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身體素質,扎實的武學根基,讓寥天胸有成竹,第一刀切掉妖獸利爪,再切不難。
“破日斬!”
刹那間,一團刀氣雄似千鈞,破空辟野,斬向凶犼的前掌。
此獸倒也倔強,刀破前掌,痛吼連連,卻不縮回,只剩一半的前爪依然拍了下來,猶如泰山壓頂,頓時將寥天罩於掌下。
“不妙!”
“大少主!”
旁觀之人駭然驚叫,正要出手相助,卻見寥天高舉小版滄耳刀,從凶犼掌下冒出,疾衝而上。
原來他在凶犼拍下之際,再斬一刀,順著切口破開厚厚的掌心,縱身脫出。
不等凶犼反應過來,寥天疾衝至它的頸部,大刀橫斬,倏然將妖獸碩大的頭顱切下。
“吼吼~~哇!”
“再會了。”
身、心、魂,不死不滅。
“請。”
羅喉收好書,前往丘山百妖路。
少昊微微抬手,至高神力拂過,不僅擊潰了地獄變這一擊,也將漫天妖血洗淨,四遭再現綠樹芳草。
“失敗只因實力不夠,苦境永遠是實力至上。”
鬼荒地獄變掉頭而去。
每條線之間,絲絲縷縷,或明或暗。
霎時風卷雲動,戟入九霄,廢世巨力,極蕩四方。
“還是麻煩。”
聽到他來要人,焱無上遺憾說道:“你來晚了,佛劍分說此刻已化身修羅,你確定要放他出來嗎?”
鴉魂不解:“與雲鼓雷峰相關?”
黃泉收槍,不欲動武。
逃過了號天窮一劫的雲鼓雷峰,不知能否在這次魔佛之爭中保留下來,畢竟是帝如來所創的組織,羅喉不忍他日好友歸來時,雲鼓雷峰已是斷壁殘垣。
“這本書……麻煩。”
“三隻魚嗎?”
天都有結界,只要質辛不出去,等戰雲界死光之後,便可高枕無憂。
質辛理解了自己的兒子為何甘願在天都為臣。
“那吾就不客氣了,第一件事,請武君從候風玄窟拿走《聖魔元史》,這本書放在任何人手中吾都不放心,唯有交托給武君。”
傳聞波旬降世之時,黑霧帶來黑暗,海洋與大地振動,海水倒流,山崩樹倒,狂風巨響,日月無光,世間進入末日。
少昊緊握白玉佛像:“這是天佛原鄉的東西,妖界殺人奪物,此罪難恕。若想要,讓聖嬰主前往天都。”
弦陵舉戟與之戰得有來有往,同樣的天賦,同樣的根基,弦陵選擇了母親的兵甲武經心法,以廢之卷為基礎,生之卷為導引,融會貫通,出招悍然,卻又生機無限。
質辛望著眼前的王者,磊落中不乏沉靜,金發白袍,隨意裝扮,卻由內而外散發著雄霸之氣。
“武君,這是吾父魔皇質辛。”
六獨天缺見事情解決,他該回中陰界了:“多謝各位,請了。”
“吾身死兩次,皆未帶來和平。”
戰雲界的人即將來到苦境,質辛出去買個青菜,就被戰雲界的兩個妖道角打敗了,不得不剮去厲元佛元。
“嗯。”
鴉魂報出她的信息:“她是鬼荒地獄變,血傀師的打手,聽聞最近回歸了妖界。”
“抱歉。”
而這隻魔佛波旬,為欲界六天之主,由惡體閻達、女體女琊、智體迷達三人合體而成,三面六臂,共有靈佛心。
“然也。”
“緞君衡是如何看法?”
“你忘了羅喉已經死過兩次了嗎?”
兩人閑聊間,又報天踦爵來訪。
羅喉在聽潮亭與他會面。
“武君,你對當前的妖界與佛鄉之爭有何看法?”
此事並不著急。
不等兩位少主歡呼,一聲厲喝,伴著鬼掌疾至,鬼荒地獄變到了。
對於天佛原鄉,質辛的感情頗為複雜,他體內的佛元來自天之佛,天佛原鄉卻逼死了天之佛。
“第二件事,請武君前往丘山百妖路,救出佛劍分說,眼下一頁書前輩另有要事,能壓製妖界的人唯有你了。”
“第三件事,請武君關注戰雲界,倘若他們有侵略舉動,天都不妨滅之。”
冷嗖嗖,陰惻惻,洞窟中停放著數具棺材,裡面都是被他用來培養鬼言的死人。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武君,你在這裡穩坐垂釣,當真讓在下羨慕。”
只剩最後一頭妖獸了。
見同伴身死,被黃泉冰封的那頭凶犼暴跳如雷,激烈衝撞著冰峰。
“天佛原鄉已在崩潰的邊緣,妖界便是那把收割他們罪業的刀,只是這把刀卻握在波旬手中。”
請質辛坐下,看茶,雙方寒暄數句,方才進入正題。
“你由魔元、厲元、佛元所造,無論哪一方出現差錯,都會造成三元失衡。”
鴉魂領命去了。
波旬臨世,不僅是佛門的災難,更是苦境百姓的災難。
黃泉冷然一喝,銀月槍直透冰峰,將那頭凶犼刺了個穿心涼。
羅喉扶起他,這是遺言,何忍拒絕:“吾允你了。”
嘯日猋遺憾道:“算她聰明。”
鴉魂來到書房,呈上白玉佛像,將六獨天缺所說的話一一告之。
苦境……異境。
焱無上自然不敢反抗,將劍佛分說扶出來,好在還有一口氣。
“大膽,竟敢傷吾妖獸!”
龐然而聖潔的氣息,正是惡鬼克星,地獄變冷眼打量眼前的這群人。
這次災難席卷整個神州,天下封刀與百韜略城也得提前貯備物資,做好救災與救人的準備。
“客氣。”
不料,就在兩爪緊捉長戟時,一股奇異的力量傳來,在兩爪之間一挑一蕩,順勢滑進妖獸心口。
“找死!”
“你們是何人?既然認得地獄變,何不交還吾的東西。”
“回歸了妖界?算了,給焱無上一個面子。”
“嘖嘖,好凶惡的樣子,你是鬼還是人?”
“咦,在下坐在這裡,莫名有種自己是條魚的感受啊。”
“妖界血洗佛鄉?來得好快。”
少昊將白玉佛像遞給鴉魂:“麻煩大叔將此物送回天都,我們繼續去天天棺材店。”
羅喉忍著惡臭,來到那本人高的書前,只見這本書的魔氣與佛氣混雜,相互之間爭奪不休,看來三機讖已經打入了《聖魔元史》之中,造成了此書的混亂。
“伱去一趟雲鼓雷峰,告訴無惑渡迷,就說波旬即將臨世,讓他排查僧眾中有無波旬信徒。”
說罷,他站起身,對羅喉深深一躬。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肩負青囊走南北;三寸知息,十面洞心,掌握乾坤通天闕。”
那是一種站在萬山之巔,萬流之源,獨斷千古的感覺。
“嗯?”
“多謝武君對吾兒的看顧,質辛感激不盡。”
戟入妖體,嘭然炸開,漫天妖血飛濺,腥臭撲鼻。
已經知道了白玉佛像的下落,不如回轉妖界再說。
羅喉見他說得這樣嚴肅,知他的天命即將走完,也肅然答道:“請說。”
“因中陰界與佛鄉之仇,他樂觀其變。”
“三件事,件件麻煩。”
黑暗深淵。
同時,她也看出了三頭凶犼的死法,其中兩頭死於眼前的兩個孩童,其余人的實力,只在兩名孩童之上。
等天踦爵的背影消失,羅喉前往候風玄窟。
凶犼遊鬥多時,早就激得心性失常,見此戟貫向自己心窩,兩爪一抬,去捉這根長戟。
“本是佛門奧義之爭,最後演變為天下大災。”
天都,羅喉正在手繪一幅圖卷:
六天之界。
其信念更是佛中異端,以鏟除天下佛門正法為宗旨,一被喚醒便充斥無盡的殺戮與戰亂。
“天都,你們是羅喉的人?”
噗嗤。
“多謝武君,其實吾一直有個疑問,以武君的實力何以坐看苦境經歷一波又一波的惡鬥,為何不在邪魔外道露頭時,便將他們一舉殲滅?”
就在羅喉沉思間,斷滅闡提帶著質辛來了。
“那吾還是抱著和平的希望,即使再死一次。”
質辛又問了一個問題:“武君,天閻魔城為何會失敗?世間當真容不下魔的存在嗎?”
真想給這個熊孩子一巴掌。
“波旬?”
“閣下何來此言?”
羅喉溫言說道:“質辛,你雖已從厲佛之爭中跳出,但你災難未滿,死劫未過,不妨在天都暫住一段時間,無須插手佛鄉妖界的爭端。”
妖氣驚爆天地,化為漫天綠雲。
“放人吧。”
加上五靈珠與黑白雙玉佛,才能真正催生出《正法天鑒》。
“哈哈,天踦爵時日不多了,還請武君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出手相助。”
聆水仙手按刀柄,躍躍欲試。
聞聽天都, 鬼荒地獄變遲疑不決,無論血傀師,還是墮神闕,都說過若非萬不得已,不要惹上天都之人。
“吾之死劫?”
天踦爵大笑:“哈哈哈,以往求助武君,皆是備好了籌碼,可惜此刻吾兩袖清風,身無長物,唯借這湖色秋光,搏取武君對蒼生的一絲憐憫。”
“武君,我們要怎樣做?”
講經法壇。
“玄黃廢世,喝~”
候風玄窟,血傀師收藏《聖魔元史》的巢穴。
羅喉抱起佛劍,前往豁然之境。
佛劍分說自然要交給他的好基友頭疼,疏樓龍宿的房產太多,劍子只有一處豁然之境,找起來方便。
很快到了,羅喉將佛劍放到門口,轉身就走。
劍子仙姬聽到動靜出來,看見滿身血紅的佛劍分說,不由得驚呼:“劍子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