。
樊湘平說道:“喬川,你還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對什麽都好奇。”
陳喬川說道:“肯定好奇啊!這些東西我都沒見過,多看幾眼也很正常了。”
喬鳴韜應到:“這裡確實是與我們中原不同,看著還是蠻特別的。”
樊湘平說道:“不過是這邊的民族特色罷了,本姑娘早就見識過。”
陳喬川笑著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
這時,陳喬川還沒說完,就被喬鳴韜打斷了,只見喬鳴韜說道:“巴圖兄,你們是經常來著這嗎?看著你好像和這裡的小二挺熟的。”就在剛剛喬鳴韜見到小二過來招呼,便聽到巴圖說了一句照舊,隨後又說了一句加大份量,小二聽後就笑著離開了。
巴圖說:“我們六兄弟常年在外奔走謀生,經常來這裡吃飯,自然而然就熟了。”
喬鳴韜笑著道:“哦,難怪了!像巴圖兄這麽豪爽的人,自然是結識滿天下。”
巴圖說道:“見笑見笑。”說著,巴圖向他們三人問道:“你們知道這家客棧最出名的是什麽嗎?”
陳喬川得意地說道:“葡萄酒。”
巴圖看著陳喬川,滿臉不解地說:“小兄弟,你是怎麽知道的?”
不等陳喬川說,樊湘平搶著說道:“因為這家客棧的名字叫夜光客棧,而“夜光”二字的用意就是在告訴我們,這家客棧是以葡萄酒命名的。”
巴圖繼續問道:“你們怎麽知道“夜光”二字表示葡萄酒?”
陳喬川站起來,如酒醉般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樊湘平與喬鳴韜看著噗通一笑,只是陳喬川的解釋並沒有解決巴圖的遺憾。喬鳴韜見狀,便說道:“這是一首在中原傳唱很廣的詩歌,第一句說的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所以我們才能猜到是葡萄酒。”
特木爾笑著說:“雖然我聽不懂你們漢人的詩歌,不過聽著還是蠻有節奏感的,特別是這位小兄弟的吟唱。”
布和說道:“這位小兄弟唱的確實不錯。”
巴圖也參合著說道:“還是你們漢人知道的多。”
喬鳴韜說道:“這不過是我們漢人的文化傳統吧,要論起來騎馬、射箭,巴圖兄們肯定比我們要好。”
眾人聽後,都相視一笑。
這時,酒菜已經送來了。一個特大托盤裡整齊地擺放著已經切好的烤全羊放在桌子正中間,周圍陸續擺上了各種色香味俱起的特色美食,以羊肉及牛肉為主。
最後,店小二托著盛著葡萄酒的精美玻璃酒壺及精美的玻璃杯上來,當醇厚濃鬱的葡萄酒倒入那精美的玻璃杯中時,在客棧內那明亮的燭光的映射下,葡萄酒的色澤如同琥珀般濃鬱,透著誘人的魅力,讓人急於品嘗。
陳喬川端起玻璃杯,一飲而盡,喝完,笑著說:“太好喝了,這葡萄酒喝著給人一種甘醇可口的感覺,比那些燒酒好喝太多了。”
喬鳴韜也端起了酒杯,但他是慢慢地喝,喝著喝著,他放下酒杯,說道:“這葡萄酒果然與眾不同,沒有乾烈的感覺,反倒是帶著絲絲的甜意。”
樊湘平說道:“因為葡萄酒就是簡單用葡萄釀造的,自然會有葡萄的甜味。”
樊湘平看著陳喬川已經陸續連飲了好幾杯,便對陳喬川吟道:“花開杷欖芙蕖淡,酒泛葡萄琥珀濃,痛飲且圖容易醉,欲評春夢到盧龍。這葡萄酒雖然好喝,但你還是少喝一點為妙。”
陳喬川說道:“沒事,反正皓大哥不在,喝醉也沒什麽。”
樊湘平好奇地說道:“你喝醉跟皓哥哥有什麽關系啊?”
陳喬川抬眼看著樊湘平說:“我在安洛城的時候答應了皓大哥不再喝醉酒,但現在他不在,我就可以隨意喝了。”
樊湘平笑著說:“想不到,你還尊重你皓大哥啊。”
陳喬川說道:“搬到王府的第一天,我在外面喝醉了,差點被人打死,是皓大哥救了我。”
樊湘平說道:“哦,原來如此啊!”
這會,喬鳴韜正與巴圖六兄弟喝著酒,而陳喬川則越喝越快,樊湘平則是一個勁地讓陳喬川少喝一點,但陳喬川已經是越喝越快了。
樊湘平覺得沒什麽意思,不再管著陳喬川喝酒了,加上桌子上的菜她有些吃不習慣,酒也不是很喜歡,她隻好轉頭看著四周。
這時,當樊湘平的目光掃回來又掃過去時,忽然門口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樊湘平激動地立馬站了起來,嘴裡說道:“舒嵐,紫珊,這裡。”
陳喬川與喬鳴韜的目光也都投向了門口。
紫珊迅速跑了過來,對著樊湘平說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樊湘平說道:“我們得去一趟瀚海流沙,你們了,怎麽也在這裡?”
紫珊說道:“我和小姐正準備回府啊,經過這裡。”
舒嵐與紫珊兩人也在坐了下來,喬鳴韜則負責介紹著。在喬鳴韜的簡單介紹下,眾人算是相識了。
在大家夥吃著喝著時,陳喬川向紫珊問到:“那日,你和舒嵐姐在逃跑後去了哪?”
紫珊回道:“我和我家小姐逃脫後,便在樹林裡迷路了,在裡面轉悠了好多天才出來,出來便接到夫人的傳書,我們便趕著回府。”
舒嵐說道:“不知你們去瀚海流沙幹什麽?”
陳喬川說道:“那日,我們本打算去軒轅山莊救歐陽大哥的,但在樹林裡碰到了一個神秘人,他以喬大哥的父母來要挾,讓我們去瀚海流沙拿赤盛天陽花,否則就讓喬大哥永遠見不到他的父母。”
舒嵐說道:“赤盛天陽花?天下還有這種花?”
喬鳴韜說道:“是那個神秘人指定要的花,也是那個神秘人告訴我們,它生長在瀚海流沙眼。”
巴圖說道:“我們六兄弟在這沙漠中行走了幾十年。也從未聽過什麽赤盛天陽花。”
紫珊說道:“會不會是他耍喬公子的?”
樊湘平說道:“應該不會,就在昨晚他還幫我解決了閬月紅。”
舒嵐驚訝地說道:“就是那個靠月光吸食人血來維持自己容貌的老妖婦閬月紅。”
樊湘平說道:“就是她,不過那個神秘人真的很厲害,他都沒出手,就讓閬月紅灰飛煙滅了。”
舒嵐說道:“江湖中還有如此厲害的人,要知道那閬月紅可是有近百年修為的人。”
陳喬川說道:“是我們親眼所見,那個神秘人都沒現身,就把那妖婦解決了。”
紫珊說道:“那太不可思議了,那個老妖婦就連我家夫人也得避讓三分,那人竟然可以在沒出手的情況下,就把閬月紅給解決了。”
巴圖笑著說道:“那個妖婦這麽多年害了多少人,那個人簡直就是為民除害了。”
喬鳴韜說道:“這件事上,那人確實是做了一件好事。”
舒嵐說道:“但那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就連太乙教的乙梵道人都不一定有那樣的功力。”
喬鳴韜問道:“乙梵道人?”
陳喬川笑著說:“喬大哥,你連乙梵道人都沒聽過,他可是整個武林的傳奇,只不過已經有過百年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了。他上一次出現在江湖上,是因為一百多年前酆都城大舉進攻正派,正派被打得一敗塗地, 就連天玄宗都被屠戮殆盡了。就在酆都城慶賀勝利之際,神秘的乙梵道人以突然出現,並一己之力擊斃了酆都城城主及酆都城城的四大護法。從此武林安穩了近百年,乙梵道人也再次消失了近百年。”
喬鳴韜說道:“一個人怎麽能說消失而不是過世了?”
舒嵐說道:“在整個武林中,武功修為最高的門派就太乙教,不過太乙教很少問世事,他們以無上的道法把自己封印在昆侖山中,外人是很難察覺及進入的;而且他們以長生及成仙為終極追求,所以修煉的道法也不同於一般的武功,從而導致他們的壽元都是極長的,更別說他們的教主乙梵道人了。”
喬鳴韜說道:“那也太神秘了吧!”
巴圖六兄弟聽著他們談論著,但沒多大的興趣。
一旁,樊湘平向紫珊問到:“我們明天準備出關,你們往那邊走。”
紫珊說道:“我們也要出關。”
樊湘平興奮地說:“那我們同路啊。”說著便舉起酒杯,說道:“敬你和舒嵐一杯。”
陳喬川也笑著舉起酒杯,說道:“我敬大家一杯。”又是一飲而盡。
一桌人有說有笑地喝著,喝到很晚,客棧裡就剩下他們一桌了。最後,都有些醉了,陳喬川更是爛醉如泥,喬鳴韜隻好扶著他回房間了。待幾人回房後,小二才開始收拾桌子。
荒漠裡的夜空顯得格外地寧靜,夜空中的明月與繁星,似乎離人更遠,更遙不可及,鳴韜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面,許久許久,才慢慢地關上窗戶,因為明天還得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