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系列動作,孫白要得勝就要重新有優勢在手,自然要去奪得那柄劍,可是方才接劍挑飛是一個動作,這動作還未完,竹竿的刀柄由左邊傾斜又變成和刀尖水平,這個位置正好就能夠著孫白,不消說,他方抬刀尖就在那個孫白腦袋上戳了一個窟窿,再找準他喜歡的位置,割下了他的腦袋。
這個時間才是有空閑說話的時候,竹竿先拽住腰間纏住的線,上面的腦袋滴溜溜滾到他的腳跟,他捧起來和另一隻手的腦袋擺在一塊,他道:“我們的朋友又增加了又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朋友是應之。你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想到咱們一起迎接新朋友,我就開心的很。”他當然不是在和別的人講話,他是在和那兩個頭顱又八講話,還有一個他方才取下的應之說話。這才是他認為的不會背叛他的朋友。
他把那個應之的腦袋穿魚鰓似的,把線從那個小洞裡穿過,讓後系在腰上,往西邊看一眼道:“下面我們要結識的就是貔犰和肥燕了,他們一定是在熱情等著我們到來。”他便往西去了。
待到兩天后的上午,和兩天前一樣的情景,紅色的圓盤在天上移動到了正中間稍往左點,竹竿還是在府邸外面等候。這裡不同的是他那條線上的頭顱由之前的兩個變成了三個,這個後面府邸,也不孫白的住處而是肥燕肖瘦的府邸。那個腦袋自然就是貔犰黃碼的了。不過他現在可不是黃碼他有了新的名字,竹竿叫他潤一郎。
他還正在把玩他的腦袋,哦,是在和他的潤一郎談心,他道:“這個肥燕為什麽還不出門呢?”他搞不明白,也沒有其他法子就只有蹲在此地等著。可是這憂愁的不單有他,還有另一人在府裡和他心領一致的思維,在憂愁不止。那人自然就是府邸的肥燕。
穿過院落,直到了會客廳,兩邊沒有擺上桌椅茶碗,看起來空蕩蕩的惹人發笑,不過,正當間卻多了兩個讓人稱奇的物品。從左邊往右來,最邊上南北擺放著一個褐色的棺材,未封蓋,棺材蓋撂在一邊的地上,一個家丁打扮的人站在邊上,最右邊也同樣,皆是棺材和家丁。這個客廳好似變做了靈堂一樣。肥燕就坐在最後面的主位,他是個方面大耳,遠看像是重影似的浮腫,近看則是正常的國字臉,造成如此的原因一定就是為他憂愁的事情殫精竭慮。才會如此。他的左右手邊還有兩個人,一個在左邊那個面色蒼白,嘴唇上稀稀拉拉插上幾根旱地玉米苗似的胡子,這人也是國字臉,右邊那個是個吃不到飯食的亡命之徒,在他的黑色皮膚上,如果下手摸上一把,一定會讓你想到,晚上回家要吃頓排骨,他就是這樣一種水鬼似的樣子。這個左邊那人是距離肥燕不遠,鄰鎮上的棕熊,右邊那個是棕熊的鄰居,胖狗。他們來此可不是肥燕邀請而是自己來的。
至於什麽原因,一會交談起來就能知道了,站在棺材旁的家丁先和肥燕道:“肖大爺,這個門……”後面的字他沒有辦法繼續了,上位的肥燕擺手打斷了他,他不單是有動作,還連說帶唱,道:“你不用再說了!”那家丁就不用再說了。
這個家丁就是擱孫白家門外迎客的人,在一邊棺材裡的是孫白的屍體,是沒有腦袋的殘缺屍體,這也那個家丁帶來的。他的主人帶他不錯,然後他掛了,這個家丁就要想著為他復仇。他往東行走,沿途尋找,還要散播一個消息,是關於那個渡海而來的人。
……這個渡海來的人赤紅的眸子,青色的臉龐,彎彎的獸牙,額上長著犄角,活脫脫一個殺人惡鬼。那人以比武交友為名,沿途專門屠戮有點武藝底子之人。他自腳踩在地上開始便開始了他的詭計,一日殺一人。這兩天途中孫白黃碼皆被他以武會友為名殺死,他一定還會接著往西行的……
就是這麽一個消息,似四月的細菌一樣,隨著空氣走動,傳染了一波又一波,那個棕熊和胖狗就是其中的一員。得到這個消息,胖狗東去尋棕熊商量保命計劃,棕熊就建議尋找距離那個赤瞳惡鬼最近的目標一同商議,他們在早上在門外家丁的介紹下被迎進了屋裡,在一邊還有另一波人馬的。前面領頭的就是孫白的家丁,後面來的就是黃碼家的,這兩人扶著棺材也被領了進去。進了屋,孫白家丁就復仇一事先開了頭,請求肥燕為其主人復仇。肥燕心裡正憂慮,他自認為比著前兩人,他還不足以自保,這個殺死兩人的家夥又怎麽能生出殺他這個念頭。他是自身難保。
那個家丁第二次的進言就是如此被拒絕了,一邊的棕熊就是要找肥燕商議保命,那人殺了肥燕後,便是他了,他為了此也要勸上一勸,讓肥燕知道他還暫時不必畏懼。
肥燕打斷了家丁的話,棕熊就道:“肖兄先不要如此。更何況,事情還未到憂慮的時間。”
肖道:“未到時間,什麽事候才算是到了時間。是不是要等我的腦袋被他戳個窟窿,掛在他腰上?對,那個時間我就再也不用憂慮了。”
棕熊道:“那個時間不會來的。這不是還有我和胖狗兄弟嗎?我們會幫你的。”
肖道:“你們幫我?人家現在可就在門外面等著我洗好脖子出去受死呢!你們怎麽幫我?趁我能說話,你講講。”
棕熊看了眼胖狗,那個胖狗也在思考要怎麽保住自己性命,棕熊看他時,他也正好要去看他,這兩人視線對上了,棕熊和他點點頭,隨後接著和肖道:“肖兄,你看看,你這一著急不就不分青紅,更不識五谷,變得和個傻子似的。你就沒有想到,他找上門來以武會友,是,我們為了自己顏面是要和他決鬥,你要是如此思維可就想錯了。”
肖現在被那種無名的煩操填滿了腦袋,完全想不明白他那是是麽意思,他道:“按你說的,難得不對?”他被棕熊一番爭論,方才填滿腦袋的東西,好似積蓄了不少雨水的烏雲,下了一場大雨後,變得豁然開朗了。他的精神回復了不少。
棕熊道:“肖兄你看,他來以武會友沒錯,可是可沒有說要什麽時間呀!我們不應戰,他就要等著,我們說什麽時間,那就是什麽時間。這優勢就是在我們手裡。”
肖道:“就算如此又如何?”方才他還以為是什麽法子,聽到這個,他就又要憂慮了,他也想過這個,所以他坐在屋裡不出門,可是這事件還是未能結束,最後他還是要死的。
棕熊道:“我們可以和他約定比武時間,這樣我們就要了足夠的用武之處了。”
肖明白了他打的什麽主意,他之前確實還未想到這個,他道:“你是說,把這人圍剿了。”他對此有些不少問題。比如說這人是打著以武會有的名頭來的,他要是這麽做不就是不義之人,同僚會如何看待他。這是問題,可是他並沒有反對。
棕熊道:“這人打著交朋友的手法,看似簡單實則是有詐。交朋友有把朋友的腦袋砍下來栓在腰上的嗎?他這種行為明明就是在變著法的殺人而已,所以要說是敗壞道德底線,也是他先挑起來的事,我們是將要受到威脅的人,接下來所有行為皆是在自我防衛而已。”
肖就再沒有疑問了,道:“我們該怎麽行事?”他算是默認了此次行動。
棕熊道:“現在是什麽時間,將將過了早上而已,我們就和他約定在下午最後時間段,那個時間太陽就要落山,我在來時就通知了其他的三人,他們是距離不遠的,圓臉的藏狐,三角臉的刺蝟和長臉的黃牛,加上我們一共有六人,這下可以無憂了。我們就約在較近的地方。這個鎮子的西邊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座涼亭,就在那裡吧!”
肖道:“我這就派人去告訴門口那個怪人。”他現在心裡開闊,喜形於色,臉上紫黑色終於有了泛紅的意思。他不用招手,一邊孫白的家丁聽得仔細,他聽到能殺那人,更是喜歡,肖對他點點頭,他就算是知道了,自行跑出去了。
竹竿還在門外等候,他回頭看了門一眼,裡面有個熟悉的人跳了出來,走到他面前,他就知道了這人一定有什麽話要講,他等那人說完。
家丁道:“來人可知陸上比試的內裡。”這人心裡也正開心,竟然能說出一些個名言。
竹竿有了疑問,道:“不知也。”他是真的不知道。
家丁道:“要比試的來人,需先去沐浴更衣養精蓄銳,在雙方調整最好狀態的時候,才是決戰的時候。”
竹竿道:“裡面肥燕就是如此才不出門?我知道了。他和我約在什麽時間?”
家丁道:“下午太陽落山前,小鎮盡頭有片林子,裡面有個涼亭,就約在那裡。”
竹竿捧起來又八和應之,他先把潤一郎放在自己盤的腿上,道:“我們的新朋友說的對,我們先離開歇息吧!這段時間不會寂寞的,這段時間很短的。”他便往西去了。
竹竿把刀砍在黃碼頸子上的那個時間正是他登陸的第二天上午。
就是早上,竹竿登陸的位置又來了一個人。
這人也是坐船來的,隨著徐徐上升的紅色圓盤,她的船在遠處看來,也在橢圓的海面上緩緩上升,太陽在這人頭頂,這人被它的光照眷顧,看不到人的樣子,一條黑色的像是水墨的影子就是人眼的極限。在遠處還能看到不少動作,能看到那人柳葉似的身體上面眼睛的部位好似明鏡似的竟閃了一閃,閃的人眼恍惚,一陣青青藍藍的惹人惱火,待到在看時這船已碰到了岸邊了。第一眼看得到這人顯著的長發髻,厚重的粉底。這是個女子。周邊調皮的海浪肆意的調戲玩耍,一波接一波,拍打著浪邊的石頭,啪啪的卷起來幾個水圈,那個女子的腳在走路,她的腳隨著後浪的動作行走,先經過側面水圈。那個擊打出來的水圈好似一面放大鏡,能夠放大這女子能被捕捉到的部位。透過那個圈先看到她落在地上的腳。那是只看不到內裡的腳,因為她的外面還加上了一雙白色襪子,下面汲著雙帶線的木屐。這條線在大母腳趾和二母腳趾之間用自己的力壓出了一條壕溝,腳趾用力的壓住腳下的木板。後面的浪在動,太陽也在動,這雙腳也在動。她移動的很快,不過這個是她行動的姿勢所造成的視覺玩笑,實際上這個女子的步子邁出去的間距很小,她先邁右腳,只能走出距離貼近腳跟的距離,就是一隻腳的距離,再接著走左腳,這樣的移動主要是這個衣服的裝扮的限制所為,所以才有那種效果。
這個太陽是不會停下的,腳下的陸地也是,還有那女子,她往西邊晚了一眼,太陽還在她背後,可是這次就能看清她的樣貌。這人臉的形狀上面方的佔了大半,到了下面小半左右各有一條弧形的線條交在一處就成了個半圓形狀的,抬頭很容易凸出三角的下巴,回復原來又變成了圓臉,從下面還能看到雙下巴,再看到兩腮塗上的白色粉底上面的紅色。這人的臉本來就是紅潤,可是被白色粉底遮蓋住了,為了凸出所謂的美還要重現粉底下面的紅色。其他的就是大眼睛,頭上用絲帶固定的島田髻,眼影似的長睫毛包圍了這兩隻瞳子,這個部位即是沒有裝扮也已經很美了。還有別的,不外乎衣著,這人穿的簡單隻著了件白色的和服,這可以看出這人是個異邦人,上面帶了綠色的楓葉花紋,散播周圍,由於下身的風格問題所以行走不便。
這個海岸邊上不遠處有座小房子,這自然就是老漁夫的房子,老漁夫當然和他的家同在,那個女子先去了那裡。穿過門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無頭的老漁夫,他是那麽的扎眼,那個女子為了確認件事情就往那走近了。這個沒有點上油燈的屋子裡是黑色的,可是她也沒有想到要去拿燈的光亮,這個地方要說的是她喜歡這樣的環境,陰暗潮濕無人接近,這在她那裡是最棒所在。每次她工作完之後就會尋到這樣的地方,在她的家鄉裡有這樣環境的只有一家男人喜歡參觀的小樓,最頂層無人接觸的所在可以讓她覺得安心,她遇到此種環境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樣。不用點燈就能看到屋裡一切。她也能看到一邊屍體的各個細節,這人用手指在那個頸子喉結往上,打圈撫摸被斬斷的痕跡,這是為了要確認她要的事情。
待到足夠的證據後,她自說道:“這次的方向是沒錯了,那人既然到了此地,那說要到此地交朋友的事從這個斬斷痕跡來看,是不錯了,他真的開始了。不過他會去哪裡呢?”想著她出了門,往西邊看了一眼,就有目的。
她還未動腳,先對自己的思考責怪一番,她又道:“那人行動規律懶散,是人都會想到去人群流動性大的地方的。”她認為這個人人皆知的事情,還要經過思考得出的自己,有些太過愚蠢了。她便往西邊去了,又走了一遍前面來人的行動方向。前人只有竹竿一人是渡海來的,這人要找的自然就是前面的竹竿。先不說這人為了什麽要找竹竿,這人腳力不差,未到中午就到了鎮子上,之前那些,後面會有解決的。
這個鎮子就孫白的所在,可惜他在前一天便死了。這個女子來的時間,這裡的群眾對那竹竿的事跡有所耳聞,只知道有人來此地找孫白比武結果敗了,那人就接著往西邊去找黃碼比試。這事成了街頭巷尾談天的主菜了,所以這個女子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這事是從正聊天的人邊上偶然聽到的消息。
她很幸運,不用下功夫去找消息了。
進了城鎮前有個寬闊的地方,無事時的人都會在這裡圍個圈談天。還有的在玩戲法。圍群的是一些年紀較大的女子,這個女子就是在那裡得到的消息。以此消息支持她去了隔壁鎮子,就是黃碼的住所。
到時已是第二天上午,這次的情況與上次相比可就沒那麽幸運了,這次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那渡海而來的人是要做什麽,他上了岸的事跡讓居民變得不安定,她也受這個時間的影響。
昨天的事情,當地居民已經不再歡迎海外來客,這個女子這個時間來此,是即找不到人的消息,更是被人躲著走,就連吃飯歇腳的小飯店等地方也不做她的生意,到了一處掌櫃的似趕鴨子一樣揮手,店小二拖拽,趕出了店門。她初來乍到要的就是與人詢問,要是沒有人願意開口,那她就沒有了法子。找不到吃的東西,更沒有情報,這個位置有不太起眼的位置,像個涼棚,又像是喂馬的馬棚子,她就在那裡,想著暫時歇歇腳。可是主要想到處境會愈加難堪,她就不住的歎息,她開始後悔了。
後悔自己為什麽會那麽愚蠢的,竟然為了個隻相處一晚的男人,真的來到了此處,還要被他惹下的禍端阻撓,可是她也不能去埋怨那竹竿。她方才歎息是在怨竹竿的所為對其的影響,可是若是不在此地,不就沒有這種對待了。
她是在怨當時產長這種愚蠢想法的自己,她現在想回去了,但是她的目的還未達成,她方才打了退堂鼓的想法惹出了一個不甘心的想法,就是那人還未見到又怎麽能回去,她可是從未有過此等境地,也沒有法子應對,就只能在這不認識的涼棚裡倚著柱子歎息。
外人來看這是一種獨特的畫面,或許還會有人上前來大膽的觀察。有個頭上扎著很多小辮子,臉頰微紅的小女孩就為了這個走到了這個涼棚。她一進去就坐在了一旁的稻草上面,手肘抵住大腿,拖住圓圓的臉龐,作一為難神色,也在不住歎氣。那個女子歎口氣,小女孩後來跟著出口氣,循環往複,終究會被別人吸引到什麽的。開始那個女子還未發現有什麽不對,就當那是個有了煩心事的小姑娘在一邊安慰自己,如此而已,可是後來就不太對了。不對的也不是接在她後面的女孩子的歎息,是她倚著柱子站立,腿腳有點酸了,她也去坐在了一旁的稻草上面,腿並攏,搓著手掌,那個女孩也在腿並攏,搓著手掌。她晃動腦袋,女孩也在動,這動作整齊,對面的那個給她的感覺就像是照鏡子似的,開始她還覺得有趣,後來從那裡她意識到了那個女孩的怪異表現,這個時間她覺察出了不對。
有了不對就要弄明白,也是此人固執的性情,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個愚蠢的想法就到了此地。她先往右傾斜腦袋,想要看看這個女孩是不是自己認為的那樣子,在模仿自己的動作。那個女孩就是在模仿她,也把小腦袋往左邊動。這就可以確定了。
為了此事雖然前面的旅行過程不算太好,可是她也問問,道:“小姑娘,你有什麽煩心的事嗎?”
那女孩說道:“我不是小姑娘,我是菁菁。”
那個女子改口道:“那麽菁菁,你有什麽煩惱嗎?”她看出了這裡面一個名堂,那個小姑娘就是故意要逗自己玩的。
菁菁搖搖頭也沒有說話,女子就不明白了,道:“怎麽又不講話了?”
菁菁道:“這個我可以說,蕭哥哥不讓我和陌生人透露太多消息,尤其是不知道姓名的女子。”
女子道:“那種女子難道還會吃小孩子嗎?”
菁菁道道:“不會的。可是她們對指揮很有一套,她們通常很會誘惑小孩子,特別是我這樣的看起來超級惹人憐恤的小孩子,把他們帶走,男的折斷他們的手腳,去街上當乞丐討錢,女的賣去做女仆或是童養媳。就是這樣出門在外就要謹慎一點,就連吃東西都要檢查檢查,這讓我這樣的孩子很是苦惱。喪失了天真的心理,變得和她們鬥智鬥勇的小大人。”
女子道:“那麽小大人,這些都是聽你的蕭哥哥講的?”
菁菁點點頭,女子接著道:“你不是小姑娘,你是菁菁,我是要對菁菁講話的熟人,我是阿絹,現在能個給我說說你的煩惱了嗎?”
菁菁又歎口氣,也也搖搖頭,做完這些動作她才講道:“想我菁菁,自方才和蕭哥哥出了家門,一路走來遇到一個長相蠻橫的高個子男人,我就要在他的腰包裡悄悄取來點錢,到了此處共拿了三個人腰包裡的錢,好不容易弄到了可觀的數字,不想竟然被蕭哥哥發現,被沒收掉了。”
那個女子阿絹覺得這個事情有趣,就問道:“那些錢一定是被還回他們手裡了。”這個小姑娘的事跡,她從中有了些想法。這個小姑娘敢和自己坐在一處,定是大膽的女孩,這種女孩定是那種無意間惹下一堆麻煩的性子,從中她認為照看這個小姑娘的人真的是相當的辛苦。可是也很有一套,畢竟菁菁不是老實呆在此地。
菁菁又搖搖頭道:“不對,他是拿去自己花掉了,要買禮物送給他在街中間娼館相好的。可憐我下了這麽多功夫都給他做嫁衣了。我就是在可惜那些錢,還有他白白的把錢送給別人,你說他是不是很傻。”
阿絹對這個回答有保留意見,她自己不好評價這個更不好回答,畢竟她也是做和那街道當間一樣工作,她也是取悅男人的藝伎。她不能說,也不能不回答,不過他還是對這個事覺得還有趣,她對那個照看菁菁的看護似的人感興趣。這個人或許是和她較接近,她一聽到就是這樣的想法,心裡也把他當做有好感的人,雖她還沒有見到這個人。
可是菁菁的問題還是要回答,她道:“這都是和你方才講的一樣的東西。”
菁菁不明白了,她道:“哪裡一樣。”
阿絹給他解答道:“那些男人不也是和小孩子一樣,天真的以為美麗的女子能被自己俘獲,可是在他們享受狩獵女人的同時,那些女人也在享受引誘他們,讓他們出門之後找不到比自己更熟悉他們,知曉他們心思的女子。不過你要是說為什麽會如此,只能說他們和她們都是一群笨蛋。這些人都在自做聰明的掌控對方,自以為別人離開了自己就什麽都做不到,可是不等多久又鑽進了對方的被窩,事實上她們每個人又在蔑視著對方,辱罵對方是個不識人世的豬狗。”
菁菁在這些話裡差距了點端倪,道:“你這麽了解,也做過那些女子嗎?”
阿絹點點頭,她忽然想到了點事情,這個菁菁來此地絕對不是偶然來的,她道:“那麽,我們說了這麽多話了,能和我說說為什麽來此故意和我開玩笑嗎?”
菁菁就講了真話道:“蕭哥哥在旁邊鋪子裡面買禮物,我就無事在外面走動,瞧到了你,在這個涼棚一處異樣的白色,我實在想不到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美麗的女子,不過,很可惜啊!”她又故意歎口氣,想要吸引阿絹的興趣。
阿絹見過不少這樣和她談話的男人,她也故意裝成疑惑的樣子,道:“可惜是什麽呢?”
菁菁把頭歪向一邊,道:“可惜就是不會微笑,撇著個烏龜似的八字嘴,連眼上都都跟得病了似的,都有皺紋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最近新得了一種法子可以消除掉,只需要把你的小臉蛋往我湊近即可。”
阿絹道:“你沒少和你的蕭哥哥去那些娼館,把他應付那些女子的話術都學來了。”她坐去了和菁菁同一把稻草。
菁菁道:“這還不是全部,還差最後一句話,一個動作才算是全部。”
阿絹邊說邊湊近了菁菁,道:“還差什麽?”她這裡對這個話有了興趣,她得和自己在家鄉時的不同的招呼方法,就想著仔細研習一下,回到家裡,或許還會用的上。也能對那些喜歡自己的男人,吹噓一番此次的經歷。
菁菁望著阿絹的臉道:“就是那個事嘛!”她在阿絹嘴巴上親了一下,等嘴巴離開時,她自己的兩片小嘴唇上面也粘上了阿絹嘴上的朱紅色顏料。
阿絹後知後覺,沒有什麽別的,她又被這個小姑娘戲耍了,可是方才的不注意,倒回過神來的警覺,這個過程裡對外界陌生的畏懼不安,全都忘記了她心裡開朗了起來。阿絹抓住了菁菁,菁菁本來就不重,很輕易就被她轄製,趴在阿絹腿上,阿絹便去撓她的胳肢窩。她一邊動手,一邊還在講話,道:“好嘛!這也是學的你的蕭哥哥,待會我要是見到了你的父母一定要好好和她們說說你的光輝事跡,最好是讓你離你蕭哥哥遠點,都邊你給帶歪了。”說是如此,這看著可不像是在教訓,瘦教訓的是在笑,玩的真開心,施教的也在笑,而且比那受教的笑得更燦爛。
不過阿絹是個女人家的,沒有多的氣力,很快就脊梁冒汗了,菁菁也不差,阿絹稍微看了一邊的街道,有三個長相蠻橫,高個子的,一起斜著腦袋往菁菁的方向看去,隨後確認似的和同伴交談,幾個人一起走了過來。阿絹又去看了看菁菁,她方才說的那些人找上門來了,她聽方才菁菁所說的事跡,想想自己也沒有惹到什麽人,那就沒錯了。等這些人到了跟前,菁菁還是在阿絹腿上。這三個走的稍前點的那個看了阿絹又看了菁菁,他道:“小偷拿走的錢財,是時候走回去他的主人那裡了,拿來吧!”那人張開棕色的大手,搖晃著有厚重繭子的手指。
菁菁還是沒動,不過她是說話了,她先歎口氣後來才說道:“我可憐的小屁屁要跟著我無辜受累了,要說可憐的還要是我。我自小便跟著那個蠻橫的家夥,偷到的錢財還要上交給他。”
那高個子聽這番話裡有點名堂,他思考了什麽,又道:“你說說那人在哪裡,我去找他要,便饒了你小鬼,也算是救了你逃出生天。”那些拐賣兒童的人現代一抓一大把,他就是想到了此處,也以為這個小鬼也是如此,不過那個打扮古怪的人,他就不想接著詢問。有了前幾日的消息,他對此等人是繞著道走的。
菁菁用手指了指前面點的鋪子,道:“就在那裡,還在揮霍無度,買送給別的女子的禮物。你們快點,別讓他跑了。”那三個人就去了。
過了不久,阿絹看到他們又回來了,不過不像開始那樣的自信,而是有點被瑣事牽掛的喪氣,不單是這些,其他的部位也和來時不一樣。走在前面那個,捂住青紫色像是被馬蜂蟄了似的腮幫子,中間那人,一瘸一拐的,他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在最後那人,沒什麽事,還是好好的。這三人又走到了阿絹眼前,後面有一個聲音叫住了這幾人。
那個聲音道:“等等,加上那個人的錢還是不夠買的, 你們兜裡也不止這麽多,把菁菁未拿走的也都給我吧!”聲音緩緩接近了,人也露出了他的樣子。
這人長的一張國字臉,大眼睛,薄嘴唇,還有雙下巴增加的弧度,讓他的臉變成了圓的,個頭稍矮那些人一個腦袋。他走到那幾人面前,指了指那捂住腮幫子的人腰帶位置,後面道:“有多少都拿來,來日我再還回去。不過,我覺得你們一定不會想著要來問我要錢的對吧!”那三人一致點點頭,腫著腮幫子那人又掏出來一口袋,遞給了那人,那人接了,探手進去摸摸,只剩不多,他便拿了小半,又指了指那瘸腿的人腰間,道:“你的也拿來吧!”那瘸腿的也掏出一口袋遞給他,那人拿去,摸了摸比方才那人還少,他隻拿一塊也不知道是多少斤兩,把剩下的給了他,自說道:“這年頭的人是越過越窮了,三個人都湊不出買絲帶的錢。”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人又道:“我可不是在說你們窮,還有,你們現在不走是不是要把剩下的一並交給我?”那三人搖搖頭,一起走了,遠離此地。這人扭過頭,阿絹和菁菁就在那裡,他把阿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遍,不再看她們又去了方才鋪子。
他走了阿絹問腿上的菁菁道:“那人就是你的蕭哥哥?”
菁菁道:“就是他,搶走我錢的就是他。他是不是性格很壞的一個人。”
阿絹不這麽覺得,她通過對方才事件的理解道:“我倒覺得他是個很講理的人。他本來可以把那些錢都拿去的,可是他沒有這麽做。”
菁菁道:“那明明是他在愚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