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勿言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一聽到是女子的聲音,他便渾身不自在,趕忙問自己的老爹說道:“爹,誰啊!連你自己兒子都不顧了?”
李莊轉頭朝他嘿嘿一笑,李勿言從自己老爹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神秘莫測的笑容,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容。
這種笑容讓李勿言更加心驚肉跳,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莊打開傘走到院子之中打開院門,看著門外的少女,臉上仿佛是樂開了花一般,立刻說道:“殊虞姑娘,外面這麽大的雨,您怎麽又來了,快點進來。”
院子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式盧睿和他的小妹盧殊虞。
大雨磅礴之中,盧睿撐著一把大傘將自己和少女完全籠罩起來,哪怕是這天相大勢之下,仍舊沒有一滴雨水飛濺在二人的身上,少女微微一笑:“李叔,剛在路上碰到衙門的大人,聽說您兒子醒了?”
“對對,醒了,醒了,勞煩殊虞姑娘記掛了。”李莊連忙點頭說道。
自從李勿言昏迷之後被送回家中,這幾日之內,眼前的一男一女幾乎每天都會來一趟,詢問李勿言醒了沒有,而少女更是讓盧睿親自以自己體內的真元之力去探查過李勿言的身體,在確定了李勿言沒有性命之憂後,她才算放下心來。
這讓盧睿也對李勿言感到了好奇,自己的小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這樣的看重,難道只是因為要從這個小子身上探知到那道恐怖的劍意究竟來自哪裡?
他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但是這次小妹跟著自己出來,來到這不滿危機的安武城本身就是一次冒險的行徑,他也只能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生怕她會出什麽意外。
哪怕是安武城大雨傾盆之下,自己的妹子都沒有放棄來李勿言家的主意,今日在來時的路上,碰巧遇到從李勿言家中出來的衙役,打聽之後得知李勿言已經醒來,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李勿言。
盧殊虞聽李莊說完,確定李勿言是真的蘇醒之後,急忙說道:“李叔,那我先進去看一看他怎麽樣?”
“可以,可以。”李莊回道,連忙讓開了道路。
盧殊虞快步傳過院子,走進屋子之後,向著李勿言的所待的裡屋走去。
他們談話的聲音,在屋子裡面的李勿言早就聽的清清楚楚,他現在是一臉的詫異,整個人都是懵的,在他的記憶中甚至自己所能夠掌握的這具身體原主的消息中,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孩的信息。
聽這少女的聲音仿佛非常關心自己是否醒來,難道是發現了自己身上藏有秘密不成。
想到這裡,李勿言對於這即將出現的少女便有了一絲戒心。
裡屋的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個妙齡少女便出現在了李勿言的眼前,少女一雙杏眼清澈透亮,眉目之間英氣逼人,小巧的鼻子下面唇若丹霞,眉目含笑整看向李勿言。
李勿言見到少女之後,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這樣一個少女,原本以為是某個世家的大小姐或者某個修行大派的女弟子,可是卻出乎他的意料。
這少女自身所待的氣息讓自己有種相形見絀的感覺,帶著一絲明淨,帶著一絲英武,又帶著一絲睿智,少女似乎是一個集萬千氣息與一體的寵兒一般。
此女子李勿言見過的其它女子都不同,以陳希琳來論,陳希琳是那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女子,天生有著領袖的氣質,而這個女子與陳希琳相比更像是一潭寧靜的湖水。
而且這潭湖水中還是不是會蕩漾起一陣陣波動的漣漪,讓人心神向往卻又不忍心破壞這種平靜。
就在李勿言的愣神時候,盧殊虞開口說道:“你現在醒了,身體感覺有什麽異樣麽?”
說話之間,盧殊虞已經快步走到了他的床邊,然後一臉好奇的緊緊盯著李勿言的全身不斷大量。
頓時讓李勿言一陣窘迫,哪怕李勿言穿越前見慣了大風大浪,也禁不住一個女孩子一隻盯著自己看,而且在少女的眼中,他仿佛不是一個人一般,更像是看一件物品一樣的看自己。
隨著少女而來的盧睿這個時候也不禁有些尷尬,自己的小妹如果露出這樣一種看人的表情之後,那麽基本上都會被人誤會,因為這種情況不止一次發生在她的身上。
“咳咳!小妹,注意一下你的身份。”盧睿眉頭一皺,已經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緊隨而來的李莊看到這種情況,卻是沒有出聲,而是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景,轉身便離開了。
這身份看著就不簡單的殊虞姑娘,好像對自己的兒子有意思啊!難不成自己兒子的桃花運要來了麽?
他一邊想著一邊推開院門朝著對面的九樓走去,今天就應該去酒樓給自己兒子再弄些好吃的才行。
盧殊虞對自己哥哥的提醒卻並沒有搭理,而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李勿言,然後忽然欺身而上直接躬身貼近了李勿言的的面前,整個人幾乎壓在了半靠在床上的李勿言身上。
李勿言這個時候渾身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剛剛在暗示之內嘗試劍符的時候,連體內原本續存的真元之力都消耗殆盡,盧殊虞這突然壓了過來,他想躲都無法多開。
少女的體香鋪面而來,瞬間讓李勿言不知所措,被盧殊虞近距離盯著,他原本冷靜的心神也不由得亂了方寸。
李勿言被少女看的臉色通紅,然後開口說道:“請問,你是誰,為何要這樣看著我?”
話音一出,卻件盧殊虞並沒有半點的反應,還是一旁的盧睿最先明白過來,然後一把將自己的小妹從李勿言的窗邊拖了開來,趕忙道歉說道:“李公子,切勿見怪,我小妹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剩下的話,他也無法說清楚,一個女孩子貿然貼近一個少年郎,這讓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麽解釋,不是越描越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