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要那我們當炮灰,殺掉這狗娘養的。”大笑聲回蕩,有人終於仍不住了,舉起砍刀向騎兵頭領砍去。
“兄弟們,殺啊!”
“衝出去我們就自由了!”
數百人連著殺向騎兵首領。
騎兵頭目的眼神驟冷,他大喝道:“擅闖者,死!”
隨後,他身前的士兵一致舉盾,搭弓射弩。
“放箭!”騎兵頭領大喝。
話音落下,數百隻箭矢齊齊射出。
一瞬間,向前衝鋒的數百人像被割掉的麥子一般齊刷刷地倒下,而為首拿著砍刀的大漢身上足足有數十支箭矢。
前後不過幾息的時間,數百人就死於非命,屬實令人悚然。
逃難的人們麻木了,面對眼前這慘無人道的劊子手,他們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又想到後方屠城的東瀛軍,他們心如死灰。
不少人淚流滿面,死去的反抗者中,有的是新婚女子的丈夫,有的是年老婦人的兒子,有的是三口之家的父親……沒有人嚎啕大哭,更多的是在低低哽咽。
“泯頑不靈,只有死路一條。老老實實留下來,你們或許還有活路。”騎兵頭目看著跪哭的人群,冷笑著。他手指彈出一道火練,打在了第一個反抗的人的屍體上。
頃刻,那人的屍體無風自燃,迸發出覆蓋全身的熊熊大火,徹底燃燒起來。
“誰家的骨灰,可以收下了。”騎兵頭領以此為樂,漫不經心地笑著。
空氣中彌漫著屍體燒焦的臭味,有些人悲痛欲絕,已昏死過去。
“你沒人性,你不是人啊……”顫顫巍巍跪求騎兵頭目的老人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聒噪!”淇濱頭領神色驟冷,之間彈射出一道流光,打在老人的頭顱上。
還來不及反應,老人的額頭上就多了一個血孔,直勾勾地倒下了。
人們看見,老人怒目圓整,死不瞑目!
騎兵頭目來回掃視著驚恐萬分的人們,絲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此時,一匹戰馬踢踏而來。
“大人,東瀛軍要攻進來了。”馬上的士兵低頭稟報。
“哼!”騎兵頭領冷哼,遂而揮舞馬鞭下令:“列陣出發,把這些人趕到東門去。“
他身後的士兵得到指令後,揮舞著鞭子,向逃難的人群包夾而來。
所有人都能奈不住了,他們知道,這些騎兵隊是想把他們趕過去祭城,阻擋東瀛人的進攻。
這是最後的機會,若再卑躬屈漆,就真沒有一點活命的可能了。
“大家快跑,他要讓我們去送死。”有人大喊,飛快地衝向包圍圈外。
隨著揮舞著馬鞭的騎兵隊步步逼近,人群大亂,向四面八方衝去。
“忤逆哲,殺無赦!”騎兵頭領一刀砍掉一個婦人的頭顱,大喊道。
騎兵隊同樣揚起鞭子抽在難民的身上,不想讓他們逃走。
“兄弟們,殺!”有人奪過騎兵的配刀,一刀向其砍去。
狗急跳牆,兔死狐烹,絕境下,不反抗只有死,人們再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紛紛迸發出最後的血性。有人一刀砍掉了數個騎兵的頭顱,也有孱弱的婦女咬下了騎兵的兩隻耳朵。
“我說的話沒人聽到嗎?”騎兵頭領黑著臉,對著人流冷喝道。
沒人應和他,他又揮舞著大刀,連劈下數十人的腦袋,像割草一樣。
“小子,我奉勸你下輩子多做點善事,不然到了陰曹地府,也投不了投胎啊!”身形健朗的茶館老漢從人流中走了出來,他穿著尋常的麻布衣,基拉著一雙黑布鞋,嘴裡叼著老煙槍,很顯眼。
騎兵頭領沒有多看老頭一眼,他隻當這是普通的老人,依舊是慣例揮刀砍向老漢的腦袋,殘酷至際。
老漢無所畏懼,使出煙槍點在馬腿上。
令人正經的一幕發生了,煙槍戳進了馬的骨頭裡,硬生生將其戳斷了,馬血四濺。
馬匹不仍疼痛,斷腿癱坐在地上,騎兵統領也因此摔了下來。
騎兵頭領披頭散發,死死盯著老頭叱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頭不語,而是飛快地閃身上前,用煙槍戳向騎兵頭領的候部。
電光火石間,騎兵頭目用大刀橫檔,同時右手猛地射出一道利芒。
這和他之前殺死老人的手法如出一轍,能瞬間洞穿人的頭骨。
“你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老頭冷喝,速度爆增不減。
“哐——”
清澈的碰擊聲響徹,騎兵頭領手中的大刀被震飛。而他射出的那道利芒竟被老頭用煙槍化解了,無一所傷。
此速度肉眼不可能看得清,為世間極致。
騎兵統領猛地向後退卻,披頭散發地冷喝:“老家夥,你真要與我為敵?若你不食好歹,他日我道有成,必殺你所有後輩。”
老頭不語,不想給他人任何機會,又以世間極速向騎兵頭領殺去。
騎兵頭領五指散開,射出數道利芒,想以此射殺老頭。
但一切都是徒勞,他的利芒根本無法碰到老漢的一角,盡數被時間極速的手法化解了。雲城感受到,老漢的煙槍上有一種勢,又配合上他極致的手法,化解了所有攻擊。
頃刻見,老漢已逼近道騎兵頭目的一尺內。啟稟統領不甘,他嘶聲怒吼,拳頭擊向老頭想以此扭轉敗局。然而,他尚未出拳,整個喉部就已經被煙槍刺穿了。
他瞳孔極大,是死不瞑目的那種驚恐之態。但他並沒有立馬死掉,煙槍封住了他的候部,止住了血湧外出,還能活上一會兒。
他怒目圓哼,候部似乎在輕微地顫動,看得出來,他是想說些什什麽。
老漢的嘴角溢出一絲黑血,他撿起地上的砍刀,在騎兵頭領驚恐的目光中乾淨利落地砍了下去。
手法極速,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一顆神情扭曲的頭顱滾落,無頭屍的頸處還封著一杆橙黃色的煙槍。
“殺你還髒了我的手……”老漢他用身上的麻衣揩著手,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