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海棠追來了天都。
她願意退出六王聯盟,前提是,她要殺掉鬼方赤命,為弟子緞雲衣報仇。
這個女人不發瘋的時候,還是有頭腦的,現在把皮球踢回了天都,不過是借機換取好處。
另外,她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武君。
天都大殿,巍巍王座,偉岸的男人不動如山,卻讓君海棠倍感壓力。
不過,越是強者,越是能激起她的征服**。
君海棠眼含秋波,似怨似嗔:“武君,紅冕七元覆滅平朔新月城,屠殺萬千無辜子民,這樣的惡人豈能不受製裁?”
“你有殺他的能力嗎?”
“聽聞鬼方赤命已經被天都囚禁,如果能讓海棠殺掉他,海棠此後願奉武君為主,以天都馬首是瞻。”
君海棠把“奉武君為主”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她相信一個生了兩個兒子的男人能聽懂。
羅喉淡淡說道:“你要的不是鬼方赤命。”
“武君認為海棠要的是什麽?”
“安全感。”
“嗯?”
這是一個受害者轉變為迫害者的悲傷故事。
君海棠年幼的時候,父母便已雙亡,後來被人面獸心的養父侵犯,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修煉毒功。
苦境,本已生存艱難,何況一名美貌女子,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掙扎著活下來的,世人只知道她的美貌與狠毒。
依附強權是君海棠唯一的選擇,六王是,禦清絕也是。
她依靠男人,憎恨男人,想要利用男人,卻又不信任男人,最終為情所困,死於禦清絕的伏羲神天響。
“天都可以收購你那塊毒田的產出,保你衣食無憂,以及你的安全。”
“鬼方赤命呢?”
“他將為他以前犯的過錯贖罪。”
“武君,你還真是一視同仁。”
“你還可以來天都工作,天都有一條丹藥的業務線,解毒製毒正好發揮你的長處。”
“哈哈哈哈哈!這與退隱有何區別?”
羅喉平靜說道:“吾認為,這才是你內心真正渴求的。”
“笑話,海棠做個自由自在的媂君不好嗎?為何要來你這裡做個下臣!既然武君不能答應吾的條件,海棠隻好告辭了。”
“霞觴,送客。”
本也沒指望三言兩語喚醒這個女人。
等忌霞觴帶著君海棠離開,玉辭心進入大殿,對著羅喉笑眯眯說道:“名震天下的藍王願奉武君為主,武君怎就這樣放她離開?”
“交易沒有談成。”
“什麽交易?吾只聽到武君讓她來天都上班。”
“為了她的心臟,六王若有三個在天都,剩下三顆心臟湊齊也開不了九輪天。”
“是為了她的心臟,還是她的心?”
一種不妙的感覺浮上羅喉心頭,uukanshu眼見玉辭心的笑容越來越虛偽,眼中的火苗卻越來越旺,簇簇直跳。
“你過來。”
“嗯?”
等到玉辭心走近王座,羅喉閃電般抱住她,一個翻身,啪啪啪,連續打了三下屁股。
這下惹毛了玉辭心,當即真元一提,一掌拍到羅喉胸上,借力翻身而起,再凌空踢出。
一套攻擊行雲流水,如同對付仇敵。
“呃~”
羅喉捂胸低呼。
“姓羅的,你竟然敢打吾!”
玉辭心不肯罷休,又是兩腳踢到羅喉胸腹。
大力湧來,羅喉巧借座下王椅將兩股雄力導入地底,再逼出一口朱紅。
“噗~”
玉辭心急忙停手,查看他的傷勢,羅喉胸口竟然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紅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