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廝領著縣尉及兩位隨從,來到酒樓後院。
顧東旭見到官差連忙招呼著,生怕怠慢了幾人,縣尉開口詢問:
“你,是顧子泰的兒子,都火燒“屁股”了,他人呢?”
顧東旭訕訕說道:“我爹前些日子病了,酒樓就讓我接手了。”
縣尉驚訝道:“原來如此,病的很重?改天一定登門去拜訪。”
“不是很嚴重,就是年紀大了,累倒了。”
縣尉向顧東旭了解為什麽著火,顧東旭可憐巴巴哭訴道:
“大人,你一定要查明真凶啊!這賊人燒的是倉庫嗎?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怎向我爹交代啊!”
縣尉止住顧東旭的鬼哭狼嚎,表明: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縣尉觀察著四周,盤問了當時大火在場的人,隨後又增添了人手取證調查。
紅日東升,縣尉告知顧東旭事情有點棘手,查到結果後會派人來通告,便火急火燎地帶人離開了。
折騰了大半天,三人還沒吃早飯,顧東旭讓人備了些吃食,兄妹二人也沒客氣,墊了墊肚子後,也向顧東旭告辭了。
胡柏然臨走沒忘記老先生讓帶的酒,就直接去了仁和醫館。
在醫館忙碌了一天,胡柏然剛回來,還沒見到兩人就聽見:
“銘叔,不是跟你說了嗎?不是不喊你一起,你不在,而且你還要工作呢!銘叔!”
“好歹,也給我捎壺酒回來啊?”
“銘叔,不是我不給你帶,當時火燒的很大,我們都在救火。”
“然後呢?說到底,你不還是把我忘了!”
胡柏然頓住了腳步,轉身又去買了壺酒回來。
銘叔看到胡柏然拎著酒回來,不再和胡梓涵爭辯,接過酒,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胡柏然提醒銘叔少喝點,還要工作呢!
銘叔擺了擺手,表示:“你銘叔我江湖人稱‘喝不倒’,那酒量!千杯不醉!”
胡梓涵從廚房出來說:
“哥,你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就等你了。”
胡柏然回應,去廚房搭手盛飯,拿碗筷。
飯桌上,胡柏然告訴他們,明天自己要跟師父去雲山采藥,兩天后回來。
胡梓涵嚷嚷著也要跟去:
“哥,我能幫你拿東西,還可以,給你們做飯。”
胡柏然以不安全拒絕了她。
銘叔讓他記得把家夥帶齊,有備無患,吃完飯,胡柏然就去收拾東西了。
……
雲山南邊山腰附近,胡柏然從一處陡坡上滾了下來。
啊!失算呀!後悔抓那枯枝當借力啊!
還沒等胡柏然緩過來,想要檢查丟沒丟東西時,一群拎著刀的蒙面人把他圍在了中間。
胡柏然一臉懵逼的從山坡上滾下來,又一臉懵逼的被綁了起來,沒搞清楚現場什麽情況?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人多,剛采的草藥也沒在身上,應該是剛才滾丟了,胡柏然向他們哭求道:
“大哥們,我就是一采藥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沒等胡柏然繼續哀嚎,就被人用布條堵住了嘴。
一蒙面人向另一蒙面人詢問:
“要不殺了他?”
“不行,這樣會暴露我們的行蹤,留著他,有用。”
胡柏然本是與師父師兄幾人一起上山的,頭一天還算順利,第二天,只剩下幾味藥材沒找到。
老先生年紀大了,有些走不動了,師兄就留在原地照顧他,胡柏然拿著師父手繪的地圖,去更遠的地方尋找。
於是就有了上面的情況。
胡柏然偷摸地觀察著四周,六個人,周圍堆放著四袋東西,袋子看上去很眼熟,想起來了!是糧袋!
一蒙面人打開袋子,手伸了進去,掏出來的竟是官家特製的秘銀。
胡柏然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騰,想著必須脫身,不能坐以待斃,這群家夥可不像好人啊!
手裡摸出袖口藏著的一片小鐵片,幸虧沒被搜身就被綁了。
正當胡柏然暗暗竊喜割繩時,一蒙面人好像注意到什麽,圍著胡柏然轉了一圈,一下就翻出了胡柏然手裡的小鐵片。
“小家夥!你不老實啊!”
說著就對胡柏然拳腳相向,嘴裡的布條都給打掉了,胡柏然腫著個臉,哭求再也不敢了。
手拿秘銀的蒙面人說:
“行了,別打死在這裡,一會兒我們分頭走,你們兩個,帶著他,在路上處理掉。”
那個蒙面人也有點打累了,停了手。
……
“大哥,就在這吧,我去布置些東西誘導官差。”一個蒙面人放下糧袋,離開了。
“小子,我送你上路吧!”
蒙面人說著拎刀砍向被綁著的胡柏然。
電光火石之間,胡柏然掙脫繩子,躲開致命一擊,撒腿就跑,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包東西,向身後撒去。
蒙面人連忙用手隔擋眼睛,還是中招了,頓感雙眼火辣,淚流滿面,強忍著不適,追趕胡柏然。
胡柏然扭頭望著追來的蒙面人,繼續從懷裡掏東西,嚇唬後面追來的人。
他逃他追, 他插翅難飛,二人又來到原來相遇的地方斜坡附近。
不過,胡柏然卻沒有繼續跑,反而爬上一顆大樹,蒙面人見狀,也是發出笑聲:
“小子,你以為你當猴子,我就沒辦法了嗎?”
蒙面人說著就要拿刀砍了這顆樹。
不曾想,胡柏然又下來了,還背著個劍匣。
胡柏然把劍匣放到面前,瞬間,蒙面人就感到一絲忐忑不安,舉刀向後退了幾步。
只見胡柏然拍了拍劍匣,一把黑色的劍彈出,胡柏然手握劍柄,向蒙面人衝了過去。
胡柏然與蒙面人兵刃相碰,打了數十招,蒙面人臉色一變,吐了一口血。
蒙面人退到一旁與其對峙,看了看身上被劃傷的地方,烏黑,拿刀的雙手血管也是暴漲通紅,對胡柏然惡狠狠地說:
“你卑鄙,劍上抹毒。”
胡柏然看到蒙面人毒發,笑道:
“這年頭砍人多廢力氣啊!無毒不丈夫,我是在幫你啊!兄弟!”
胡柏然把打掉蒙面人手上的刀,又找了根繩,把他綁了起來:
“你之前不是很囂張嗎?打我臉?踢我?你不是要乾掉我嗎?”
胡柏然也塞住了他的嘴,專打他下半身,又在他臉上招呼了幾下,打的手疼了,有換成腳踹。
“你怎麽不說話啊?是不想理我嗎?都被我綁了還那麽囂張,打”
蒙面人臉腫成了豬頭,眼睛向上翻。
“看來你是骨頭真硬啊,敢對我翻白眼,打”
胡柏然又踢蒙面人兩腳,蒙面人徹底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