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最後一場了,你我都進去。”
眾人喜道:“太好了,可以近距離觀戰!”
“這一場完畢,你們就從那裡離開!”王命薄帶著龍首人和若乾弟子,率先跳了進去。
“是。“眾人也都跳了了進去。
玄奇的感受,眾人都是第一次。突然,眼前一亮,看見了明媚的山川。比之羅霄殿中的陰暗,這裡才是修真之士所熟悉的世界。
雙方已經就緒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百米。
范逾周身,已有長蛇在環繞。
牛頭人更是奇異,身後竟然披著血紅色的霞光。
眾人心驚,同時也期待起來。
他們的心情複雜,一方面希望范逾勝利,畢竟是‘自己人’。一方面又希望范逾輸,畢竟不是‘自己人’。
全場之中,若說對於范逾最有信心的,當屬苗見世了。得見創立凝元境的先賢,這絕對是無上的榮耀。因為這是一種認可,創立凝元境的先賢的認可。因此,苗見世有理由認為,范逾在凝元境是無敵的。
鄧時鳴緊緊盯住范逾,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牛頭人本來都準備好了,只等王命薄一聲令下。哪裡知道,王命薄親臨戰場。這可是難得的殊榮,要知道龍首人和鶴面人都沒能把王命薄請來戰場!由此,他顯得格外興奮。
直到眾人全部抵達,牛頭人趕緊跑到王命薄身邊,躬身行禮。鶴面人和龍首人也全都過來了,站在王命薄的身後。
王命薄悄聲問道:“怎麽樣,你有把握嗎?此人是元氣運轉的最高境界——元氣化蛇......”
王命薄話多了起來,他應該是自信的,因為連袁小星都不能取勝。他又是不自信的,因為這是最後一場戰鬥了,是鐵拳門的范逾,這小子古怪得很。在王命薄的印象之中,鐵拳門太古怪了。最後一場戰鬥了,他可不想把蛟龍和仙術讓出去。
“宗主放心,弟子全力而為,必不讓他奪走蛟龍與仙術!”
王命薄點頭道:“不可輕敵!”
“是。”
王命薄轉頭,又看向范逾,道:“你現在退去還來得及,否則丟了性命在這裡!”
范逾對這位王宗主也很是反感,道:“你哪裡來那麽多廢話,我來就是爭第一的。”
“有種!”眾人心中欽佩,竟然敢這樣和王命薄說話。
“哼,不識好歹!”王命薄心中憤怒,轉向牛頭人道:“殺了他!我不想看見活的!”
“是!”聽見一個殺字,牛頭人興奮了起來。
王命薄下了命令,那是必須要無條件執行的。且必須昂首闊步向前進,因此牛頭人立即出擊。
霞光立收,化作兩片血月,被牛頭人握在手中。情形詭異之極,沒人知道這一雙究竟是什樣的武器。
范逾雙海勃發,也早就進入了神形幽微。
烈日高懸,照射的草木纖毫畢現。然後,眼前的大活人,竟然瞬間消失了。只是一瞬間,凝元士、藏海士都看不見范逾了。
“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不屑,不是不屑范逾,而是不屑此人的見識,說道:“這位道兄可是有一些孤陋寡聞了,范逾這小子除了元氣化蛇之外,他的的邪術——神行幽微,也是天下聞名的,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麽?”
那人訕訕而笑,心中著實震驚。什麽神形幽微,他都沒有聽過。此時,又不敢多問,免得貽笑大方。
即便是苗見世,此時也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范逾。反覆是面前擱著一片飄蕩的火焰,范逾就藏在火焰之後,無論怎麽樣都看不真切。他吃驚,甚至是震驚了,“這短短不見的時日,這小子又有了極大的進步。最少,他的神形幽微再一次進化了!了不得啊,難怪,他能見到先賢!”
神形幽微,不過是范逾用來試探牛頭人。
牛頭人的血脈之力非同小可,這是失常獸們自帶的本領。因此,范逾的這個技能根本躲不過牛頭人的探查,不過范逾也不對次報以希望,只是想要試探一下。
果然,牛頭人早已鎖定了范逾,牛嘴橫向咀嚼道:“雕蟲小技,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
既然如此,那就殺吧!
范逾一隱既現,重現出現在眾人的實現之中。與此同時,五朵流星呈現五色,擊向牛頭人。
青、紅、黃、白、黑,五朵頭顱大小的流星, 虎嘯而前,在屬於他的空間范圍內,太陽都退到了一邊,失去了顏色。但但是這五朵流星,就有一種無往的氣勢了。關山遠暗中驚歎,不知道自己的雷螺是否能抵擋……
五色成玄,這是玄術無疑了。
程時佑臉色十分難看,他想到了未來,尤其擔心。如果,這小子進入了藏海境,自己雖然是訣別境,恐怕都不能隨意拿捏他了。況且,自己先前那樣折磨他……他越想越害怕,不行,要找個機會,徹底除掉他才是!
眾人各懷鬼胎,真正在心底敬服的人非常少。誰叫范逾,是一個即將消失的門派的弟子呢?
范逾出手,玄術立生。
與此同時,他周身環繞著的那一條大蛇也猙獰起來,仿佛是他生命激蕩的寫照。這樣的修真之士,僅僅是凝元士,又不像是凝元士!
五朵碩大的火流星,在前進的同時,它自身也是在旋轉的。或多或少,濺射出火滴,如同岩漿迸射。
或直或曲,殺向牛頭人。
牛頭人雙足立定,雙手執兩柄青色的彎刀,如同於蒼穹上摘下的弦月。原本它的雙刀是青色的,然後收納了霞光之後,它的雙刀竟然完完全全變成了血紅之色。
他舞動雙刀時,范逾的五朵火流星就刀了。他動了,仿佛有沒動,刹那間,就把范逾發出的五朵火流星斬滅。
范逾的玄術可以四連,斷而不斷,連綿不絕。然而,此時連綿不絕完全不見了。因為,五朵流星被斬滅了之後,就徹底熄火了。
范逾凌厲的眼神,略微轉動了一下,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