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湘平看著他兩人吃驚的模樣,便說道:“有必要這麽看著我嗎?”
喬鳴韜驚喜地說道:“你不是被你皇兄軟禁在宮裡嗎?”
樊湘平說道:“我偷聽到一位公公得了我哥哥的口諭要去宣皓哥哥進宮,我就脅迫那位公公帶我出皇宮了;當我走到王府時,又看到你們在和皓哥哥道別,我就偷偷摸摸地出城來等你們了。”
陳喬川笑著說:“樊姐姐,你好機智哦!不過你不怕你那個太子哥哥翻天覆地的到處找你嗎?”
樊湘平說道:“放心,我那個皇兄什麽都不好,但有一點還是好的,就是他從不會擔心我一個人在外,因為朝廷的人遍布天下。”
喬鳴韜說道:“其實,你皇兄還是對你很好的。不然,那天他為什麽來見我們這些外人,這表示他還是很給你面子的。”
樊湘平說道:“我知道啊!但我就是不喜歡他那種目中無人的冷酷表情。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
喬鳴韜說道:“軒轅山莊。”
樊湘平說道:“那走吧!”
陳喬川笑著說:“只有兩匹馬,樊姐姐你還是別去湊熱鬧了,加上這次真的是挺危險的,不是去瞎胡鬧的。”
這時,樊湘平轉身走了幾步,走到城牆的拐角處,神奇般地牽著一匹馬走了出來,對著兩人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樊湘平說完,便上馬揚鞭而去。
喬鳴韜與陳喬川急忙趕了上去,三人並排騎著馬,喬鳴韜與陳喬川一路上向樊湘平說著這幾日發生的一切。
在三人到達軒轅山莊的楊樹林後,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蒙面人出現在他們三人面前。只見那人手中拋出一塊玉佩,喬鳴韜伸手便去接;喬鳴韜攤開手掌,在看清楚那塊玉佩後,他露出了異常吃驚的表情。
喬鳴韜急忙問到:“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會有這塊玉佩的?”
只聽到那個黑衣蒙面人發著怪異的聲音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這塊玉佩我是怎麽得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父母是誰?他們現在身在何處?”
喬鳴韜繼續說道:“那我父母是誰?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黑衣蒙面人笑著說道:“世界上沒有這麽容易的事,要知道你父母是誰,只要你幫我去一個地方,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告訴你關於你父母的一切。”
喬鳴韜繼續說道:“什麽地方?拿什麽東西?”
這時,黑衣蒙面人拋出一張牛皮卷,說道:“按照上面的路線走,你就能夠到達那個地方,到達那裡,拿到我要的赤盛天陽花,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但是你要記住,赤盛天陽花要是中途被搶或是被毀,那你就永遠別想知道你父母是誰,還有,赤盛天陽花只有你才能采摘下來,而且需要你的麒麟血才能保持不謝。記住我要的是盛開如血的赤盛天陽花,所以一路上你得用血喂養著,養足七七四十九日,每七日換一次血。明白嗎?”
喬鳴韜接過牛皮卷,笑著說:“明白,但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不然我憑什麽相信你?”
黑衣蒙面人笑道:“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你最好想清楚,既然我能有玉佩,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從誰的身上扯下來的嘛?你最好盡快動身,我必須要在九月初九之前見到蓮花,或則,你這一輩子同樣也見不到你的父母,你現在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喬鳴韜明白此刻他只能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但他還是說道:“我得先救我的朋友。”
黑衣蒙面人那怪異的聲音中帶著不耐煩地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沒有多好的耐心在這跟你浪費時間,你自己選,朋友還是父母?我希望你選你父母,然後立即出發。”
在一旁的陳喬川聽後,覺得很是氣憤,他揮著手中的折扇,向蒙面人飛去。只見蒙面人並沒有閃躲,而折扇從那黑衣蒙面人的身體中穿過,就像穿過一縷黑煙般。三人看著都非常吃驚,繼而,那黑衣蒙面人瞬間就來到陳喬川面前,伸手掐住陳喬川的脖子,說道:“想好了沒?要不要我幫你做決定?”
喬鳴韜說道:“你放了他,我立刻動身去幫你找你要的東西。”
黑衣蒙面人笑著松開了手,喬喬川隨即掉落在地,並拚命喘著大氣。
黑衣蒙面人繼續說道:“我希望你們別到處聲張,免得給你們帶去不必要的麻煩。記住,九月初九之前,我見不到蓮花,那你就永遠也別想見到你父母了。”蒙面人說完便消失在了空中。
陳喬川站起來,扯著脖子說道:“喬大哥,我真的不去就歐陽大哥嗎?”
樊湘平說道:“相信軒轅山莊和那些武林人士在沒有覆滅酆都城前,歐陽兄應該是安全的。但現在我們去尋找蓮花只有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要是我們拿不到蓮花,那你的喬大哥就永遠不會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了?”
陳喬川說道:“但我們憑什麽相信那個黑衣人說的話?”
喬鳴韜聽後,沒說話而是掏出自己脖子上戴著的玉佩。只見兩塊玉佩不僅圖案一模一樣,而且都是一面有圖案,另一面光滑如鏡的。當喬鳴韜把兩塊玉佩的光面相對合在一塊時,兩塊玉佩瞬間完美地組合成了一塊完整無縫的玉佩,合上之後就再也無法分開了。
喬鳴韜說道:“這兩塊玉佩應該原本是一塊玉佩。當我見到那一半時,我就想到與我身上所戴的玉佩有關,而且我師傅也說過,我身上的玉佩與我的父母有關。”
陳喬川說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嗎?”
樊湘平說道:“你不廢話嗎?不走還在這裡等著啊。”
喬鳴韜說道:“但是慶符他現在還生死未卜,我們就這樣走,太不仗義了吧!”
樊湘平說道:“那你想想到底是你的父母重要還是,而且我剛剛都說了,慶符現在是那些人要挾酆都城城主的棋子,他們暫時不會把慶符怎麽樣的,但我們只有四個月的時間去找蓮花了,你不想一輩子都不知道你父母是誰的話,那我們就即刻出發。”
喬鳴韜沉默了一會。
突然,喬鳴韜調轉馬頭,快速奔馳而去;樊湘平與陳喬川也急忙調轉馬頭,追趕而去。
陳喬川問到:“那個地方在什麽地方?”
喬鳴韜說道:“在瀚海流沙眼,我們得有所準備才行,那個地方絕非尋常之地,必定凶險萬分。”
陳喬川說道:“瀚海流沙眼?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地方。”
樊湘平說道:“瀚海就是沙漠,流沙就是流動的沙丘,眼就是中心,它的意思就是沙漠流動沙丘的中心。”
陳喬川說道:“那我們這趟肯定是凶多吉少,沙漠中最可怕的就是流沙,能夠瞬間吞噬踏在它上面的一切。”
喬鳴韜笑著說:“就你那身子板,踩在流沙上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再說了,還有我了。”
樊湘平聽後笑個不停,說道:“沒讀書就不要裝博學,要是真碰上流沙,不要說一個大活人,就連一隻老鼠都會沉下去。”
陳喬川聽後也會心一笑。
三人騎馬再次回到安洛城,但只是從安洛城的西南角繞過,繼而往西北方向走去。在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三人就來到了前朝的帝陵區。從這些高大的帝陵旁走過,既給人一種宏偉威嚴的感觸,也給人一種破敗荒涼的感慨,在那些高大的封土上,長滿著荒草,破敗的城邑內,石磚瓦片遍地,卻不見人煙。
陳喬川說道:“這些帝王動用舉國之人力物力和財力,來建築這些恢宏的陵墓,殊不知千百年後,還不是荒土丘一堆。”
喬鳴韜笑道:“人生於世,總想為後人留下些什麽,來證明自己的存在過。”
樊湘平也說道:“荀子曾雲:喪禮者,以生者飾死者也,大象其生,以送其死,事死如生,事亡如存。這是禮法,別說是這些帝王了,就連個普通百姓也都看重事死如事生的喪葬禮製,都希望自己死後能跟生前一樣。”
陳喬川笑道:“都是借口,人死後就是黃土一堆。”
樊湘平說道:“不跟你說了,跟你這個未經歷過世事的小屁孩說不明白。”
喬鳴韜說道:“不過,這些帝陵確實是挺勞民傷財的。”
樊湘平說道:“兩個白癡,不懂禮法的愚昧之人。”
喬鳴韜笑著說道:“好好好,我們是愚昧的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別為我們這些人氣著,不值得。”
樊湘平說道:“你這話是為我好還是在損我啊?”
喬鳴韜說道:“跟你學的,我這叫學以致用。”
樊湘平聽後,一臉憤怒,而陳喬川則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
走過帝陵,三人一路馳騁,快馬揚鞭,在天黑前趕到了一個無名小鎮。
這個小鎮很是荒涼,連城牆都沒有,走在大街,看不到其他人,顯得非常冷清,大街上散落著許多廢棄破舊的物品,一些泛白的對聯及破舊的燈籠隨風而動。三人牽馬行走在大街上,看著大街兩旁緊閉的店鋪,風吹起的雜物,有些撲打在他們身上,他們不得不用手去撫開。
樊湘平說道:“這個地方怎麽會這麽荒涼,我才趕了一天的路而已,離出關還遠著了。”
喬鳴韜說道:“這裡看樣子經歷了什麽悲慘的事!不然怎麽這麽冷清,一個人也沒有。”
陳喬川說道:“不會是被屠城了吧,聽說,大漠的那些戎狄之族都異常殘忍,在攻下城池後,便開始大屠殺,一個都不放過。”
喬鳴韜說道:“不像,這裡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這些門窗都是完整無缺的。”
三人繼續走著,走到了鎮子的最西處,一家還在營業的客棧出現在三人面前。三人先是抬頭看向了客棧的招牌,招牌上寫著“蘭樓客棧”四個鮮紅無比的大字;隨著三人的目光看向客棧內,見客棧內雖談不上人滿為患,但食客還是不少的,與外面荒涼的景象相比,客棧裡面算得上是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了。
三人在拴馬樁上拴好馬後,就徑直走進了客棧。
這時,客棧裡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轉頭盯著他們三人看,就連小二也愣在一旁。
隨著一陣女子聲音從客棧的樓上傳來,只聽那聲音犀利地說道:“你們看什麽,還不趕緊吃你們的喝你們的,老娘有新客人到了,是你們這幫龜孫子能眼饞的嗎?”接著,那聲音繼續說道:“狗愣子,還不快招呼客人。”
那些食客聽後,急忙轉回頭去繼續吃喝了;小二也急忙請著他們三人入桌。
很快,樓梯處就走下來了一女子。該女子烏黑的長發以玉釵穿黑布發帶盤於頭頂,身穿著素色黑雲紋直裾深衣,雙袖挽於手臂關節處,手中一把紅色桃花小圓扇不停地揮動著,素顏朝天還帶著油漬汗漬的容貌,笑哈哈地迎著喬鳴韜他們三人而來。女子扭動著身子走著,到達桌子旁後,在長凳上雙腿朝外地坐下,而後快速地轉過身子,雙手頂著下巴地趴在桌子上,抬眼望著三人說道:“我是這間客棧的老板娘,大家都叫我沙四娘;不知三位客官打哪兒來?又要去往何處啊?”
喬鳴韜說道:“打京都而來,去往關外。”
沙四娘笑道:“關外的路可不好走,關外亂著了。
樊湘平說道:“多謝老板娘的提醒。”
沙四娘繼續說道:“好說,不知三位客官想要吃的什麽,喝點什麽了?”
樊湘平說道:“隨意來幾個小菜,重要的是得來一壇酒。”
沙四娘爽快地說道:“沒問題,保證讓您三位滿意。”
喬鳴韜繼續說道:“不知老板娘是否還有房間讓我們三人留宿一宿了?”
沙四娘伸手挑逗著陳喬川說道:“房間是有,就怕三人住不了了!”
陳喬川不停地推開著沙四娘的手,嘴裡說道:“不知此話怎講?”
沙四年繼續說道:“這個鎮子鬧鬼,這也是鎮子上為什麽這麽荒涼的原因;來往的客人大都只是客棧裡休息片刻便會離開,而留下來住宿的客人在第二天就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喬鳴韜笑著說道:“老板娘,那我們三個還就非得住下不可了。
沙四娘笑著說:“有魄力,那我這就讓人給三位安排好房間。”說完就立即起身,轉身而去,並順勢對著小二說道:“一壇酒,幾個小菜。”
喬鳴韜看著沙四娘的動作。
不多會,小二就送來了酒菜。喬鳴韜看了看小二端著的酒菜,說道:“不知小二能否幫我們把酒菜送到我們房間,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了,有些累了,想到房間休息一下在吃。”
小二聽後,一臉笑意地說道:“好勒!”說著就端著酒菜,然後帶領著喬鳴韜三人往樓上走去。
跟在身後的樊湘平與陳喬川,雖不知道喬鳴韜為什麽要把飯菜端到房間裡吃,但沒有去說什麽,因為兩人知道喬鳴韜肯定有他的用意,同時他們也想看看喬鳴韜究竟在搞什麽鬼。
喬鳴韜進入房間裡,打量了一番房間。店小二也在放下飯菜後就退出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三人坐下後,喬鳴韜輕聲地說道:“這些酒菜都下了藥,而且樓下的那些人都不簡單,不像是普通的過客。剛剛在樓下時,我感覺到他們的武功師出同門,而且都很邪門,特別是那個掌櫃的武功,更是邪門怪異。”
樊湘平說道:“那我們為什麽不走,反而要留下來了?”
喬鳴韜說道:“我要查清楚這個小鎮為什麽沒有人,而且這個客棧裡的人太不尋常了。”
陳喬川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三人密謀一番後,先是把酒菜全部處理了,接著叫來小二清理盤碟。
待到小二退出房間後,三人就在房間裡的坑床上睡下了,樊湘平睡在中間。
時至半夜,喬鳴韜聽到外面開始有了動靜,立刻爬了起來,樊湘平與陳喬川也立刻起來了。
三人圍在窗戶前,透過已經破碎了的窗紙,看著外面的大街,但所看到的景象卻把他們驚呆了。此刻,大街上燈火通明,不斷有人從商鋪中、小巷中走出來,只是這些人皮膚全部為黑色,雙眼泛著微弱的黃光,他們前往客棧這個方向走來,而在客棧門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這種如死屍般的人。
待到死屍們全部聚集在客棧門口後,見沙四娘帶著客棧裡的那些人從客棧走了出來,原本圍在客棧門口的死屍紛紛給他們讓路,最後沙四娘踏上客棧門口的一個高台,小二站在沙四娘旁邊。
沒多久,三人見到沙四娘開始變得妖豔異常,她那原本盤與頭頂的黑發在這一刻竟然詭異地變成了紅發,並且散開著飄逸在空中,原本油黃的臉此刻也變得異常蒼白,眼睛顯現出黃色的光芒,在掌櫃伸開雙臂的時候,掌櫃的指甲變得非常長而且帶著利刃般的光芒。
只見沙四娘伸開著雙臂,抬頭望著皓月。這時,月光竟然變成一束光柱照射在掌櫃身上,不一會兒,掌櫃身上的月光柱四散射到圍在她身旁的那些死屍身上,死屍借著月光源源不斷地往掌櫃身上傳輸著紅色的東西。
在房間內,三人看在外面的場景,但太過於匪夷所思與驚悚;樊湘平與陳喬川兩人面露著驚悚之容,而樊湘平在極度緊張之下,不可自控地大喊了一聲;喬鳴韜急忙捂住樊湘平的嘴,但已經來不及了,還是引起了下面那些東西的注意。喬鳴韜即刻起身,拿起一塊黑布往窗外飛去,剛好落在沙四娘的頭頂,從而擋住了不斷流下的月光。
只見,沙四娘在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原本紅色的頭髮在瞬間變成了全白與散亂,蒼白的臉上生滿了道道深痕的皺紋,眼睛的黃光也消失不見了。很快,沙四娘因為痛苦從而捂著胸口蹲了下去,嘴角不停地流著鮮血,滴在高台上很是明顯。這時,沙四娘的手指往客棧一指,那些死屍便蜂擁湧進客棧。
三人見狀,不再有心思看著外面,而是急忙想著對策。
喬鳴韜帶著樊湘平與陳喬川從窗外跳下,只是三人剛落地,那些還未進入客棧的死屍就立刻向他們圍了過來。喬鳴韜拔出長劍,陳喬川拿出藏在腰間的柳劍,兩人背靠著樊把湘平夾在中間。
喬鳴韜與陳喬川揮動著手中的劍,但這些死屍卻完全不怕劍砍,它們完全沒有痛感,也不會流血。
喬鳴韜在揮著手中的長劍時,看著眼前的死屍,忽然揮劍砍向了死屍的頭顱,隨著頭顱落地,死屍才倒地不動了。
喬鳴韜說:“喬川,把它們的頭砍下來。”陳喬川說:“知道了!”
只是,這些死屍越來越多,並把三人嚴嚴實實給困住了。死屍不停地舞動手臂,他們的指甲異常鋒利,隨著他們的指甲胡亂揮動,似能把空氣劃開一般,留下道道黑氣。
喬鳴韜見狀,說道:“喬川,你保護著湘平,我來為你們開路。”
說完,喬鳴韜把樊湘平往陳喬川面前一推,同時快速飛至空中。只見,喬鳴韜握著長劍往空中一劃,長劍頓時如同孔雀開屏般,在空中形成一個由無數把劍的光圈。在喬鳴韜大手一揮,光圈化作萬道光芒之劍,隨著光劍飛向死屍,無數死屍瞬間倒地。
在喬鳴韜開出一條出路後,陳喬川看準時機拉著樊湘平跑去。只是沒走幾步,那些死屍又湧了上來,再次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陳喬川急忙舞動著手中的柳劍,那些死屍成圈地倒下。只是前面的死屍剛倒下,後面的死屍又圍了上來,這讓陳喬川有些力不從心了。
一旁的喬鳴韜見陳喬川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在擊退自己身旁的死屍後,就立馬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快速砍到了陳喬川與樊湘平身旁。
喬鳴韜在把樊湘平護到身後時,因為瞬間的分心,喬鳴韜的手臂被一個死屍猛然揮來的指甲劃破了,隨著鮮血濺射到一旁的七八個死屍身上,那些死屍竟然在瞬間化為了膿水。
其他死屍見狀,都紛紛開始後退。
這時,陳喬川說道:“喬大哥,他們怕你的血。”
沙四娘見狀,仰天大喊了一聲,所有的死屍頓時不動了。只聽見沙四娘說道:“麒麟血,你既然是擁有麒麟血的人。”沙四娘說著大笑了一番,繼續說道:“我等候了一百年,終於讓我等到了麒麟血了,一百年了,足足一百年了……”
喬鳴韜也笑著說道:“那你也得有本事從我身上拿走麒麟血才行啊!”
沙四娘看著喬鳴韜,說道:“雖然你擁有麒麟血,但是你所有的功力都被人給封印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喬鳴韜笑道:“我的功力早就解封了,就憑你,想要拿到麒麟血,下輩子吧!”
沙四娘繼續說道:“你少唬我了,我能夠明顯感應到你體內的那道強大的封印。”說完,沙四娘大笑著。
接著,沙四娘說道:“給我上。”
那些死屍迅速朝三人靠著過來,就在喬鳴韜準備用血對付死屍時,空中響起一陣淒清蒼沉的簫聲,如怨如泣,如虛若幻,只見那是死屍都痛苦異常。
喬鳴韜自語道:“這簫聲,怎麽會這麽熟悉?在那聽過?”
樊湘平說道:“在酆都城聽過,那個晚上。”
隨著簫聲越來越低沉,如綿綿之音,催人悲泣,那些死屍沒過一會,竟然都紛紛倒地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角還流著血淚,而沙四娘身邊的那些人也都紛紛倒下了。
沙四娘朝著四周的黑暗深處大喊道:“到底是何方神聖,速請現身。”此刻,沙四娘已經被簫聲所傷,她從未遇到過如此高深莫測的對手,就憑這一段簫聲便能夠讓她感覺到死亡的來臨。
簫聲突然停住了,夜空中漂浮不定地從各個方向傳來聲音。那聲音說道:“閬月紅,你不愧是有百年修為的高手,能夠頂得住我的簫聲而不倒下,只是你不該動了我的人。”
閬月紅一聽,非常驚訝,此人竟會知道自己真實的名字。閬月紅一度認為所有知道她真實名字的人早已經死絕了,不曾料到, 這人竟然會知曉,而反觀自己,自己卻連對方此刻在那都不知道。閬月紅隻好帶著哀求的聲音說道:“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您的人。”
那聲音繼續說道:“太遲了,你既然聽到了我的聲音就必須得死。”
閬月紅非常慌張,但又無能為力。
隨著一道強勁的無形的內力從空中傳來,閬月紅在感受到滾滾而來的內力時,就以全力去接招。只是,閬月紅在接觸到那道內力的瞬間,就被那道強大的內心所吞噬,化作灰飛煙滅,而那道內力也在高台上憑空消失了。
在閬月紅消散後,空中傳來了神秘人的聲音說:“我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後面的危險就得靠你們自己解決了。”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過了好一會兒,站在一旁看著的陳喬川才緩過神來,驚訝地說:“我今天才見識到了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在我看來這個人簡直就是神了,他的武功也太厲害了吧!”
喬鳴韜笑著說道:“不管他是何方神聖,還是有他辦不成的事。”
陳喬川笑著說:“就比如拿赤盛天陽花。”
兩人相對而笑著,樊湘平見到,也笑了笑。
喬鳴韜說道:“這下我們可以到房間裡安心睡大覺了。”
陳喬川說道:“那就趕緊啊!明天還得趕路了。”
在陳喬川話音剛落,樊湘平就被陳喬川拉著走進了客棧,並快速走向了房間。喬鳴韜跟在兩人身後,看著兩人笑了笑。回到房間後,三人倒床就睡,因為夢魘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