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都是一些陳年舊疾。”
宗花蓮從容起身,緩緩的走向陳浩南,步伐輕盈,連帶一股幽香瞬間傳入他的鼻腔。
“純火靈根,不錯,不錯。”
緊接著拿出一本秘籍和一把長劍,遞給陳浩南。
“我這裡正好有一本‘天陽決’適合你修煉,此外這一把乃是為師當年所用靈器,也一同送給你了,就當做為師的見面禮了。”
徐天陽與張開真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驚恐。
在修仙界中,功法可分為三種。從低到高分別是凡級功法,地級功法以及天級功法。整個乾元界,能夠做為基礎功法去修煉的大都是凡級,因為修煉者本身沒有任何基礎,強行修煉天級反而會產生一定的危險,輕者可散去靈力重修,重者有死無生。
而這‘天陽決’則是實實在在的天級功法,整個宗門有且只有這一本,向來是為宗門做出極大貢獻之人,且有一定的修煉基礎才可轉修的,正常情況下,要求修煉者最少達到凝氣九層。
宗花蓮現在就將這本功法傳下,讓三位長老瞬間摸不著頭腦。
“你們是不是很疑惑?”
“咳咳咳,我感覺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有可能隨時會坐化於此!”宗花蓮臉上盡是無奈,無聲的歎息後,就連身形都感覺像極了七八十的老嫗。
宗花蓮心急了,她怕自己見不到宗門天靈根帶領宗門崛起的日子了,也怕自己無法承擔好他師尊的義務與責任。
三位長老拳躬身,無聲的歎息著,他們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陳浩南聽到此處,也明白了過來。
:合著自己這個師尊已經是垂暮之人,身上有病,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駕鶴西去。人家見面又送功法,又送靈器的,既然叫了陳浩南這個名字,就得有情有義,不能辱沒了我的信仰。
想到這裡,陳浩南躬身抱拳,顫巍巍的說道。
“不知道師尊是得了何種病,可有治療的方法。”
宗花蓮一驚,自己身為元嬰期修士,就連她都無可奈何的疾病,這位剛踏入修仙界的徒弟怎麽能有辦法。但也為自己這個剛收的弟子感到寬慰,畢竟從這一點上說明,陳浩南此人是個有心之人。
“徒弟,為師身體被魔蟲入侵,它如那附骨之蛆,百年以來一直不斷的啃噬,為師盡量與其周旋,為此也曾多次外出尋找方法,但都無功而返。就連被稱為‘醫仙’的向榮先生也只能無奈歎息。你當下應以修煉為主,將來宗門需靠你去傳承!”
陳浩南點頭示意,再次問道:“何為魔蟲,從哪裡來的,可有什麽習性?”
宗花蓮看著他認真誠懇的眼神,內心微顫,仿佛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一樣。
修仙界是修煉者的世界,而修煉者大都自私,唯利是圖,就連她這位高高在上的乾元宗宗主,依然逃不過人情冷漠的摧殘,為此她封心求道,憑借自己的天賦與努力,歷經幾百年的磨礪,晉升到了元嬰期,更是成為乾元宗的宗主。
為此,她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又嘗盡了多少的不甘,只有她自己明白。
宗門三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的病情三人都是知道的,如果是他們身上的一個靈丹能夠解決的問題,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掏出來,甚至是喂你吃下。
但如果這個疾病需要的東西超出他們的能力范圍,他們也只會惋惜於此。
這就是修仙,宗花蓮看得比誰都明白。
‘醫仙’向榮先生曾經說過,除非能夠有人代替她,成為魔蟲的新容器,否則無人可救,無藥可醫。
魔蟲來自魔界,這是比他們所在的世界還要高一等的上界,除非你的修為提升到那個層次,否則無法徹底消滅它,而過分的刺激只會讓魔蟲更加的狂暴。
宗花蓮搖搖頭,沒有回復陳浩南,只是淡淡的對陳浩南說道。
“徒兒有心足矣,為師能活多久,就會護你多久,你盡快成長才不會辜負為師的心意。”
陳浩南見此也不再言語,點頭應允。
有些人有些事,如果別人不去說,那就不要再提,這樣反而會惹得別人的反感與厭惡,即使你是在為她好。前生如果不是被人陷害,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絕對能夠在這碗飯上吃到老。
“行了,你們暫且退下吧,那魔蟲又開始活動了。”
陳浩南與三位長老行禮後退出大殿。
徐天陽淡淡的說道:“狗蛋,這件事情不要對外聲張,外界只知道我乾元宗宗主閉關苦修,也正因為如此,我宗百年來才無人敢來冒犯!”
陳浩南點頭應允, 只是再次詢問起來。
“三位長老可知魔蟲的信息?”
徐天陽挑著眉毛,嘴角微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位剛收入宗門的人,而且還是乾元宗的少宗主。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跟宗門索要修煉資源,盡快提升自己嘛?”
“怎麽還在這想這事?”
但這陳浩南現在畢竟已經成為乾元宗的少宗主,而且對於他們三人來講,這都不是什麽隱秘,宗門的一些高層也都對此事有所了解。
隨後三人對陳浩南介紹起了魔蟲的來歷以及習性。
聽聞魔蟲竟然事來自上界,在這裡根本無法消滅的時候,陳浩南瞬間感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多麽的無知。
他原以為如果是蟲子在體內,只要開個刀做一個小手術,取出來就可以了,這樣看來他是想當然了。
畢竟前世的他與朋友們都沒有什麽錢,住不起醫院,很多大小的傷口,都是他來動手用針線縫合,他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有信心。
但這裡是修仙界,這魔蟲可是連元嬰期的修士都無法奈何的。
隨後徐天陽帶著陳浩南在宗門內轉了一圈,並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就與張開真以及李淳風離開了。
陳浩南回到了宗門給他安排的住處,心中卻總是想著魔蟲的事情。
“這魔蟲竟然這麽棘手,將魔蟲引到別人的身上,還需要有血緣關系。而宗主一身未嫁,根本沒有子嗣,難道就沒有辦法救宗主了嗎?”
“陳浩南啊陳浩南,你有情有義,這個時候你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