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霸道槍’聞烈,在五年前就已經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槍術精妙霸道,曾經在率領五十七名騎兵,大破西北數千名匈奴大軍,闖下赫赫威名。
第二位“追風箭”徐子恆,雖說是二流高手,卻習得一身精妙箭術,百步穿楊,一流高手面對他的箭矢也要退避三舍,三年前在京城奪下“武狀元”的席位,是韓宗澤花費大力氣拉攏到的。
第三位“血劍狂徒”韓洪濤,也是三位將軍中實力最強的,韓宗澤的表弟,據說此人在真武劍宗修煉多年,武功大成下山幫助韓宗澤,實力無限接近宗師高手,被譽為南州城宗師之下第一人。
想要對付這三個人可不容易。
至少安青林是愁得整天睡不著。
陳江抱拳道:“在下願為安大人分憂。”
“喔?”
安青林好奇道:“你有什麽想法?”
“安大人無非是擔心那兩萬士卒兵變,可安大人也許忘記了一點,自古以來,只要有一口飯吃,普通百姓和士卒是沒有膽子發動兵變的。”
陳江逐一給安青林分析道:“所以安大人真正憂心是那三位將軍,解決此事並不難,只需要安大人修書一封,再派一名使者隨我到軍營,即可解決。”
“你想用武力強壓他們?”安青林也是一頭老狐狸,瞬間明白他的想法。
以雷霆手段強行擊敗那三位將軍,奪取軍權,之前安青林也想過這個方法,可最終還是被他放棄了。
風險太高了。
派出宗師高手,對方敗了也不丟人,更加不服,反而會引起兵變。
派出一流高手,未必是對手,若是敗了,那他作為南州知府將威嚴掃地。
安青林很認真地看著陳江。
“青雲是安府門客,如果安大人吩咐,青雲自然竭盡全力。”陳江道,言語中透著強大的自信。
安青林眼睛一眯,梅山七怪聯手之下,一流高手也要折戟沉沙,陸青雲能輕易斬殺這七名匪徒,足以證明實力。
更重要是安青林還想繼續試探一下對方,他仍然對這人保持很強的戒備。
“好!”
安青林微微一笑,喚來一名老者,說道:“這是福伯,跟你去軍營。”
陳江轉頭一看,不是之前的宗師老者,暗暗松了一口氣,要是安青林讓宗師高手監視他,那壓力太大了。
福伯個子不高,弓著老腰,慈眉善目,步伐很穩,是一名二流高手。
在安府內,武者隨處可見,哪怕是一名看似奴仆的老人也不敢小看。
【已接受老板安青林的任務,“收服城衛軍”,幫助老板安青林收服南州城的城衛軍,任務獎勵隨機一項功法或武技晉升圓滿,一次高級抽獎。】
陳江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眼睛一亮,功法或武技晉升圓滿,外加一次高級抽獎,這獎勵非常豐厚了。
“陸大哥,萬事小心。”安煙然像是為丈夫送行的妻子幫陳江整理衣裳。
陳江暗歎造孽,在這個武力為尊的世界,沒有達到巔峰,擁有自保的能力前,他可不想陷入溫柔鄉裡面。
女人是溫柔鄉,也是刮骨刀。
陳江後退兩步,說道:“煙然放心,也請安大人靜候佳音。”
走出安府,在福伯的帶領下,陳江來到北軍營,此處乃是徐子恆掌管的軍營,柿子要挑軟的捏。
相比於另外兩位將軍,徐子恆更年輕,實力更弱。
“喝!”
“喝!”
“喝!”
……
還沒有進入軍營,便聽到裡面傳來整整齊齊的聲音,響徹雲霄,如雷貫耳,大批士卒訓練的身影。
“站住,此處乃是軍營重地,沒有軍令不得入內!”
門口的兩名衛兵攔住陳江。
陳江點了點頭,還沒有見面,他已經對徐子恆有一個大概的印象,治軍嚴厲,絕不是那種屍位素餐的人。
“在下是內城校尉陸青雲,奉命前來,勞煩進入通報一聲。”陳江禮貌道,這個身份是安青林臨時給他安排的,直屬於安青林,並不掌握實權,名義上地位卻在三位將軍之上。
兩位衛兵對視一眼,一個人跑進去通報。
也許是看到陳江和福伯只有兩個人,剩下那名衛兵也不怎麽警惕他們。
畢竟誰敢在軍營門口鬧事?
我往裡面喊一聲,立刻搖出幾百號人,想找死就去跳河,沒必要來這裡。
不到五分鍾,那名衛兵折返,恭敬道:“兩位大人請進!”
陳江跟著他大搖大擺進入軍營。
福伯猶豫了一下,也咬著牙跟進去,這陸青雲的心是有多大?
進入主將帳篷,陳江見到了徐子恆,那是一名身形偏瘦的男子,身穿黑服,相貌有點黝黑,見到他的一瞬間,陳江仿佛是看到了一頭獵豹。
帳篷牆上掛著一把強弓,形似彎月,是一把堪稱利器的好弓。
陳江說道:“在下陸青雲見過徐將軍。”
“你就是殺死袁洪的陸青雲?”徐子恆站起來,一臉笑意。
陳江問道:“徐將軍與袁洪認識?”
“老熟人了!”
徐子恆道:“我與那袁洪多次交手,可惜未能射殺此人。”
陳江恍然大悟,韓宗澤多次派人圍剿梅山七怪,率軍之人正是徐子恆。徐子恆和袁洪多次交手,實力不分伯仲。
“陸少俠斬殺袁洪,為南州除去一害,在下佩服。”徐子恆豪爽道。
“不敢當。”
陳江謙虛道,這件事情個中緣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徐子恆眼中流露出讚許之色,無論是心智、品行,此人都是上乘之資,相見恨晚,不然定要擺酒結拜。
“那陸少俠此行所為何事?”徐子恆想起了正事,他可沒忘記陸青雲報上來的名號是內城校尉。
陳江低聲道:“奉命請徐將軍前往安府報道,”
聞言,徐子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奉命?陸少俠是奉誰的命令?”
陳江說道:“當然是知府安大人。”
徐子恆直勾勾盯著陳江。
帳篷內的溫度驟降,氣氛變得詭異起來,隱隱透著一股肅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