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先生臉色鐵青,搖頭說道:“左師兄此話,也就騙一騙那些江湖新人,可忽悠不了我莫大!”
左泠禪也不著急,慢悠悠說道:“捉拿五嶽劍派叛徒劉正風時,費彬師弟,意外死在衡山城郊外的山谷裡,此事不知莫大先生是否知曉?”
“原來費彬已經死在了衡山城,我說最近兩年來,不曾聽到他的消息!”
“是呀,莫大先生這是為何?”
“難道真受了其他人的威脅不成?”
群雄議論紛紛,眼光掃向莫大,左泠禪沒有發聲,樂的讓莫大先生承受大家的質疑目光!
嶽不群看不下去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並朗聲說道:“莫師兄,左盟主問你,嵩山派費彬師弟在金盆洗手大會後,死在衡山城的郊外,此事恐怕難以善了,劉師弟一脈已毀,衡山派已經半殘,莫大師兄,你當慎重考慮才是!”
嶽不群潛在意思就是:莫大先生,你先繼續苟著吧,可不要被左泠禪抓住把柄,像劉正風那樣給哢嚓了!
莫大心裡一驚,自己當初下手之時,身邊只有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和恆山派以琳小師傅,莫非他們倆泄露了消息不成?
莫大先生臉色蒼白,額頭上有汗珠滴落!
左泠禪此時終於明白了,原來嶽不群的目的在這裡,賣人情給莫大先生,想抱住衡山派,不由心下怒氣衝衝,但是臉龐上卻絲毫未露出一點神情。
嶽不群,你個偽君子想保住衡山派,做夢吧!衡山派今天答應並派就一了百了,否則不答應並派,休想走出嵩山派半步!
左泠禪不能讓嶽不群繼續說下去,不然便打斷了自己的大會步驟,於是說道:“嶽莫要以此嚇人,我輩武林中人,行走江湖之間,為老弱求取公平,早已經將生日之事置之度外,費師弟一事,我們雖然痛心,一直在暗中查找凶手,卻也不會牽連無辜!”
嶽不群泠笑道:“左盟主,恐怕你心裡不是這麽想的吧!”
左泠禪見嶽不群如此譏諷自己,心裡不高興,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嶽掌門有何指教?”
嶽不群見左泠禪已經起怒火,達到了一點點自己的預期目的,折扇一搖,微微笑道:“指點不敢當啊,左盟主武功絕頂,心細如發,見到費彬師弟屍體時,檢查一番,恐怕已經知道了他的致命傷就是衡山劍法,至於左盟主和嵩山派十三太保為何一直隱忍不發,這裡面可就讓人難以費解了!”
此時鍾鎮突然從遠處跑來,上了高台,在左泠禪耳邊說了幾句話,左泠禪臉色雖然保持淡定,但是眼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泠笑一聲,望向嶽不群,喝問道:“嶽掌門如此袒護莫大先生和五嶽叛徒劉正風,恐怕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吧?”
嶽不群心裡一個咯噔,難道左泠禪已經發現了任盈盈和藍鳳凰嘛?她們二人中途離開,也是於此有關?
不過嶽不群知道,沒有左泠禪出手,嵩山派其它人奈何不了任盈盈二人,所以故作鎮定的回道:“左盟主此言,嶽某不明所以,還望明示!”
左泠禪笑道:“聽說嶽掌門,和魔教聖姑交情過密,且飛奔黑木崖助力任我行奪回教主之位,左某以前以為這是惡言惡語,出於對華山派的信任,不加以深查,可是此時此刻嶽掌門的話語,卻不能讓人疑惑!”
“嶽掌門真的和魔教勾結在一起?”
“竟然勾結魔教,助任我行奪回教主之位!”
“呸,這麽大的人,還和魔教聖姑搞在一起,什麽君子劍,偽君子,不要臉!”
……
說嶽不群和華山派的不是的,一部分是瞎起哄的江湖豪客,大多半是嵩山派的盟友和擁護者!
嶽不群對這些烏合之眾,也是沒有辦法,提氣運勁,朗聲說道:“嶽某的私交,絕不會影響我們正道大事。而且嶽某去黑木崖,乃是身負重任,諸位想一想,你們誰過去黑木崖?”
“沒去過!”
“天下第一東方不敗在,誰敢去送死?”
“現在任我行在,吸星**凶名赫赫,誰願意自己被他吸了個精乾?”
……
嶽不群不管眾人的議論紛紛,繼續朗聲說道:“嶽某協助魔教聖姑和任我行奪回教主之位,主要的目的乃是打探黑木崖的情況,如果沒有嶽某的協助,任我行必敗無疑,魔教雖然有所所傷,但是勢力還是龐大。
如今我協助任我行奪回教主之位,東方不敗離開黑木崖,但是他實力猶在,楊蓮亭野心勃勃,必然不願意就此沉默下去,任我行雖然佔據黑木崖,卻不得不花費大部分精力防禦東方不敗。
兩虎相爭,彼此彼此提防針對,如此我們正道豈不是又多了十年和平時光?
嶽某不顧自身安危,舍命上黑木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問我何求!”
“啪啪啪啪啪啪”,掌聲響起。
嶽不群一看,卻是方證大師站起身來,讚道:“嶽施主,此舉甚好,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正道武林爭取十來年和平,老衲欽佩不已!”
衝虛道長也立即補充道:“嶽掌門,虎膽雄威,貧道自問是無此能力的,佩服,佩服!”
嶽不群知道二位支持自己,是有他們的打算的,那就是為了製衡左泠禪,不過此舉對自己有利,應該傾心接納。
於是連忙抱拳行禮:“嶽某一時衝動魯莽之舉, 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兩位太抬舉我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左泠禪見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給嶽不群站台,便知道此時不是繼續為此事發難之時,便望向莫大先生,問道:“如今魔教勢力猖獗,五嶽劍派只有合並一起,號令如一,方能渡過難關。費彬師弟雖然慘死,但是卻不能因此大動乾戈,損了五嶽劍派的元氣,如果五嶽劍派並派成為一派,那費彬師弟一事就是派內之事,師兄弟之間一時失手,為了同一個除魔衛道理想,那也是可以擱置的,莫大先生,你說是也不是!”
莫大聽得左泠禪說費彬之死和衡山派有關,臉色又是一變,馬上回道:“費彬師弟之死,我也為他惋惜,左師兄你無憑無證,可不要誣陷我衡山派!”
左泠禪淡淡的道:“費師弟也是武林的一流高手,確實死在衡山城郊外,如果是正常交戰,就算不敵,也能逃得性命,但是如果被親朋好友偷襲暗算,那就躲避不及了!
當時費師弟處決勾結魔教長老的劉正風,衡山派的嫌疑最大,以衡山派這等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
我們仔細排查費師弟的傷痕,傷口被人搗爛了,但是致命的落劍的部位,卻也是改不了的,那不是欲蓋彌彰嘛?
衡山派能和費師弟匹配之人,只有劉正風和莫大先生,此時劉正風已經重傷,並無戰鬥力,那麽出手偷襲我費師弟之人,恐怕非莫大先生莫屬了!
你說是不是,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泠笑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