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辭心的手指還在無意識地畫著圈,燈下,一根一根,宛若玉質。
羅喉忍不住將手指納入自己的掌心,此時的玉辭心雙眼迷離,似幻非真,是他的王,也是他的後。
兩位王者之間的戰爭,是一場精采的武戲,更是一次心的交融與魂的洗禮。
沒有什麽比這樣的方式更能增添夫妻之間的情感。
玉辭心含糊問道:“為何要將赤命帶回天都?直接殺死,方可永絕後患。”
“六王的心臟大有用處,帶回天都最為保險。”
“心臟?”
“四顆王者心臟能打開九輪天。”
“嗯?”
“睡吧,這些事情無須你考慮,讓為夫承擔就好。”
“嗯。”
玉辭心將頭倚在他的胸口,很快進入了夢鄉。
看來是體力消耗太大,這麽快就睡著了。
羅喉倚著床頭,一邊靜聽外面的秋潮,一邊沉思接下來的局勢,擊敗六王聯盟很容易,難的是保證他們的心臟不被有心人奪走。
這也是他讓玉辭心將鬼方赤命帶回天都的原因。
黃泉帶隊去了金甌天朝,以他們四人的能力,保住金甌無缺的問題不大。
紫王那邊,只要超軼主借著交易機會點醒他,他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燹王自投羅網,倒省卻了一番功夫。
剩下的就是閻王與君海棠,閻王好辦,直接挫骨揚灰,連一絲血沫都不會留下。
至於君海棠?
羅喉並不在意她身後的禦清絕,而是藍王惡行不顯,即使到退場,殺的數名負心漢和兩名侍女,也是因為和禦清絕的情感糾葛引發。
就這樣搶先殺了她,似乎有點草菅人命。
羅喉看看懷中的愛妻,以她的性子是無法和藍王相處的,該派誰去一趟呢?
翌日。
天者和地者來訪,帶著君權神授。
三人被迎入會客廳,羅喉很快到來,幾人敘禮完畢,君曼睩又泡上茗茶。
天者這才言明來意:“聽聞彩綠險磡之主燹王被你抓了,能否放他出來?”
“他擅闖天都,打壞了不少東西,天者是要為他贖身嗎?”
天者瞅了瞅君權神授:“打壞了天都的東西,理應賠償。”
君權神授笑問:“不知打壞了什麽東西?”
“西海之水,天都之土。”
君權神授眼皮不禁一跳,水與土,很難估量價格。
“如何賠償?”
“黃金十萬兩,找書苑 zhaoshuyuan 或者同等價值的奇珍異寶。”
“什麽!”
“如果實在拿不出,就讓燹王在此打工抵債,期限一甲子。”
君權神授做好了羅喉獅子大開口的準備,沒想到獅子的口竟然開到十萬兩黃金,但他絕不可能讓燹王留在天都。
“武君,彩綠險磡並非富庶之地,賠償的數目能否商榷?”
他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天者。
地者忽然說道:“十萬兩黃金其實並不算貴,天都內部拍賣的這口歲月輪價值二十萬黃金。”
聞聽地者此言,天者立刻點頭。
“水土之物如何與歲月輪這種神器相比。”
羅喉不慌不忙答道:“對於植物來說,水土才是生存的源泉,閣下出自彩綠險磡,相信對於這點應無歧義。”
明白無誤的訛詐,君權神授氣得高聳的胸肌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