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垣轉頭望向蓑衣男子:“雲長老怎麽看?”“這有什麽可擔心的,如此短的培煉時間,威能必然大不到哪去,最多幫他們贏下一場賭戰而已。”
“跟我想的一樣。”齊垣見無人提出質疑,又說道:“十場賭戰同時舉行,裡面的修士即使敗了,也不能逃走,隻得戰死當場。所以,無論是為自身性命還是宗門利益,我們都必須贏!”
轉眼約定的期限已至,陰羅宗眾修在古承的帶領下,登上懸浮在宗門上空的百余座巨型戰舟,朝兩宗交界處飛去。而戰舟的底部驀然凝聚出雲霧團,看起來就像騰雲駕霧一般。
戰舟行至半路忽然停下,古承負手立在最大的主舟上說道:“如今不必瞞著諸位了,我等此去,便是為了全滅太一門!”
“原來賭戰是幌子嗎,我就說宗主神通蓋世,怎會與那群偽君子妥協。”“早想洗刷這麽多年的恥辱了,不過僅憑我們,可以對太一門形成碾壓之勢嗎?”一眾低階弟子議論紛紛道。
古承神識運轉到極致,觀察每一名弟子的神情,並通過鎖魂印感應是否有心思異動者,所幸一切正常。
“都嚷嚷什麽,宗主還能害你們不成?”洪亮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驚得眾人四處張望:“誰在說話?”“休要躲躲藏藏,立即出來!”
只見一位身披黑色戰甲的青年男子從戰舟底部的雲霧中飛出,無奈道:“不過變年輕了些,居然沒人認識我了?”“肖長老。”“見過肖長老。”一部分知道內情的長老紛紛上前行禮。
“原來肖長老早已無礙,瞞得我們好苦啊!”有了青年的保證,眾弟子信心倍增。古承看時機成熟,往上一揚手,一具尚未腐爛的屍體從儲物袋中飛向主舟的旗杆,又擲出一柄短刃將屍體釘於其上。
眾人疑惑地望去,片刻後驚呼道:“這是太一門的玄青子!”“不錯。”古承嘴角微微上揚:“此番既是為滅宗前去,該當拿玄青子祭旗!”
“殺!殺!殺!”眾修的士氣高漲,黑甲青年輕笑了一聲,鑽回戰舟底部的雲霧中,飛舟繼續前進。
沒過多久,戰舟上的眾弟子已經可以隱隱約約望見太一門排列整齊的修士大軍。賭戰之地,到了!
“那是玄青子長老,竟被陰羅宗掛在旗杆上,他們怎麽敢!”太一門修士一眼便看到了高高掛起的屍體,義憤填膺地吼道。
最憤怒的,還要屬站在前列的一位白袍青年,雙拳緊握,目眥欲裂,似乎隨時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一旁的老僧搖了搖頭,抬手勸阻道:“即墨小友,陰羅宗此舉恐怕就是打著讓你們忍不住動手的算盤。殺師之仇不共戴天,老夫理解,但希望小友能顧全大局,暫且壓下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