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好像有生物在架火?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但張豐的本能在告訴自己,如果現在的不想辦法逃跑的話,那麽一會兒自己大概率是要被烤了。
張豐像條蛆一樣在地上扭動著,想要離這裡稍微遠一些,但是他的動作也引得遠處架火的幾個身影的注意。
張豐看到眼前的身影站了起來,緩緩的朝著自己這裡走來。
雖然清醒緊張到了極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內心好像很平靜,就好像腦子裡的記憶告訴自己現在應該慌張起來,但是心裡卻一點都慌不起來。
也因此,張豐得以看清眼前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一個有著棕色皮毛長得人臉卻有著三個不對稱分布眼睛的生物。
它四肢著地,後腿出奇的短小而前肢則極為發達,張豐的身材在人族的標準中應該屬於正常,而這個奇怪生物的前肢幾乎上和張豐的腰一樣粗。
而看到這樣一個畸形的怪物逐漸走到自己面前,不知道為什麽,張豐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不適,甚至還能分辨出這家夥的皮毛到底怎麽樣,在族群中是否能被分配到交配對象,甚至還能看出來這家夥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雄性。
“別鬧騰了,人。”
張豐能聽懂它說話,但是張豐開口說出來的卻是人族的語言,講了一堆,對方愣是沒有聽懂,甚至還感覺張豐是在羞辱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想把張豐砸死或者砸暈。
張豐臉憋得通紅,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出現在他的心中,自己理應能和對方交流的,但是又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最後也是在它手中的石頭落下的瞬間,張豐喊出來了一聲:“停!”
而這一次它聽懂了。
“你會部落的語言?”它疑惑的開口問道。
而張豐有了開頭之後,熟悉的感覺就回來了,自己好像天生就會講這種話一樣:“你們部落不是挺出名的嗎?會你們的語言不是很正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張豐就是感覺這家夥所在的部落很有名氣。
它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部落,那破舊的房屋和寥寥的人口,出門三天兩頭的就要被其他部落的魔族毆打,理智告訴它自己的部落好像一丁點都配不上出名這個詞,但是想起了族長的鞭子和毆打,說不定,族長真的很強?所以很出名?
“人,你就算說這些話我也要吃你,我很餓。”
它說這句話的時候朝著火那邊揮了揮手,有一個和它長得很像的生物也走了過來,不過這是一隻雌性,而且在它們的部落當中應該屬於美人,也是個未成年。
被它拒絕之後張豐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等到兩隻怪物都走到近前的時候,它們把張豐扛了起來,平日裡吃不飽,今天好不容易撿到一個人,不上交給部落的話會挨打,不過也沒吃飽重要,反正都吃到肚子裡了。
張豐看著越來越近的火腦子裡不停的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但好像沒有一個是和現在的情況有關系的。
焦急中張豐忽然想起了什麽,在它的耳邊輕聲說道:“它是不是很漂亮?”
雄性怪物有些疑惑的看著張豐,張豐的眼神示意著扛著自己的腿的另外一隻雌性怪物,而這個雄性怪物猶豫著點了點頭。
“你想和它交配嗎?”
聽到這句話,雄性怪物嚇得渾身一抖三隻眼睛瘋狂的眨動,張豐大概明白,這和人族搖頭的意思基本一致。
“族長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偷偷吃點沒事,要是讓族長知道原本準備分配給族內勇士的妹妹被它交配了的話,它絕對會被打死。
雌性怪物好像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停下了腳步,兩人將張豐放了下來,張豐從原來的趴在地上變成了坐在地上,張豐看著雄性怪物說道:“你就真的沒想法?”
“不可能的,族長會打死我的,而且連它也會被打死的。”
雌性怪物疑惑的看著雄性怪物,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雄性怪物沒有開口說這件事,張豐倒是直接和雌性怪物說了起來:“你感覺它怎麽樣?”
張豐下巴朝著雄性怪物指了指。
“不怎麽樣,很弱,很能吃....長得也不好看,毛發一點都不吸引人,而且交配時間很長”
張豐:“.....”
不是,你確定你倆之間沒點事?
雌性怪物繼續說道:“但它是我哥,我肯定不想吃了它。”
說這句話的時候雌性怪物看了雄性怪物一眼,就這一眼讓雄性怪物打了個顫,張豐很少在一個怪物的臉上看見尷尬這種神色,或者說人類所能接觸到的魔族,只有冷漠,扭曲,異變和殺戮。
而魔族所能接觸到的人族也一樣,詭異,冷漠,血腥。
所以對於它們兩個來說張豐就是天降的一頓飯,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吃,不知道有沒有毒,它們還沒有成年,沒上過前線,也沒吃過人,不知道魔族會把人族的屍體當做乾糧,也不知道人族會拿它們的血肉製作對付它們的武器。
張豐和雄性怪物扯著淡,也逐漸讓雌性怪物意識到了張豐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雌性怪物怒斥了張豐和雄性怪物的行為之後就轉身到了不遠處,一副不想和他們兩個同流合汙的模樣。
而此刻雌性怪物的表現讓張豐眼前一亮,湊到雄性怪物的耳邊說道:“上去敲暈她!”
雄性怪物一臉疑惑的看著張豐:“什麽?”
張豐用下巴指了指雌性怪物說道:“敲暈她!”
“為什麽?”
“別問了,快去!一會兒她反悔了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雄性怪物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不可能是沒有想法的,要不然也不會跟著張豐扯這麽長時間,眼下看到張豐說讓他這麽做,那麽如果事情真的敗露的話自己至少能說是被人類蒙騙了。
雖然還是免不了一頓毒打,但至少不會被打死了..吧?
顯然雄性怪物也很不確定這件事,張豐和雌性怪物看的乾著急。
還好,在猶豫了沒多長時間之後,雄性怪物就悄咪咪的走到了雌性怪物身後,一石頭把對方砸暈,然後扛著雌性怪物跑到了張豐的身旁,張豐被束縛著手腳,此刻也沒法掙扎,就被雄性怪物一同帶到了一個無光的洞穴當中。
魔界沒有陽光,從始至終都沒有,而人族的領地沒有黑夜,從始至終都沒有。
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從另外一邊看到升起的太陽了,而在魔族的領地,天上會有微弱的光,而這些光亮則會在人族的正午完全消失隨後再逐漸明亮。
魔族的生物都有很強的夜視功能,只要有丁點的微光它們就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甚至有很多魔族根本就沒有視覺器官,感觸周圍的一切也是以另外一種方式進行的,從某些方面來講,它們可能要比這些有著眼睛的魔族更強。
人族的領地會有妖,都是一些開了靈智的動物,這些妖會逐漸幻化成人形在人族的領地內活動,而魔族領地內則是有著怪,這些怪會不斷的吞噬魔族而逐漸變成一種從未被魔族熟知的魔,怪的誕生鮮有人知,但是能確定的是怪與大部分魔族都是對立的關系,只有少部分的魔族和怪有著合作。
而雄性怪物帶著張豐到的山洞內,張豐就感受到了怪的存在所帶來的詭異的粘稠和濕潤感,這種感覺讓他很舒心,但是又很緊張,這種對於未知的緊張讓張豐稍微有些呼吸急促。
“人,你怎麽了?”
雄性怪物開口問道。
至少在它們兩個完事之前張豐還不能死,要不然到時候被族長知道了,可是要被打死的。
“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此刻雄性怪物站在洞穴門口,只是半個身子進入了洞穴說道:“我很早以前發現的,族裡的人不會來這裡,我就來了。”
張豐此刻恨不得一個**鬥扇到怪物的臉上,那是不會來嗎?那分明是不敢來!而且聽這家夥的意思它以前經常來?怪沒有把他當做目標?或者說是在養著這個傻家夥?
張豐開口道:“緩緩退回去,慢慢來,聽話。”
說這句的時候,雄性怪物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聽張豐的話,只是感覺很有信服力,不自覺的就遵從了張豐的意思朝後退了一點,但雄性怪物只是稍微抬起來腳,洞穴內忽然出現了一道強勁的吸力,直接將張豐三個吸到了洞穴內。
張豐頓感大事不妙,想要掙扎把身上的束縛掙脫開,但這腦子有問題的怪物不知道為什麽綁人技術這麽好,在雄性怪物的慘叫中他們三個從半空落到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
看著忽然明亮起來的四周,張豐忽然感覺腦袋一陣疼痛,忽然湧上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