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籙之法隻交給了李勿言如何書寫雲籙,除了進出暗室的“保安”之外,並無任何參考,“保鏢”還是自己依據前世所學自行畫出的。
到頭來如何讓“保鏢”變作和“保安”一樣,卻又成了一個頭大的問題。
若“保鏢”媲美到“保安”的效用,那無疑能提升自己一大截的實力。
想不明白的事情暫時擱淺,李勿言心念輾轉,把心神放在了另外一塊玉簡之上,心念碰觸到玉簡之後,同先前一樣,一行字出現在自己眼前。
“武道之巔峰,無外乎技擊爾,技擊之道,力出而破,固身之法也。”
李勿言看了半天,把心神從玉簡中慢慢抽了回來,又是等於白說,看這樣子,後面肯定還有其他的文字沒有出現。
要麽是自己的實力不夠,要麽就是開啟的契機沒有達到。
不過這個玉簡提到的東西,卻讓他心中原本一直計劃的打算該提前了,因為自己身體內腑的不斷衰弱,他現在催動符籙的氣力都要花費的比以前要多了不少。
再這樣下去,如果再次遇到老李棒子那樣的宗師高手,他怕是連催動“保鏢”的氣力也沒有了。
這個時候抑製自己體內內腑衰弱,凝練全身經脈氣血成了李勿言現在的首要之事。
想到這裡,心中便有了相應的計劃。
暗室之內,牆壁上偌大的安武城地圖之上,在李勿言的心神變動之間,又有幾個人的名字加了進去,陳希琳、周霆、陸景平、加上那個一直沒有動靜的林府,這一連串的標記聯動之下,又是一條條細線相互串聯。
看著寫滿名字密密麻麻的牆面,李勿言凝望良久,多出來這麽多人,就又多出來很多的變數,這樣眼前的局面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
“水鬼一事”官府已經蓋棺定論,可是自己卻仍舊不能掉以輕心,今日之後排除了老李棒子是“水鬼”之事的幕後黑手,亦或是暫時消除了老李家在他心中是幕後操控的可能,那麽其他人,每個人都有可能是背後那個想要自己爺倆命的人。
自己稍微不留神就會被那隻手給溺死在這安武城的暗湧之中。
“連嶽坊”風波過去五天之後,李勿言才頭一次走出自己家的院門,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動用“保安”和“保鏢”兩道雲籙符文的氣力也慢慢積攢了回來。
這幾日他父子都沒有出門,家裡本來就沒有存糧,在第二天就沒有了吃食,餓的李勿言跑到院子之中朝著酒樓的袁仙芝一個勁的喊“娘”,抱怨李莊不配人父,賺不來錢給自己兒子填飽肚子,埋怨袁仙芝也不管管他這個爹。
這樣一來,鬧得幾乎半個安武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些早就垂涎“袁仙芝”美貌的好色之徒,紛紛跑來“連嶽坊”的周圍觀望,生怕這安武城內唯一的一個俏寡婦被人捷足先登了。
最後逼得袁仙芝不得不答應李勿言每日給他父子倆送兩頓吃食後,他才肯罷休。
不過這樣在外人眼中,卻更加做實了傳言,袁娘子似乎對李勿言這個便宜兒子也不是很抵觸。
李勿言在一些有心人眼中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他今日剛走出院門,好多雙眼睛便朝他看來,對於周圍露出的惡意目光,他完全沒有在意,而是一幅吃飽喝足的樣子優哉遊哉地超自己家斜對面袁仙芝的酒樓走去。
走進酒樓之後,這裡對於他來說,幾乎是輕車熟路,來往忙碌的夥計看到是他之後,臉色微微有些別扭,想要阻攔又不好阻攔。
還是一個夥計主動站了出來,擋在了李勿言的身前。
“怎嘞,二哥,你是有隱疾?”李勿言走到這個夥計跟前問道。
“嗯?我哪裡有什麽隱疾。”袁二被他問一激靈。
“沒有隱疾,你這一臉要拉褲子裡面的樣子是什麽意思?”
“……言哥兒,你這話說的,我們這是酒樓,你注意點影響。”
“哦,我要去三樓,你攔我做什麽?”
“言哥兒,不是我有意攔你,夫人親自吩咐過,你若是來了,把你,把你打出去……”
李勿言聽聞之後,呵呵一笑:“我娘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前我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打斷我的腿,你看,我現在腿不是好好的麽?”
說著李勿言嘴裡一邊喊著娘,一邊繞開袁二,“噔噔噔”朝著樓上跑去。
袁二等人見攔不住李勿言,只是象征性的阻攔一下就隨他去了,自己家那位夫人,每次嘴上對李勿言都是喊打喊罵的, uukanshu 可是真遇到事情,還是把他放在自己的心尖尖上。
“好一個無恥之徒,竟然沒有一丁點的害臊之意。”酒樓的二樓之上一個年輕的書生氣憤說道。
“言哥兒,你也太不要臉了,人家袁娘子還沒答應你呢。”一個粗獷漢字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休要壞了袁夫人的清譽,再敢出口狂言,我呂家才不管官府如何,定把你的嘴打爛。”
“就是啊!李勿言,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無恥之人。”其他圍觀之人紛紛附和,這裡面有真心附和的,也有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李勿言在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忽然停下,轉身斜眼看了樓下幾人,大臂一揮,朝下面的人指了指,嘴裡擠出一句話:“就你們這幾個菜,還想爬我娘的床?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白不白。”
李勿言說完轉身就往樓上跑,跑道三樓之後,順著廊道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樓下聲音轟然炸裂,李勿言這句話簡直是殺人誅心,無數的茶杯和菜碟朝著李勿言身後砸了過去。
嚇得酒樓內的夥計趕緊賠禮道歉,安撫在座的諸位。
李勿言並未理會背後砸來的各種器具,他小心躲開飛濺的瓷片之後,兜兜轉轉跑到三樓最大的一個房間門口,用力敲了敲門,小聲說道。
“袁姨!在沒在啊!在的話開門呀!”
“小兔崽子,給老娘滾進來,竟給我惹是生非。”袁仙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