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個年輕的姑娘衣衫不整,露出了白花花的皮肉,肢體扭曲的躺在被鮮血浸紅的床邊,表情永遠定格在了痛苦的瞬間,呼吸已然停止…
…而她們的下身,淌出的鮮血已經凝固,兩團糊滿鮮血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白然定睛看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兩個帶著筋肉的胎宮被活生生的從下體撕扯而出!胯部直接被擰斷,四條大腿反方向順著腰肢生長,耷拉在腦袋旁,她們脖頸上青筋暴起,鼻孔擴大,似乎在努力的汲取空氣,雙手死死的抓住床單,藕臂上筋條盡顯…
兩個血腳印延伸到一旁打開的窗戶旁,消失不見…
難以想象二女經受了多大的折磨!
“兩個人?”
白然問道,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致。
“來的時候只有一個!小的萬分確定…”
龜奴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麽人?”
“飄香閣沙掌櫃!”
白然神色一凜,他算是明白了那酒樓夥計的無妄之災是怎麽來的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反之亦然。
“她們若有家人便送些銀子安置,如果沒有的話,就好好安葬吧…”
白然冷冷的說了一句,往樓下走去,龜奴恭敬領命,不一會兒幾個龜奴手腳利索,迅速將雅間處理乾淨。
......
此時的飄香閣早早打烊,一個三十來歲,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酒樓大廳裡,神情嚴肅的看著手底下握著武器的夥計。
正是飄香閣掌櫃,沙四海。
“小的們,今日我在那玉滿樓玩過了火,心焦那群龜奴前來報復,所以待會不管是誰,只要進來,就給我往死裡打,聽到沒有?”
站櫃先生和夥計們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剛上二樓,他的身形就瞬間發生了變化。
只聽見“嗤啦!”一聲,一條長著尖刺的背鰭從背上冒出,四肢和脖頸變粗了一倍,嘴角往下一扯,露出了一嘴尖牙。
眼珠子更是變得又圓又白,活像一頭站立行走的鯊魚。
沒錯,他是妖,一頭來自杏兒海的築基妖怪。
自從聽到蛟家傳出有關“茹家覆滅”的消息後,沙四海便打定主意來這杏兒城一探真假,沒想到消息為真,他便暗地裡殺了那原飄香閣的掌櫃,自己狸貓換太子,即擺脫了蛟家的打壓,又能在這城中快活。
只是有一次無意間和那玉滿樓的徐掌櫃見過一次,便讓沙四海如臨深淵。
當時那徐掌櫃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讓自己毛骨悚然,隻好夾著尾巴恭敬的離開...
那徐掌櫃肯定是某個大妖,早自己一步先入為主了!
隨後沙四海稍微收斂了幾天,再不見徐掌櫃後,今夜便又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天性。
殘暴嗜血。
“或許是那站櫃的多心了,那大妖找我定是有要事相商,斷然不會為了區區兩個靈人娼妓的性命找我麻煩!”
沙四海內心安慰著自己,回到自己房中,一步跨進了那早已命人灌滿水的大浴桶中。
“呼~自己嚇自己罷了。”
沙四海往浴桶倒進了一大桶粗鹽,神情舒暢的享受了起來。
此時,飄香閣外,白然得聲音出現,酒樓內兵戎相見的場景早已被白然看了個真切。
他抬頭一看,三樓偌大的房間中,沙四海還在悠哉悠哉的泡著澡。一雙黏連的手掌以及搭在浴桶邊上的魚鰭清晰的映入腦海。
原來是個妖。
夜叉儺面瞬間覆於臉上,宛若殺神降世!
白然縱身一躍,血索開路,瞬間將三樓的窗戶鞭得粉碎。
“誰!?”
沙四海從浴桶中爬起,看著那如蛇一般的黑色鎖鏈,心中驚懼之情漸起。
窗戶位置的巨大破洞被風刮出了嗚咽之聲,一個身影一閃站定,頭戴恐怖的尖牙尖角面具,目露紅色凶光。
“是…是徐掌櫃嗎?”
沙四海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前之人看不出實力深淺,卻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心驚之感,實力不俗!
白然並沒有廢話,只見他眼中紅光一盛,趁著沙四海愣神的瞬間,血索如鬼魅般貼地而走,到了沙四海腳下猛然抬頭!
“噗…當!”
沙四海愣神過後也算反應迅速,他伸出厚厚的手掌向下一擋,血索竟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向著他的喉嚨飛來。
只不過情急之下還是讓他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只見沙四海張開血盆巨口,一嘴尖牙死死的咬住了血索。
血索猛的向外一抽,竟然將沙四海的一嘴尖牙連帶著牙根扯了下來,離體的牙齒竟然還死死咬在血索頂端!
“哼!”
血索猛的一震,將其上的尖牙震碎,只見沙四海的滿嘴牙齦一動,一口嶄新整齊的尖牙又出現在口中。
“你可是徐掌櫃?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啊…”
沙四海急忙告饒道,看著自己被輕易洞穿的手掌,沙四海頓時發現自己唯有尖牙本能才能與之抗衡。
“誤會不了,就是奔著你來了。”
沙四海眼中,夜叉聲音沙啞無情。
“區區兩個靈人女子,沙某願意賠償,打擾了徐掌櫃清修,小的立馬退出這杏兒城,發誓永不踏入!”
沙四海神色誠懇,不斷琢磨著對方的意圖。
只可惜白然搖了搖頭,但隨即又將血索收回掌中。
白然欲殺之而後快,但是他隨即想到了一個既可以殺了這個畜生,又可以搞明白許多事的方法!
那便是那頭鯊魚做實驗體,測試一下統禦之眼的界限,以及借壽不還的後果!
沙四海眼中喜色閃過,看來對方雖然來勢洶洶,但是也僅僅是為財而來!
“沙掌櫃,我來尋你,是為了借給你一樣東西,你要是不要?”
沙啞的聲音傳來,血索再次垂到腳邊,一蕩一蕩…
沙四海皺眉,對方耍的是什麽花招?
難道是明面上說借,背地裡卻要得更多?是了,許多不要臉的蛟家人就專門乾這事兒,撈了個盆滿缽滿又不墜名頭。
原來這徐掌櫃也是這又當又立的婊子!好,只要你放我離開就行!
“敢問徐掌櫃,是要借給沙某何物?”
“壽元。”
沙四海一陣疑惑,這東西能借?
“徐掌櫃說笑了,就算徐掌櫃的借得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麽收啊?”
“來,我有辦法讓你收。”
白然對沙四海伸出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