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角如絲,飽含晶瑩的水色,斜上的眼角微微一挑便是一副勾人心魄的美人圖。
看著上方這副倔強而又熟悉的表情,她眼裡的盈盈秋水幾乎要溢了出來,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腰,大腿微微顫抖。
陳長安神情錯愕而又茫然,下一刻就直直的向下栽倒下去。
啪——————
安大家早已做好準備,將他接在身前,濺起了千堆雪。
一經接觸,她的臉上瞬間一片紅潤,霞光細膩而透亮,像是抹上了一層油。
她將手繞過其背部,在那寬闊而又不顯僵硬的平原上摸索著,感觸著,思索著。
像是擠海綿一樣,她恨不得將全身都擠進去。
“呼呼呼——————”
身體情不自禁的在發抖,可理智讓她仍然保留一絲清醒,深呼吸幾口氣後,終於冷靜下來。
耳邊是溫熱的氣息,安大家閉上眼,雙手繞回來按住陳長安的頭,依偎過去。她不停的用臉側摩擦著,腦海裡浮現的是那些令人懷念的記憶。
過了一會兒,她雙手捧起陳長安的臉,看著這張陌生的臉熟悉的靈魂,終於流下了兩行清淚。
“長安,我等了好久好久,你終於回來了。”
淚花模糊了視線,美人在哭,也在笑。
她勾起陳長安的下巴,劃過他的臉頰,從他眉心抹到眼角,猶豫了一下,最終將拇指抵在他的唇上,摸索著,揉捏著,直到擠出一絲晶瑩。
丹唇微動,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看著那絲誘惑的晶瑩,她忍不住又將拇指放回了自己的唇邊輕輕一咬,而後向裡伸去。
霎時間,暖流湧動的房間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安大家將頭擱在身前,眼神迷離的看著淡紫色的帳紗。
漸漸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吸氣聲越來越重,直至她大腦短暫一空。
“哈~”
一炷香後,迷離的眼終於回過神,濕潤的視線再度看向身前的男子。她不再沒有猶豫,再度捧起陳長安的頭,將臉湊了上去。
這一次,她卻沒有急著入侵,而是緩慢移動著,感觸著每一絲每一毫。等到柔軟的嘴上完全濕潤以後,她才小心翼翼的伸了過去,扣開門扉,去追逐著另一條小蛇,繞著它打圈。
良久後,她終於過足了癮,將臉挪開,感到嘴裡有些發麻。
這時,安大家才心滿意足的發出了一聲暢快而又的感慨聲。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一回,奴兒可算是滿足了。”
休息片刻,她舒展了一下軀體,像是一團白嫩的棉花一樣晃的人眼花。
安大家擁著陳長安坐起身,看向帳紗內,裡裡外外像是被水汽蒸騰過一般,既滑膩又潮濕,一片狼藉。
她臉色一紅,像是熟透的柿子嬌嫩,要擠出汁一樣。
想起了這些年看過的書,聽過的曲樂,心裡卻暗罵自己一聲。
“呸,真沒用,學了這麽多年,還是這麽不禁用。”
她擁著陳長安,將頭擱在他的肩上,側頭看向屋內,素手一招,掀開帷幔,移開屏風,露出其背後的沐浴桶。
接著,她口吐香氣,吹到一座古樸的香爐裡,點起了凝神香,而後又打了個響指,讓安魂燈唰的一下亮了起來。
不多時,紫氣嫋嫋,白煙彌漫,暖色的燈光裡,香氣宜人,營造出安寧而又曖昧的氛圍。
做完這一切,她才滿意的擁著陳長安,輕輕的搖啊搖。
螓首朝著旁邊蹭了蹭,感受著著身旁的溫暖,她美眸裡閃動著古怪的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嬉笑一聲後,身體微動,和陳長安便化作了一陣風。
清風拂過溫熱的水面,下一刻,被人打破了這片平靜。
嘩啦啦————
濺起了水花的聲音。
水面翻湧,稍稍溢出到外面,濺了一地。
想了一下,將陳長安翻了個身,她的眼裡不斷回憶著過往的嬉笑打鬧。
美人素手挑起一片打濕的玫瑰,輕輕擦了擦,而後撚在嘴邊。
“爺啊,奴兒服侍您嘞。”
隨後水花聲,喘息聲,摸索聲,一並濺在水裡。
一個時辰後,她眼神熾熱的盯著水面,輕咬著唇,與內心做爭鬥,不斷提醒自己。
“別急別急,還不到時候……還差一點!”
………………………………
沐浴過後,安大家披了一身黑色的紗衣罩在身上。
紗衣略顯輕薄,將其婀娜的身姿完美凸顯,如同一串葫蘆一般,雪白細膩,微微一動便如水波一般蕩漾。
她撐著陳長安的身體在鏡子面前比劃著, 沐浴後的肩頭晶瑩光澤,甚至還殘留著些許水露。
美人駕輕就熟的繞著陳長安為他換了一身內襯,而後將其置於煥然一新的枕上,掩上繡被,單手撐起頭,看向屋外。
“好姐姐,進來吧。”
門口無風自開,一縷黑煙順著門檻停在屏風處,不是名為槐夢的魘魔又是何人?
安大家打了個哈欠,一隻手在陳長安臉上撫摸著,半眯著眼看向屏風處,笑道:
“槐夢姐姐,讓你久等了。”
槐夢隔著屏風,看不清內裡,只能在朦朧的燈光中瞧見兩具模糊的影子。
“嗯。”
今日她本在明尊玉佛廟裡看著不戒僧為漁夫治療,沒想到此人竟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廟裡,通過傳音入耳的方式讓她出去。
她原本不想搭理,可這妖豔的女子卻說:
“和尚雖然治得了他的身體,卻救不了他的魂魄,到頭來也不過是白費功夫。好姐姐,你跟我走一趟,我便放過他如何?”
槐夢原本五識被封,不能出聲,但她心裡所念所想卻能傳遞給這女人。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那你現在瞧瞧他可好?”
槐夢聞言看向漁夫,只見漁夫眉心處有一點黯淡的靈光閃爍,似乎被風一吹就會熄滅。
“好姐姐,你猜人家知不知道,這些年有隻小貓咪在眼皮底下叼走人家的小老鼠?”
槐夢瞳孔一縮,即便是天性涼薄的她終於明白過來這女人的身份:
忻水城的黑寡婦。
或者說,女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