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可以讓你隨便購物一段時間而已,關於有多好,這要看你自己的了。”
錦道:“那是個什麽事情?我猜是關於這家龔的”
鳶道:“答對了,可惜沒有糖吃。那個龔的家裡馬上就要不安寧了,我也要趁著機會去做點事情才是。不然不就枉費了這麽多的功夫。”
錦想了想,她想到之前的玥,再結合上次申家的事,她就有個底了,她道:“上次我看到玥和龔家裡的人走了,我就猜到了會有這個結果的,只是我還是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事情,才能讓龔家裡不安寧。還有方圓這麽多的有錢人,你為什麽專門找上她了,不會是看她長的好看吧?”
玥道:“自然不會。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去她家裡,拿上她的錢財,之後的事才是我希望你做的。”
錦道:“什麽?”
鳶道:“我這次使上了全部力氣,結果倒是把錢讓給了你,就是希望,你可以當做在此地沒有見過我,放我離開,就這麽多。”
錦道:“聽起來不錯,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的地方,你是怎麽知道龔家裡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鳶道:“我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麽事,我和你在一起,怎麽可能知道裡面的事?”
錦道:“這麽還有個問題,就是我為什麽不能把你和錢財一起留下,你的腦袋也能換點錢用的。”
鳶,這時她又避開了錦的注視,把她的腦袋用錦的腿遮住了,就是臉正面接觸了錦的腿,錦就由著她這麽做,她那個狀態不久,才又有了幾個字,鳶道:“這次的那個龔,我要在她的身體上,就是那裡拿回來點東西,除此之外,我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做完,若是不成,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特別是那些讓我不能做成事的人,我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的。所以我要請求你,放過我。”這番豪言壯志結束,她的臉被遮住,錦就看不到她的臉色,鳶的聲音也是一樣,她不會允許自己透露任何事的,可是她還是在不自覺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乖巧,不過錦倒是想到了點別的。
她想的就是,自認得這人到現在她可曾有過如此的乖巧的一面,不管她在別處,錦是沒見過的,她又看了看腿上的鳶,錦想到了她的舞蹈,和曲子,這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又想到了上次再申那裡弄來的短蕭的去向。
錦就道:“你的事,和武家集有關系。那是什麽事。”
鳶道:“你知道我不會真心和你討論的,就算我想要誠實點可是我還是沒法子不被習慣掌控,不自覺的就會心口不一,我不想和你說。至少現在不想。”
錦就沒法了,她知道鳶不想說出來,她就一定不會講的,她道:“好吧!難得你有如此的表現,不過,我要提醒一下你,我這次算是可以放過你,可是,我可不會離你太遠的。你剛才的話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武家集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竟然能迷的住你,還讓你心心念念的要找他。”
鳶還是那樣,她道:“謝了。要是你保持這種認真的態度對待我,我覺得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把我看光的。”方才那個樣子曇花一現,她到底是要為了錦的承諾還是別的,這是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錦這不就知道了此地已無她的好事做了,她就和鳶告別,她先去看了看鳶未施粉黛的臉,她道:“我早就把你看光了。”錦,她可以去拿屏風上的外衣了,她的腳又走在木板上,那些粘糊的感覺又來了。
再到上午,方才那個時間稍微往後點,現在空中還是有點薄霧,這天的太陽比想象中的年輕,年輕到好似個末年太陽似的,連個霧氣都沒法子驅散,這個時間就會有人憂愁的,可是也會有人開心。
這開心的人就是在這個決鬥場上等待的二,可是他也有一半是被憂愁遮住了,像是罩上了絲綢織成的面紗,從外面看來倒是悠然自得可是只有他自己了解,那裡面隱藏的情緒,這又到了昨日決鬥的時間,可是這場決鬥的主角卻潛移默化,成了台上的龔,二就是高興此處,她越是被人惦記越是好,那些鐵門後面的家夥一定會有用的,雖然有霧擾亂視線,可是二他知道,他們和自己的心情差不了多少,也是喜憂參半,可是他們不一樣的是正好反過來了。
昨日現在的時間決鬥早就結束了,而現在那個龔到現在還沒有出場的動靜,二就是憂愁此處,到了這時,是人都會想到事情莫非發生了變化,而裡面的人喜的卻是這個,她們巴不得龔晚些出場,他們的勞動工程就要結束了,那個鎖住他門和二之間的屏障,那個鐵鎖上的鎖梁,在這些人的努力下,終於只剩下薄薄的,似個鏡子樣式,稍稍碰一下就會開鎖的,可是這些人不太著急。
他們看到這種情況,龔沒有動靜,那個二把嘴巴撇成了個倒過來的八字,他們就要使勁開心了,這個二就要被他自己的傲慢買單了,他們等著看二如何收場,他們想到也是,即便是在龔出場了,到那個時間也還來得及,他們一邊想著這個,一邊盯著二那裡,有的還在和他調皮的吐舌頭,二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的意思。這些人不過是在嘲笑他而已。二在看著龔,後面的鐵門在看著二,不過這其中還是有別的人也在和他們一樣在看著什麽。
那人看的不是別人,看的就是下面薄霧裡面不斷挑釁著的他們,這人是在圍欄邊,悄悄注意這些人的玥,她看了好一會了,現在她不想看了,這些東西在這裡好似早就有了結果,她早就不用看了,她轉身去了龔的臥房,她背後就是龔房間的大門。
龔當然在她自己的床上,她自然是穿著衣物的,玥回來她不看就知道了,她的視線在盯著簾子上面的繡花,那是個牡丹還是別的,她也不認得,自然也不喜歡,可是有她喜歡的來了,玥走去,坐在床沿,她有個事要和龔好好聊聊,和那些下面的人一樣,玥也不太明白為什麽龔還不出面。
她剛坐下,龔還沒死怎麽可能不知道她來了,不過她既然知道玥有出門,那她自然也是知道她去做了什麽,她先沒和玥講話,她,要先調整下自己的姿勢,只是略微變作了一個躺在蓮花金座上的臥佛姿態,就隻側著身子臥在床上,曲起右手抵住腦袋,用來支持她能更好的看著玥,玥當然沒有動作,她在等著龔的話,這個時間龔還有別的動作,也有別的回憶。
等到龔意識到這樣下去只是浪費時間,事情還是完全沒有結果的,這個時間她又看了眼玥,玥還是如此,也在等著她開口,她就佯裝憂愁的出了氣,以這次的歎息作為這次談話的開場。
這就是她要結束的消息,玥得到消息就和龔道:“你在想什麽?”
龔實話實說,她道:“我在想你呀!”
玥道:“可是我就在這裡。”
龔道:“那就不想了,來聽聽早上發生的另一件類似的小事。”
玥道:“和之前想我那事有關系?”
龔道:“聽聽就知道了。早上天還沒亮,雖然現在也不怎麽亮,就是說在那個時間,有個優雅人士,給我透露了一個消息,他說呀,外面等著決鬥的,那個蠢才,他今天大清早做了一件好事。他去和前院的那些人說,他要在上午趁著機會殺我,他還和他們賭注了,我聽了,心裡好不是滋味,一直到了現在我都在想著,該怎麽處理這事情。你怎麽看?”
玥道:“怎會有人這麽大膽自信的和這麽多擁戴自己討厭人的衛道士,商量自己的計劃。我覺得那人不是醉了,就是瘋了。”
龔道:“是呀!起初我也是這麽以為,可是,後來我又想了想,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這話,我一定會笑上一個早上的,可是這會是從他嘴裡出來的,從昨天我最嫉妒的人嘴裡出來。”
玥道:“你現在還在嫉妒他?”
龔道:“不是,你搞錯了,我不是在嫉妒他,而是得到他的你,可是現在不同了。言歸正傳。後來我想了想,我明白了。他沒有醉,也沒有瘋,他很聰明,知道什麽人會給他幫助。前院的那些人,才是完成計劃的主要一環。那些人為了我,會出上全力的,到時候的場景可想而知。這些人會像一群無腦的獵犬,給他們的主人消耗掉獵物的全部體力,那時,就算是再有本事也完了。即便不是這樣,他們殺了那人,我也會被這些活力四射的家夥們給咬的骨頭都不剩下。”
玥道:“那些人不能聽你的話,你只要讓他們停下就行了。”
龔道:“我沒有和你說過的,我最近一直也在愁他們的事,這人的遊戲很無聊,我就是這麽覺得,我在想法子要把他們全都處理掉才好,所以外面的那些我都視作為要我命的敵人。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了,所以我在想要怎麽離開的好。”
龔道:“這裡沒有後門嗎?”
玥道:“要是有,我會在這裡乾等著?”
玥就沒有再繼續講話了,她也沒有什麽要和龔講的,可是龔還有別的更多的事要講,她拉住了玥的手肘,道:“現在不就聊到你了。我說,你要拿我的錢財,其實很簡單的,只需要,幫我擺脫外面那些人就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對付的,畢竟你都在這裡了,我們也算是患難與共了,你難道就不想離開這裡嗎?”
玥道:“這裡可是你的家,你說這話合適嗎?”
龔道:“一個將要變成自己墳墓的家,還有人喜歡嗎?我要去我的朋友那裡,找他幫我一下。”
玥表現的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的驚訝她講的話,她就和龔道:“你還有朋友?”
龔道:“想不到吧!他離此地不遠,他很有錢,他的名字是武家集,你在外面就沒有聽說過他嗎?”
玥搖搖頭,這就是沒有了,龔也不好說她的消息不靈通,她首要還不是這事,問題還是怎麽離開的好,這個結果還是回到了之前得討論,不過這次玥是要準備幫她的。
玥要講話,她不管龔有沒有盡興,自顧自去了床前,也沒有回頭,她就和龔道:“我要離開了,只是我自己要離開,你跟著來不來我不管。”
龔起床,她自是要離開的,她道:“離開是好事,首選要怎麽做呢?”
玥道:“首先就是要你站在這些人眼前,讓這裡亂起來之前離開。至於怎麽弄,你在此地時間很長,不我要清楚的很多。”玥就先離開去了門邊,她是不能先走在龔頭裡的,她在等著龔,而龔呢,她不知道玥在搞什麽,可是她又不知道別的法子,這麽就只有相信,她的夥伴了。
她跟著玥到了門邊,玥就是讓她出門,龔自己親手推開了門,她也沒有叫來上次的那些人,把她的千金玉體,抬著出門,這次她可是不是沒有想到的,她剛走到門邊,看了眼外面的朦朧世界,她是覺得好像有點知道了玥的打算,那個二是想用那些獵犬殺她,她也能從中做出點什麽小事,在這些人聚精會神的那個時間,正好是她要用的,可是這個事要悄悄的才好。
她走去了外面,和玥道:“我好像知道你要做什麽了。”
龔終於出現了,等著著急的二看到她就算了心裡有底了,不過有了自信外還有另一件事,他好像忘記了要計劃如何刺到那個龔,這件事,他,二隻想到了讓那些人亂起來,可是這些人要是出了門一定會直奔自己的,那個時間不就是自掘墳墓了,他想到這,會有什麽樣的臉色,什麽樣的心情可想而知,他會對自己計劃不全面而後悔尷尬的,可是這後悔又有什麽用,結果還是要行動的,他覺得既然已經沒法子了不如把這些種種問題全都交給了自己的運氣,要賭賭看才好,龔那裡,現在終於開始了。
龔又像上次那樣有點對白,這次依然是重複上次的活動而已,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只是點了點對決的對象,這次她沒有讓那些前院的人來,讓二和誰開始她是早有了注意,她的周圍除去玥還有一人,就是早上和她傳遞消息的三。
她指著他,不看三的臉色,就是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動靜,她和下面的二道:“這人就是要和你對決的人。現在開始吧!”三可能想得到會有這茬落在他的身上,他是想不到的,他只能想到近來在龔這裡的良好表現,除了那之後,想不到哪裡得罪了這個龔,他實是驚訝,在這驚訝之余,他看了眼龔,龔也正在注意他呢!
龔和三道:“昨日的比試太過無聊,我很失望,這次輪到你,是我知道你比著二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我知道你會勝過他的。”這話不說不要緊,一到了三的耳朵裡,那是很有效果的,這個三的方才只是被打個措手不及,可不是失了膽氣,再聽龔這番鼓勵信任,他怎麽不喜歡,他和玥道:“義不容辭。”他便下到了決鬥場,和二站在對面,這個三就站在龔的腳下,他覺得這會賜給他力量的。話說來這個決鬥場還是要再說說的。它位於龔房子的當間位置,和龔的臥房、前院之間是個盆地,前院的人和龔會有很好的視野觀察,要去那裡需要踩著樓梯,而那個二就在前院階梯下面。
她看到三來了,就在龔的腳下,他去了站到了三的對面,視野以內是能看到龔和玥的,玥就在龔的身邊,龔怕她走了似的握住了她的手,這都在二的眼裡,可是他現在卻不對上面的事情著急了,有件更讓人頭疼的事在等著他。
他在死盯對面的三,這次龔又有動作,她親自往下面扔下了兩把短劍,她的投擲倒是有一手,那兩把短劍脫手,各自扎在了二和三的腳邊,他們拿起來短劍,聚精會神盯著對方的動作,前院的人也一樣。
他們現在距離門邊較遠,那裡視野不太好,有些人果斷放棄了那個位置,一個個把腦袋伸出鐵欄杆,這可不是不擔心龔的,他們寄希望給了三,若是他能得勝,什麽都好說,所以他們也死盯著這二人,完全沒有去注意玥和龔。
下面的二往前走了一步,他決定全身心的對付三,三倒是還行,他帶著龔的戾氣往前走了兩步,這倆人之間不剩三步距離,這個時候二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是關於上面的龔的。
那時候,玥拽了拽龔的手,龔看了她的眼睛,這二人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玥扭身走了,她在走,故意用腰下的袍子像是甩馬鞭子似的啪地響了聲淵源的聲音,龔也跟著她走了,二看到她們走的好像很著急似的,他放下了短劍呆在那裡,他對方才的小事不知所措,可是有人看不到這事。
二在思考那二人要做什麽,忽,有陣風聲,自前面而來直照面門吹來,他這才回神,想到了自己身處何處,這風就是那個三的短劍,他看二有異常,抓找機會卯足了勁,擺正劍尖往二的喉嚨刺來,二有了精神,側身閃過,那劍就順著方才軌跡接著往前,這就是不長使劍突然動手力氣使大了,三要停步是不行了,他頓足,往前踉蹌蹦了兩下,這兩下間二的劍尖可不閑著,他動手刺到了三的肚皮,三常在裡屋行走金枝玉葉,受不得這創傷,他倒地上抱著肚子連連叫苦。這邊事結束,那邊事才將開始。
二來不及去看三,也管不著後面的前院正在開鎖的人,方才的事好比就是個見到一場噩夢一般,想要趕緊醒來的感覺,二現在就是如此,他走過階梯,到了方才龔那個位置,雖然還是有霧,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早就把門弄開了,他們把門乾掉了,接下來就到了他,二現在想不到他們,他尋著方才龔離開的方向,在後面努力找到些蛛絲馬跡,他要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龔為玥悄悄指出了房子圍牆的小門,在這個一角隱秘所在,這裡早就不是秘密的道路,上次和鳶商量的那個女子就是從那裡走的,現在她們也要走一走。她們推開門,到了街上,這時霧氣正勝,龔除了玥之外什麽都看不到,她的心裡著急,這裡就要看玥的了。
她握住龔的手,比方才更用力,她在前面跑,龔沒法子脫離她的手,只能跟著,她回頭瞄了一眼,方才位置,早就被兩邊趕來的霧氣遮住,她又看看前面,八字形排列的房屋也在往後倒去,轉眼就要不見了,這是遠離了這條街道了,還是什麽,龔不清楚。玥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這個時候龔怎麽可能不懷疑。
她們在跑,龔和玥道:“現在好像是一個得到我心的愛人,拽著我的手,要帶著我脫離那些家丁追捕像個一起私奔樣的,是怎麽回事?”這會說的不是很自然,在她這裡長期不活動,怎麽可能跟的上玥的步伐,她要不行了,說話間還有很重的呼氣聲。
玥道:“很快就不需要走了。”
龔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玥道:“安全的地方。”
龔道:“就這樣沒有目的的跑,什麽地方最安全。”這話的尾音才將落下,前面跑著的玥就停下了,龔自然也不在行動了,她現在能稍微喘口氣歇息歇息歇息,這倒是成了她現在首要任務,可是玥還有問題沒有回答她呢!
這時龔還能趁機觀察一下周圍,前面是個什麽所在她認不得,她沒有看到房子也沒有看到植物,更是看不到人,除了搭乘在空中的霧還在變化,這個所在似乎就是玥說的安全的位置,不然為什麽停在這裡,可是龔就是覺得不對勁,這個主要依據就是玥握住的手更用力,這是從停下來之後,到自己察覺得有異像開始之後,就如此,好像是怕自己跑了似的,要提前做做預防,這就夠讓龔覺得可疑了。
為了那龔又重複了之前問題,她道:“我可還要說說,什麽地方最安全,這個所在又是什麽地方?”可是還是不答,她依然面朝前面,不回頭看龔,她就只是把手又加了點力氣。
龔心裡就該害怕了,不過就是這時,有了別人回答了這個問題,這個聲音來自對面的朦朧世界,那個聲音道:“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一個,就是光明一片的地獄,除了她我實想不到有什麽地方比她還要安全。”聽聲音龔也看去了前面,就是方才玥看的位置,她也和玥又一次達成了共識,對面的人也將要露出他的樣子。
那個自霧裡來,在龔看來這裡好似個圓球似的空間,周圍的霧有是圍成一圈的牆壁,雖然這只是視覺的一個小玩笑,卻成了這次的可敘述的因素,而那人走過這道不知道多少米厚度的牆壁到了這二人眼前。
那人走近才能讓龔看到她的黑色皮膚,黑色眸子,那這人,就是專門在此地等候的鳶,她到了近處,先跟龔笑了笑,後在和她道:“巧的是,而我方才講到的安全的地獄,就是此處。”
龔看到此人,她從未見過鳶,可是玥帶她來此地,這人她或許認得,她和玥道:“這人是誰?”
玥這次搭話了,她不單搭話,她還松開了握住龔的手,她道:“這人是吹笛子的行家,特意請你來聽首曲子,看套舞蹈。”
龔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不過她到了此地又能怎麽樣,她只能問問,道:“她吹笛子,還有舞蹈,那跳舞的人在何處?不會就是你吧?”玥走去了鳶的近處,她這不是跟同意龔的意思一樣,她在鳶前面故意沒有挨的很近,她站在了這兩人之間。
龔見機,關於這個她就要說說,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還能一起去到別的地方。”這話自然是在和玥說的。
玥和她講了句比較有意思的話,她道:“你怎麽能相信以錢財作為基礎而建立的友情呢!”龔這不就可以確認這人是要幹嘛了嗎,她不再講話了,她聽到後面的鳶要開始吹簫的動作來的響動。
後面鳶握住笛子把頭抵住嘴,她拿的是把短笛子,只有五個孔洞,而那些孔洞現在已被她的手指堵住,她稍松開一個手指,從那裡就會出現不一樣的音調,聽著玥是要表演舞蹈的,她是不能乾站著不動的。
她還要先做個準備,讓鳶先來熱熱身,而她尋個隱秘所在脫下了今天在龔那裡弄來的衣服,她沒有這周圍的霧倒是識相的,附著她的身體,一滴滴成了露水自她上身往下,帶出一條條透明且又不透明的軌跡,這個時間她才開始動手,她又拿來一件嶄新的衣服披上。玥也加重了旋律使它變得清新,很容易讓人覺得這是夏天的味道,若是有人在此,一定可以幻想到蟬鳴,熱浪。玥配合曲子,閉上了眼睛,她兩隻手並排,再一隻手向上,一隻往下,看起來機械,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這個重點龔能瞧得出,她到底是要做什麽。
這兩人的奇異行為,可勾起了她不少的回憶,她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次美妙的體驗,也想起了帶給她這次幸運的體驗的人。
龔有個朋友,是人都會有朋友的,只不過最近變得味道淡薄了,龔的這個朋友是武家集,這是她的支持者,除此外他還帶來了其他兩人一起到了她的家裡,邀他們看一場笨拙的表演。
表演的人是個笨拙的少女,她跳了一曲笨拙的舞蹈,可是她卻讓她們所有人春心蕩漾,他們喜歡這場表演,要求讓她給每個人,夜晚單獨,重新演奏,那次的體驗到了現在,龔又想起來了,她再看看玥的臉色,她白皙的皮膚,她就弄明白了當時的自己是怎麽被她掌控的。
龔這就明白了,這人是要做什麽,她和玥道:“你可以停下來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麽了,在武那裡逃走的小人,你現在要怎麽處理呢?你要殺我?”
玥聽到她講話,龔早已明白她就不用在接著下去了,她道:“我什麽也不想做,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技藝有沒有進步。”
龔道:“完全沒有。”
玥道:“我知道了。”這二人談話暫時結束了。
方才尋找蹤跡的二,他是比獵犬還要靈敏的野獸,別人溴不到的他偏偏就能溴得到,他不單嗅到了玥和龔的味道,玥的味道在他那裡原來是什麽樣,現在過了候,有點發了苦頭,而那個龔,她的味道就算是隔了一條河二都忘不掉的,所以他能到了這裡,他走過玥走過的小道,到了玥和龔一起舞蹈的地方。二看到了跳著舞的玥,她停下了,對面的站著的就是龔沒錯了,他怎麽可能會看錯。他在此,二加快了腳步,手裡的短劍更用力的握住,他除了這還要做點別的,他道:“龔!”這個字看來簡單,實際上倒是加了點別的,抽一項來說,就是對龔的恨。他往龔方向刺出了短劍,瞪著眼,嘴角裡跑的快又再加上激動的緣故,有些濃稠潤滑的粘液,像個牢籠似的連接在上下嘴唇。
龔前面的事還沒解決,後面又來了,聽到背後的聲,她可比前面還要害怕,她來不及管玥,方轉過身子,這倒是給了後面的二做了一套嫁衣二劍正刺到了她的眉間,有點木柴劈裂的聲響,和觸感到了二的手腕,直到他的神經,可是這還沒完呢,這怎麽能解決二心得痛恨,他仿佛進入了神的領域,像佛祖一樣禪定,所以他拔出來扎在腦袋的劍,他舉起來,調轉劍鋒自上面的肩膀斜面往下到了右面的手腕,斜斜砍下來,直到龔的右手到了他的眼前他才能蘇醒過來。那龔早就不能活了,而一邊的玥和鳶,她們當然不會阻攔二的行為。龔和玥道:“我們離武家集又近了一步,還差一個人。”
而二,他的方才刺到龔的那一瞬,有樣東西在他心裡洞開了,他好像和那些砸了一上午鎖的人一樣,在這緊要關頭之後,才能感覺的那鎖像玻璃似的碎開,再能想到自己是誰,之後又有什麽小事,在此他想到一個人,他看了眼玥,玥也在觀察他,此地還有龔。
他撿起了二丟下的短劍,和玥說話,道:“你交代了一個好用的丈夫,現在該是和我們的丈夫說再見的時間了。”鳶走去了方才龔倒下的位置,她不用動用多少功夫就能認清楚哪裡是龔的腦袋,又哪裡是龔的下身,她尋到了龔的胸膛,往那裡刺下了短劍。
玥那裡也還有事,二在等她,玥去到了他的身邊,這方才的事件發生之後要如何講話才好,二是不太了解這個處境,不過好在玥常這樣做,她和他道:“我們出來了。”
二聽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他道:“我們是出來了,可是事情發生了點變化,我們好像不能去所謂的安靜之所了。”
玥卻否定了他的結論,她搖搖頭,和他道:“那個地方一直都存在的,只是需要自己認真感覺。我也一直和你一起。”
二道:“它在哪裡?”
玥閉上了眼,她道:“閉上眼睛。”二和她一起進入了所謂的美好的所在。
在哪裡面, 玥道:“有沒有聞到青草的味道。”二仔細嗅了嗅,他確實聞到了青草的味道,而那片草地也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她和玥的腳下,玥又給他指了下一邊的小屋,她道:“那個小屋子住下我們是不是夠了。”二看眼,這確實是只有兩隻窗戶的小屋子,可是他不嫌棄,他道:“那確實足夠了。”這讓他的心理充滿了溫暖,他覺得有點熱辣辣的疼痛,可是這個所在的太陽,好像是油性筆畫出來的一樣,更本不會讓他有感覺的,這麽一來,他又看了看這裡的玥,玥在湊近他的臉,她在二的唇上吻下了,道:“我們確實一直都在一起對吧!”而二他就明白了,他就會說道:“沒有錯的。”他摸著自己的心臟,那個疼痛感就是來自那裡,那裡還有溫度,他和玥道:“我們確實一直都會在一起的。”
方才的鳶,她找到了龔的心臟部分,隻取到了龔的心,那顆心現在還有溫度,不過也快要冰涼僵硬了,她去到了玥那裡,玥也正要找他,看到她的手裡的心,她就知道鳶的事情結束了。
鳶把那顆心擺在玥的面前,玥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鐵鏽似的味道,那時鳶又拿來一隻手,把那個心帶著部分紅色的顏料,蘸了點,塗在玥的唇上,她道:“離開吧!”她便在那個顏料上吻下。
……
上次的蕭與阿絹,因為竹竿的麻煩事,蕭可要收齊他的浪蕩子的性格,仔細對待,阿絹和他一起,蕭告訴她說,他有關於好刀的消息,擁有那把刀的人,和他是好朋友,阿絹放心不下便打消了回家的念頭和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