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芝可是築基丹主材之一,珍貴至極,誰得了這種寶藥線索會無動於衷?
元忠自然也忍不住心中貪婪,便把計劃拋之腦後,隻讓副手代為主事者,繼續籌劃計劃,自己則帶著道侶徐歡跑去赤墟山脈尋寶。
最後耗費不小代價,受了道傷才把玉髓芝成功拿到手。
閉死關恢復期間,他對外界所有弟子的匯報請求不管不問,一切事務全都推給副手,讓他自行籌劃。
元忠自己則專心閉關恢復傷勢,直到一天前才出關,又聽到副手給自己哭訴計劃不順利。
副手道:這段時間以來,他派遣了五六位弟子潛入珍寶塔,最後全都沒有回應,顯然是細作身份被人發現,不知死活了。
聽罷元忠勃然大怒,痛斥副手太過廢物!
要是耽擱了玄煞真人的計劃,即便自己有一位築基真修兄長做後台,估計也免不了要吃掛落。
就在元忠頭疼該派誰去執行任務時,龐昱師弟毅然站了出來,主動請纓。
他便親自拍板,決定信任對方,派出了實力較弱,只有煉氣七層修為的龐昱師弟執行潛入任務。
好在龐昱師弟既有決心,運氣也不錯,竟然僅用一日便傳出回應,匯報已經成功在珍寶塔內部,暗中布置好了殺陣。
緊趕慢趕,終於在獸潮來臨前,成功把細作打進珍寶塔內部。
沒有耽誤宗門的謀劃,元忠才放下心中擔憂,目前來看,各方面一切順利,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獸潮東風了!
盤坐在蒲團之上的元忠,沉思良久,漸漸思維開始發散。
煉製築基丹的各種寶材都已經湊齊了,待此次長期任務結束,自己該找宗門內,哪一位二階煉丹師出手煉製築基丹?
佟長老為人太過貪婪,說不定實際出爐三顆寶丹,他卻說煉製失敗,經常昧下門中弟子委托煉製的丹藥,風評極差。
曲長老倒是信譽良好,風評不錯,不過她的煉丹水平一般,煉製二階寶丹的成丹率不高。
自己好不容易湊齊一份築基丹的材料,要是煉丹失敗...
......
劉雲揣著一儲物袋的製符材料,臉上帶著淡淡惋惜,回到自己居住的丁97號竹樓內。
他並未察覺好友有任何異常之處,畢竟他跟對方剛認識不久,對王升龍平時的為人處事方式並不了解。
在製符案桌前盤膝而坐,劉雲心中感慨道:“後勤處符師這活事真不是人能乾的,主要是時間催得太緊了,這所謂的功勳制度真是要人老命了!
自己來到天樞仙鎮已經半月,就得上繳120功勳點。
剛獲得的200功勳點扣除之前賒欠的功勳後,便只剩下80功勳點,只夠自己在天樞仙鎮呆上十天的。
而且暫時賒帳也只有新來的弟子才有這種福利,他自己這次還上功勳後,便無法繼續賒帳了。
一旦功勳點耗光,他就得冒險去狩獵妖獸,否則繳納不上功勳點,就會被執法隊懲罰。
第一次先是警告,次日再繳納不出功勳點的,便從嚴處理,斬殺示眾!”
想到此處,劉雲臉色難看,忍不住呢喃自語道:“我還是抓緊時間繼續繪製符篆吧,別到上繳符篆時,兌換不到足夠的功勳點。”
他可不想試試所謂從嚴處理的刀利不利,看自己脖頸能不能硬抗刀砍劍劈之類的蠢事...
提起狼毫符筆,在由一階中品妖獸外皮鞣製成的一階中品符皮上,揮灑靈墨,下筆如有神助,輕盈靈動...
【水箭符熟練度 1 1 10 ......】
【金甲符熟練度 1 10 1 ......】
......
七天后。
寒冬剛過,初春的暖陽透過雲層,照耀著鬱鬱蔥蔥的蒼松密林。
赤墟山脈外圍與核心區域連接之地,此地距離太乙坊市五千裡。
廣闊無垠的赤墟山脈熱鬧非凡,幾十上百座巍峨雄山間擠滿了無數妖獸。
從高處看去,漫山遍野的妖獸化作一個個黑點,鋪滿了整片地域。
吼—吼——
無數妖獸的低吼咆哮此起彼伏,聲震蒼天,打破了長久以來此地的寧靜氛圍。
有一頭體型龐大,身體長滿金屬般光澤的骨刺,渾身散發凌冽威壓,形似狼獅的金丹妖王十分顯眼。
因為高位階的妖王僅是顯露出氣息,便震懾得其余低階妖獸不敢靠近,導致周圍數裡空出了一大片地方,顯得狼獅妖王有些特別。
只有一頭渾身濃密鬃毛散發著幽藍寒光,眸子中有電光隱隱閃爍的紫睛雷猿, 似人直立,氣息不顯,略顯突兀的站在狼獅妖王左側十丈遠。
兩頭靈智初開的金丹妖王同時駐足於此,靈動的雙眸皆是緊盯著太乙坊市方向,沉默不語。
嗥——
直到一道似牛非牛,更似龍吟的低沉長嘯從赤墟山脈更深處遠遠傳出,在天際間回蕩。
這似乎是某種信號。
聽到沉嘯聲,紫睛雷猿身上頓時出現一股磅礴威壓,同時朝天咆哮一聲,身影漸漸變淡消失在原地。
轟——
隨著一道似要震碎空間的雷霆炸響傳出,紫睛雷猿如同瞬移般,倏地出現在十裡外!
見到同伴已經率先出發,狼獅妖王不甘人後,吼叫一聲,行動速度不弱同伴絲毫,身形化作一道道虛影,猛得竄了出去。
被兩位金丹妖王的衝天氣勢所迫,無數低階妖獸被驚得四處逃散。
遠遠看去,無數妖獸群形成的黑潮開始往同一個方向流動,一些跑得慢的妖獸被淹沒在獸群海洋中,沒了聲息。
......
距離太乙坊市還有兩百裡。
此地設立了一處在綿延群山中的戰略防守點,常年有十來個乾元宗弟子在此,晝夜不停巡邏駐守。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盤繞在青山山腰間,碧綠溪水仿佛亙古不變在山間流淌。
兩位紫袍修士結伴在這人跡罕至的山嶺間巡邏。
許是走得累了,其中一位煉氣七層的男修看見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溪,咂咂有些乾裂的嘴唇,說道:“魏師兄要不歇會?師弟我渴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