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要求他幫忙盯住東海龍族,有什麽大事發生只需要告知於他,就可以獲得準提給予的好處,聖人何其富有,就算聖人的指縫中漏出那麽一丁點好處,也足夠他當時這個金仙吃撐。
最開始交易的內容是這樣的,長耳也不覺得有什麽,沒有絲毫違背作為截教弟子的底線,他漸漸的積累起了龐大的資源,這使得他在金仙境界進步神速,長耳逐漸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直到一天,準提提出了新的要求,準提要求他替他搜集截教內的隱秘,長耳最開始也是抗拒的,那是長耳第一次拒絕準提,準提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輕蔑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長耳在拒絕了準提之後直感到輕松,仿佛內心移去了一塊巨石,整個人變的坦蕩蕩的,但這種感受在一年後消失了,在這一年裡,他的修煉進境十分緩慢,這讓長耳十分難受,對比之前資源充足時修煉的速度,他隻覺得猶如龜爬。
他不禁想起了準提,想起了準提提起的那筆交易,但此刻的他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完全被利益左右,他咬咬牙,強行將此事壓製在內心深處不去多想。
直到準提再次找到了他,準提再度提出了那筆交易,這時的長耳想要出口拒絕,但此時他的嘴好像被縫合上了,怎麽也說不出這句話,在準提淡漠的眼神中,長耳艱難的點了點頭。
長耳再度得到了一大筆資源,他的修煉速度逐漸快了起來,但他現在卻並不高興,甚至有點內疚,有些忐忑,直至他成功晉升太乙金仙,這些感受就完全消失掉了。
從那以後,長耳行事徹底沒了顧忌,他瘋狂的出賣截教的隱秘,向準提交換那海量資源,靠著資源的堆砌,到如今他甚至走到了太乙金仙圓滿之境。
這次被師尊通天懲罰之後,長耳怨念十足,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初遇準提時,準提所對他說的那句話——加入西方教!
現在的長耳已經徹底墜入**的深淵,在他的心中,通天如此行事是對他這個弟子的不公,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如此他叛教合情合理。
而且他加入西方教之前總要報此大仇吧!正巧這虯首仙在此,不如誘導這看上去‘憨憨’的虯首仙去找趙公明的麻煩,當然這趙公明太強了,虯首仙不是對手,但他不是有個小弟子嗎?
記得上次自己被罰,他也在旁邊看熱鬧呢!
長耳定光仙思慮良久,再次對虯首仙道:
“師弟,那趙公明是強,但咱們可以不與他硬碰硬啊!他不是有個弟子嗎?趙公明又不是天天待在金鱉島上,你只要找個機會給那小子一個狠狠的教訓,卻又不取他性命,別人還能說什麽?”
“就算那趙公明找上門來,你也可以解釋稱檢驗師侄的修為進境,如此既沒有風險,又正好可以替師兄我報此大仇,怎麽?難道師弟你不願嗎?”
說到最後長耳定光仙還佯裝生氣,言語間盡是不悅。
或許是害怕這虯首仙真的退縮了,長耳盡量寬慰:
“師弟啊,你要知道,師兄我這可不是為了我自己啊,我們隨侍七仙可是一體的,他們如此對待我,如果我們沒有回擊,那我們隨侍七仙以後要怎麽立足?”
虯首仙對長耳的話頗為不屑,把我當傻子忽悠嗎,竟然騙我去為你出頭尋那趙公明的晦氣?
他是嫌命長了才去招惹大羅金仙,再說他們之間可不存在什麽兄弟之情,他怎麽可能講什麽義氣!
但隨著長耳的第二句話出口,虯首仙也陷入了思索,是啊!他們隨侍七仙是一體的!
不對,不如說只有他和長耳定光仙是一體的,其他幾人和他們不一樣。其他幾人多是清修之輩,唯一不安分的烏雲仙也只是好鬥而已。
但唯有他和長耳定光仙不同,一個生性淫蕩,多有淫穢之舉,截教內外皆聞其淫名,名聲臭不可聞;
他自己乃是獅子精化形,生性殘暴,多食血食,他的食可不是簡單的滿足口腹所需,而是為了滿足**與修煉,肆意吞吃生靈,渾身業力滔天,乃是真正的邪魔之輩。
因為這些原因,教內清修弟子甚至包括其他五位隨侍七仙, 都不願意與他們接觸,要不然長耳被囚禁四百年之久,也不會只有他一人來看望了。
如今只有長耳是與他站在一起的,如果和長耳鬧翻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而且就像長耳所說的那樣,如果他不反擊回去,以後他們兩個怎麽立足?
是不是隨便來個無名之輩都可以騎在他們頭上?這些都是虯首仙所憂慮的!
“師兄所言甚是,此事的確是如此,我可以出手,但是我會伺機而動,一有不對勁之處,可不要怪師弟罷手啊!”虯首仙深思熟慮之後,覺得長耳的計劃也的確可行,但他還是小心行事,將醜話說在了前面。
“然也!”
長耳定光仙微笑點頭,果不其然,這虯首仙最終還是同意了,以為自己不知他的小心思?利益相關之下,誰都退不得一步!但虯首仙你恐怕想不到我會叛教吧!哈哈!
......
守劍閣中,余化和陳長生相對盤坐,在他們面前是一壺冒著氤氳仙氣的靈茶,這靈茶乃是洪荒難得一見的珍品,對真仙境界的他們甚至都有不小的作用。
余化:“師叔,還請品嘗,這是我師尊所尋到的,分了我些。”
兩人一經品用,隻感覺口齒生香,唇舌留味,這是種十分美妙的感受,正當他們沉浸其中之時,他們卻不知道有場算計,已經針對他們緩緩展開。
這時的虯首仙早已經離開長耳定光仙的洞府,徑直向著守劍閣的方向而來,經過上次的事,陳長生也算在截教有了些名氣,不認識他的人很少,虯首仙顯然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