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一掃,只有些許輕傷,只是看起來精神損耗嚴重。
拿出一些草藥,吩咐半藏生火煎藥,白然將茹兒放到了床榻之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然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遭遇了其他種族的襲擊?
“罷了,還是等她蘇醒過來再問吧。”
滕秀禾和彭澤見狀後也急忙在一旁照看,人手反倒是多了起來,倒沒白然什麽事了。
白然索性走到院中,準備著手練習從滕秀禾手中得到的兩道術法。
“螣蛇起霧”和“興雲布雨”。
“螣蛇起霧”是螣蛇一族的本命術法,螣蛇能夠無足而飛,全靠產生這種霧氣。
說起來也不算多高明,以靈氣化霧氣,纏繞周身便可以飛行。而“興雲布雨”則更難一些,需要積霧成雲,降下雨澤。
白然獨自在院中練習了起來。
在丹田內慢慢將靈氣轉化,白然身旁出現了一縷淡淡的霧氣。
不知過了多久,白然身旁自然能夠產生丈把寬的霧氣,這也吸引了大殿中滕秀禾與半藏的目光。
“天縱之資。”滕秀禾心裡暗道:“只是為何看不到任何靈氣的波動,他到底是靠什麽產生的霧氣?”
半藏看著滕秀禾羨慕的表情,誇張的譏諷道:
“唉,我家爺爺天資卓越,想當初學習我那隱身神之術,僅用了一盞茶而已,想我就天子愚鈍些,足足用了一天,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滕秀禾臉色一冷,轉身不再理會,實則內心極為震撼。
半藏見詭計得逞,自顧自的哼起了小調,怡然自樂的在一旁煎著草藥。
傍晚,一些小老鼠銜著各類食材從寺門跑了進來,將食材整齊的放到了案幾之上。
半藏將煎好的草藥放在床頭,便走到鍋灶旁,忙活了起來。
“哼,我越忙,就顯得你越閑,等日子一久,定惹得爺爺厭煩,最好將你欠的帳收回去,讓你變成那沒有神識的廢物!”
半藏絕不放過任何打壓滕秀禾的機會。
彭澤見狀,也一臉興奮的跑到灶台前幫忙打起了下手。
滕秀禾在心裡不斷唾棄著半藏諂媚的模樣。
她坐在床邊,看了看彭澤口中的茹家人,瞬間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院子中,經過一下午的練習,白然已然熟練的掌握了駕霧飛行之法,只不過...
這駕霧飛行的速度,遠沒有自己急速奔跑快。
“唉,終究不是螣蛇一族,這功法不適合我。”
白然喃喃自語,大手一揮,將霧氣升空,轉身走進了大殿。
霧氣迅速凝結成雲,沒多久,霧隱寺內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白然進來便看到半藏正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案幾。
“爺爺,請入座。”
半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然不知道半藏是何意,他瞄了一眼大殿門口那兩根殘肢巨柱,說了一句:
“我先去看看茹兒吧。”
為什麽只有我能看見這些惡心的東西,不知道你們看見了,能不能吃得下。
白然腹誹了一句,走到床榻前。
有了三人的悉心照料,茹兒的臉色好了許多,此刻呼吸綿長,陷入了沉睡。
“啪!”
白然身形猛的一閃,坐在了案幾前,把三人嚇了一跳。
隨後,他似是無意間扭頭看見懵懂醒來的茹兒,急忙放下碗筷,驚訝的問道:
“茹兒姑娘,你醒啦?”
茹兒腦袋發蒙,隻覺得臉蛋兒有些生疼,戰鬥中打了臉?自己怎麽不記得了?
“你重傷昏迷初醒,快來吃點東西,咱們邊吃邊聊。”
茹兒一臉懵,點了點頭,下床怔怔走到案幾前落座。
“茹兒姑娘,這是半藏洞的洞主,半藏。”
半藏聽到白然介紹自己,連忙站起身來,抱拳道:
“半藏有幸見過茹兒小姐。”
茹兒還禮。
“這是滕秀禾姑娘,蛇窟一族的族長。”
滕秀禾這時反倒擺起了臉色,冷冷的看著茹兒。
茹兒眉頭一皺,隨即想起了滕秀禾。
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唉,一張嘴就知道張嘴咬人,也不知禮數是何意,哪像我們,好歹還生出了那四肢,知道拱手作揖。”
“你!...”
半藏當起了陰陽人,滕秀禾恨不得生吞了半藏。
反倒是茹兒落座後大方的說道:
“族類之間初次相見有些戒備,倒是常情。”
“難道二人沒見過?”
白然在心裡暗道。
“茹兒小姐果然是大家閨秀,氣度非凡,哪是那鄉野村婦可比。”
白然扯了扯嘴角,彭澤瞪大了眼睛。
“死老鼠,你找死!”
滕秀禾“噌”的站了起來,眼見就要動手。
半藏不甘示弱,也站了起來,爺爺在旁邊,怕了你不成?
“好了好了,都閉嘴吧,做了一桌好菜,不吃就拿出去倒掉。”
劍拔弩張之際,白然冷冷的說道。
半藏見好就收,白了滕秀禾一眼。
騰秀禾轉身要走,想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竟端起碗筷,大快朵頤起來。
這死老鼠忒可恨,這飯菜是他精心準備的,怎麽能不吃呢?
幾人雖都辟谷,但也像尋常人一樣吃了起來。
“茹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然問道。
茹兒看了看半藏和騰秀禾,不從何說起。
“沒事,半藏是自己人,秀禾姑娘差我錢,無妨的。”
白然輕描淡寫的說道。
半藏瞬間直起了腰板,眼神似有似無的掃向藤秀禾。
茹兒點了點頭, 將經過說了一遍。
白然皺起眉頭,究竟是什麽人出手,也太詭異了些。
“你說你突然感到一陣腹痛?大概是什麽時候?”
白然放下碗筷問道。
茹兒認真的想了想,“在清晨時分。”
白然大致算了下,與自己腹痛的時間吻合。
而且絕境之下竟然提醒茹兒來霧隱寺避難,看來自己的腹痛是茹婆婆的手段無疑了。
“先吃飯。”
白然招呼道,涉及到茹婆婆,白然打算飯後再問,而且也不知道茹兒會不會說。
藤秀禾把飯菜謔謔一遍後轉身離去,說是要回蛇窟一趟。
飯菜大多是由彭澤和半藏消化,飯後也由兩人洗碗。
“茹兒,當時我被茹婆婆定住的時候,她跟你說了什麽?”
茹兒搖了搖頭道:“隻說了唯有回到地下,才能找到活下去的辦法,此外還有關於仙品,族人等一些瑣碎事宜。”
白然點點頭。
看來病根還得自己去找。
“對了,茹婆婆給你留下了多少仙品?”
白然無恥的問道。
茹兒一臉警惕。
“我現在突破在即,不過仙品對我無用,只是小師弟修煉的仙品數量日漸增多,我想跟你借一些,已備不時之需。”
白然道清了原委。
茹兒送了一口氣,說道:
“當初我便有栽培彭澤的意願,他始終與我們是同類,他所需的靈石你就別操心了,我來解決吧,也算有始有終。”
白然點了點頭。
果然是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