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光!皓光!”三人急忙將常皓光從水中抬到岸邊上,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右手,常陵容急得說不出話來,隻得先用手帕小心將裸露的血肉包住。
“我還好,就是脫力了,這隻野獸不是無緣無故找上我們的,有人要害我,是我連累了你們!還好沒出什麽事。”常皓光握住姐姐的手說道。
“你們趕快,將豹屍推入深水,讓它順流而下毀屍滅跡,給我留下三天的乾糧和辟邪符還有地圖,你們就快走吧,到了村裡就說我死了,死於豹口。”
常州剛從溪水中,尋回伐山倒廟棍,聽到常皓光的話,手中的棍子,哐啷一聲掉到地上,確實正常情況下他們都應該死了。
“啊,怎麽回事,皓光,誰要害我們?我們得罪誰了?難道是那天的青袍道人!”
聽到姐姐猜出了正確答案,常皓光一臉苦笑,猜中了又能怎麽樣,只會讓自己更加難過,這樣的一群人要報復無權無勢的幾人,輕而易舉。
他現在必須想辦法,保護家人。目前最好的辦法不是對抗,而是讓對方以為達到了目的,殺死了自己,除了假死他別無選擇,告訴白寶璋只能庇護他自己,龍頭村的家人也許會因自己而被遷怒。
敵在暗,我在明,實在是防不勝防。對方此次,可真是陰毒,借助這樣一隻困獸,完全是想將這一群人全部殺掉,僅僅是因為自己一夥打破了他們的一個破碗!
“姐,就是那些人。我們要忍,我必須死,他們知道我死了,就不會再糾纏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們都有了靈種,只要好好修煉以後一定可以找回公道!”
“我不能,我做不到,拋下你不管,讓你獨自一個人去面對!”常陵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拒絕著。
“你看車底,那是什麽,難道還要再被算計一次嗎?這次我能僥幸贏,那麽下次呢!姐,你必須做到!你要真為弟弟好,就守住這個秘密,直到我們有可以說出真相的實力!”
“不,我不……”常陵容還要繼續任性,被學堂夫子拉住。
“皓光,我知道你打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這一次我都以為在劫難逃了,那可是雷豹獸,一隻胎息妖獸意味著可以使用法術,就是煉氣期修士都不好對付它,我沒想到你竟然能殺死它。”
“我知道,你也許有很多秘密,但是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龍頭村的孩子,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這次要不是你,我們絕對不可能活著逃離,雷豹獸的追殺。”
“拿著,這是那隻雷豹獸的妖丹,它是你的戰利品,這是你要的物資,一定要活下去。”學堂父子將一個包裹放在常皓光的手邊,拉著又哭又鬧的常陵容登上馬車向著村子趕去。
他知道常皓光的安排是最正確的選擇,他不能回村,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害死的人也就越多,只有常皓光死了,才算了結。
修士對凡人的惡意是無法講和的,在他們眼裡那只是一群工具人,一堆物品。只有覺醒靈根成功,才能算是真正的人。繼續留在常皓光身邊,只會讓他更危險,成為他的軟肋。
看著遠去的馬車,他知道再一次回到龍頭村,可能要很久了。還有我演小孩就這麽不像麽,原來早就被夫子發現了啊,早知道我就不裝了,昨天晚上吃飯,我也跟他喝兩盅了,燒雞配酒,天下我有。
背起包裹,常皓光四處尋找著什麽,找到了,在那裡一處觀察此處視野最好的地方,一處官道旁,山高林密的山峰。
他可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爛好人,既然要做對手,也總要知道對方什麽樣再說。所以,他並未直接離去,而是打算在這隱蔽的地方觀察幾天,賭一把幕後黑手有沒有,柯南裡凶手總要返回作案現場的毛病。
在一棵大樹上,找到一支丫型樹枝,在上面臨時用藤條編織出了一個三角形床鋪後,他坐在上面,拿出了那顆雷豹獸妖丹,把玩起來。
妖丹是修真界,區分普通野獸和妖獸的主要特征,妖丹可以理解為人類的靈根。不過妖獸的妖丹是切實存在的,會隨著妖獸修煉不斷成長,境界越高的妖獸,妖丹品階越高,這可是煉丹師夢寐以求的煉丹材料。
通常情況下妖丹是穩定固態, 無法吸收的,只有經過煉丹師的加工,才會變成一堆具有各種用途的丹藥。
可是,這一顆不太一樣,這是一顆保留了妖獸靈魂的妖丹,意味著妖獸徹底放棄了一切成就了這顆妖丹,相當於給妖丹加了一個控制器,輔助妖丹原靈魂的認可的生物繼承其的一切。通常是年邁的妖獸為了下一代成長而做出的自我犧牲行為。
因此,這顆妖丹剛一到手,常皓光就總感覺有股力量在裡面蠢蠢欲動,試圖與其建立聯系。
常皓光靈機一動,可不可以用接引法,像接引靈種一樣試一試。說罷,他便盤膝打坐,抱守丹田,運轉起接引法,隻感覺雙手中妖丹,不斷析出絲絲雷電之力,透過眉心緩緩進入上丹田,不斷纏繞在靈種之上。
靈種不斷纏繞雷電之力,像紡線一般,抽取妖丹內的雷電之力,旋轉纏繞其上,不多時,靈種旁邊多出了一顆體積要小上很多雷球,不斷發出白色電光,相應的手中的雷豹獸妖丹也變得暗淡些許。
通過接引法,常皓光看到上丹田內多出的小號雷球,有了一個大膽猜測,難道靈種其實也是一顆妖丹?但是是什麽樣的妖獸可以產出如此多的妖丹,竟然可以供全人族修煉!
此時此刻,白色雷球以靈種為中心開始公轉,靈種和雷球自身也在不斷自轉,像極了藍星學過的行星系統。
不知不覺三個時辰過去了,退出接引法狀態,算一算姐姐他們應該也到村子裡了,常皓光心中閃過一絲落寞,美好的童年消失了。
這時壓著黃昏的余暉,一輛馬車緩緩停在溪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