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的一種香味,恍惚間我緩不上神,來這黑籠本就費了我好多體力,此時聞見那異香,我整個人頭昏目眩,一頭栽倒了下去……
當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宮室內,宮室四面八方的牆壁都是淡雅的淺藍,牆壁上掛著很多水珠。
我整個人是浸泡在很清澈的水裡的,水雖然很清澈,但我胳膊被反綁在身後,綁著我的是一種很輕柔的青色水植莖葉。
我聽見了很輕柔的女人聲音,是一群女人的聲音。
我睜眼一看,是一群穿著淺藍衣裙的少女,少女們光腳走在清澈的水面上,跪在最前面的少女對宮室那頭屏風處跪下問好道:
“宮主,為您準備的食材已好,起來用膳了。”
一共五個少女,齊刷刷的跪在淺水澆灌的宮室裡,她們的小腿和膝蓋都在水中浸濕。
屏風被隻玉手掀開,一個人穿著和跪地少女們有點像的淺藍衣裙,光著腳走了出來。
我看向那人,她的淺藍衣裙和跪地少女們衣服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她的衣領很低,露著她仿佛似那春光微露乍泄的胸溝。
比起欣賞女人的胸,我更喜歡欣賞女人的腳,只不過這個人的腳丫子有那麽一丟丟黑黃,不過從我躺在地上的這個角度以欣賞的目光看去也很漂亮。
那個人赤腳踏著宮室裡清澈的淺水走向了我,我認出了她,她在整個中原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的美人。
她有一個特點,她的長發很美,她身上最美的地方,不是她的胸,亦非她的足,是她的長發。
青絲三千丈,明眸黯然殤。
說的正是她,她是江湖上屈指可數的美女,她正是這聖水宮宮主。
望著她藍裙下的倩影走向我,我輕笑著叫出了她的名字:“劉明波,好久不見。”
聖水宮宮主劉明波一雙明眸隱隱藏著憂傷,她俯瞰著被綁在地上的我,微微笑道:“你是那個……陸修,用的假名吧。”
我輕笑道:“名字僅僅是個代號而已,人生在世,他可以叫很多個名字,即使再怎麽改名換姓,他也還是他。”
劉明波低頭睥睨著被五花大綁的我,暗暗傷神的微笑道:“不管你叫什麽名字,如今你已是我的階下囚了。”
三十三載歲月已過,我忘記了我與劉明波間發生過什麽,我隻記得那若天涯處的明月,咫尺處的蝴蝶的少女並非是她。
一個男人是很長情的,長情到永遠無法忘記白月光,縱然他與其她女人好了,心中最暗處依然只有白月光能夠照亮。
三十三載歲月我忘記了,人生空白的就像一張紙,紙上只有那最初的天涯邊的明月,咫尺處的蝴蝶。
我淺笑,人有時不該用情,因為最深的情給了靈魂最深處的白月光,就不該愛上其她的女人,僅僅保持喜歡就好。
我現在就很喜歡劉明波啊,縱然是我躺在地上,她綁著我,但我確定她是不會害我的,因為我和雲嘯天是朋友。
江湖傳聞,雲嘯天是劉明波的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