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修士見證之下,這場華美婚禮緩緩結束,不過身為修士的趙清婉,卻至始至終沒有離開,而是大大方方隨黎安宴請到場賓客,與諸家勢力把酒言歡,述說昔年交情。
有堂堂紫府上修在此盯著,煌煌威勢絲毫不虛,在場一些宴賓哪裡有心思,卻皆是默默收斂,表面之上熱鬧至極。
實際上,紫府修士其實還不算什麽,但那位終究是一位‘準金丹’存在,莫說區區靈氣枯竭的青陽小洲,放在青陽大洲所在,那也是除了元嬰不出世的顯赫存在。
這場宴禮至黃昏末起,夜幕逐漸臨近,燦星漫天,風清朗月映入群殿華閣內,更兼得錦繡仙氣,如是置身於雲海天宮之上,縹緲出塵。
直至又一吉時,一眾修士這才相繼告辭離去,只是這一場宴會,讓他們所有人無不是印象深刻,甚至隱隱聯想青陽大洲的繁華。
或者有朝一日,小洲也能重現往昔仙道盛況。
而隨著眾家勢力離去,卻還有趙氏子弟,以及乾陽觀弟子,外加名義之上,擁有滄瀾府定印的白雲觀道場。
無需威脅,青梧子老老實實取出定印,下一刻,如是海中蒼龍複蘇,煌煌耀天,四十九重殿化作一段段龍身,青瓦立漆如鱗,腹下爪牙擎起,與夜幕之下蜿蜒經山,氣勢謂是浩大。
這一幕算是收斂,但依舊有一些築基修士未曾遠走,不由駐步法眼眺望,隨之面現震撼之色。
這便是四階靈築的厲害之處?
隨龍殿穿梭山脈,不出片刻便到了乾陽觀所在,其內諸修身影宛如天宮神人,施法禦術,攜帶著紅妝賀禮,懸浮落下,被乾陽觀一處早已置備的大殿納入。
隨著珍奇異寶不斷落入大殿所有,禁製光影交織錯亂,層層束封,光影收斂。
而趙氏一些修士見狀,紛紛身影躍下落至大殿四周,隨之盤膝而坐,守護殿內之物。
猶在滄瀾中殿的寥寥幾人,趙老笑呵呵打趣一番黎安,負袖飄然而起,一步便是幾裡之地,轉眼消失無影。
黎安又吩咐一番道觀的弟子們,命人送爺爺回到村中,這才望向趙清婉,輕聲道:“婉兒,走吧。”
趙清婉低低應了一聲,似乎知曉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麽,一時羞澀至極。
黎安再度牽起趙清婉的纖纖玉手,二人如神仙道侶般,飄飄出塵之氣,朝著道觀後殿而來,不多移便落入一處布置溫馨紅瀾的錦繡殿宮之內。
殿宮處處紅簾霞帛,燭燈輕輕搖影,透著彤暖之意,行過殿前玉階,陳設案擺,又置一方寬大玉榻,香花玉瓣飄零,氛圍美好,卻也隱隱透著微妙氣息。
黎安撚袖來到案桌邊,身著喜袍斟酒兩盞,隨即望著面前絕美女子,溫柔道:“夫人,請。”
趙清婉低低嗯了一聲,走上前接過一盞,隨即與黎安一本正經相對一揖禮,飲下這杯合巹美酒。
黎安看著嬌鮮欲滴的女子,隻覺心潮起伏,忽而放下酒盞,上前攬過腰支,低頭湊近臉頰處,道:“夫人,良辰吉時,卻莫要錯過了。”
感受男子氣息靠近,趙清婉臉紅耳赤,然而卻是沒有拒絕,只是低低嗯了一聲。
黎安燦然一笑,一把抱起嬌柔女子走起,緩緩放在那張床榻之上,然則卻並不急切,而雙眸帶著欣賞,修長指尖伸出,輕輕拂過這具嬌軀,若有若無,感受細膩如玉的觸感。
在女子羞惱的注視之下,黎安的手緩緩落在那天峰高聳之處,隨即卻是動作一停。
趙清婉嬌喚一聲:“夫君~”
然而黎安卻是輕輕一笑,隨即指尖一抬,便有光影錯亂手間,便多了一本古舊經書,上銘《玄女素問指要》,隨即低聲道:“婉兒,這是老祖臨行所給,不妨試試?”
趙清婉伸出蔥白玉指一轉,清風翻頁,隨之映入眼簾的種種畫景動作,頓時俏臉漲紅,梗著脖子道:“不要~”
黎安卻一派平靜,隨之語氣淺淺湊在女子耳邊,聲音微不可聞,卻不由讓趙清婉雙眸微亮,嬌聲道:“真有用?”
“當然。”
黎安一本正經道。
然而趙清婉還是有些不情願,她到底未經人事,在她看來,有些事未免太過羞恥。
“婉兒,你會喜歡的!
黎安抬起身形俯視女子,隨即伴隨一聲綿軟驚呼,頓時原來華美服袍隨風而逝, 映入眼簾是波瀾壯闊的一幕。
隨之而來是玉簾徐徐落下,其中一男一女身影被掩蓋,然而昏暗燈燭相映成趣,一場戰況隨之展開,愈演愈烈。
這一夜難得無眠,身為修士精力旺盛,也注定戰鬥持久,無休無止。
到了後半晚,生澀到熟悉,漸入佳境。
有靈光寶光升騰,如璿如流席卷四周,流轉不休,一股赤金流火,純陽輝煌,一股五行至陰,中正平和。
這股氣息在殿中交融變化,一男一女漸漸沉浸其中,憑由時間流逝而渾然不覺,如此恍惚之間,光陰便流逝整整半月。
正陽時分。
這一日,蘇塵攜一眾師兄弟路過殿院之時,不約而同緩慢腳步,隨即豎起耳朵輕聽,然而卻毫無動靜傳來。
蘇塵看了一眼,連忙回過眸,低聲感慨道:“半個月,師尊厲害啊!
然而四周師兄弟皆是一臉心照不宣,有一個胖弟子笑呵呵摸著肚皮,道:“那可不,咱們觀主可是築基仙人。”
就在一幫師兄弟密言之時,忽有聲音響起:“爾等在幹嘛?”
一眾修士皆是精神一震,隨即雙眸驚慌望著面前院門。
隨著禁製歸散無影,黎安與趙清婉相繼行出,落至一眾弟子眼中。
黎安似笑非笑的雙眸落在蘇塵身上,直讓少年冷汗直冒,連忙低下腦袋,而身邊幾名師兄弟,也皆是默默垂首,掩飾自己心虛之態。
不過黎安此回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心情愉快,是以僅是拂了拂袍,道:“行了,莫要在此逗留,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