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表現不錯,之前答應你們的東西絕不會少的,現在你們先下去休息吧,之後我會派人將東西給你們送過去。”
兩人齊齊拱手道謝,“多謝白宗主,之後有用得到我們的地方,定會鼎力相助。”
兩人說完看都沒看丹宗方向一眼,就跟著仙韻宗一長老離開了。
白玉海隨即將目光看向丹宗眾人:“不知你們現在是何感受,心裡特別難受吧,畢竟被自己人叛變了。”
鄭道全緩步走到丹宗眾人身前,對著白玉海道:“我真的挺想知道,你給了那兩人什麽東西,讓其背叛在此待了幾百年的丹宗。”
“這就是最後的遺願嗎?行吧,滿足你,但是告訴你之後,就別想著別的方式拖延時間了。”
看鄭道全點點頭,白玉海道:“答應他倆的確實是這修真界中極為罕見的靈草,一個是九轉寒金草,另一個是九色草,這些就是在你丹宗之中,也不見得會存有多少吧,一株還是兩株?所以,你說他們為何會背叛呢。”
“白宗主確實好大的手筆啊,用這兩株靈草換來這倆叛徒助你破我丹宗。”
“手筆?什麽手筆?我怎麽不知道?你不會真的認為我會將這靈草給那兩個叛徒吧?你覺得他倆配嗎?”
“我早該知道的,那倆人現在已經死了吧。”
“這才對嘛,修真界哪有那麽多口頭答應就能兌現的承諾呢,又不是天道誓言。”
看鄭道全好像認命了,白玉海也不再多說,侮辱人的事自己也乾不出來,畢竟都活了幾百上千年了。
“眾人聽令,覆滅聚華丹宗。”
這邊鄭道全也高聲喊道:“眾人聽令,以我之身,守我丹宗,戰...”
隨著號令之音落下,兩宗之人瞬間便劃分了對戰區域,頓時刀光劍影,各種光華流轉的法術也接踵而至,兩方終是開始了面對面的拚命廝殺。
這時候不分弟子和長老,都開始找相應的對手便攻了上去,不時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天上也不時有弟子被擊落在地面交戰的人群中,也沒有了再起身的機會。
高階修士的對戰可不像這些弟子一樣小打小鬧,而是每一擊都驚天動地,空間破碎,大地震顫,這也就是遠離弟子的交戰范圍,要不光憑交戰的威壓,都能將那些弟子給壓碎,這也是修真界中的基本規則,宗門之戰,修士基本都會同階而戰,有各自的區域,不會波及低階修士。
之所以都在遵守這種規則,就是為了防止刻意屠殺低階修士而遭到超級大能的報復,直接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到時候直接收割己方低階修士,而且還沒什麽辦法限制,畢竟人家來去自如,真想逃誰也沒招,也總不能宗內之人都不出門吧,所以都約定俗成的遵守。
可即使是這樣,鮮血也幾乎瞬間便積起一條條小水流,流向地勢低窪之處,慢慢匯聚成了血河,天空中不時散開如煙花般的絢爛,大地也在不停的震顫,巨大的爆鳴聲震得讓人聽不清外界的聲音,好像天地一片寂靜,只剩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聲。
天空下起了點點紅梅,滴落在了殘軀上,滴落在了散落的肢體上,也滴落在了死亡前最後看向天空的眼中。
天凡宗宗主楚南在得知丹宗計劃之時,就帶著眾人加快了趕路的步伐,隱隱猜到丹宗情況肯定會發生變故,可也沒想到會變故來的這麽快,這才一天多時間,丹宗的護宗大陣都被攻破,此時已經開始了大戰。
趕到此處的楚南看到眼前情況就安排的戰術,趕到了戰場邊緣,白玉海在感知到天凡宗趕到後,頓時心中一緊,就知道秘訊有誤,心中暗罵道:“那兩個廢物,差點壞了我大事,讓其死的太痛快了,還好那散仙同意了對抗天凡宗,否則我仙韻宗將腹背受敵。”
看著正向此處飛過來的楚南,白玉海頓時神念傳音:“前輩,還請替我攔住這些人。”
顧越也是應聲帶著弟子們出現在了天凡宗眾人面前:“各位,此路通向靈界,你們準備走一走嗎?”
看著顧越出面了,楚南止住眾人對其道:“不知前輩何人,為何阻攔我等,仙韻宗之人虐殺我宗弟子,我等今日前來就是為其討回個公道。”
顧越也是暗罵仙韻宗的弟子都是蠢貨,給人找了借口,這要是天凡宗的那個散仙直接對我出手,那我都特麽沒地說理去。
“我也是受人所托,並無傷害各位的意思,你們自可等其與丹宗之事完後再解決你們之間的事,那時我絕不攔著。”
“這可由不得前輩了,還請讓開,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口氣不小,我真想知道你是個怎麽不客氣法。”
楚南看其沒有讓路的意思,只能暗中搖人了,請來的就是天凡宗老祖之一的孔湖老祖,七劫散仙,聽到楚南的求助後,孔湖老祖直接就現身在那散仙面前:“既然你想知道,那老夫就讓你知道知道。”
楚南見老祖出面了,直接以靈力加持喊道,仙韻宗虐殺我天凡宗弟子,還有留影石作為證據,今日定要為其討個公道,眾人聽令,殺,說完就直接就帶著眾人殺向了仙韻宗之人。
借口也叫大義,師出有名,做這種這種公開的大事必須得有個由頭,之後面對著星域的其他人才好有個說辭,就算是仙韻宗都是找到借口後才敢對丹宗出手的。
畢竟這星域之大,不是一兩個宗門就能將其完全掌控的,更不是說誰厲害就能完全說了算的,要是宗門仗著自身強大,肆虐無道,亂造殺孽,定會讓其他修士逃離此地,再無人敢來,那這裡不就相當於死域了嗎,畢竟宗門的發展需要繁榮,而這種繁榮不單單隻宗門內部,而是整個周邊環境。
顧越見天凡宗的這位散仙已經現身,便也將仙韻宗的散仙喊出, 看到其現身後,就直接說道:“慕容安山道友,按你們所說,這人就是那天凡宗的老祖吧,既然他來了,就交給你了,我去幫幫你們的人吧,別一會都被打死了。”
“多謝顧道友,之後就交由我來處理,至於其它,還請多多費心了。”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定會出手幫助打的,行了,我先去宰幾個不長眼的玩意去。”
顧越說完,就對著身邊的弟子吩咐道:“各自去找幾個對手,速戰速決。”
那幾個弟子應聲就準備離開了,然而這個時候,天凡宗的老祖孔湖卻輕聲笑道:“是誰給你的勇氣,覺得還有機會去幫忙的啊?”
慕容安山也是氣笑道:“那又不知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話的?難道你覺得真能勝我不成?”
“勝你?你算個什麽東西,真當自己過了七劫,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吧。”
顧越在邊上聽著這話感覺不對味,直接插嘴道:“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孔湖輕笑道:“我度過第七劫已過九百多年,而他?呵呵,才區區不過百年而已,你覺得他能阻我不成?散仙劫每千年一次,你不會不知道同階中,剛渡劫和將要渡劫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吧。”
顧越頓時怒視慕容安山道:“這和當初說好的可不一樣吧?”
慕容安山看顧越好像有要撤了的意思,趕緊祭出一件兵器:“看見這兵器,你就不會覺得我是在欺騙你了吧?”
顧越和孔湖看著慕容安山手中的兵器,同時驚呼出聲:“仙器?你竟然有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