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舟懸停在半空中,古承閃現至近前,略一掃視,便看見了太一門四大元嬰後期修士中的三位:顏塋、齊垣、雲蒼,以及雷音宗的元通大師。
“諸位來得挺早啊,話說怎麽少了一位元嬰後期修士,莫不是又躲在什麽地方準備偷襲?”古承開口譏諷道。
蓑衣男子眼裡閃過一絲怒意,毫不客氣地回懟道:“古宗主不必擔憂,震懾你們這群土雞瓦狗,還無需申師兄坐鎮。別廢話了,快些開始賭戰吧!”
“如你所願!”古承冷笑一聲,返回陣營進行安排。不多時,兩隊修士從各自陣營飛出,然後在雙方大軍中間的位置,分成十處,開始布置起法陣來。
這些人都是精通陣法之道的陣法師,要布置的禁製屏障法陣雖然厲害,但卻並不是偏門法陣。因此以他們的陣法造詣,對方若是做什麽手腳,自然一目了然。
平常來說,這種禁製布置起來耗時甚久,但是如此多陣法師一齊出手,並不惜各種珍貴材料和一些早已練好的陣盤陣旗協助,僅僅一刻鍾時間,十座隱泛著白光的小型法陣就已成形。
隨即雙方陣法師同時催動法陣,十個面積覆蓋七八十丈的白色光罩浮現在了兩陣間。這些陣法師再重新檢查一遍後,認為都沒有問題,才紛紛撤走。緊接著,陰羅宗和太一門各派十名結丹期修士上前,正好每兩人共同監督一座法陣的運行。
很快,兩宗指派的修士飛射至認定的法陣中,互拋裝有賭鬥材料的儲物袋讓對方檢查。
“老齊,有點不對勁啊,陰羅宗出戰的怎麽盡是些生面孔,而且修為似乎連元嬰中期都未達到,他們不在乎賭戰的輸贏嗎?”齊垣聞言眉頭皺起:“我看看。”
突然,古承走到太一門陣營前,輕笑著開口:“齊道友,個人賭戰沒啥意思,不如你我賭一賭誰那一方勝場多,也算添個彩頭,怎麽樣?”
“哦?閣下貴為一宗宗主,要什麽東西沒有,不知盯上了齊某哪件靈物?”老者捋了捋長須,悠然開口道。
此時,白濛濛的罩壁升起,將賭鬥之人與外面的一切隔絕了開來。古承拉長聲音說道:“自然是--閣下的人頭!”
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十座光罩皆化為血紅之色,竟是陰羅宗派出的修士在裡面爆開,粘稠的血肉於內壁上蠕動,眨眼間就完全覆蓋住了。
“不好!”齊垣大驚,剛要有所動作,一隻漆黑利爪已經挖穿了他的腹部。“嘖嘖嘖,早聽聞齊道友的替身傀儡術玄妙異常,沒想到能瞞過我的感知。”
古承右臂一抖,便見那“齊垣”變成了一堆碎木塊掉落在地。而遠處青光一閃,其本人身軀重現,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該死,原本打算煉成化身的。”齊垣肉疼無比,但也顧及不了許多,翻掌取出一件青光濛濛的小印,正待反擊古承,卻聽哈哈大笑聲傳來:“齊老狗,你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