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嫣眼睛還紅紅的十分可憐的樣子走上前道:“幾位長老,海大叔,那些害我們的壞人還在船上,不如找他們來問一問豈不更好。”
夭娘急忙搶著說道:“小姑娘你別胡說啊,哪裡有什麽壞人在船上。”
君不知見夭娘有恃無恐的模樣,心裡暗想難道梅花使等人趁機偷偷下船去了。回頭髮現馬塵飛也不見了,估計他是找人去了,心中登時一寬這人實在靠譜。
江容嫣對夭娘這些小心思毫無所覺,她冷哼一聲道:“對了,她是你們這位夫人的姐姐,一路追殺我們,幾位長老是不是也要包庇這些壞人。”
宋鐵牙礙於海興奎的面子不好說什麽,趙丹陽是九龍旗的元老,他對海興奎相當不滿意,此時他開口道:“都把人叫來問一問再說。”
石鱗立刻應聲帶人去找,夭娘瞧了海興奎一眼不陰不陽的道:“三長老真是有威嚴,說句話比旗主還好使。”
海興奎原本還不覺得怎麽樣,聽夭娘這麽一說臉色登時不好看了,氣息都粗重道:“三叔這是不信我。”
趙丹陽面色冷肅道:“旗主,如果這個女人不說話,你會在意我說了什麽嗎?”
海興奎登時語塞,夭娘一臉假笑道:“三長老這是仗著旗主老實,就公然當著旗主的面越權行事。”
趙丹陽怒氣直衝頭頂,這女人一直在大家和旗主之間挑撥是非意欲何為,可是偏偏海興奎就吃她這一套。果然海興奎臉色更加難堪,趙丹陽怒道:“妖婦,我們九龍旗的事輪不到一個婦道人家指手畫腳。你敢挑撥我們兄弟的關系,老夫就敢當著旗主的面要了你的命。”
海興奎冷著臉話中帶刺道:“海某雖是旗主,三叔卻是我們九龍旗的三朝元老,海某都不敢得罪,夭娘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這麽對三長老說話,果然是不想活了嗎?還不快快賠罪。”
海興奎表面雖是在斥責夭娘,實則是對趙丹陽發出警告。趙丹陽心裡暗暗叫苦。
夭娘對海興奎的脾氣更是了如指掌,知道她的幾句話已經在海興奎的心裡種了根刺,她的目的就已經達到,當下一臉委屈的向趙丹陽賠禮道:“三長老,夭娘錯了,夭娘不懂規矩得罪了三長老,請三長老大人大量不要與小女子一般見識才好。”
她這樣以退為進,趙丹陽心裡氣的不行卻發做不出來,宋鐵牙連忙道:“婦道人家既然不懂事,就退到一邊去,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不要插嘴。”
海興奎剛剛接任旗主兩年,權利並不穩固,此時也不敢公然與幾位長老翻臉,心有不甘鐵青著臉道:“幾位長老帶著人把我的船攔下來,就是特意來教訓在下的是嗎?”
君不知見他們完全忽略他們真實的來意,自己人之間先就起了糾紛,連忙插口道:“海旗主錯了。既然海旗主在這裡,小子就不找宋掌旗了。你這位雷旗衛拿著旗主的金旗令,說是奉了海旗主和這位夫人的命令讓船主迷暈在下,想要殺人越貨。海旗主難道不該給在下一個說法?”
海興奎斜眼看了君不知一眼道:“雷旗衛你是這麽說的嗎?是我吩咐你做這些事的嗎?”
雷大福立刻道:“旗主,你既沒有吩咐屬下做什麽,屬下也不敢做違反幫規的事,一定是這位君公子弄錯了。”
君不知明白他們一定會抵賴,就看看他們到底耍什麽花樣。他追問道:“雷旗主不是說欠了他們的人情,想要拿小子的命還嗎?”
雷大福立刻搖頭道:“我與君公子素不相識,在下不知道君公子為何誣陷雷某,實在是雷某並沒有說這些話。”
他這是打算死不承認,讓君不知無以為憑。
江容嫣想不到他們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早就氣的跳起來道:“哎呀, 你們這些大男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麽英雄好漢?”
她氣的臉都紅了怒向海興奎道:“海大叔是不是也不敢承認梅花使是你夫人的姐姐了是嗎?”
海興奎面不改色道:“江姑娘不要被人騙了,我夫人的姐姐的確不是壞人。”
江容嫣簡直要被這不要臉的行為氣暈過去,她氣衝衝的道:“那你把那個女人叫來,她不是還要殺我嗎?”
海興奎下意識的向後面瞥了一眼,誰知這一眼看去讓他大驚失色。就見遠處一個人踩著江面禦水而來。一身劍袖緊身衣,身形筆直如一杆槍。這年輕人大家都認識正是馬塵飛,他的腋下好似還夾著個人。在江面上踏水疾行,人人心裡忍住要讚一聲好輕功。
來的近了眾人才看清楚原來他的一隻腳踩著一跟竹竿,另一隻腳便如船槳一般撥動水面既快且穩。
江容嫣驚訝的看著他飛速而來。他來到君不知他們所在的船邊,一躍而起上了船。將夾著的那人撲通一聲扔在眾人面前。
眾人定睛去看被他抓來的人居然是梅花使。江容嫣忍不住拍手叫好,望了望海興奎和梅花使恍然大悟恨恨的道:“怪不得你們都在這裡睜眼說瞎話,原來是在這裡拖延時間,背後好偷偷放走這惡人。”
夭娘臉色慘白,她見君不知去而複返,立刻安排梅花使他們偷偷乘了一艘小船離開。她沒想到這個黑衣小子功夫這麽好,能將一眾高手保護的梅花使手到擒來,她簡直氣的眼裡要冒出火來,卻又不敢發作隻好隱忍,待見機行事再想辦法將梅花使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