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會咬文嚼字了,狗奴才你想考科舉?”
“嘿嘿小的不敢,小的都是跟您時間久了,您的唾沫星子沾到小的身上,小的便會了。”
“滾吧!油嘴滑舌。”年輕公子奪得異寶心情大好,見這個機靈鬼在這拍馬便笑罵著和他逗趣。
“公子,這異寶是什麽樣的?能不能讓小的們也開開眼界?”機靈仆役滿臉期待的說,旁邊的眾仆役也都紛紛點頭。
“真想看?”公子微笑著看著這些奴才,“好吧,就讓你們開開眼。”
說罷,年輕公子取出金屬匣子,四方的匣子中心嵌著一個畫滿符號的圓盤,應該是開啟的鎖扣。公子按著古書上記載的開啟方法擰動著,但是半天都開不開。
“不對呀,祖籍裡是這麽記載的啊,怎麽會打不開呢?”年輕公子反覆試驗,都沒法解開,漸漸地急出一頭汗,情緒也暴躁起來。
看著情緒漸漸激烈的公子,仆役們用緩慢的步伐不停地遠離他,誰也不知道暴怒的公子會找誰撒氣,但是他撒氣的手段這些身邊的仆役誰也不想經歷,手持尖刀的暴躁仆役伸手拎起機靈仆役的領子扔到公子跟前,責怪他亂說話惹得公子不高興了。
“公···公子,這是您祖傳的寶物,要不您試試您的寶血是不是能打開這個寶匣···”機靈仆役嚇壞了,不經思考的說出了一句昏話。
“什麽?!!”公子頓時暴怒,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機靈仆役的臉上,將他扇了幾轉倒在地上昏了過去,眾仆役被嚇得噤聲,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言勸解。
但是發泄之後,年輕公子緊擰的眉頭稍解,想著這奴才的話,倒也可能是個辦法。便伸出左手,兩指一撮,真氣震蕩下一抹鮮血滴在手中的匣子上,疼的他齜牙咧嘴,一個仆役趕緊上來用上好的絲絹纏住公子的傷口,然後被不耐煩的公子揮手趕走了。
沾了血液的金屬匣子和眾人一樣安靜無聲,就在公子失去耐心準備教訓讓他做出這樣愚蠢行為的仆役時,他的血液詭異的順著看似渾然一體,實則暗藏的紋路滲進匣子,然後深紫色的光芒大盛,匣子用一種堪稱華麗的方式展開了。
“嘩!”
眾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神奇異寶現世,一輩子都難得一見,年輕公子心中有些後悔,自己只是在家藏的古籍中得知這個寶物,就藏在祖傳的老屋中,現在老屋住著的是早已不入流的宗支,貧困破落,便心生一計奪去了寶物。他並不知道這個寶物是什麽,據說是無比厲害的曾曾曾···曾祖留下的東西,如今看著寶匣的樣子,恐怕這個東西不太尋常,早知道先不答應師父了。
深紫色的光華漸漸淡去,漏出匣子裡面所藏的東西,年輕公子滿懷欣喜的湊近看去。
“怎麽是塊石頭!”
年輕公子將手裡的石頭翻來覆去的看,甚至將還未愈合的左手傷口捏開,再次滴了鮮血在上面,又疼的齜牙咧嘴,仆役再次上前準備用絲絹纏傷口,被他暴怒的狠踹著。剛才裝昏倒在地上的機靈仆役,寶匣打開的時候也偷偷睜開眼看著,現在眼見情況不對再次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等了片刻。
沒有絲毫反應。
石頭,就是石頭。
年輕公子出離憤怒了,他被耍了。
“去!將那個小崽子給我抓回來!問問他東西去哪了!”
鵝毛般的大雪在北風的裹挾下,狠狠的砸在李謙的身上,他已經順著山路走了很久,這片山林父親從來沒有讓他來過,因為他說這裡是禁林,並非是因為屬於有錢人家,而是因為林子裡有數不清的強大怪獸,不是他們這樣的尋常老百姓能對付的。
李謙無處可逃,周圍百裡都是年輕公子家的產業,只有這片禁林,不屬於任何人。強勁的北風帶走了身上僅存的熱量,李謙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好在胸口的烏黑吊墜還在不停的散發著深紫色的光芒,傳給他行走的力量。
“駕!駕駕!”
身後傳來馬蹄聲響,還有禦者驅趕馬匹的聲音,李謙回頭一看,正是年輕公子一行,趕忙加快腳步,一頭鑽進禁林。
兩條腿的如何能跑過四條腿的,不消片刻,年輕公子騎著馬,牽著狗,帶著仆役追到了李謙的身後。
身旁的樹林阻擋了馬匹的速度, 一逃一追的一行人便越近越深,來到了禁林的深處。
李謙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不熟悉地形,逐漸走到了一處斷崖前,斷崖阻斷了退路,李謙不得不面對這些惡人。
“你們已經燒了我的房子,還跟著我做什麽?”
“若你不知,你跑什麽?說,東西到哪去了!”年輕公子狠聲說道,他惡狠狠的盯著李謙,恨不得撕下這個同宗親人的一塊肉。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李謙還在狡辯,雙眼急轉尋找脫身的道路。
“哼,當我信你?去,將他捉過來搜身。”年輕公子指揮者手下仆役圍了上來,斷崖不高,下面是一條小河,但是數九寒天,小河早已凍嚴,若是從這裡跳下去,必定骨斷筋折一命嗚呼。
“空間已激活,需要驗證。”
莫名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腦海,這一次是一個好聽的女聲。
“你們放開我!”李謙強烈掙扎著躲開仆役的手,手裡的斷刀不停揮舞,試圖阻擋他們。但還是被幾個人抓住了破綻一把逮住,看他不配合,暴躁仆役一拳砸在李謙的頭上,一溜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浸濕了他身上的棉襖。
“驗證成功,宿主轉移。”李謙看不到,在他棉衣下隱藏的烏黑珠子持續的發著光,這光從深紫色到耀眼的白熾,在他身上烙出了一個滿是神秘紋路的黑色焦痕,焦痕不停擴大,那顆黑色的珠子就慢慢變白。
“空間轉移30%”
李謙被暴躁仆役一拳砸的昏昏沉沉,連身上被烙出焦痕也沒醒來,直到被仆役帶到年輕公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