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涉嫌暗殺薑家嫡子,被砍斷手腳筋關在此處。
“滋滋,真是什麽人都有……”季淵閑來無事,就在此處一直轉悠到。
直到日落西山,他才結束一天的生活。
與段宏約了頓晚飯後回家,繼續開始修煉。
因為沒有妖獸骨髓,他的後天功夫一直停滯在骨段。
後天武道,除了最基本的拳腳功夫,對於肉身的淬煉必不可少。
如若沒有對應的物件,武者便難以實現晉級的跨越,即便擁有了晉級的契機,也可能因失敗而面臨生死邊緣。
這便是為何自四段之後,武者的數量變得寥寥無幾。
其根本原因,在於晉級所需的精髓難以尋覓,相應的髒器難以獲得,而武道的修煉法門更是稀缺難得。
五十年前,大梁皇帝昏庸,齊人發動戰爭,大梁滅。
大齊皇帝吸取梁人的教訓,將珍貴的武學典籍視為禁臠,秘而不宣。
在早些年見禁止梁人學武,並且將之前的梁人武者全部充軍,發配到邊疆鎮守北原。
齊人將將功法深藏於隱秘之地,隻傳授給親信和血脈後人,以此確保武道的精髓不會被普通人輕易掌握,從而維護著他們的優越地位和對力量的壟斷。
這樣的做法無疑讓梁人永無出頭之日,即便新任的太子太傅諫言接觸了梁人習武的禁令,可武道資源仍舊掌握在齊人權貴手中,連齊人之中的貧民百姓想要習武,都需要大量的金銀作為支撐。
已經處於王朝低端的梁人自然一代比一代孱弱,時至今日,梁人難以出頭,徹底被齊人壓在腳底下,成為最低賤的貧民。
季淵空有遺願給的功法,卻缺少相應的獸髓。
而他並非沒有錢財去購置,如若他去尋一件最平常的骨髓,到確實可以晉級。
可他晉級骨段所用的血狼骨又怎是尋常野獸能夠鎮得住的?骨血反衝,武者在之後的道路上會逐漸削弱,直至走火入魔。
隨著一顆轉靈丹下肚,季淵才感覺靈氣順著脈絡一點一點流入自己的丹田之中,內力也在靈氣的作用下逐漸轉化為先天真氣。
季淵正想嘗試以精血之力反哺自身的時候,一陣吵鬧聲自隔壁傳來。
他神色一冷,猛地站起身。
他捏著決,幾個起落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周紅家的牆角之下。
憑借著先天武者敏銳的聽覺,季淵捕捉到了屋內的對話:
“嫂子,我可是按你的意願,幫你那兄弟謀得了一份差事,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
“宋畢,你這混帳!景天是你兄弟,你怎能如此對我?”周紅的聲音顫抖,充滿了憤怒與恐慌,她的抗拒顯得如此無力。
“哎呀嫂子,你忘了嗎?是我在賀府前苦苦哀求,才幫你那短命鬼相公解決了那筆賭債……”畢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他在提醒周紅,自己對她有著莫大的恩惠。
“有些事情,你怕是還蒙在鼓裡吧?”宋畢的笑聲低沉而冷酷,“你以為齊景天是得罪了賀家被調往北原?”
“他是因為在賭場賭錢!在賀府偷竊時被人逮到,是我,是我跪在人家面前求情,他們才肯放了你那賭鬼相公。”
“你胡說!景天……怎麽……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周紅的話逐漸低落,充斥著不自信:“他答應過我不會在賭……我才和他成親……他……他……”
周紅的聲音開始帶著哭腔,她的抵抗漸漸減弱,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確定開始蔓延:“不,不會的,景天他答應過我,他不會再賭了……”
“答應?”宋畢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賭徒的話你也信?若不是我出手,你以為他還能活著去北原?紅姐,是時候認清現實了!”
屋內沉默了片刻,只有周紅微弱的啜泣聲。
宋畢趁機逼近,聲音又低又沉,充滿了脅迫:“周紅,我再問你一次,你從是不從?”
周紅眼裡閃過一絲決然,似乎察覺到自己在劫難逃,產生道:“宋畢,你就算得逞了,又能怎樣?景天一日不歸,我便一日是周家的人。”
宋畢似乎被周紅的話激怒了,他的聲音變得尖銳:“周紅,你別不識好歹!你以為你那賭鬼相公還會回來?他現在恐怕早已成了北原上的孤魂野鬼!”
“你胡說!”
季淵在窗外聽著這一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周紅雖然表面仍在抗拒,可內心的防線已經開始崩潰。
宋畢的威脅和欺騙,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正一點點割裂她的堅持。
一張金黃色的隱蔽符瞬間撕碎,季淵目露凶光, 猛地推開門,心中的怒火如同沸騰的岩漿,緊握的拳頭在空氣中發出輕微的顫動。
聽到大門被人用力推開,宋畢和周紅驟然回頭。
可在遙遙領先的效果下,宋畢直接無視了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自己的季淵,反道:“風怎麽大嗎……”
他眸中一閃,隨後目光如炬地盯著周紅,在周紅身上貪婪地遊走著。
他的雙眼微微眯起,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視線從周紅的臉頰緩緩下移,停留在她曼妙的身段上。
宋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中充滿了佔有和**,仿佛已將周紅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周紅感受到了宋畢目光中的侵犯,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深深的厭惡和不安。
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試圖躲避那雙令她感到窒息的視線。
然而,宋畢的身形卻步步緊逼,像一堵牆一樣擋在她的面前,無處可逃。
季淵沉下步伐,沉悶的腳步聲瞬間響起。
宋畢聽到身後有人在靠近自己,趕忙向後望去。
身後卻空無一物。
周紅抓準時機,趁著宋畢轉身的功夫,連忙向門外跑去。
可宋畢早已回過神,他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周紅,直接攬在自己懷裡。
周紅的掙扎在他的力量面前顯得徒勞。
正當季淵忍耐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宋畢又將周紅推向屋內,自己則朝著門口走去。
他臉上掛著邪笑,
“想跑?嫂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宋畢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