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李家人一直窮追不舍,未曾讓他動用符籙“保安”,可當自己想要恢復自身體力傷勢的時候,再想找符籙“保安”之時,卻發現那畫有回到暗室紋路的符紙消失不見了,隻留下懷中的一抹灰塵。
這讓他心中不禁擔心,如果連自己穿越所帶的這個暗室都出了岔子,那他可以確定,自己在這方世界的後半生就不大好過了。
一直以來的依仗“雲籙之法”若失去了效用,那想要重新再尋找新的依仗,全部的一切就只能從頭再來。
李莊走後,李勿言找來事先準備好的黑色紙張,準備重新書寫紋路,這雲籙之法和他前世所接觸過的道家符籙有異曲同工之處,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雲籙所畫的符籙效果只能維持十個時辰左右,所以每次用之前當屬隨手畫出的最為實用。
李勿言鋪好紙張,提筆剛要書寫,“保安”的紋路在他心中一閃而過,意起於筆尖,可下一刻還沒等他書寫,他隻感覺自己的心神已經被抽離了出去。
瞬間便出現在了暗室之中。
遲疑了片刻之後,李勿言意識到自己是在暗室之內,他環視了周圍一遭,然後掏出火折子重新點燃了暗室中石桌上的蠟燭,暗室中的一切盡收眼底,一望之下心中頓時驚訝不已。
因為暗室內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原本一丈見方的暗室整整擴大到了三丈左右,四周的牆壁並未有任何的變動,依照自己心意而顯現的各種信息依舊留存之上,唯一發生了實質變化的是石桌上的玉簡。
由原來的一塊玉簡變成了兩塊玉簡。
李勿言思索片刻,一陣欣喜,他心中隱隱覺得,自己暗室的秘密終於有了開始對自己張開擁抱的勇氣。
“這就相當於打遊戲之後晉級給獎勵了呀!”
他想通其中的關鍵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那多出來的玉簡,而是心念所出雲籙“保安”微微一動,然後下一刻,自己的心神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身體之中。
李勿言回過神之後,手中握著的筆還沒有點下去,果然如此,和他想的一般無二,這雲籙“保安”似乎是變化之後只要通過心神操控之下便能自由進出暗室了。
這倒是省了他不少的氣力。
想到這裡,他又重新試了一下雲籙“保鏢”,想看看這驅邪、護身的雲籙是否也能和“保安”一般,只要通過心神便能催動。
不過連試三遍之後,他就放棄了,此法不通,於是他又重新在黑色符紙上書寫了一遍“保鏢”之後,意念牽動之下,金色的紋路蜿蜒扭動,黑色符紙光芒閃現之間,效果倒是比以前強了不少。
李勿言很滿意,暗室這次意外的變化,讓他原本被老李棒子拿捏的鬱悶之意一掃而空,更是多了一種豪氣衝雲天的暢快。
你們有的我都能夠擁有,我有的你們不可能擁有,這種念頭只要一出來就是妥妥的碾壓啊!
宗師又如何,豪門又如何,家世又怎樣,少年乘風當起時,誰能橫刀立馬來。
李勿言正在想入非非之間,李莊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李勿言提筆楞在原地,筆尖上金色墨汁已經有幾滴滴到了地上。
他趕忙走過去,拍了拍李勿言的肩頭說道:“兒子,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吧!爹等會做好飯再叫你。”
一邊說著,李莊順手把李勿言手邊的筆墨紙硯收了起來。
自己家這個兒子蘇醒之後,經常在寫寫畫畫的半途之中發呆,他真怕萬一哪一天他就又和三年前一樣,癔症之後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爹!讓我休息就讓我休息,你收拾我的紙筆作甚。”
“兒子,這不是怕你睡著了之後,有風給吹跑了麽?”李莊訕訕一笑。
“你是心疼這昂貴的紙張和金墨吧!怕我浪費?”李勿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莊,自己這個便宜老爹是心裡藏不住事的主,有什麽事情全都寫在了臉上,明眼人一看便知。
“哪有,兒子你想要用多少就用多少,沒有了爹再賺錢去給你買,這玩意才值幾個錢!”李莊極力辯駁,不想在自己兒子面前露出原本的小心思。
李勿言也並未繼續打趣李莊說道:“行,那聽你的,我去休息,等會做好飯你喊我。”
“好勒,這才是我乖兒子。”
李莊小心翼翼的把李勿言身邊的筆墨紙硯收了起來,然後屁顛屁顛的回去繼續做飯。
李勿言則並沒有繼續在符紙上書寫雲籙, uukanshu 既然已經試過,那就無需再試了。
他躺回床上,閉上雙眼,做休息狀,然後心神閃爍之間,已經重新來到了暗室之內。
暗室之中,燈光搖曳之下,兩塊一般模樣的玉簡並排放在石桌之上,李勿言起心動念,其中記錄雲籙之法的玉簡漂浮空中,然後“保安”和“保鏢”兩道符文已經出現在半空,此刻的“保安”已經徹底變成了金色,“保鏢”則是仍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按照現在的推斷,如果“保鏢”也變成金色的話,那應該也可以不再局限於筆墨書錄了。
難道是使用次數的限制,亦或者是書寫次數的限制。
想到這裡,他凝練心神,重新在神念之間勾畫這兩個雲籙的紋路,可是心念只是輕輕一動,那金色的“保安”符文驟然破碎,化成一縷縷細碎的流光消失在了暗室之中。
與此同時不等他吃驚之下,一道信息出現在他的眼前:“於雲籙一事,書萬萬千千遍可顯神威,生生不息,循環往複,此為一也,明萬道之氣機,動天地玄妙,於心間縱橫付之於萬物,此為二也。”
看到此信息之後,李勿言終於明白“保鏢”為何發生變化,氣的有種罵娘的衝動,這雲籙之法若自己悟不透那所謂的天地玄妙是不可能出現後面的信息的,只會出現前面那一段,這不是明擺著坑人麽?
若自己不是瞎貓碰死耗子破開了“保安”的限制,讓暗室發生了變化,他也不可能得到現在的信息,那自己只能每天傻呵呵的在那筆走遊龍,肆意揮毫。
原來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