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戎相見,瞬息分生死,比的就是誰更快,更狠!
雲城這邊的戰鬥結束了,其他人仍在血戰中。戰況較為慘烈,雲城這方有五個壯年男子,而東瀛軍除掉剛剛被雲城殺掉的騎兵隊長,還剩十三個,劣勢巨大,女人們也加入到了這場戰鬥。
此時,有一個大漢已倒在了血泊中,死無聲息。而另外幾個男子也被砍了數刀,全身血流噴發四濺。
“兄弟們,殺!”
藍衣書生較為勇猛,他一刀捅死了一個東瀛騎兵,大聲怒吼。逃難者這一方,只有他還未受傷,並且掉了幾個東瀛人。
雲城看到,藍衣書生身上也有靈氣在流轉,助他殺敵,看來這也是一個踏上了修行路的人。
時不我待,雲城加入戰場,開始屠殺剩余的東瀛人。
他指尖射出淡青色的利芒,射向東瀛士兵的眉心。靈氣流轉,數個東瀛人的頭顱被射穿,腦漿從中流出。
雲城所用的秘法正是《靈虛指》,這道秘法他已經練過很多次了,故無比得心應手,爆發出非同凡響的威能。
在雲城的攻伐下,東瀛人的數目銳減,一下子就少了五六個,剩余的騎兵睚眥欲裂,憤恨不已,只因雲城這個變數擾亂了他們的全盤計劃。他們果斷舍棄了其他人,一致向雲城殺來。
“別走,你爺爺我在這!”藍衣書生抓住機會,從後背又捅死了一個東營騎兵。
其他人不管不顧,依舊不要命地向雲城殺來。
“小子,納命來!”東瀛騎兵怒吼,持刀劈殺雲城。
瞬息,五六八明晃晃的尖刀向雲城殺去,不給他一點退路。
雲城無懼,以極速上前,殺向最靠前的東瀛騎兵。
手起刀落,騎兵的人頭落地。
“死!”又死掉了了一個人,東瀛騎兵被氣得眼睛血紅,他們如野獸般咆哮著,大刀一致砍向雲城的頭顱。
瞬息分生死,無一點閃躲的機會,雲城隻得硬抗。
他揚起手中的鐵劍,以巧妙的角度堪堪擋住了三把尖刀。
劍背上巨力發震,雲城的手酸麻無比。最終,他實在抗衡不了者這種巨力,鐵劍脫手而出,劃破了他的手掌。
一瞬間,整個手掌被血流覆蓋,雲城不退反進,猛地上前數步,向中位的東瀛騎兵攻殺而去。
“八大拳,一為崩!”雲成怒吼,拳頭覆蓋靈力,以迅雷之勢擊在東瀛騎兵的下頜上。
被打的騎兵惘然,整個下頜碎裂,掉落的牙齒四濺飛散。
雲城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又揪住一個騎兵,有萬鈞之力的重拳揮出。
靈力噴湧,那個騎兵的整個臉皮被打爛,血肉爛成了一團。
“死來!”最後一個東瀛士兵在雲城擊殺同伴的間隙持砍刀劈砍雲城的腦袋。
大刀呼嘯而下,有無與倫比的威力,卻在雲城脖頸上一尺處停下來。
眾人看到,此騎兵的眉骨炸開,被一個血洞所貫穿,而雲城滴血的手指上似有淡淡的氣流在繚繞。
是如此,來犯的四個騎兵皆被雲城誅殺,唯有大後方的兩個騎兵得以幸免。
雲城逼視僅剩的兩個東瀛騎兵,指尖靈芒吞吐。
兩個騎兵徹底有了畏懼之心,不敢再上前,他們轉身就跑,想要上馬逃走。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兩股靈氣利芒瞬間就貫穿了他們的身體,沒有一點懸念。
“雲兄,可有大礙?”
大戰結束,藍衣書生上前關切問候。
“無妨,小傷而已!”雲城吐了口氣,看著地上的死屍,又道:“先救傷員,無需管我。”
這一戰極為慘烈,雲城這一方死了四個壯年男子,沒了呼吸,而剩下的兩個壯漢也是瀕臨垂死,著眼看很難活下來。同時,另有三個女子被東瀛人砍殺,傷痕累累,觸目驚心。現在,活下來的人加上孩童剩下連十個人都不到。
“公子,讓我來為你包扎吧!”一個身穿白衣,容顏清秀的女子向雲城走了過來。這個女子身姿輕靈,剛才竟躲避掉了東瀛人的諸多攻擊,沒有受傷。
“我從小修習醫術,對此略通一二,還望公子不要嫌棄的好。”女子輕輕拿起雲城的手,又扯下白衣的一角,開始為雲城包扎起來。
白衣女子的手法很嫻熟,讓人沒有一點不適感,很快,她就給雲城包扎好了,止住了血流。
雲城調整體內有些紊亂的靈氣,走到了一個母親身旁。這位母親倒在地上,身上有數到致命的傷口,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而她一直在看著雲城,眼中除了感激之外,似乎還有話想說。
“夫人,你是有什麽想說的嗎?”雲城輕聲詢問。
“小哥……求你……收下……我的孩子……”這位母親淚流滿面,緊緊拉住了雲城的手。
她的胸口被尖刀貫穿了,聲音極其微弱,幾乎聽不到。而她身邊,有一個小女孩正在啼哭,大眼睛中不斷有淚水流出。
雲城有些為難了,他很想幫助整個母親,但是他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未必能照看好這個小女孩。
“尋一個……普通人家……求求……你了……”這位母親飽含淚光的眼睛緊緊看著雲城。
雲城輕吐一口氣,攥緊了這位母親的手,語氣堅定地道:“您放心,我會給她尋一個好人家的。”
“謝謝你……你……是個……好人……孩子的舅舅……叫……安……木……西……”這位母親欣慰的笑了,這是她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而說完這句話,她全部的力氣仿佛都用光了,徹底沒了生息。
“狗日的東瀛人!早晚把你們全殺了。”藍衣書生秉性直率,忍不住大罵道。
眼前的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淚目,深感悲痛。丈夫慘死,新婚夫妻陰陽兩隔,白發人送黑發人,孩童幼年喪母……這一切的一切,正是她們所經歷的鮮活的現實。
雲城心情複雜,沉默了許久,終是什麽虛假的話也說不出口來。
……
這一戰極為慘烈,整個隊伍死了半數有余的人,滿地都是血和死屍。
逃難的一行人中,青壯年男子全無,只剩下幾個老人和婦女。
“一路走好!”人們埋葬了死者的屍體,為他們禱告著。
小女孩跪在埋著母親的土丘前,大眼睛中飽含淚光,哭的紅紅的。
不管是遭遇了多大的不幸,有多大的悲傷,生活還要繼續,眾人終歸又踏上了趕路的行程。
直到太陽下了山,剩下的人們才在一片綠洲前停了下來。
人們互相分享食物,綠洲地上,幾位女子給了雲城水和乾糧,紛紛感激今天的救命之恩。
雲城吃過乾糧,便運轉靈氣開始療傷起來。他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被劃破了手掌,有一道不算深的口子。靈氣運轉後,傷口已不再有疼痛之感,大概三五天就能好。
“雲兄,今天多虧了有你在,不然我們全都得栽在東瀛人的手裡。”藍衣書生叫林志平,他走過來攬住了雲城的肩膀。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雲城笑道。
“來,嘗一嘗我收藏的美酒!”
林志平給雲城遞了一罐剛打開的沉年佳釀。
酒香撲鼻,沁人心脾。對於喜歡飲酒的人來說,稱為“天物”都不過分。
雲城請抿了一口,心頭熱辣,又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他心中莫名地哀傷起來。
天上的星星那麽多,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回家的路!
曾經覺得在地球的生活枯燥無味,現在來到了一個神秘繽紛的世界卻又想回去,果然是“此事古難全啊!”
父母過得還好嗎?自己突然就失蹤了,相信父母一定很傷心吧!
雲城最大的牽掛就是父母和親人,他們養了他幾十載,卻再也找不到他了,想必一定接受不了。
要是能無聲無息的消失,不留在他們的記憶中就好了!雲誠心裡想到。他是一個看淡生死的人,自己死了不可怕,就怕親人朋友為他傷心,時常想念他。
“雲兄,是有什麽心事嗎?”林志平看出了雲城的情緒,問道。
“背井離鄉,回不去了。”雲城笑道。
“天涯何處不為家,我想雲兄之所以來到這裡,也是想乾出一番事業再衣錦還鄉吧!”林志平拍了拍雲城的肩膀,安慰道。
“再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回不去了。”雲城看著天上的繁星,目光朦朧。
“雲兄說笑了,莫非你的家鄉是在天上不成。”林志平飲過一口酒,大笑起來。
雲城笑了笑,沒有說話。
……
就過三巡,微醺。
夜晚,雲城聽到小女孩怯怯的聲音。
“大哥哥,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雲城睜開眼,看到了小女孩單薄的身影。
此時,綠洲上的人們都已經休息了,女人們睡在一塊取暖,林志平為修煉者,又皮糙肉厚,無懼寒冷。想必小女孩是冷的不行了,又怕生人,這才找到了雲城。
雲城取下自己的長布衫,裹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像包蘿卜不一樣,裹得嚴嚴實實。
“好了,睡吧。”雲城笑道。
小女孩很聽話,乖乖地躺在了雲城的旁邊,閉上了大眼睛。
夜風微冷,雲城看著小女孩灰溜溜的小臉蛋,不由得苦笑起來。
“小朋友啊,小朋友,你媽媽讓我照顧你,可真是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