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藏和滕秀禾一驚,茹兒則是沉默不語。
“半藏我倆打殺了那個仙人,便是一個守圈羊倌兒。”
白然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各位,如果你家羊圈中的羊兒跳起來咬了人,你們會如何?”
滕秀禾一臉難以置信,三人中就屬她的信息最為閉塞,茹兒和半藏皺著眉頭。
“這個守圈的宗門,叫做血殺宗,而當晚,月亮出現的異象,便是尋仇來了。”
白然放下茶杯,道:“一組築基修士,一組金丹修士!不過都折在了這圈裡。”
半藏眉頭皺得更深了,事態的後果遠比想象中嚴重得多。
“那我們該怎麽辦?”
茹兒一臉擔憂的問道。
“第一,積累實力;第二,即刻讓小老鼠去盯著晝夜的日月異象;第三,我會盡快找到借壽的破解之法,讓你兩的神識得以使用。”
半藏嚴肅的點了點頭,滕秀禾眼前一亮。隨即半藏心念一動,窗外嘰嘰聲響起,想必是小老鼠此刻已然領命而去。
“其實...這個我也知道一點兒。”
茹兒猶豫了一下,打岔道。
“婆婆曾告訴我,幾百年前,妖族有一次大的戰爭,或許就是與這血殺宗有關。”
白然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那次大戰,據婆婆所說是一場反抗戰爭,所有妖族聯合起來,欲衝破這方天地,當時帶頭的,就是三大族的領頭人,不過最後這次戰爭失敗了,妖族也逐漸從凝聚到渙散,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竟還有此等秘聞。”白然抿著茶說道。
“唔...我爺爺的爺爺可能知道...”
半藏托著腮幫道。
“公子這些消息來源是否可靠?畢竟我們妖族無法看到那血殺宗弟子,萬一...”
白然點了點頭,半藏的擔憂完全合理,是怕自己中了割鹿樓的圈套,不過自己的運勢不會騙自己,於是他說道:
“這個消息,是徐掌櫃告訴我的,而他,是靈人裡的金丹境強者。”
最為震驚的當屬茹兒。
“他…是婆婆看著長大的…”
茹兒喃喃道。
“茹兒,既然你說了妖族反抗的事兒後,或許就說得通了,妖族失敗之後,靈人站了出來,或許他們已經聯手在了一起,像我們現在這樣。”
白然突然說道。
“可是…他們為什麽要殺了婆婆…”
茹兒的眼淚跟著掉了下來,自從婆婆死後,自己的族人也在頃刻間暴斃。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茹婆婆這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白然想起那腹痛的感覺,茹兒還是在啜泣不止。
“行了,發生的事情我們改變不了,這是只有三大族的領頭人和靈人的頂尖強者才能決定的事,我們只能想辦法在下一次戰爭來臨之時活下去,而眼目前,這一次戰爭,就快來了。”
白然憂愁道。
白然想起了自己的師傅,如果說師伯和徐無端都是靈人裡的佼佼者,那師傅肯定不是那普通之人,但是仍然被那仙人吸了去。
“徐掌櫃現在在哪兒?”茹兒想當面問個明白。
“走了,帶著玉鞍姑娘走了,去了何方我也不知。”
白然搖了搖頭道。
茹兒聽了白然的話,慢慢收起了眼淚,眼中漸漸透出一股毅然的之色。
“對了秀禾姑娘,有一事還需要麻煩你一趟,那霧隱寺旁,遷去了一家我的舊友,你派些小蛇幫我盯著點。”
藤秀禾聞言點了點頭。
“其他的事兒沒了。”
白然揉了揉眉心,事情太多了有些頭疼。
待二女離開後,半藏有重新親自去沏了一壺茶來。
“公子,小公子凝氣二層已經圓滿,即將踏入凝氣三層。”
半藏給白然斟了一杯茶,說道。
這才幾天?
小師弟一邊睡覺一邊修煉的速度驚人。
白然點了點頭,“半藏,這幾天我可能要多出去城裡走走,照看小師弟的事就交給你了,對了,你修煉的靈石還夠麽?”
半藏受寵若驚,急忙說道:
“夠夠夠,公子放心去處理事情吧,有我在,定保小公子無恙。”
白然點了點頭,自己身上還帶著三股無妄之災的氣運,還是和幾人保持距離的好,還有那玉瓶裡的鮮血,也是徐無端給自己的無疑了。
想罷,白然便起身走了出去,打開房門卻見到茹兒門前站了一個龜奴,一臉焦急的樣子。
龜奴也注意到了白然。
“哎喲,白公子,可算是見到您幾位了,樓裡出了事兒,我尋那徐掌櫃也尋不見。”
“怎麽了?”
白然問道,這時茹兒的房門也輕輕打開,茹兒也走了出來。
龜奴似是一言難盡的看了茹兒一眼。
“這……”
欲言又止。
“到底怎麽了?有事兒就說。 ”
白然加重了幾分幾分語氣。
“哎,是。”龜奴舔了舔嘴唇,說道:
“今天樓裡來了個主兒,是熟面孔,他玩了些花活兒…”
龜奴說著小心翼翼的看向茹兒。
“你處理吧。”
茹兒“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白然把龜奴帶到了一邊,問道:
“咳咳,到底出了啥事?”
龜奴這才娓娓道來:
“那客人平時就有些怪癖,但是出手闊綽,雖然要求多,但是樓裡姑娘看在銀子的份上,也就忍了,但是今天他不知從哪兒找了些工具,活活…玩死了兩個姑娘!”
龜奴眼睛一轉,添了一句:
“噢,在做那事兒的時候,也會出現意外,但是那兩個姑娘,屬實有點慘…”
白然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
龜奴急忙帶路。
現在這徐無端和玉鞍姑娘走了,這樓裡的世俗之事,還是要找個人出來看著,找誰呢?
白然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門口,門口早已被一堆娼妓圍住,捂著口鼻議論不絕。
“唉,這姐妹兒真慘遇到了這麽個主…”
“誰說不是呢?要是我我可不伺候…”
“希望樓裡能替咱做主,要是哪一天我們碰上了這事兒,也不至於沒得法子…”
這時龜奴聞言大聲喝到:
“都來這裡湊熱鬧是不是都不用乾活了?”
門口圍著的娼妓紛紛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