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想法只能是自欺欺人而已,東瀛騎兵在這片石林前停下了。
高頭大馬呼出的熱氣不斷噴發,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騎兵們下了馬,來回巡視著這片石林。一個騎兵走到一塊大石頭前,摩挲著他的佩刀。
眾人清楚地看到,石頭下躲著一位母親和她的幼子,她們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凝聚在額頭上,簡直快要哭出聲來了。
騎兵大步上前,繞到了大石的另一面,他一把拽住女人的頭髮,將其從深坑中拖了出來。
女人臉上的恐懼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灰般的麻木。
“瀛洲人都滾出來吧,不然我立馬殺了女人!”騎兵拔出腰間的佩刀,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他們已經暴露了,被逮出來只是時間問題。不少人心如死灰,他們反應過來,是戈壁上的腳印把騎兵們帶到了這裡,躲是死,不多也是死,終究是命數也。
藍衣書生站了出來,他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道:“你們這些東瀛狗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都能給你們找到,狗鼻子太靈了點。”
一個形似騎兵隊長的東瀛人走了出來,冷然道;“我們是仁義之師,從不殺弱小,交出所有財物,我考慮放你們走!”
“空口無憑,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要打就打吧!”藍衣書生揚起手中的佩刀,無懼東營士兵。
“你這個舉動會害死其他人。”騎兵隊長神色冷冽。
“有必要用這些挑撥離間的人嗎?要殺便殺吧!”藍衣書生神情稟然,冷喝道。
“其他人還不出來嗎?我數三息,若爾等照舊龜縮於此,我將大開殺戒。”騎兵隊長掃視四周,語氣冰冷至極。
逃難的人中,大多都是普通人,任何一點武力威脅,都能讓他們屈服。於是,數十個逃難的人悉悉索索地從石林中鑽了出來,神情畏懼,沒有一點凜然的氣勢。
“我再說一遍,你們若是放下武器,上交所有財物,我便放你們離去,我們是仁義之師,從不殺老百姓。”騎兵隊長再次說道。
有不少人動搖了,想要相信騎兵的隊長的話。
“函谷關,析城山皆你們屠城,你們還有臉自稱仁義之師。”藍衣書生無絲毫動搖,他冷眼看著騎兵隊長。
“形勢所迫而已,非我等所願,我們對老百姓還是很仁慈的。”騎兵隊長歎道。
“無需惺惺作態了,沒人會相信你們的話。”藍藝術生道。
經過藍藝術生的提醒,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東瀛軍攻佔函谷關和西城山時,幾乎殺掉了這兩座城池的所有活物,彼時只有豬狗等牲畜得以幸免。
“兄弟姐妹們,東瀛人不是什麽好東西,要想活下去,我們只能把這些狗雜碎都殺掉!”藍衣書生大喊道。
經過藍衣書生的提醒,人們幡然醒悟。
“東瀛狗,你們滾吧,不然將成為我的刀下亡魂。”一個大漢亮出手上的大刀。
其他人也紛紛亮出了手中武器,表露出和東瀛士兵決一死戰的決心。
“泯頑不靈,砍下她的頭顱祭旗。”騎兵隊長眼見勸降起不到作用,神色驟冷,對拽拖著女子的騎兵發令。
“東鷹狗,你們早晚要斷子絕孫。”被騎兵拽托著頭髮的女人無所畏懼,冷冷道。
拽托女子的騎兵表情麻木,朝著大刀看向女子的頭顱。
躲在暗處的雲城不能再視而不見了,遭到玉門關西城門騎兵統領屠殺時,他實力有限,實在無法摻合。而現在,他或許能化解這場危機,不能再坐視不管。
古人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了一個人,就相當於造了七層塔。更何況救下的是一位孩提的母親,更是功德無量!
沒有過多的猶豫,雲城調整好氣息,於暗中凝聚靈氣,一躍而上,持劍砍向騎兵的頭顱。
一瞬間,劍光閃爍,騎兵的頭顱便飛了出去。一具無頭屍緩緩倒下,穿著黑色鐵甲的屍體手中還握著那把尚未落下的東瀛刀。
東營騎兵解大驚,他們沒想到石頭縫下還藏著一個人,並且一劍劈殺了他們的一個同伴。
“你是何人!”騎兵隊長沉聲喝道。他心中不安,雲城的身法和手法都不像一般人,似乎是一個專修劍的劍客,有這麽一個高手藏在難民中,極有可能橫生變數。
“我是誰不重要,而你現在將死。”雲城持著滴血的劍,目光逼視騎兵隊長。
“閣下既為劍客,又何須在意這些難民的身死,你若離去,我便既往不咎!”騎兵隊長道, 他看出了雲城的不凡,不想節外生枝。
“雲兄,別和他廢話,咱直接殺了他們,替父老鄉親們報仇!”藍衣書生大喊道:“大家一起上,別藏著掖著,不然死的就是我們。”
隨後,他帶領其他人朝東瀛騎兵殺去。
“將死之人,無需多言!“雲城催動靈力,手持利劍殺向騎兵隊長。
短短數個呼吸雲城便已突進到騎兵隊長跟前,他的劍鋒劃過劃過一個半圓,直取騎兵隊長的首級。
“該死的,他的速度怎麽這麽快!”騎兵隊長在心中大罵,橫刀格檔。
”鐺——”刀劍間齊鳴,震得人手發麻。
雲城沒有還給他機會,又是連劈下數劍,劍劍直逼其要害。
騎兵隊長被壓製了,只能不斷的躲避,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
雲城不懂劍招,也沒練過武,他的每一劍都是依靠最原始的本能去施展,但有了靈氣的加持,他的速度和力量得到了整倍的提升,非一般人可比。
很快,連續的殺招下,騎兵隊長招架不住了,胸前被狠狠劈上了一劍,若非他閃躲得快,早已是雲城的劍下亡魂。
“閣下真要至我於死地不可,若你放我一馬,我可傳你修行仙法。”騎兵隊長連連後退,大叫道。
“你自己都沒有,又如何傳我?”運城冷笑,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劈向騎兵隊長的頭顱。
“你若信我,必能取到!”騎兵隊長躲過這一劍,冷汗直流。
“完了!”雲城找準機會,一劍砍在他的脖頸上。
手起劍落,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