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有著宛如天使的面容,那麽純潔,那麽清澈……卻有那麽嫵媚的朱唇,那麽攝心動魄的眉眼。
最該死的是她穿著黑絲衣裙,若隱若現著女人極致的身段。
雨不再下了,今夜的月亮很圓,可惜不是最圓的時候。
月亮最圓時,是明夜的午夜。
我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奇睿。
奇睿的上面那麽大,大到能吸引世間每個男子的眼球。
我想奇睿後面也一定很翹,翹到能讓她後面的男人甘願爬在地上。
奇睿也在看我,用她那一貫攝魂的眼睛看著我。
她手中牽著一條長繩,長繩另頭拴著一個滿身胄甲的男人。
我不知一身胄甲的男人是誰,只見他戴著鐵甲面具,渾身被胄甲覆蓋著,爬在奇睿的後面。
他大概是怕他的姿勢太丟人了,所以戴著鐵甲面具,維護著他最後一絲尊嚴。
我舉起杯中酒,舉向奇睿,輕笑道:“今夜你又俘虜了一個男子?”
奇睿輕盈的扭著腰身,面容很嫵媚的笑道:“世間絕大多數的男人都心甘情願被我俘虜,即使他是吃皇糧的人,也逃不出本美女的手掌。”
奇睿將她手中長繩一拎,繩子把那人脖子一抬,那人便如條狗般,快速爬向了奇睿,毫不顧忌他身上穿著將軍服。
那人一身甲胄,明明是禦賜頭銜的將軍,卻甘願跪在江湖美人奇睿的裙下,像條狗一樣!
我仔細看向那人身上的甲胄,有皇朝軍廠打造的胄紋官印,絕非民間造的贗品甲胄。
這人是貨真價實的王朝將軍。
皇朝有兩種體制,一種在朝為官,從上京九州的朝廷大臣,到中原各地的地方官吏,都在這種行政體制內,包括各地抓捕罪犯、審判犯人的六扇門,也屬於這種體制。
另種體制是鎮守邊疆與駐扎地方的軍人和軍隊,從士官到將軍,都屬於這種軍方體制,總兵權自然也在皇帝手中。
但如今,這個身在體制內的軍人,穿著皇帝老兒頒發的印紋胄甲,
卻跪在幫派女人的裙子下面,甘願當狗,真是把朝廷的臉面,徹底丟盡!
奇睿美麗的眼眸隻凝望著我,根本沒看地上那穿胄甲、卻當狗的朝廷男人一眼。
奇睿低下頭,輕輕喝著我手中酒杯裡的酒,忽然又抬起頭,嫵媚的凝望著我,笑道:“男人是種很賤的物種,我越是虐待他們,羞辱他們,他們就會越興奮!”
我摸摸奇睿的臉,輕笑道:“前提是,你是年輕的美女,是足夠傾城的年輕美女。”
奇睿忽感哀傷,她笑著笑著,她水汪汪的眸中忽然有了淚,她歎息道:“再傾城,也不過一副皮囊,感謝上天賜予我這般好的一副皮囊,可惜啊,它已不再完整。”
看她忽而哀傷的表情,我確定了她話中的意思,輕笑道:“你已不是處女?你們上京九州城的青樓女子,不是隻賣藝不賣身嗎?”
奇睿莞爾一笑,笑道:“我的第一次早給了第一任男友,他很英俊,不過比你差點,往事何必再提,來,乾杯。”
圓月下,天色藍黑,大地花香縹緲,戴牛頭面具的黑衣人們遊蕩在四處,他們走來時便會為我和奇睿的酒杯中添酒。
與漂亮美麗的人喝酒總是件愉悅的事, 俊男配美女,總能談笑風生。
從天黑飲到天明,那穿甲胄的朝廷軍官早不知去了哪裡。
清晨的微光照耀著大地,清晨的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爛醉如泥的奇睿倒在我懷中放肆大笑道:“別管他,他不過一條狗而已。”
我喝的再多也很清醒,我坐懷不亂的抱著奇睿,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與奇睿又從清晨飲到黃昏,一杯一杯總是不會醉……喝完一杯還有一杯……美酒的刺激與醇香,美女的溫柔與體香,總是愉悅的,但愉悅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傾城美女的生活總是奢侈的,總是需要大量金銀珠寶……奇睿肯犧牲一夜陪那些大款去賺金銀珠寶的時間來陪我,至少算是比較喜歡我。
她離開了,帶著一身酒味與歡愉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
喝了太多的酒,我腦袋有些昏沉,但我已用內力,將大量酒水沿經絡從指尖排出。
所以不礙事。
黃昏的天幕很暖和,黃雲疊在天空,仿佛金色的天空城堡……我走到未央河那段,等天黑圓月升空時,便是未央河漲潮時。
白玉盤懸掛星河,璀璨光華映著潮起的未央河河面,岸邊已站著一個人的身影。
鄭國走向我,將他手中三條紅絲帶遞給我,道:“大哥,有了紅絲帶,踏浪翻雲雲嘯天便會認定你是自己人,至於我,已不需要紅絲帶。”
我輕笑道:“你和秦悅兒、祁留霜好好生活。”
望未央河洶湧,漲潮的水溢在岸上澆灌花叢,我於岸邊縱身跳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