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陽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這件事情在沈傲雪的梳理下,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小姐,要不讓我也去搜尋文陽的蹤跡吧,我的速度應該要快些才是。”
秋竹這個時候自告奮勇的道,她已經看明白了,文陽才是這兩起案子的關鍵!
“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要逞強,文陽可能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若是陰溝裡翻船了,我們可不好營救你。”
沈傲雪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只是著重叮囑讓她小心一些。
如果人真的是文陽所殺,那他就太過心狠手辣了,絕對是個危險分子。
但是沈傲雪也清楚,這樣的危險分子,交給江湖經驗很是豐富的秋竹來對付,恰恰又是最好的選擇。
縣衙的那些捕快,不能說毫無用處,只能說在遇到關鍵事情的時候,怕是指望不上。
此前在河溶村的時候,一聽說是妖邪作祟,那些捕快一個比一個跑的快,根本不敢接下案子。
文陽若是凶惡之徒,那些捕快怕是也會畏首畏尾,讓文陽有逃離的可乘之機。
而文陽若是逃跑了,就算很多證據和調查結果都指向他,但是又沒辦法實錘的話,李陵那邊的處境,恐怕依舊非常危險。
“放心吧小姐,那家夥雖然可能有些武藝,但是還沒辦法與我相比。”
秋竹很是認真的道。
說完,就迅速轉身離開。
比起其他人,她至少此前在文陽身上留下了一些特殊的香味,雖然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味道會越來越淡化,可一旦接近,還是能夠嗅到。
由她來追蹤文陽,再好不過!
在目送秋竹離開後,沈傲雪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楚楚姑娘身邊。
雖然她有儒道之氣加持,但是她還是想要聽聽楚楚這個非常專業的仵作的分析和判斷。
“我可以確定,富貴身上的傷口,與黃秀才身上的傷口,幾乎一致,基本可以斷定凶手就是同一人,只是……”
楚楚姑娘撇了一眼靠近而來的沈傲雪,然後緩緩開口道。
不過,在她準備繼續說出自己的困惑時,沈傲雪似乎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麽,但是卻忽然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楚楚姑娘,我看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死者為大。”
聽到沈傲雪不太負責任的說話,楚楚姑娘臉色頓時有些凝重,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她非常的不喜歡。
“我就先不打擾楚楚姑娘繼續驗屍了,先行告退。”
沈傲雪拱了拱手,然後就帶著小紫等人,去了衙門。
有些事情,她現在已經捋清楚了,不過缺少實質性的證據。
“那把殺害黃秀才的柴刀在什麽地方?”
一邊前往衙門,沈傲雪一邊詢問紅菊。
“在擺放贓物的資料庫裡,那東西有什麽可看的?”
紅菊想不明白沈傲雪這個時候的想法,當即多問了一句。
“就是比較好奇,想要看看。”
沈傲雪笑了笑。
“好,那東西雖然是證物,不能亂動,但沈小姐不是一般人,一定可以拿到的。”
紅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最後不忘拍了拍沈傲雪的馬屁。
……
時間一分一秒的很快就過去了。
黃昏時分。
在街道上都開始懸掛紅燈籠的時候,衙門口忽然變得熱鬧起來,圍堵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文陽,被捕了。
“他就是黃秀才的書童,竟然被這個小姑娘綁來了!”
“聽說他與文廟富貴被害,有很大關系呢。”
“之前衙門的人挨家挨戶的搜尋,沒想到還是被抓回來了。”
很多人望著秋竹身前,被五花大綁的文陽,議論紛紛。
而早已經被喧鬧的人群驚動的衙門捕快,一看被綁之人是文陽,立刻急匆匆的衝了過來,將他團團包圍。
“還請各位稟報傳達一聲,就說文陽已經擒下來了。”
秋竹掃視了眾人一圈,簡明扼要的開口道。
在這裡的很多捕快,對秋竹也是有些印象,畢竟她的小姐,可是縣令大人都非常尊敬和重視的人。
“把他交給我們吧,今日倒是多謝秋竹姑娘了。”
捕快們連忙上前,接過秋竹手中拿著的繩子。
“不!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一看到那些衙門捕快,剛剛還呆若木雞的文陽,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連忙開口為自己的辯解,只是聲音和眼神,都略微有些蒼白。
“和我們說這些有的沒的,沒有什麽用,待會和縣大老爺和沈小姐去說吧。”
那些捕快可不理會他叫冤的聲音, 收緊了他身上的繩鎖,將他押到了大堂。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縣太老爺非常重視,要親自審理。
在那些衙門的捕快的拉扯下,文陽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何人在堂下喧嘩?!”
“砰”的一聲,王縣令一身官服,正襟危坐的端坐在了大堂之上,重重敲響了面前的驚堂木。
文陽被這驚堂木嚇的一個哆嗦,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王縣令磕頭。
“大人,青天大老爺,我真的沒有殺人!”
“哦?本官何時說你殺人了?你便在公堂之上,如此叫屈?”
王縣令眉頭一皺,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文陽被縣令這番話直接給噎住了,當即看了看左右的捕快,和身上的繩索,唉聲道:
“那大人可以先給小的松松綁嗎?這繩索勒的慌。”
“先回答完本縣令的問題再說,若是有所隱瞞,或者所言有假,定不輕饒!”
王縣令先是開口威脅了一番,這才開口道:
“本縣問你,昨夜你在什麽地方?今日一早,你又在什麽地方?”
聽到這話,文陽吞了吞口水,臉色一陣變化,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啪!”
驚堂木的聲音重重響起,王縣令那逐漸冷酷的聲音,陡然響起,
“文陽,你既然是黃秀才的書童,那也算是半個讀書人,從實招來,才可以從輕處罰,否則大刑伺候,你這小身板,怕是根本承受不住。”
聽到王縣令的威脅之言,文陽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