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驚。一青袍錦帶腰挎佩劍的年輕女子落到三人近前,見荊天停了手,松了口氣。
“幾位不必多慮,本座姓辛,青玄門修士,想與幾位討個商量。”
“青玄門!…不…不知辛仙師有何示下?”李山恭敬抱拳,驚訝的有些吞吐。
“仙師?”女子輕笑,“不過一介修士,成仙何其之難!”
李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接話,玉橋則是呆愣在一旁,心想:“這女子真好看!”
“那姐姐是要商量何事,若要留這黑狼一命,斷然不行!”荊天倒到是淡定,青玄門他又不認識,留手是不可能的。
“姐姐?…小家夥倒會說話,本座尋這黑狼已有月余,需取此狼身上些許材料,怎奈其甚是狡猾,不曾想竟被你們捉了,你們算是幫了本座的忙了。”女子說明緣由。
“哦,是這樣啊,姐姐想要什麽取了就是。”荊天很是慷慨,他要的是這畜牲的命,其他的無所謂。
女子兩步走到黑狼近前,一指點在其眉心,猙獰的黑狼瞬息昏死過去。這手段令三人對視一眼,顯然都很驚訝。
“用你的刀對準其後心,穿心而過能做到嗎?”她憋了一眼荊天的短刀。
“能!”荊天繞到一側,對準黑狼後心,猛地刺入左手加力一按,“噗”,刀身整個沒入,下方黑狼心口露出兩寸刀尖。
女子屈指一彈刀尖,一股鮮紅的血液流下,流入其手中備好的白色玉瓶當中,小心塞緊瓶塞收了起來,很是滿意。
“這黑狼很是不凡,血脈強於一般猛獸,其心頭之血對本座有用,今日算是承了你們三人的人情,不過我等修士一般來說並不常用銀錢,這樣吧,告知本座你們來自哪裡,姓甚名誰,三日後本座必會前去酬謝。”
“區區狼血,仙師不必放在心上,我們要的是這惡狼的命,其余並不重要,酬謝就不必了,區區小事怎敢勞煩仙師奔波。”李山恭敬的謝絕。
“既然如此,本座也就不作勉強,這山路崎嶇,想必你們運它下去也多有不便,本座幫你們一把,咱們山腳匯合。”話落,女子右手雙指並起,指尖一抹微光往腰間佩劍一點,長劍竟然自己脫鞘而出,啪啪啪斬斷黑狼周身鐵鏈,再圍繞她轉了幾圈後橫在其腳下懸浮於地。她一把撈起鐵鏈子輕輕一躍踏上飛劍,破空而去。
三人張著嘴看著天上一人一劍下面當啷個大鐵粽子,傻了眼。
“乖乖…飛了?”
“乖乖…仙人啊!”
“乖乖…幾百斤就這麽拎上天了啊!”
……
“了不得,李山帶著倆小子把山裡那黑狼捉了,走去瞧瞧!”
“呦,這麽大個!這不是往弄玉家去了嘛!是那倆小子乾的吧!”
“應該是,沒見著小天整天的練嗎?這小子行,有能耐!”
……
桃園村,玉家,門庭若市,擠滿了人。起初是人們誇讚荊天玉橋兩人不凡,竟然獵到了如此大個的黑狼,關鍵是獵狼隊多次出動都沒有得手,之後村外人來的越來越多,味兒慢慢變了,黑狼成了主角,牛犢子似的,很是不凡,都商量著買些些材料,有酒樓老遠差人來要買狼肉的,有藥房要買狼骨的,有皮草鋪子要買皮子的,心肝脾肺腎什麽都有人要。
“讓一讓!讓一讓!”一名高大的男人,扒拉著擠到人群之前,面向玉家幾人包括李山也在當中,頗有些霸道。
高大那人靠左讓開一步,身後走出一個身著袍服的中年男人,“不知此地,誰是做主的,本人錦陽城萬寶閣管事李萬全!”
“不知李管事所謂何事,還請堂內入座。”李山護在玉家人前面,錦陽城是離大青山最近的大城,也就四十多裡路,萬寶閣他知道,往來都是些有錢有勢的人,一個管事到此,他可不敢怠慢。
“李某今日到此,是為購取這黑狼的心頭之血。”李管事順著李山的引路走向堂內。
“呃…李管事如果說的是自那黑狼心口取出的血,那真是沒有了。”
“嗯…!”李管事停住腳,看向李山,稍顯怒意。
“李管事莫誤會,只是在這黑狼剛被捉住之時,碰巧遇到了青玄門的辛仙師,她要換取這黑狼的心頭之血,我們便贈送給她了。”
“青玄門?”李管事先是驚訝後是遺憾。同時身後的高大男子沒等前面李山說完,早就先一步走到黑狼跟前,檢查了其胸前的傷口,朝李管事遺憾的搖了搖頭。
“唉!既然如此,李某就不做久留了,告辭吧!”
“李山叔,什麽是心頭之血啊?,血不都一樣嘛!”萬寶閣的人離開後,玲瓏擠過來好奇的詢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估計得有區別吧,算了不管了,丫頭,抓緊招呼燉肉!叔肚子都叫喚了,聽見沒!”
最後在王氏的安排之下,讓李山帶幾個人,把狼解了,大半狼肉留下,其它的都賣了,倒是方便,也不圖多少錢。
多數到訪的人都散去,剩下的男人也坐了一大桌子,喝酒吃肉,幾個女眷忙活製辦酒菜,都是村裡的熟戶。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哈哈哈…”大門口進來三人,帶頭的三十多歲一身麻衣,提著兩壇子酒。
“老張,長生,周松,快,來來來,怎麽這才到,第一時間就叫了你們!”李山起身迎了上去,這三人是張季、劉長生和周松,獵狼隊裡的,張季是隊長,劉長生和周松是一個村的,周松還有個綽號叫二熊。李山起初和這三人也只是認識,自從他們救下荊天后, 便熟絡有了交情。
“厲害啊,獵狼隊這麽多次都沒得手,這畜牲狡猾不說,瞧那個頭,牛犢子似的,要不是嘴裡都吃上肉了,我都不相信。”劉長生灌下一碗酒很是豪氣。
“你們幾個也是膽大,一刀崖那什麽地方!真敢乾!話說怎麽就沒招呼獵狼隊呢...呦,嫂子,坐下吃吧,別忙活了。”二熊沒能親手捉住這畜牲,心裡稍有那麽一點點遺憾,因劉長生常常玩笑他,說這黑狼是他二熊實力不濟脫手的,見王氏又端上來一盆燉肉,忙讓開身子。
“還說呢,要不是他仨把狼拉來回,我都還當他們整天是跟著你們獵狼隊往外跑呢!行了你們老爺們吃好喝好就行,我們幾個女人在裡屋那桌吃的不比你們差。還有你們仨!都吃飽喝足了!回頭老娘再收拾你們!”
李山荊天玉橋三人朝王氏乾笑著縮了縮腦袋,桌上眾人大笑。
“小天今年多大了?”
“快十三了,劉叔。”
“嗯,有勇有謀,不賴!我家那小子還大你一歲,比起你差多嘍。”劉長生喝的高興,看著荊天很是欣賞。
“哎,長生,你這話怎麽說的,你家德全差哪了,”二熊表示不滿仗義執言,“這十裡八村的誰不知道你們老劉家出了個文武雙全的人才,還會作詩,我給大夥念念哈,嗯…樹上兩隻鳥,窗上兩隻鳥,山風吹來了,鳥飛樹兒搖,房也跟著搖…哎你說這倆鳥到底在窗上還是在床上啊,哈哈哈!”
“噗!”劉長生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上去就要掐架,眾人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