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咱大少爺不想管府裡的閑事,這才把權利交給大小姐。”前面那個家丁從花園後方拿出一個鏟子,隨即就往土坑內埋土,“可大小姐回來後不僅禁止收梁人做仆役……還禁止大少爺去耍……”
“這髒活累活全都得我們乾,誰受得了啊!”
“就是說呀,但是為什麽大小姐回來呀,她不是在林府待了小半年了嗎?”
“好像是北原之地那狼族和將軍府上的人起了衝突,大小姐才趕忙回來避避……”
“哎呀好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嘿這小娘們之前多得寵啊,少爺不是差點把她收成妾室了。”
“嘿,你還不了解少爺,平均就是半年換一個,玩膩了就殺。”
“咱少爺可是高級玩主,對於這些不要臉的騷蹄子,少爺他不僅玩弄她們身體,還俘獲她們的心慧,在她沉醉在少爺的溫柔鄉內的時候,直接一刀捅死她!”
“哈哈少爺可真會玩……”
“是吧,咱少爺可厲害了!”
“這不昨天剛物色一個新寵,今天就把她女的殺了!這女人平常仗著自己受寵,可沒少難為咱們,這下死了也沒人管,還得我們埋!”
“但是少爺招的那個新寵,我看模樣像個梁人啊!”
“就玩女人這方面,咱少爺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尋常人家的女子玩膩了,自然也想嘗嘗這梁人女子,不過梁人女子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兩個家丁露出一副你懂得的模樣,想來平日裡沒少關顧梁人紅園。
正當兩人乾的正起勁的時候,季淵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出現,兩人就感覺眼前似乎閃過一道黑影,隨即眼前一黑,就雙雙倒地。
季淵將女子的屍身拉了出來,將兩名家丁踢了下去,然後就趁著隱蔽符還有最後一點時間,急忙離開了馬府。
他自城牆上飛快地移動,體內的天地靈氣也在此刻匯聚在他腳下,他雙腳一墊,整個身體就衝天而起,隨後向城牆外禦風前行,落入一處密林之中。
季淵拖著女子的屍體,一路來到了無人看守的亂墳崗,這裡到處都是森森屍骸,一座屍陀林主的雕像坐落在山頭最上方,鎮守著此處的亡靈。
“羅雪晴,女,二十四歲,失血過多而死!”
“遺願:殺死鄭雲月!”
“已完成遺願,獎勵轉靈丹一枚!目前進度十分之一!”
“特殊獎勵怨氣丹三枚!”
“怨氣丹已滿二十枚!開啟冤魂符兌換系統!十枚一張!”
看到女子的遺願,季淵的心神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平靜,只能聽見風聲靜靜在他耳邊低語,鄭雲月死後慘烈的模樣在他心中浮現。
馮勤半跪在地上,蹂躪著鄭雲月的面目,臉上掛著邪笑的場景出現在他腦海裡,他看著手裡突然出現的怨氣丹,打開面板點擊了兌換頁面。
用剛得到的遺願累積值換了一張隱蔽符,隨後點開了首次出現的冤魂符。
“冤魂符,此符可將生前遭到凌辱折磨死去之人的靈魂之印融匯其中,將此符用作他人,此人將會遭遇冤魂襲擊。”
“兌換條件:十枚怨氣丹。”
季淵點擊了兌換按鈕。
一張血色符文出現在手裡,他陰著臉,腳下一動,再次返回上京,一路來到了棚戶區。
此時鄭家仍沉浸在鄭雲月的離世,鄭烈父子正守在屋內,一臉愁容,而馮勤則是在一旁出謀劃策。
“鄭叔,現在只有籌錢才能緩解馬府的怒火!”
“馬府那邊我托人問過了!至少得要五百兩銀子!”
“我這還有二十兩!您明天趕緊和人借一借!”
鄭烈愁雲彌漫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慮,他看著馮勤,歎氣道:“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裡逼嗎……”
“你個混蛋……”鄭哲因為父親的阻撓無法去毆打馮勤,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盯著對方,“少在這裡假惺惺!滾!滾出我家!”
“哲哥你這就不地道了吧!”馮勤臉色一變,威逼道:“怎麽說咱兩家也差點成了親家……你管不住自己妹子出去……賣身,我頭上差點多了一頂綠帽子我都沒說什麽。”
“現在我念著舊情來幫你們避過此劫,你非但不領情,還讓我滾?”
“好了哲兒……”鄭烈攔下鄭哲舉起的拳頭,看向馮勤,道:“月兒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是我們管教不嚴……”
“可我管教出來的女兒,必定不會是那樣的人……她阿瑪氣糊塗了把她趕出家門是因為她承認她被齊人破了身……”
“可她可從沒有承認自己在紅園賣過身……”
眼看鄭烈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馮勤急忙辯解道:“我眼真真的看見了啊!我看見月兒在紅園纏上那馬府的大少爺了!”
“你去紅園做什麽?”鄭哲厲聲問道,“哪裡誰都知道不是我們能夠消費得起的地方,你一個全棚區人都知道的懶漢為什麽會去那種地方?”
“我那是齊人老爺看得起我!他才邀請我,我才去的!”馮勤立馬反駁道:“要不是齊人老爺,我還抓不住她想給老子戴綠帽子!她不要臉,你們還為她說話嗎!”
“現在這根本不是重點!”
“五百兩銀子啊烈叔!如若我們湊不出來!就不是你們鄭家的事了!那馬府可不是什麽善茬!他們買回去的東西怎麽可能輕易放棄!那可是有人在朝裡當差的主!那能是我們能夠輕易得罪的!”
鄭哲一聽這話,怒火湧上心頭,“你個混帳東西!五百兩銀子!你這不是要我全家的命嗎!”
“小勤啊……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可即便這事比較特殊……誰願意借給我家?更何況棚區有宋家後代守著,那齊人不敢明目張膽地闖進咱棚區……”
鄭烈語重心長道,“所以一切要從長計議……”
“烈叔你忘了前幾天那胡天家嗎?被那齊人翻了個底朝天!妻女失蹤!本人也不知道死在哪裡,連具屍體都沒找到!”馮勤低聲說道。
聽到這話,鄭烈和鄭哲都是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