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道:“你都不認得她更不了解他,怎麽說的全是給他開脫的。”
阿絹說不出來,再接著說可就要觸及不能讓孩子聽的地方了,方才在遠處的聲音又來了,道:“因為,我們雖然在這個世界是兩個不相識的人,可是在另一個世界,我們早已心有靈犀。”這人就是方才的蕭,他在兩人交流的短促過程,那個時候他又回來了,悄悄倚著柱子。聽到方才言論,忍不住插上了一嘴。
阿絹也站起來給蕭行了禮,蕭受了,道:“你好呀!漂亮的外鄉人,我是蕭笙笙。”
阿絹道:“我是阿絹,你知道我是……”這個後面的話就是“外鄉人”可是她又想了想,自己的裝扮本來就異與此間人士,他一定是這樣看出來的,若是方才講出來可是又顯得自己愚蠢,她才不要這樣,幸好她攔住了自己。就是誘惑男人也要一刻不停的帶著腦袋動手,這樣才是,她為了方才斷句,掩飾尷尬的用手指遮擋門牙,只露側面牙齒,和蕭笑了笑。蕭很喜歡,他也不曾見過這樣的手法,覺得有趣。
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談話,先開口的是蕭,他道:“你知不知道我方才聽到你那些說辭的時候,是種什麽樣的心情。”
阿絹:“這讓你雀躍嗎?”
蕭道:“可不呢!從來沒有人為我開脫過,在這裡也沒有人讚揚我,罵我不務正業的倒是不少,所以我要感謝你。”他在胸袋掏出一條紅色的絲帶,這就方才那三人錢財最後買下的物件,現在就要歸別人所有了,蕭遞給了阿絹。阿絹收下了,道:“這麽說是我應得的,那就不客氣了。”她在家鄉也有不少像是蕭這樣的男子,在她的面前諂媚,送上貴重的禮物,可是蕭的禮物卻是沒法和那些人比較的。
蕭道:“你這是在引誘我,是個女子都要客氣客氣的,有的還很警惕陌生人的物品,這次倒是讓我意外,我真是對你更感興趣了。”
阿絹道:“我可不覺得你是個陌生人,相反,我倒覺得你很熟悉,在家裡也有不少人為了聽我唱曲,花了不少錢就為了買個心裡舒坦,他們是買的物美價廉,我,是收的心安理得。與方才你的作為不是一樣嗎?你聽的心裡快樂,我收的心安心。這兩廂情願,為什麽還要客氣。”
蕭道:“對,就是如此,才讓我覺得和其他女子不一樣的味道。不過,我有個不解風情的問題想要問一問。”這人可不真的如此直白,在如此地方和別人多交談就能更多的拉進彼此的距離。
不過阿絹一直對付的就是他這樣的人,這次也有她講話技巧,阿絹是直接戳穿了他,她道:“在你那裡就是口頭上的不解風情罷了,內裡還是有別的什麽。說說吧!我要聽聽是個什麽問題。”
蕭道:“我們這裡受歡迎的女子和你的家裡一樣,很多討厭的男子都圍著她,好似成群的野豬搶奪食物一樣的潑灑難聞的味道,你方才說聽你唱曲的很多,他們都沒有跟著你到這來吧!”
阿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又有點摸得著的韻味,她想了想,她是遇到過這樣的話語的,在一個想要獨自佔有她的男人那裡,就對她說過相似的言語,有了回憶她就說道:“這個,怎麽談到那裡去了?”
蕭道:“因為關系到活動范圍的原因,還是問清楚的好。”
阿絹還是那樣,有抓到點內容的意思,又摸不出內容,她道:“那是什麽?”蕭的意思很明顯,在她的思索下也看出了端倪,可是她還是想從蕭的嘴裡聽到那些內容一樣,句式不同的話語。
蕭道:“你看吧!因為會思考,所以會對某樣東西或是某個人有不一樣的感覺,這會讓人產生出奇妙的想法,不願意和別的人分享自己的東西或者對待喜歡的人總是想要把他的全部通通吃掉,我對這個事件就是如此的態度,來對待。若是那些人到了此處我可就要和他們打個招呼了。我想我們都擁有同一個目的,只是立場不同,應該會很合的來。”
阿絹道:“你打算怎麽開口呢?”
蕭道:“好辦。我,殺光他們。”
阿絹聽到這話,他就知道這又是談話技巧,她也裝作對這個結論的不悅道:“你可真是個殘忍的人。”這也是可以更大膽的交流的契機,也能讓她更了解蕭的為人。
蕭道:“生氣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嗎?不過到現在還沒有男人到了此地找你,不消說你不們不是一起的。你把他們落在了家裡忘了帶了?也不對吧!他們可是你的錢袋子,說什麽也不能忘了。這就是我越想越覺得有意思的點。”
阿絹道:“你想知道我是為什麽到了此地,又為了什麽目的來此。”
蕭道:“不是這麽嚴肅,而是在你覺得現在氛圍帶給你快樂了,又是心情不錯的時間,給在下,也就是我透露個一二。”
阿絹:“這本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自我登陸到了現在,一路走來一路尋找,知道此事的人可不少。可我就是不要給你說。”
蕭道:“這是為什麽呢?”
阿絹道:“我來此地一路尋訪,沿路遇到那些人都是熱心的百姓抱著遊樂的態度走走玩玩有說有笑,好像就是朋友一樣。”阿絹松開了手裡菁菁的辮子,用手指尖染著綠色顏料的指尖指著蕭,道:“你不一樣。你是來找樂子的。剛才還跟我做了個有說有笑的好買賣。所以你要實在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就來繼續做買賣。”
蕭道:“哎呀呀!不要這樣嘛!為什麽要把我們之間逐漸深厚的友誼演變到奇怪的方向呢?就像是兩個談論如何做出一些喪盡天良的小事的畜牲商人,談談如何賣出自己的垃圾,這可真讓人惡心。”
阿絹道:“不要埋怨我,這也是在學你的話術,開個小玩笑刺激刺激罷了。”
蕭道:“我喜歡這個玩笑,更喜歡想出這個話術的人,他可真是個天才。哈哈!”他又裝作嗓子不舒服似的咳嗽兩下,接著道:“所以,沒有帶上錢袋子的你,到這就不是來遊玩的。”
阿絹點點頭道:“是,沒錯。我對這個事情相當後悔。”說到這,她又想到了之前的種種,難免會有憂傷的情緒,不過現在的氛圍讓她覺得很開心,這個大過了那個憂慮,可是時不時的想起來還是會對她的語氣有影響。她說話前面憂愁後面開朗,這樣起伏的音調。蕭就能從中聽出不少。
蕭道:“不如說點開心的事,比方說,到了此地也有好處,就是遇到了要和自己緣定三生的男人,到了這段旅途的最後,對他依戀的心情愈加鼓脹,然後對他的愛戀大過了故土的懷念,就做出了唱著歌謠安慰自己的心情嫁給了那個優雅的男人。這一美好的決擇。”
阿絹道:“那麽這個男人她還有余錢,讓那個話語裡的女子肆意揮霍嗎?”
蕭連買條絲帶的錢還要四個人湊在一起,他就是沒有錢才是這麽行動的,可憐的是,他的家裡也沒有。他就道:“我相信愛情可以戰勝一切磨難的。雖然是口是心非了。”
阿絹道:“我也希望自己能信任。我在家裡可能會被人唾罵,到了此地,也不見得會受人歡迎。哦,我們的話題好像被某個蠢貨用腳踢的遠了。”
蕭道:“這個蠢貨一定是故意的。可是他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麽來此。”
阿絹會說的,雖然這件事會讓別人覺得這樣的她與方才印象相差甚遠,不過在這個熟人蕭那裡她還是說了出來。她道:“為了一個男人。”蕭的表現和她想的差不多,他挑起了一隻眉毛,一定就是在想這個女子方才的強勢不樣的地方。她變得乖巧了。
蕭明白了,那個會讓她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他道:“哇唔!被人追逐的閃亮星星,現在耗盡自己的生命,擦量自己的身體,化作移動的流星,要去追逐別人了。這個幸運的男人在這裡。”
阿絹道:“我抱著試試的心情到了此地,想著他可能不會來此,可是周圍的環境讓我明白了他就在這裡,還開始了他的夢想。”
蕭想不到最近的外鄉人,他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朋友,不過他的朋友倒是給了他一個消息,他道:“最近倒是有個外地人,傳言他是渡海而來的,長的青面獠牙,額上生角,這個惡鬼模樣,專殺會點武術的人。這人還有奇怪的癖好,**的身子,不穿衣服,你要找他。想不到,近來女子都喜歡這樣的,我就說不該穿著衣服出門的。”
阿絹道:“那個樣子最好,也可以讓我多走幾步,帶著飯食去監牢裡面看望你。那個時候你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想想真不錯。”
蕭道:“監牢可管不住我。你呢?那個人是你的情人?”
阿絹道:“不是。”
蕭道:“那是你的愛人,或是丈夫。”
阿絹道:“這和前面那個有什麽區別?”
蕭道:“區別還是有的。情人的話只是關注在對方的肉體上面得到的快樂,而愛人是在這之間又加上了一條。兩人相處久了就和對方產生奇妙的反應,不知不覺就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對方。至於丈夫,就更可笑了。兩個不認得的人忽然覺得對方很奇怪的神秘,後來莫名奇妙的相識了,之後到了把那人摸透了,看光了,就開始討厭那人,也討厭自己怎麽會做出了這個決定呢?”
阿絹道:“你說的太對了情感大師,那我該怎麽辦呢?你給我想個法子。”
蕭道:“最好的法子就是做我的愛人,沉迷於在下的甜言蜜語,忘記那人,一切都結束了。”
阿絹道:“這可真是好辦法。我聽菁菁講,你可是有不少你說的愛人的。我和你一起,她們怎麽辦呢?”
蕭裝作憂愁的歎口氣道:“沒辦法,我遇到了真愛,只能告訴她們我們之間要結束了。”
阿絹道:“你的這套話術方才菁菁的口氣和你差不多,我想信你同樣也和那些女子說過同樣的話,最好不要再繼續了,免得讓我覺得你不單是生意人,還是個騙子。”她不知道最後那個稱呼該怎麽決定,就這麽講了他是個專門遊樂女子的片子,這其實也沒差。
蕭看氛圍不對,那個女子的心理他沒發探索,不如就先服個軟,他道:“又變得這麽嚴肅了。我們還是說那個光著身子的人吧!你和他相處很久了?”
阿絹憂的就在這裡,道:“不,我不認得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了解他的心思。我就是在陽台看到了他。”她可沒有回想到那天的場景。
那人和她只是阿絹單方面的瞧了那人一眼而已,她就是為了這個尋找他的足跡,到了此地。這到底是為什麽,她也不明白。或許她會找到的。
蕭道:“只是如此?你就到了這兒。你的行動能力我歎為觀止。”
阿絹道:“很隨便的回答對吧!在你心裡我的形象是不是改變了?”她又變得像方才那樣乖巧起來。
蕭道:“沒錯,變化好似翻江倒海,之前的印象全都倒塌了。”
阿絹道:“現在還剩下點什麽?”
蕭道:“光輝耀眼的一面。我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蕭又把眼睛眯成一條線,手被抵在額頭,道:“這就是對認真的女子望塵莫及的恐懼,像我這樣的浪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好事,讓我今天遇到了你呢?”
阿絹道:“也許是和那個男人一樣,不同於其他人的庸俗,我是說你們很庸俗,可是在那個後面還有理性開朗的一面。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覺得他很熟悉,然後就到了這裡。”和方才一樣的她想不到如何形容才好,就說到了這個詞匯。
蕭道:“這可就不好了,這個世上能被你看在眼裡的人有兩個,不過也沒有什麽了。我就是為此事來的。”這兩人在談話,還有另外一名小將在此。
說到了此時,菁菁就在阿絹腿上跳了下來,這個談話一直冷落了她,她也覺得無聊,就要走了,不通知在場的人一聲,自顧自的走了幾步。蕭注意到了,他的任務就在此,他道:“要走之前,是不是忘記了要和監護人講清楚目的地。”
菁菁道道:“我不要和你說話,我要去找我爹爹去了。給他好好說說你是怎麽搶我錢的。”說完也真的不理睬蕭,玩城鎮盡頭走了。
菁菁走了,蕭和阿絹道:“這就是帶孩子的唯一好處,永遠不會再在某個地方長時間的逗留,厭煩了就要離開,我很羨慕她們,不用注意到周圍人的心思。”
阿絹道:“你也有過的,只是你忘記了,現在意識到那段時間是那麽的珍貴的時候,就再也沒把法子回去了。你快追上去吧!她要是走丟了可就麻煩了。”
蕭道:“在這裡她可比我熟。哦!有了,你方才說要找那個海上來的人是吧!我或許有線索可以提供。”
阿絹道:“怎麽說。”
蕭道:“那人要和此地的肥燕比武,可是有了前面的一系列事件,他怎麽可能會和他比武,不單不會,還找了些人來一起要除了那人,他找的那些人裡碰巧也有我。只是我覺得這麽多人對付一人,怎麽看也夠了,我不想動手,所以就和那小鬼四處轉來轉去。再說一件事,那個小鬼的爹就是此地的肥燕。”
阿絹道:“我以為你的朋友很少的。你認得肥燕。”
蕭道:“你不會想知道我是在什麽地方結識他的。回到方才的問題。我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不過我知道他會在什麽地方出現。這樣我們就又走在一起了。我想信這就是緣分。”
阿絹道:“心裡的理想不如做出點實際行動。”
蕭道:“對!空口白話到誰那裡都惹人煩。”他也往菁菁走的方向去了,後面的是要尋人的阿絹,蕭方走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麽,後頭又和阿絹道:“你可不要走丟了。”
阿絹:“我也不是跟在鴨媽媽尾巴後面的鴨寶寶,想怎麽走都是我的事。”她是這麽說,可是她又不識路,還是要跟著蕭走的。
正是黃昏。城市盡頭有一小片樹林,那個小亭子就在當間部分,周圍四面凹凸不平,像是個盒子一樣,蕭到了此地,專門找到了較為凸起的部分可用來實時觀察,他也說服了阿絹和菁菁,在那裡等著,其他人在偏下面的亭子位置。加上後來三人總共有六人。
幾人在亭子裡面圍成個圈,將要入夜空氣漸漸涼了,他們在中間加上火堆用來取暖,就等著那人到來。這期間還要商量一下計劃。
肥燕是那人首要目標,他的心裡現在還在七上八下的,另外三個新加入的小夥伴自是明白,若是拿不下那人,下面就輪到自己了,現在正好視線都盯著跳動的火焰,肥燕先提到這個事件,他道:“此次動手,要用什麽技巧。”他本想說是用什麽陷阱之類,可以助他得手的東西。可是這個方面的緊張,讓他說不好話了。
棕熊接著往下道:“我們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磨合陣法劍術是不太理想的法子,所以只能見機行事,用人多的優勢擾亂他的行動,從而拿下了他。”
這人一邊就是黃牛,聽他講話,他也道:“這個法子是不錯,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麽呢?”這人是個黃皮膚,身材如同公牛一樣的人。
他說完這句,一邊尖嘴猴腮的刺蝟道:“老哥這會兒不太開心。”他聽那黃牛口氣裡面好像不太樂觀。
棕熊又道:“老哥這是為了將要來的對方凝神準備呢?不要再去打擾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與他約的是太陽落山之前,現在天都黑了,他怎麽還沒到。”
未開口的方面藏狐這會開口講話了,他道:“或許是那人不識路,我去城裡悄悄再說。”他方要走,棕熊伸手截止了他道:“莫要魯莽行事,未先開戰先分散戰力,怎麽會有這種做法。”藏狐聽了話就乖乖回去了。
空氣漸涼,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時間,好在還有火堆照明,這個亭子裡的人都在聚精會神,不敢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可是那人一直也沒有到來。
到了後半夜,習慣白天睡覺的阿絹現在當然是睡不著的,她走去凸起盡頭,看著下面跳動的火焰,圍城一圈的人,她想到了自己在家裡的種種好事,那中間跳動的火焰好像就是她自己為了明天一整天的飯食努力搖擺腰肢,讓那些男人揮霍掉今夜腰包裡的錢財,不覺,耳邊又傳來了三弦的聲音,她看的入神了。後邊的蕭也還沒有入睡。
他瞧到沉浸往事的阿絹,今天晚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這天也不是陰天,可是天上就是沒有這些,蕭又瞧了眼下面亭子,這些人對決,可能連月亮、星星也不想看到,他們故意躲起來了。蕭這麽認為,走去和阿絹坐在一處。
阿絹聽到了動靜,自然是清醒了過來,她甚至想埋怨蕭,方才那種迷幻的感覺與所謂的淺睡眠只有一線之隔。現在睡著了也不錯,阿絹是這麽想,實際有了思維就再也找不到方才的感覺了,她未免有點不開心。
所以她交換了新鮮空氣也沒有理睬蕭,蕭沒有察覺到,他道:“通常睡不著的原因不多,歸根結底就是憂慮某事,或是期待某事。”
阿絹道:“你說說我是哪一種。”
蕭道:“我看你兩種都有。”
他的話讓阿絹有了興趣,她也原諒了蕭方才的舉動,她道:“又來了。”
蕭道:“你擔心他來,又希望他來。這是多麽矛盾的心理,又是多麽真實的感覺。”
阿絹道:“不管怎麽說,人好像是沒法子自己看清楚自己的,遇到苦難就會尋找別人的幫助,而那個時候展現的軟弱憤怒別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來,自己就意識不到。你方才說的那些,我就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憂慮,還有,我方才可沒有在想那個人。”
蕭道:“那就是我猜錯了,你在想什麽呢?”
阿絹道:“是在家裡的一系列好事。”
蕭道:“關於哪部分的。”
阿絹轉動漆黑的眸子,在這無光的黑色,她看蕭一眼,蕭也在看她,這兩人視線交在一條線上,只是在這黑色裡面,會不會有察覺,後來阿絹道:“關於你喜歡的那部分。”
蕭道:“我喜歡女子在我眼前沒有拘束,不用在意我的存在旁若無人一樣,隨意展演自己原本的樣子。”
阿絹道:“什麽才是原本的樣子。”
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讓她真正覺得開心的事情,我就是這麽認為的。”
阿絹道:“她們都用了什麽方式,來,做就你說的那事。”
蕭道:“很多,有的會些舞蹈,有的會彈箏,有的會吹簫。”
阿絹道:“你的名字就有樂器。”
蕭道:“我的名字很多人都會誤會的,也有不少人會叫成簫。我都習慣了。可是呢?我自己對那種東西是沒有研究的門外漢。在這方面你可比我懂。”
阿絹沒接上這個,只是不再和蕭面對面,蕭也不好意思接著問下去,待到一邊的樹枝微微搖晃,好像是起了微風,也吹動了阿絹兩頰的幾縷頭髮,她這才又重新將視線調整到蕭那裡。蕭也看著她,阿絹起身後,她對蕭道:“門外漢就算是五音不全,在娼館長期的熏陶下也會敲幾下音調,把它們連成一首蹩腳的曲子。”
她擺出來了自己常常取悅男人的舞姿,她聽了蕭的言論,忽然想到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那些女子一樣隨意裡面找到自己想要的。她就要開始動了,一邊的花草樹木皆可以是她的伴舞,她並不孤單。
蕭道:“比著專家,我可不敢藏私。”蕭又拔出了掛在腰上的長劍,劍柄短且窄,劍刃也不鋒利,就像是把鈍劍。他把它搭在自己膝蓋上,用手指敲打,不同位置,他用上不同的力道,有時還要把劍身彎曲,調整音調。這樣他就能彈奏一曲陌生。阿絹早在他開始前就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她邊舞動肢體,腦袋早就又進入了往事。她又看到了那些對她呼喊的男人,大大小小,有長還有幼,那些人皆是她的錢袋子,只是而已,一但他們不光顧自己的生意,那麽走在路上碰到了也會成為陌生的路人,不會有任何的人情,每個人的臉上現在,在她那裡的五官都化為了兩個字,冷漠。倘若某天自己沿街乞討也不會有人可伶的。阿絹邊舞動腦袋裡跳出的就是這個想法,不過那些男人與冷漠之後,物極必反,也會出現點溫情的東西。又,一個個女子微紅的臉頰在這幅冷漠圖畫當間撕開了一個小口,有道蠟燭的火光從那裡面走了進來,她把眼睛抵住小口,裡面的幾個女子她都認得。那是她的從業恩師,可以這麽說。見到這幾個,她的心裡說不出的安慰,方才被那些人刺激到的不穩定的情緒,也會變得平靜下來。她也停止了動作,蕭也未繼續折磨他的劍。
等到阿絹再次挨著蕭坐下,蕭和她說道:“你的舞蹈,我看的不是特別的明白。可是我覺得那種原本的模樣我很清楚。”
阿絹道:“這可不白看,要付錢的。”她現在又開始和蕭開起玩笑來了。
蕭道:“方才烏漆麻黑的,我可什麽都沒看到。”
阿絹道:“是嗎?就算你什麽也沒看到吧!”她很輕易就接受了這個說辭,也不想多加調戲。
蕭道:“怎麽樣,我看你這麽入神,一定有找到開心的事情吧!”後來她又試探的問了一句道:“是不是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阿絹道:“對!你想不想聽聽?”
蕭道:“我還是算了。不過我還有別的要說說。關於你方才的表演得到的快樂感覺,那一定要好好記住。”
阿絹道:“你不會吧!你不是要說一些老師嘴裡的酸腐言論了吧!”
蕭道:“我說的可比那要好玩的多。方才那種感覺一定要牢牢記住。我不管你現在處在地獄接下來還是走在天堂,只要追求理想就要知道,在空虛的理想和虛幻的希望這兩個惡霸裹挾下,方才那一刻的真實,才是能讓你看清自己解藥。還有重點是一定要記住說這句話,擁有絕頂智慧的我。”
阿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插到了另一個話題,她和蕭道:“我決定了,明天就要回去了。”這次說道這裡她又變得乖巧起來。
蕭知道她是有意要避開這個問題,要知道那是阿絹主動開始談到了別處,這不就是不想談論嗎?蕭就明白,道:“好哇!明天事情結束之後,我在路上也不會孤單了。”
阿絹道:“不應該我來說這個嗎?”
蕭道:“我這是給你這個楚楚可憐模樣的份上,也要是你不怕我,給你自己的獎勵。我已經等不及要和你說再見的那一刻了。”
阿絹道:“不對,這明明是我給你這個硬貼上來的蠢貨,一個和我共享離別的機會。我也等不及要和你說說再見了。”之後的事情阿絹就變得朦朧了,不過她還記得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她和蕭道:“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是沒有追求的呀!”蕭有沒有回答這個好似總結的言論呢?這個阿絹也難以回憶。
次日清早,太陽將將露出半個身子的時候,也是竹竿到了此地的那個時間。他跟隨太陽的腳步,太陽在上升,他在往前趕。穿過林子,到了當間,亭子就到了眼前。有了前半夜的精力戰,肥燕他們在後半夜終於被消耗殆盡了,天還在蘇醒,這幾人要起來可有點難度。蕭那裡也不差,不過,這裡可不是只有竹竿在動,還有個人,早在竹竿到來之前,為了在那幾個未蘇醒的人腰包裡的錢,早早就起來。這人搜了蕭和阿絹的腰包,現在正在把手伸進棕熊的懷裡。這人就是精力旺盛的菁菁,她這個年紀可不會有晚起這個習慣。
剛才那人將將露出額頭,她就看到了,不過,起初她並不是太確定是不是他,關於那人的描述都是耳朵裡來的,她可從沒有用眼睛看過那人。外面有人將此人說成是青面獠牙的惡鬼,可是這個人披散著頭髮,兩隻眼睛一張嘴,和自己長的差不多,和聽到的想去甚遠,手裡的家夥也不一樣。傳言那人手裡拿的是把彎曲的刀,這人手上的則是一把長長、破破的船槳。這都不同,她心裡對這人的好奇全都沒了,不過她又想到了腦袋的事情,她就注意的那人身後看看腰上栓住的腦袋。可是那個也不同。外面人說那人腰上拴著五六個人腦袋,現在入了菁菁法眼的就只有四個,這四個咕嚕嚕的腦袋在竹竿那裡是有說法的。特別是滾在最後面的那個,這是他的新朋友,是在河邊擺渡的年輕人,年紀和他差不多。現在他可看不出年紀,竹竿給這個新朋友一個他熟悉的名字,遼太郎,他特別鍾愛這個。這個其實不難想到,前面交到的朋友現在都在腐爛,有的和各種材質地面接觸後已經不再有他的樣子,要是這樣去,過不了多久就連皮肉都沒了。
竹竿是個軟心腸的人,他為這個痛心疾首,無數次的思考要扔掉前面收集的腦袋,他都在將要扔掉的那個瞬間對自己講,那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朋友,最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這個念頭不會消失,這就像是腦袋皮質層下面長了個瘤子,可是有要為家庭奔波,若是停下就拿不到本來就該有的全勤工資,無有法子,那就繼續這樣一邊疼痛的要死,一邊接著努力辦公,直到瘤子破裂,他也就解脫了。
這是個比喻而已,說說他自己的感覺,再有就是別人對他來到做出的防范。
菁菁首先做的就是用自己有力軟滑的小手,拍打自己父親肥燕的臉龐,一直緊張的肥燕就醒了,他也看到了菁菁。他疑惑菁菁怎麽會在此地,當他起身,他就明白了,蕭在對面的小山丘往下趕路,要到自己這裡。他在方才醒來沒能看到菁菁,就開始四下張望,他先看到竹竿,想到肥燕幾人,他就往亭子看了看,菁菁就在那裡,肥燕和蕭的視線交在了一條線上。他在往下趕,要把菁菁弄走。
肥燕理所當然,第一時間叫醒了其他友人,對面的竹竿就在眼前,他是走路來的,途中盡可能的調整身體狀態,肥燕他們將將醒來,連那人手裡拿的是刀還是劍,他們未有觀察,眼睛脹痛,圍成一圈,竹竿在圈中間。蕭還在走,他就要到了,幸運的是菁菁是個聰明的小姑娘,他就在亭子看著對決,蕭就放心了,他又去看了另一邊。那裡早就開始了。
先是肥燕,在這朦朧的思維裡,他對那人的畏懼心理早就扔到阿拉伯去了,他先動了手,擺正劍的方向,劍在動,專行到那個竹竿肩膀關節處動手,其他幾人也跟上,拔劍,將劍尖對著竹竿容易移動的部分。
竹竿還未動, 肥燕的劍可將要到了,他好似觀察算計似的敲了兩下手裡的木槳,看了看肥燕手臂長度,再接著瞧瞧劍身的長度,這時劍就到了眼前,他要動了。他抬高木槳直到能威脅到對面的位置,在空中停留、傾斜,等著肥燕距離到了,就落下了木槳,砰的打碎了肥燕的腦袋。肥燕雖受創,身子沒辦法制止,因為那早就脫離他的掌控的身子還在往前移動,竹竿便利用這個機會,從這個破損的口子,扭身逃脫。另外五人也和肥燕一樣,要拿下此人用盡全力,一時不能收力,就算是看到肥燕進了圈裡面也來不及。那五人就穿山楂似的,五隻劍身捅進了肥燕各個部位。
竹竿擊打肥燕,扭身逃脫這是一個動作,這個動作還沒結束。這個竹竿的下端槳板上面不止是木頭的還有一半是臨時鑲上的利器,方才逃脫,那人捅進肥燕身體,肥燕死在了這些好友的手裡,而他們也被朋友身體所累,好似生鐵似的,下墜倒地,無法脫手。竹竿就瞧準那微弱一瞬,又抬高槳杆直指這五人腦袋位置,好似又重複方才這幾人戰術,用盡全力甩動木槳杆,好似割麥子似的,從左邊的黃牛開始,到右邊的刺蝟結束,打圈一個一個切下了這幾人腦袋。那五個腦袋也在空中懸停不久就咕嚕嚕滾到了地上。這個時間蕭到了。
他先去看了菁菁,菁菁看著那人打碎自己父親的腦袋,也不動作,更不慌張,她感受到蕭的氣息時,她用手指著竹竿,和蕭道:“那個就是海上來的。”
蕭道:“對!”他現在不太可能在和菁菁玩笑。後面的阿絹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