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道:“是的,還有另一種。不過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貝雇傭的人,那個老家夥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不過說出方才那些言辭,我真的很不爽快。”
錦道:“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麽要重點重複那句對白嗎?請您回答我這個愚昧的人。”她對鳶的一系列計劃都不要重視,她單單是為了為了這個女子的計策變相的浪費了她的時間和力氣,不過在她眼睛對上那個女子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一件小事。這天晚上,她享受了些免費的福利,也算是這些的補救。她也能和鳶陰陽怪氣的講話。
鳶道:“因為我是真的很中意你,那些男人我可看夠了,很讓我討厭。這個時候你來了,說不上來的感覺,就說成是你拯救了我的眼睛吧!所以我喜歡你。”
錦道:“哦!原來我有這麽大的魔力,把臉靠近過來,讓我親親吧!讓我看看你有多愛我。”錦就伸手去捏鳶的下巴,她當然不是真的要做。
錦聽到鳶的一番言辭,本來就沒想到多少事情,既然人家不要自己動手,那就算了和此人接下來就再無瓜葛了,她就如此想法。那個動作只是順著鳶的談話自然接著後續而已。
鳶可另外作想了,她道:“小女子就是有這麽想法。”錦的手她不退反而自己搭了上去,對面不退錦就算再怎麽討厭也不能先退,這可是方才她率先提出的要求。
錦可沒有什麽特別的興趣,而且她在那個鳶湊過去的臉上看到了一些讓她惡心的東西,那就是貝那個家夥啃咬鳶臉頰的惡心畫面,她想到了這個。可是鳶還不停下,那兩人本就沒有多少距離,現在鳶的嘴巴可就不遠了,面皮只剩不道一隻手掌的距離。
對手是個強悍無有道德規范的家夥,這可是難到了錦,所幸的是鳶也是在玩笑而已,那嘴巴就在三指距離。鳶能感受到那個鼻息的溫度在開始的暖和附著在臉上鼻尖,不久變化成水滴,可能還會解凍。錦同樣也能感受到鳶,可是她和鳶不同,在她這可能就只剩下一桶的憎惡,她還想接著閉上眼睛,不要看到貝的痕跡。
兩人還在一起,鳶停止了,道:“這種距離看來是適中,接著往前一步,可能會讓你抓狂的。”
錦道:“這是你心裡所畏懼的吧!再往前你可就要和花豹子親上了。”或許錦就是不能正確表達自己的想法,這麽也是一種掩飾的好手段,她不能讓鳶了解心裡的想法。錦離開了,兩人又複歸原位。
鳶接著道:“你說的對,我就是很害怕。我害怕所有的一切。他們伸伸懶腰就能把我這個弱女子生吞了下去。”回復原來,鳶又在前面走。
可以說說的是鳶方才的舉動當然不是真心的行為,只是用這種法子可以更有意思的了解錦的心理而已,從這裡鳶不就知道了那個錦是在某些時間壓抑自己對自己犯下的疏忽小事,就算是不喜歡也要硬著頭皮上。這就是此番路上最後的談話了,那個金的寨子到了眼前。
前面橘色煙火像是無數條蛇一樣,把尾巴纏繞在木頭做的梁上,一圈一圈往外吐著蛇信子,粘著蛇毒液的部分和那個梁一樣也開始耗費掉自己的軀體為那條蛇繁衍出幾條天真的小蛇。這個時間所需要的溫度也非比尋常。有幾個人在外面舉著帶有火苗的火把,搖頭晃腦。
鳶給錦指著那裡,道:“到地方了,我說的還是對的,我們去那兒瞧瞧吧!”她說完就要往前走。
錦沒有動腳就在鳶背後道:“我就算了,既然不需要我出力,也就是沒我的閑事,我就先回去了。”
鳶道:“可以,我沒理由攔著你。還有你可以在那個小屋待到明天早上。拜拜。”
錦沒有回答她。她本來就是如此想法,與那人無有瓜葛就不要多說一點廢話,這才是符合她的做事風格。她在原路回去了,這不免還要多費力氣。
在那個小屋,一方正癱在床上思考方才自己的行為應對的方法是否得當。他聽從錦的命令又去弄來熱水重新梳洗了一番,現在他正閑著無事。一方看了眼窗外,隱隱約約有人的影子,那是晚上巡夜的小卒還是什麽,一方懶得去想他們。他不是懶得去搭理,而是他不想去注意那些受凍的人。
有件小事,方才那個鳶給他的言辭動作,這是他要想的事情。
在沒有點上蠟燭的小屋,一方伸出手,他是倒在床上的,手在他的視線是水平的,要是說床的位置,那就縱向的。那個手上,方才觸摸的柔軟觸感與錦的身體的對比,引起了一方一番矛盾思考。
一方在想方才那個觸感與錦的不同的地方是在哪裡。他回想用手指接觸到錦的是一種很簡單的空白,和錦相處的嚴肅感覺讓一方對接觸到錦這件事變得沒有特別的情感,也就是說他在錦那裡根本沒有特殊異樣的思維。不過另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那人溫暖的胸膛在一方心裡引起了沒辦法用言語或是心情能夠表達的感覺,一方在那一刻不太友好的問答接觸,他的心裡難壓抑住那種心跳的心理活動,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接觸那個軀體,這個在錦那裡是從來不會有的,就算是經常接觸也沒法產生這個想法。反倒是那個鳶讓他頭一回擁有了這個感覺。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一方起初並不了解,隨著他的思考不斷深入,他想到了中午,那個貝大爺和鳶的關系,他就大概了解了自己其實是在渴望那個鳶的身體。他也明白那個貝一定也和自己同樣的想法。一方只是想要那人的軀體而已,他現在很了解,他也認為貝和那個鳶之間除去這種對**的渴望之外,一定不會存在所謂的愛,這種東西。
在自我解答之後,他又把在外面貝寒氣侵襲的手臂收回被子裡面,這個時候經過思考後他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疑問。
……錦姐姐,會不會喜歡我呢?
一方這個問題通過之前錦對待他的態度和某些行為來的,不過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他接著想下去就會觸犯到錦的,他又去想了鳶和貝的問題。一方又看到了中午,那兩條舌頭在一起交叉纏綿的行為,他就愈發討厭那個貝,更加想要那個鳶,在這之間,他把和鳶纏綿的貝的臉幻化成了他自己的面容,仿佛可以真的接觸到一樣。那個粘滑溫暖的感覺就在他嘴裡,和他融合在了一起。可是這裡一方又想到了錦。
他也想到了錦討厭的東西,是那些抱有異樣想法的人讓她感到惡心,他自說道:“這樣和那些人,不對,這是一點點的接近那些人的起點。”對就是如此。
他也放棄了這個想法,錦發現他的異樣行為,可不是單單處罰他這麽簡單了。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問題。
一方自說道:“錦姐姐會不會喜歡我呢?不然為什麽非要是我呢?”這個問題成功替代了之前的詭異想法。只要和錦有關的事他就是會認真對待。這期間他又想到了錦對待他的行為和態度。
可是前一個問題還未有得到滿意的答覆,在一方思考期間總是跳過開頭,在當間插上一手擾亂了他思維,到一方意識到走錯了路的時候,鳶的舌頭早就和他纏綿一段時間了。當然這也是想到了錦的臉孔。一方只能在從頭開始思考。有意思的是前面的清醒過來後關於他對錦的感覺有了些許轉變。他對方才錦的結論就更加站的住腳。
不過他可不敢忘記錦的脾性。那事實是不是如此的只有親口詢問過之後才能證實,可是一方不敢當面對錦說出來。他猜不透後來的結果。
如此的矛盾他不知道怎麽好結束,隻好放出那聲不該在天真少年嘴裡出現的歎息。一方聲音方落下,外面推門的聲音又接上了。
經過不斷浪費時間和力氣後無比後悔的錦回來了。她將碰到門的那個時間,一方就憑借自己對錦高超的了解停止了沒完沒了的思考。這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讓他結束了危險的思考。可是想法是不會斷的。
錦進了屋,黑燈瞎火的她也不想去點上蠟燭迎接光照,她直走到床邊,邊上的桌椅木盆等工具在黑色裡絲毫不能影響她。她像是能看到一樣,正常走路避開了那些,這就是錦的厲害之處。這間屋子所有角落都在她的腦子裡如同有過圖畫記錄一樣,她記得每一個角落的好處。這是錦外出必備的行為。
錦也能看到一方,知道他還未入睡,她道:“明天早點起來,要是晚一步就要被主人請出了。”她在床沿褪去了這件新衣,衣服髒了她也會扔掉的。一方了解她的尺碼,瑣碎小事都歸他料理,錦知道他會做的很好。
一方道:“是。”他和錦依然是這個字。
一方是平躺側目而視,錦脫衣過程都在他眼裡。黑色裡,床沿有道熟悉的影子。和以前一樣的錦會在床邊換下衣服,之後才是躺在他的外邊,這一切都很平常,可是在一方眼裡有了變化。她對那個過程有了興趣,對後面的軀體就更別說了。錦躺下後他的思維更敏捷。可是錦就在最外面,他更不能動,反常的動作一定會被錦詢問的,到時又該怎麽辦一方暫時沒法子應對。
有種熟悉的味道在源地往外奔走,繞過障礙到了四面八方。
一方首先嗅到了那個。
這個味道就是一邊的錦身上沉澱的女子特有的,如同母親般的氣味。
這個就讓一方更為難了,那個刺激到了一方,也讓他變得堅定了。方才那個和鳶纏綿的畫面再也不來了,好像徹底忘記了一樣,即使一方想要在腦內搜索也找不到。一方現在能更好的感受錦。
起先這個味道讓一方覺得安心,因為這是堅強的人所以如此,可是後來不知怎麽和空氣反應出了別的信息,能讓一方心情不安的信息。他對一邊錦的軀體產生了和鳶一樣的**,這是他相處以來頭一次對錦產生了好奇。可是他不能有所表現更不能動作。和之前一樣一有動作錦就能察覺,她像安上了探測罪惡的反射波一樣,總是能率先嗅到他人心裡異樣想法。一方對此有不少心得。幸運的是這種難堪的狀況並不持久。
一方眼皮搭建的帷幕拯救了他敏捷的心思帶他進入了空白。他睡著了。
待到了第二天早上,雖然有過長時間的思維折磨,一方還是早早的就起床了。他要給錦弄好洗漱的熱水,備好今天要穿的衣服,後來再去叫錦起床。
他在床邊道:“時間正好。”這是他早上和錦的第一句對話,每個早上都會有這麽一句。這都快成他的口頭禪了。
這個時候錦會對他道:“知道了。”她其實早就醒了,在一方動身的時候就醒了,可是她還是眷戀這個臨時小窩的溫暖,想要多和它親近一段時間。她在那個小窩裡頭,給一方道:“外面天氣如何,去瞧瞧。”一方就去了。
外面沒有太陽,門邊的火把在後半夜就沒有生命力,光榮犧牲了,現在有幾個小卒正要回收它木頭身子。有一個走來伸手去拿一方門旁邊的火把,手拿到火把回收的途中還看了一眼一方。他像是剛來的和一方一樣樣不熟悉此地建築,好像也不熟悉有什麽人,看到一方就覺得陌生。
這其實不是他看一方的原因。
在他的記憶裡似乎不該有這麽一位少年小卒,他是認為一方可能是前人留下的,所以要問問他。
他就在門外道:“小子,你是哪個小隊的。”
一方如實回答道:“我不是此間小卒。”他還以為是他認錯了。
小卒又道:“那你是幹什麽的?”
一方道:“是貝大爺要花錢雇傭的保鏢。”一方知道打手這個詞錦肯定會討厭的,所以他說的是保鏢。
到此他還認為這些人只是要回收火把,然後覺得自己陌生,順道問問而已。他想的不錯也是這樣。可是這些人並不只是如此。
小卒又道:“貝大爺?就是昨晚那個被金大爺燒死的貝老頭子嗎?是那個老頭雇傭的你,你沒有搞錯吧!死人怎麽能雇傭你呢?”
一方理不清他在說什麽。
後出來的錦道:“方才說的,麻煩再重複一遍。”這個事情離她最近,和她所見不同她當然要弄個明白。這個其中錦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小卒可不會重複的,他和錦道:“趕不上的可要用別的法子來打聽。”他看錦是個女子心裡生了貝大爺心思。這個一方昨晚上還深受此害。他看的出那人嘴臉,也知道對錦說出此話的人一定會倒霉的。他的倒霉程度要看錦的心情。
錦現在心情正好不錯,她又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她道:“那不說貝的事了,貝的夫人鳶她還活著嗎?”她想到了自自己到此開的那個時間到了現在都在被她計算,現在貝的事她自然就往鳶那裡去想了。
那個小卒不說話,也不動作關於內部的事件他就不好說了,也不敢接著逗弄錦,他生怕錦和和那個鳶有什麽舊識。
這個小卒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後面有道為他解圍的聲音來了,那人道:“你稍微移動下腦袋的幅度就能找到答案了。”這個說話的當然是鳶。她專門為了錦的問題早在一方出門她就在外面觀察了。她現在就在小卒右手邊,往這走來,給小卒點頭示意離開。他就走了。
等到了近處鳶又說:“睡的好嗎?小鬼睡的也好嗎?”
鳶道:“這個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要說我睡的好的話我確實休息的很舒服。要是說不好也不好。”
鳶就知道錦會來這麽一手,她道:“這要怎麽說呢?”
錦道:“在外面旅行,風餐露宿,有個住的地方當然是好的。不過要是在某個早上發現自己本來是在荒原突然就移動了樹林裡裡了,這種突兀的感覺就像是親眼看到呂洞賓把滄海點化成了桑田一樣。可是他能把滄海點化,原因是他是呂洞賓。現在這個你又是誰呢?”錦對鳶毫無保留。
她對鳶講出自己的疑問,就是要看看鳶會有什麽表情迎接自己,可是鳶就是為了此來的,她不會太早表露自己。
鳶道:“問的好,很講究。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呢!讓我們進屋裡說吧!。”
到了屋裡,還是錦休息的小屋,當間有個桌子,錦在就近坐在了東邊,而鳶就在她的對面,一方依然站在錦身後。他這樣可以更好的觀察現狀,也算是不太無聊。
鳶接著說那個問題,她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先問問你。”
錦道:“這個問題關我們談論的事情?”鳶點點頭。
錦道:“我會看情況回答的。”
鳶道:“這就沒問題了。就是關於男人有多少價值的問題,你是怎麽看的。我會根據你回答的內容對你解釋下面的問題。”這個問題著實是問對人了。
錦對男人的心得可是有不少的,不少的討厭。除去了那個再沒有其他。可是錦就是不明白鳶為什麽要說這個,她自己說是關乎下面談論,這又是為什麽。
錦道:“完全是沒有必要存在一樣。一群只知道繁衍的動物。”她說的是她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毫無保留。
鳶看錦後面的一方,一方對上她的視線後又閃到了別處,她對錦道:“哦!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喜歡他們。對於男人的處理方法也不一樣。一個男人就要物盡其用,榨乾他所有的價值吃乾抹淨之後他才能夠去死。”
錦在她字裡行間聽出了些韻味,她道:“你把貝大爺吃乾抹淨了?”結合鳶之前的行為,她意識到了這個。
鳶道:“算是那樣。貝能被我用到的東西,就是錢財,和人手而已。那些在我不需要的時候,都已結束了,而他這個人是沒有任何價值。最後那幾天就連在床上的功夫都沒力氣。你說他還有什麽用處。”
她結束後,錦就明白了,她見過不少這樣的事例,她道:“昨天晚上就是你擺脫他用的計謀。你在這裡是和金有聯系。你和他一起吃掉了貝的錢財和人手。”錦知道要完成這個計劃還要不少謀劃和準備,所以鳶不可能單獨乾成。昨天晚上她看到的就可以用來思考了。
鳶道:“沒錯。只要我和金是有聯系的,這一切都好解釋了。這是在你來到這裡之前就謀劃好的。所以不用太過計較了,這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貝,不過就只是個小角色而已。我是金的人,所以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只是個路過的而已。”
錦道:“聽起來你還有別的人選要吃。”
鳶道:“是有幾個的,可是遇到了一點問題。所以我這不是來請教你老姐了嗎?”
錦不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她講的是另一個事情,她道:“我該走了。”她方站起身子,一直觀察現狀的一方率先走到她頭裡推開了門。他看得出錦確實是要走的。
後面的鳶道:“你要走?為什麽?”她這番話自然不是為了答案。
她明白錦的行為是人之常情,遇到複雜且危險的事情能避開就避開的好。即使陷入途中只要離開也許還有能生還的可能。
錦要說的果然就是這個,她道:“此地水質過於混濁,養育魚蝦的溫柔港灣,不太適合不熟悉此地的外人。還早點離開的好。”
鳶道:“那是一般人的想法,你不能。你難道不要錢了嗎?”她在腰間拿來兩個口袋,沉甸甸的有些吃力。裡面就是錦想要的東西,她左右手同時放到桌上,把桌子敲得嘣嘣響。
錦知道那裡面有什麽,不過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她道:“這是送我的路費。”
鳶在錦視線下掂量掂量右手的口袋,道:“不對,這個是給你報酬。”她松開了手,就那樣放在桌子上。
錦道:“在此事中,我看似好像沒有出力,實則是在被你利用。你下一句話可不要是對我說這錢是買班頭四人性命的。”這個結果錦還是可以接受的。
早在昨晚她就在為白費力氣這件事耿耿於懷,一直不能釋然,這次鳶的舉動倒是把她的心情撫平了不少。那些可以彌補之前的損失。可是也只是如此,她還是要離開的,她畢竟還是覺察到了此間的危險。
鳶道:“我就是要說那個,這是佔領了貝的領地的金大爺為了感謝你除去了貝的保鏢特意給你的答謝。其中一部分是我廢了不少口舌幫你爭取的。”
錦道:“你又能說的動金,你和金不要是我現在正在想的那種關系。”她現在認為此人又是和貝一樣的關系。
鳶道:“不管你想什麽,金大爺他是我的丈夫。早在我計劃要除去貝的時候她就是我的丈夫了。”她不打算對錦隱瞞,和她說說也正好。錦想的也就是這個。
不過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關於這個女人上一任丈夫的下場可不是太好,雖然這是錦方才才知道的。可是通過鳶方才的話語,她可以有過一番推測,鳶一定又對金有什麽圖謀,只是現在還未知。現在的鳶在錦那裡來看可是無盡的黑洞,稍不注意就被她給吞掉。這人是個及其危險的家夥。
錦還是沒有要坐下的意思,站在一方前面,她道:“我猜他也是什麽事情都聽你的話。”這個動作可以更好的應對危險,以免對面突然翻臉。她還要顧上一方。
鳶道:“這就是我這個弱女子獨特的魅力。我要金燒掉自己領地,殺死貝之後換到了這個寨子,他就做了,這是他聽我話的的證明。可是這是有原因的。”
錦道:“什麽原因,不會是照顧到你對這裡的感情了吧!”她之前還不知道那個寨子是鳶下令燒掉的,現在想想那有什麽用處,為什要這樣做。錦想不出,不如直接就歸給這人興趣的好。
鳶道:“當然不是,什麽原因我就不細說了。姐妹家常就到這,現在來談談正事。這一袋是你的報酬,另一袋是雇傭的定金。我想請你接著貝那裡的提議,做我的保鏢。有錢拿的事情我想你會考慮一下的。”
錦道:“那要看是多少了。”
鳶拍了下桌子,道:“坐下,坐下。站著談論可是很累的,而且也是隨你的意思,事情還有轉機。”
錦道:“有多少轉機是要由多少錢決定的。”她還未有坐下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是對錢感興趣,她只是被這個女子跳起來了點好奇心。繼續留下的話可能還會更有意思。這明顯與她的風格不搭。
鳶道:“你開多少價錢我就給多少。你滿意嗎?”
錦這才動腳又回到方才位置,和鳶對坐,她道:“不滿意。我的條件可還隨時變更的。你可要多多擔待點。”鳶點頭,這就是沒有問題。
她確實見識了不少錦的性格,知道她不過是故意講講過過嘴癮而已,不過鳶可不認為錦做不出什麽讓自己難堪沒法控制的事情。她畢竟對錦有過一番試探,還是很了解她的。
思維結束了,鳶道:“我今天晚上要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雇傭你就是為了這個事。”
錦道:“不危險,也用不著我動手,不刺激也不能入的了你的法眼,不是嗎?我猜是你方才說的那幾個要入口的人。”方才明明已進說出了來意還被她故作神秘的講出,這樣在別人那裡不免有點愚蠢。這便是錦不擅長言辭的原因。她本是要講講讓鳶簡單講講,她還要去弄點吃的,到了嘴邊就成了這一句了。
鳶道:“既然要合作就要把事情講清楚了,對雙方都有好處。我說一個人,也許你會知道,也許不知道。這一切事件就是他開的頭。”
錦道:“那這個幸運的人是誰?”
鳶道:“武家集,聽起來耳熟嗎?”
錦知道他,可是她不說出來,裝作不認識,她道:“這個幸運兒做了什麽?”錦記得沒錯的話她聽榜上大頭領說過此人,對他的讚賞也說了不少,現在聽到不同言論她要警惕點。可是她畢竟不是那種會裝模作樣的人。
鳶道:“這是另一件事,和那人有一絲線頭般的聯系。你是外鄉人,初來乍到不知道此地的名堂。我給你理一理。這個地區分別被四個人所支配,就連地方政府也要讓著他們,所有這些人是個什麽性質,你明白了吧!現在這裡東邊的申,北邊的遊南邊的金,還有西邊的貝,就是這幾家,他們互相爭奪生產地區所有的資源,以供自己生息,必要情況下還能乾出來聯合他人一起搶奪對面和自己有矛盾的地盤。就是這麽一種關系,誰都是玩樂的心態,一群長不大的孩子,你想和我玩我也和你玩玩,到現在誰也吞不掉別人的地盤。可是這個情況在幾年前改變了。就是那個武家集,他是別家勢利,公然插手且只和西邊的申來往,而且還相當密切。這是個威脅,這剩下的三家該怎麽辦呢?
“武家集要比這些人強的多,為了保全自己他們就要開始思考策略。要麽趁申羽翼還未豐滿一起聯合拿下他的地盤,這樣還有可能和武鬥。還有別的方法,和申站在一起。想要和申動手的是遊和金,這兩人倒是有點骨氣,要和申合作的自然就是貝了。他出了不同意見那麽他也要死,這就是貝為什麽會死。現在他成功死了,地盤就在這裡被金拿下了。”
錦道:“今晚的危險事件就是要拿下申?我覺得不止是這樣吧!”鑒於鳶的行為,錦還想到了別的。錦畢竟還是富有多種經驗的,對於這個現在表面上誠實的和自己交談,實際上並未有半分泄露自己的本相的女子,她一直都很謹慎。
鳶道:“你有什麽疑問。”
錦不打算和她講,她道:“沒什麽事情。你接著說吧!”
鳶是富有敏銳的觀察的,一絲細節她都不會放過,她道:“你要覺得煩的話,也不需要不表達出來,馬上就要說我們了要做的了。”她就看錦方才猶豫,覺得要快點弄完的好,不然一會露出破綻來,畢竟言多必失。她可是時刻注意對方,還要注意自己。
這會,門邊的一方又推開了門,外面先走來的是個年紀要比一方小上不少的孩子。對,就是孩子。這個小鬼還沒頭髮,手裡拿著快玉器,進了門先尋到了鳶的位置。後面還有兩人,在那個孩子走進去後,就分站在門的兩邊,像個站崗的似的注意周邊風吹草動。那個小鬼先尋到鳶自然就是要去鳶那裡。錦的位置只能看到到左邊那人的側臉,那是個個子不比她高的黑色皮膚的人,他還扎起來頭髮,像個高粱似的風一吹還在動,受限與視角她看不到右邊那人,不過一方看得到。他就在門邊,另一人背後,他能看到這人後腦杓。那是個紅色皮膚的人,個子隻比一方高點,後面沒有扎著頭髮,而是那種像是蒙古似的,編了幾個小辮子。
這兩人一方能看的住,那錦要注意的就是那個孩子。他現在正坐在鳶的腿上。方才注意左邊那人時,他自己走到了鳶那裡,鳶順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抱在自己腿上,他粘著黃土的鞋底先在鳶腿上留了兩個小花裝飾後來調換到了現在位置。
鳶在握住他的小手。
錦道:“這個時間是該喂孩子的時候了。我是不是也要先回避回避。”她當然不是要回避。
正說在點上,突然冒出了一個打混的人,是誰都不會太樂意的。更何況這是錦的事。
鳶道:“你想看看的,我也很樂意敞開胸膛讓你瞧瞧。我要先糾正一些事。這個可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丈夫,金大爺。”她就這樣說出了很了不得的話語。
錦看看她手裡的孩子,金,那個金在她視線到了自己身上後,不想要接觸她似的把幼稚的小臉,鑽進了他以為安全的屏障,就是那個鳶的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錦又去和鳶道:“我要怎麽說才能續上這個聊天。”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以往著時候是要主人來開口改變尷尬的局面。
所以鳶道:“不用太在意這個。我們接著說正事以免耽誤了時間。搞得晚上的行動弄不成了。”她成功續上聊天。
錦道:“那就快快說說吧!我們說到哪裡了?”
鳶道:“你以為我忘記了?殺貝就是我和遊的計策,接下來就是和遊一起再接再厲拿下申的地盤,這裡就需要你了。”
錦道:“需要我做什麽?”
鳶道:“你知道的,我是個弱女子,身旁怎麽能少的了護衛的人。我要你時刻不離我的左右保我平安。就是這樣。不難吧!”
錦道:“這可說不準。”
鳶道:“我同意你說的。我和遊還沒談妥他可能會轉到另一頭去也未可知,到那個時候,就是你要活動身子的時候了。”
錦道:“聽起來很刺激。這麽危險的地方價錢怎麽算呢?”
鳶道:“事情做成了還會差錢嗎?這袋定金你就收下吧!去好好調整一下,待會我們就出發了。去遊那裡。接下來還有不少事要做呢!”錦就收下了拿兩袋子錢,一袋是她的報酬,一袋也算是她的,這都是心安理得的東西,自然用不著心裡感激,又或是愧疚。那些東西不會在她那裡存在的。
這個時候錦就要出去了,這間屋子的使用權現在也不屬於她了,不過錦已經有了下一份工作,那住的地方就不是問題,這麽就只有一樣了。就是要找點東西填飽肚子。這才是重中之重,她對一方擺手,一方心領神會。他可有不少這樣的情況。關於錦的各種瑣碎都是由他一手打理, 現在的一方可以說是對錦無所不知。錦的動作,表情他能從中窺探到不少信息,現在這個,加上早上一方很清楚錦要的是什麽。
一方推門先走了出去,左邊的太陽在和他招手,看樣子會是晴朗的一天,他確認外面風景後錦才會出門。
後面的鳶道:“你們需要吃東西的話,最好還是去昨天的那家客棧,一會我們在那裡匯合。”錦對食物的追求,她相信了,而且她也喜歡那家的飯菜。一方牽來馬,她們就走了。
錦走了,屋外兩人走了進去,就站在距門兩步距離,這兩人這次目的可不單純,那邊鳶有命令要出。他們要聽。
鳶道:“方才那兩人,看清楚了嗎?”
這兩人點點頭,就算是明白了。
鳶又道:“這就好,一會和她們匯合之後,你們就在最後跟上,趁這兩人不被除去了她們,我這接著還有不少感謝的禮物,將要送給二位。”她如此又是為了什麽?
那兩人得了命令往後退了出去。
鳶又調整坐在腿上的金,這個金的小屁股的重量,又加上時間過長,她的腿開始有點發酸了,接著一定會像觸電一樣的感覺,酸疼又無力了。她要在那之前調整好金讓他的腳站在地上,她才能調整自己的姿態站起。
然後鳶又和金道:“我們也去走走吧!”她握住金的小手。
金手裡的玉器,又被他拿在手裡,他對鳶點點頭,他只會對鳶點頭。也只會和鳶講話。其他的人對他來說還是過於陌生,只有這一個人會在自己睡覺的時候陪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