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 第42章烏雲

近了！我聽到了弱小的聲音“轟隆隆”連續數個。門外閃現的光壓著蠟燭的光，他猙獰的面目瞬間模糊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麽?解救世間的救世主?還是宣揚你那正義的化身?偉大嗎?正義嗎?如果正義之前你在哪裡?我母親和我那未出世的弟弟沒了你怎麽不說?你怎麽不說?”

我愣住了！但只是一瞬間，我為那正義解釋起來:“世間不缺少正義的人?或許你運氣不好沒有遇見！國家的決策是正確的，只是個人而已;不至於殺害，再說還有法律！”

他嗤鼻一笑:“我原以為你會說什麽道理?不過和他們一樣，謊言連篇;毫無意義！我不否認政策的正確性，也不否認運氣！但你是讓我悔恨嗎?還是讓我也和他們一樣付出代價?”

我說出來了心中答案:“有時候我們的正義只是輔助！法律才是宣判！正義是什麽?我不知道！好像是個虛幻的詞，又好像沒有時間概念。但它卻有著永恆的精神與力量，問心無愧！你呢?”

他此刻變得有些迷茫了，用手緊抓著頭髮;低著頭:“我本以為好好努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好，我不得不承認社會和法律的漏洞;以及一線人員的做事準則。自我失去理想開始，我的心第一次告訴我並指引著我不殺他們難解心頭之恨！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父親，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我本想了卻此事後好好孝順，就這樣平淡生活。你知道我為此付出多少代價嗎?”

我搖搖頭，但又點點頭！

他繼續說道:“我花費了一年的時間去摸清他們的作息規律，我花費了一年的時間去尋找機會;也花費了一年的時間假裝跑步，甚至跑到荒無人煙的地方練習彈弓。但我成功了，我報了仇！心無遺憾！但，你知道哪又怎麽樣?你有證據嗎?”

我搖搖頭肯定的回答:“沒有！要是有就不是我來了！”

他並無得意，而是與我繼續說道:“你眼中的正義不過是虛偽的做作！有意義嗎?”

我肯定的告訴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義殺不完！並且一直都在，我知道我的弱小;但我和你一樣互相堅持著各自的信仰！”

他笑了起來，像個成熟穩重的老人那樣:“我不否認正義的存在，你仔細看看這個世界看看這一方天地;再仔細想想中國上下五千年，有多少冤魂！又有多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勢頭?”

我沉默不語，是啊！生百姓苦，亡百姓也苦！但人人都清楚，又是為了什麽呢?

我想我心中有了答案:“上下五千年的變動並未造就我們民族的滅絕！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他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我堅定的告訴他:“是信仰！是整個民族的信仰！也是我這樣小人物的信仰！我信仰我們的種族！”

“你說服不了我！我沒那麽像你一樣偉大！我隻想做我認為對的事！”

我沒有接話，而是從兜裡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支煙點燃。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煙霧把我和他深深隔絕起來。我知道我走不到一個人的內心深處，就像他不理解我的堅定信念一樣！

他只是吐了口煙:“其實我也是個好人！”

煙霧彌漫繚繞，我們都模糊起來！

這時外面雷聲變得大了起來，雨也開始落向人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我便被吳女士拉了出去。直奔公安局！

一路上我在想這種因果關系，倘若不是吳女士的老公和那人過分執行;，再倘若做了個瞎子;裝作一無所知！事情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結果?可能會！矛盾又複雜！好像誰都沒有錯！無論是國家，吳女士的老公和凶手;都沒有錯！錯的都是衡量標準，越過了紅線你就要對此紅線負責！

我又想起來昨晚他的話“我是個好人！”篤定又認真！我不明白他是凶手還為什麽這麽說，我認為他說的是以前。只是目前不是而已！臨走時他又給了我把雨傘，我並沒有多想。現在才明白原來他想將來做個好人，不然不會給我傘打！也只有心存善良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吧！

這讓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吳女士:“吳女士， 如果一個人心地善良;只是他犯了一些事，你覺得這樣的應不應該原諒?”

吳女士疑惑的看著我，想了一下便說:“那要看他犯什麽錯！值不值得原諒！”

“假如值得呢?”我忍不住再問！

“不好說！因為決定權不在我們！”

“也不見得吧！假如誰也不知道呢?假如沒人說出去呢?”

“事情往往都是這樣，你以為的不知道其實只是你以為;你小看了人的猜想和延伸幻想，或許能想到;只是無法證明而已！但錯了就是錯了，要不然要法律幹嘛?要不然老百姓在堅持什麽又以什麽為生存標準呢?”

我陷入了矛盾，也許她是對的！但內心還是忍不住可惜！

“但又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啊，犯了錯教育一下改過自新還是有機會的！”

吳女士的話讓我明白過來，我想他也應該有機會吧！或許是沒有機會！

到了公安局，我見到了以前的隊長;也見到了以前的同事。只是打了個招呼而已，我心知肚明將來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會越來越多。我只是不會那種他們所謂的高情商而已，我知道我要吃虧。但我不後悔，隻做好自己就行。

他們帶我和吳女士去了一間房，其中一人拿著幾張紙遞給了吳女士。吳女士看後頓時惱怒起來:“怎麽能這樣簡單的認定！我不簽！並且我要求申請成為刑事案件，我有疑點還有證據！”

“什麽疑點什麽證據?你有是你的，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們的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