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嫣一聽這明顯是打算賴帳的節奏,氣呼呼的道:“怎麽,夫人這是連姐姐都不打算認了嗎?當然你們百花樓的人一向喜歡斷尾求生的。夫人是打算滅口了嗎?”
江容嫣轉向海興奎道:“海旗主難道也不承認這個女人的身份?”
海興奎卻道:“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既然得罪了江姑娘,海某絕不會置之不理的。”
江容嫣心中冷笑,海興奎這是得了夭娘的提醒打算一賴到底。她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梅花使道:“看看,你將與海棠使下場一樣,被你們自己的姐妹舍棄。你開不開心?”
梅花使被馬塵飛點了穴道,但是腦子是清醒的也可以開口說話,她眼裡有一瞬間的哀傷,但轉瞬即逝,她已明白了夭娘的決定,咬了咬牙昂然道:“我不認識他們。”
江容嫣一點也不意外她這樣的表現,對君不知道:“昨天還在我面前姐姐,姐姐叫的親熱。想不到堂堂九龍旗的旗主也可以睜眼說瞎話。”
這時候船主和船娘也都帶了過來。江容嫣指著他們夫妻道:“昨天他們都在場,不信你問他們?”
夭娘毫不愧色的道:“江姑娘要報仇就報仇,何必誣陷我和旗主。”
船主和船娘已經明白面前的一切,旗主和夫人這是打算甩鍋了,他們夫妻怕是難逃罪責。連忙磕頭求饒。
江容嫣見夭娘咬緊牙關不承認,反而好像自己在無理取鬧。她氣的說不出話來求助的望向君不知。君不知突然身形一動,就在大家猝不及防的瞬間,一伸手抓住了雷大福的肩膀。雷大福直覺的肩榜像被一隻鐵鉗鉗住,他大驚之下來不及反應,身體凌空翻個筋頭重重摔在甲板上,喀喀兩聲,身上骨頭斷了幾節,登時動彈不得。
君不知冷笑道:“海旗主,前天晚上船主對船上的人下迷藥可是事實,雷旗衛與梅花使勾結在一起也是事實,你們一個不承認就想了事,把人都當傻子了嗎?”
海興奎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少年功夫這麽好,一舉手就將身邊的一級旗衛掀翻在地。他以為自己練了夭娘送他的內功心法,功夫已經突飛猛進,可以與江北冥等人不相上下了。但要舉手之間將雷大福這樣的高手擒住怕是也做不到,他瞬間開始懷疑自己的武力值。
今天這兩個人少年,功夫一個比一個好。眼見君不知發怒,他臉色鐵青待要分辨幾句,君不知卻不給他機會搶著道:“堂堂九龍旗的旗主被一個女人利用還不自知,竟不惜自降身價,做出這種自欺欺人的勾當。司馬方正旗主雖然不會武功卻能贏得武林中人的尊崇敬仰,憑的就是重諾守信,義薄雲天。可惜他的眼光卻差得很,九龍旗在你手裡連立世的根本都守不住,怕是從此聲名盡毀,為武林中人所不恥。”
趙丹陽面露慚愧之色,他何嘗不懷念司馬方正在世的日子。當初九龍旗也是經歷過一場劫難,司馬方正小小年紀接掌九龍旗,幾年的時間便將九龍旗打理的有聲有色,儼然成了江湖中的第一大幫派。他們在江湖上行走,只要提到九龍旗誰不會給幾分面子。何曾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他作為九龍旗的元老早就愧恨難當,深感自己實職之罪。
夭娘知道海興奎笨嘴拙舌,搶著辯解道:“這位公子好威風,當著我們旗主的面就來抓我們的人,真當我們九龍旗好欺負嗎?”
海興奎心裡左右搖擺,他剛才聽了君不知的譏諷,心裡也覺愧悔,但夭娘一席話他又覺得自己應該給這個少年點顏色看看立立威,他不自覺的握緊雙拳。
忽然趙丹陽一步跨到夭娘面前劈面就是一巴掌,海興奎大驚之下總算來得及阻止,他慌忙攔下趙丹陽這一掌,道:“三長老你想做什麽?”
趙丹陽正憋住一股怒火,眼見夭娘還在拱火,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出手教訓一下。趙丹陽死死瞪著海興奎道:“這個女人從來沒為旗主著想過,搬弄是非,作踐九龍旗的名譽。旗主確定還要護著她?”
海興奎知道這次犯了眾怒,不太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糊弄過去。但夭娘送他內功心法還有最後一篇,他必須全部得到才有大成。所以他還不能舍棄她, 於是他道:“我的女人我自會處置,不勞三長老操心。”
宋鐵牙也看不過去了,上前道:“今天的事旗主總該給個交代才是。”
海興奎雖然不善言辭但他並不傻,他思量片刻運氣於掌,一掌拍向雷大福的頭頂,眾人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雷大福,雷大福躺在地上不能動自然是躲不了,結結實實挨了他這一掌登時一命嗚呼,眼睛依然不可置信的瞪著海興奎。
海興奎道:“這件事是雷大福背著我做的,我並不知情。我按最嚴厲的門規將他處以極刑,那幾個人由君公子隨意處置。若還不滿意就到九龍旗總部來找我吧。”說完他甩袖離開。
眾人眼見他還是一心要護著夭娘,趙丹陽氣的眼裡冒火想要追上去質問。宋鐵牙和石鱗急忙拉住他道:“三弟息怒,我們回總部再說。”
宋鐵牙面色訕訕的來到君不知面前道:“君公子,老朽實在抱歉的很,我們現在只能給你這麽個交代。希望君公子諒解。”
君不知笑了笑道:“這個結果在下勉強能夠接受了。你們九龍旗的事在下不想過問。”
君不知心想留下夭娘也好,如果梅花使這裡得不到有用的消息最後還是會找上她的。這也算是留了一個線索。
江容嫣並不了解君不知的心思,還在為沒有治罪夭娘不滿意,恨恨的說道:“枉我以為九龍旗的旗主算個人物,現在看來簡直是徒有虛名。”
趙丹陽深深的垂下頭去,他想回去後立刻發起長老大會,先把那個妖婦除去。宋鐵牙也覺慚愧,邀請君不知一行上了他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