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是我見到你只有一個念頭,殺死你,或者被你殺死。
浩星探龍和天都的人組隊,正要去金別墅伏擊鬼麒主,行至半途,便被夙敵攔路。
雷動九天,刀寒四野,天織主一刀劈向浩星探龍。
“風雷旋刈!”
熾雷刀在手,天織主信心百倍。
眼見天織主攻來,浩星探龍有過刹那間的猶豫,他選擇了疾身後退,刀氣堪堪從鼻子前掠過。
天織主得勢不饒人,刀光更狂,攻勢更烈,一道道雷電辟在四周,恨不得立即將仇人劈成兩段。
面對瘋狂的攻擊,浩星探龍沉著閃避,既沒有施展幻世七劫,更沒有拔出背後的三恆曌世。
“天織主,誇幻與精靈的恩怨自會給你交待,但今日吾有要事,還請讓路。”
“莫可能,血雷織殺!”
紫雷變成血色,刀光引動煞氣,恨意與怒火在天織主臉上扭曲,眼中唯有瘋狂的殺意。
“殺!”
退讓沒有任何收效,浩星探龍躲避不及,手臂被拉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同樣的瘋狂,同樣的憤怒絕殺,戰神猊衝向了恨吾峰。
“獸毀七荒,死吧!”
一記重拳帶著原始的野性,宛如受傷而變得更加凶殘的猛獸,不顧一切砸向恨吾峰的面門。
恨吾峰側身閃過,獸拳砸到地面,帶起強勁的風與沙。
隨即,戰神猊衝到恨吾峰身前,又是一拳砸下。
恨吾峰揮拳抵擋,卻感手臂一陣酸麻,論肉體的強橫程度,他確實不如獸王。
嘭嘭嘭!
連續一頓亂拳,恨吾峰像挨打的木樁,雙足被砸得深入地層,嘴角也嘔出一口朱紅。
“大峰小心!”
不等肖流光加入戰團,忽見雪花點點飛灑,皇暘曜雪冷冷而來:“刀者,你的對手是我。”
白芒起,寒霜至,卷起千堆雪。
“藏刀於雪,高手!”
肖流光不敢小視眼前的敵人,浮生分影,斬出星光一片。
“銀光飛梭!”
“浮生夢影!”
雪刀,飛雪,無窮無盡。
影刃,浮影,如夢似幻。
與天織主的霸道,戰神猊的凶狠不同,兩人的刀都是又輕又快,薄如蟬翼,疾若流星,生死只在毫厘之間。
少昊靜靜注視三組戰鬥,很快看出場上的異象,不由得眉心微皺。
他既不認識攔路的三人,更不知道這幾人之間的恩怨,但以浩星探龍和恨吾峰的保留,兩人撐不過十招就要完敗。
“住手!”
倏然,兩把黑色大鐮刀無聲無息出現,又無聲無息斬下,以詭異的線路從六人中間穿過,形成一個巨大的十字。
戰鬥中的六人眼前一暗,似有冰冷的風吹過臉頰,周遭變成黑白而死寂的世界。
“吾乃死國之神,你們之間的恩怨吾管不著,但今日不行。”
少昊說完話,收了鐮刀,世界恢復成青山綠水的原本樣子,只有地層多了兩道深深的裂縫。
六人如夢如醒。
天織主最先反應過來:“死國之神?你是羅喉的義子?”
“然也。”
逆神暘慘敗給羅喉的那一幕, uukanshu 天織主記憶猶新。
她壓下復仇的瘋狂,狠狠說道:“誇幻之父,下次你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
聽到羅喉,皇暘曜雪目光一閃,卻沒有多說,隨天織主和戰神猊退去。
“多謝少昊君解圍。”
“理所應當,時間耽誤了不少,我們速往金別墅。”
此時,墨傾池帶著邃無端前來調查單鋒罪者,也來到了這片區域。
不久前,人覺·非常君親至德風古道,證明當年邃無端的確中毒,為非常君所救。
人覺的見證讓疏道譴無話可說,加上法儒尊駕與玉離經的首肯,墨傾池與邃無端被放了出來。
兩人按非常君的指點,一路往西,漸漸來到金別墅。
別墅之內,被席斷虹救回來的劍咫尺正在房中養傷,君奉天那一掌實在恐怖,若不是席斷虹有禦命六還丹,劍咫尺已經身亡。
忽然,腦海中響起神秘的聲音,劍咫尺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