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稱他們如何解決與許青的恩怨不管,但要是敢禍及妻兒,則武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毫不懷疑李泰言語的真實性,在講武堂的面前,十個武盟也不夠看的。不說自從講武堂創建以來,從中走出的無數宗師,單單拿出一個武聖郭旭,就能讓所有勢力膽寒。
趙枯榮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平平無奇的許青怎麽能和講武堂扯上關系?而且講武堂的意思也並不是要保他,更像是受人所托要保他的家人。
“阿福,去讓底下的人注意點,不要動那個許青的家人,監視的人也一並撤回吧!還有,調查一下許青最近和誰來往。”
他朝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是!老爺。”
管家阿福領命之後,立刻下去派人調查許青的近況。
不到半天時間,一疊資料就送到了趙枯榮的手上,他信手翻閱了一下,隨即被幾張奇怪的照片吸引。
上面是許青和一個年輕人在公園時的畫面,看角度應該是有人偷拍的,但是怪就怪在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許青的面容,旁邊的年輕人卻一片模糊。
資料上顯示,許青是遇上這個年輕人之後,才變得截然不同起來。
據調查者回稟說,當時公園裡的人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非常深刻,稱其氣質好像仙人一樣,所以他們才輕松收集到了資料。
而且當時很多人偷偷拍照,拍完之後發現,關於這個年輕人的影像卻都模糊一片。
趙枯榮越聽眉頭擰得越緊,感覺在聽志怪小說一般,他可不相信有什麽神神鬼鬼的存在。
不過講武堂插手此事,多半是因為這個年輕人了,卻不知他到底是什麽來歷。
既然猜想不透,趙枯榮索性也就不再多想了,強龍難壓地頭蛇,在這星州地界,他不信一個年輕人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了,陳玄真和許青兩人來到了一處宏偉若宮殿一般的建築前,門前匾額上寫著“武盟”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這就是武盟的總壇了。
門口早有執事在外等候,見到兩人過來,伸出手道:
“拜帖呢?”
“已經丟了,你若讓進我們便進,若是不讓進,我們可就回去了。”陳玄真隨意地說道
“你!放肆!”
那個執事勃然大怒,一招擒拿手就朝陳玄真抓來,想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在旁的許青跨步上前,架住了他的攻勢,勁力流轉下,兩人竟一時不分勝負。
原來武盟特意派了一個武道大師作為迎賓,前來等候兩人。一是為了彰顯體面,二來也是想給兩人一個下馬威。
“好了,讓客人們進來吧,不要沒了規矩!”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聲音卻極有穿透力,顯然是裡面的宗師不想浪費時間了。
那個執事恭敬回了聲是,隨即冷笑看向兩人,比了個“請”的手勢,隨即讓開了道路。
大門緩緩拉開,露出一條鋪著紅毯的寬闊道路來,兩排身穿黑色勁裝,均持刀執劍的弟子分別站在道路兩側,帶著殺氣的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讓人不寒而栗。
這肅殺的氣氛下,讓許青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一樣,陳玄真卻若無所覺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走向前去。
這隨手的一拍,讓許青身上的寒意頓消,他連忙跟上陳玄真的腳步。
不過兩人剛走一段路,就停在了一大片炭火鋪就的路前。
這時,一旁的禮儀官高聲唱道:
“貴客臨門!接風洗塵!請跨火盆!去晦除氛哩!”
許青臉色有些難看,武盟擺明了是給他們下馬威,如果要是不能從這些燒得火紅的炭堆上走過,就表示他們沒資格進去會客堂。
正躊躇之際,忽見陳玄真深吸了一口氣,他這口氣吸得極長,整個人都膨脹了兩圈,仿佛從一個青衣仙人,陡然化為了力能拔山神魔。
隨即他又猛然一呼。強勁的氣流從他嘴中呼嘯而出,竟直接在平地掀起一陣大風來,地上的炭火迅速燃盡,化為了一地的白灰。
隨著這一陣大風吹過,兩邊的弟子都有些東倒西歪了,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被這宛若神魔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許青的表情也沒比他們好到哪裡去,他知道陳玄真可能很強,但是沒有想到有人居然能強到這種程度,簡直就像故事記載中的妖魔之力。
“走吧。”
陳玄真淡淡地說道。
他自然不會去遵守什麽武盟的規矩,老老實實得從炭火上走過,武盟這些手段能拿捏得住別人,卻阻擋不了他。
會客堂內此時已是鴉雀無聲,六位宗師面沉如水,他們都是識貨之人,自然看得出來陳玄真方才的那一手, 修為境界遠在他們之上,恐怕已經煉開不少穴竅,距武聖境也不遠了。
都說不是猛龍不過江,誰知道這個許青竟然傍上了一條過江龍。
而陳玄真自從借閱了煉竅秘法後,在各州遊歷的這段時間裡,已經陸續煉開三十六處大竅。不過他煉到此處就停下了。
因為一旦煉竅破六十,就會突破到武聖境,而武聖境入境無悔,你以多少穴竅練成的武聖,後續也只能修煉這些穴竅。
他的精神修為在覺照境界已經達到了極限,這些時日內觀探索之下,已經發現了兩百四十枚穴竅。但他仍覺得沒有到極限,所以打算等精神修為突破至第四境後再作計較。
不過此時以他煉開三十六竅的大宗師修為,已經足以鎮壓全場。
他走到會客堂前,掃視了一眼沉默的眾人,隨後看向主位上的六位宗師高手。
一時間氣氛有點冷場。
“老夫趙枯榮,蒙眾人抬愛,現忝為武盟主事之人,這位貴客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真是叫老夫歎服!
不知貴客名號為何?仙鄉何處?與我武盟又有何恩怨?不妨直言相告,我等化乾戈為玉帛,豈非美談嗎?”
此刻主事的趙枯榮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雙手抱拳,朝陳玄真問道。
“我名陳玄真,與你們武盟倒是沒有什麽恩怨,只是我身邊的這位朋友,可是差點死在你們武盟的規矩上啊,所以我今天特意來見識一下你們武盟的規矩。”
陳玄真隨意擺了擺手,指著許青對趙枯榮意味不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