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怪物看著周圍的情況倒沒有表現出驚訝,只是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怎麽回事?我記得以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來過這地方,雖然稍微陰森了一些,但是對比起來其他地方也就算還行,骷髏啥的就算是在部落裡都能見到不少,也就沒了畏懼感。
張豐站起身,看向四周,除了骷髏以外還有三個岔路口,便問道:“你以前進到過裡面嗎?”
“沒有沒有。”雄性怪物否認的說道:“這裡本來就是族內禁地,平常也隻敢在邊緣晃蕩,裡面一直沒敢進去過。”
張豐:“你是什麽時候發現這個地方的?”
張豐的態度讓雄性怪物感覺到了一絲的不爽,明明是個獵物,怎麽就這麽囂張呢?
怪物腦海中浮現出族內勇士狩獵歸來的模樣,殺氣滿滿的對著張豐說道:“你這人,怎麽那麽多問題?”
原本裝暈的雌性怪物在經歷了這般變故之後也索性不裝了,一巴掌拍在雄性怪物的頭上說道:“人,這裡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對比起這個傻大個怪物還是這個雌性怪物稍微有點理智。
張豐說道:“這裡的骨頭,從幾十年到幾年不等,甚至還有一些上面沾染的血肉還沒完全腐爛消散。”
說完這些,兩隻怪物也反應了過來,這個洞穴一直都有主人,但是為什麽以前來到此處的時候沒有見到有其他生物出現呢?
張豐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它可能是在等你們成熟?”
畢竟現在站在張豐面前的兩個龐大的怪物,說到底還是未成年。
雄性怪物撓了撓頭說道:“真要是有其他生物的話那為啥不吃了我?”
張豐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
雄性怪物語氣充滿了蔑視:“都說人聰明,現在看來也沒那麽聰明嗎。”
“那你說是為何?”
“因為它不一定能打得過我啊?要不然留著我幹嘛?”
怪物的話讓張豐無語,野獸就是這樣,如果能打得過的才會去獵殺,如果打不過或者付出和收入不成對等的話,那就互相之間相安無事。
“算了,這裡還是有些危險,我們先回去吧。”
雌性怪物沒理會雄性怪物的沾沾自喜,怪物和人一樣,對於自己的領地意識很強,如果遇見的是那種沒有理智的怪物的話,那麽雄性怪物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但從這裡的情況來看明顯不是。
這裡絕不是什麽善地,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雌性怪物和雄性怪物起身就準備離開,雄性怪物還帶著少許的尷尬和一絲絲的期盼,到現在它大概也反應過來了為何它能把雌性怪物敲暈了。
“你們就把我這麽扔到這裡啊?”張豐發問。
“不然呢?我們都闖到別人的領地裡了,還帶著獵物離開,這不是要和對方開戰嗎?也算我們運氣不好,下次遇見你這樣的家夥,就應該直接吃了。”雄性怪物狠狠的說道。
張豐無奈的笑了笑,如果現在真的能離開的話,那麽洞穴當中傳來的強大吸力又為何要將他們三個留在這裡呢?
張豐站在原地等待,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就傳來了雄性怪物疑惑的聲音:“出口呢?我記得這裡原來是出口啊?這裡還有我們來時留下的痕跡,出口怎麽不見了?”
張豐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之後兩隻怪物折返了回來,直視著張豐說道:“人,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我要是有那麽能力還會被你們兩個給綁了嗎?”
雄性怪物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這樣啊。”
“那現在....”
雄性怪物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雌性怪物打斷:“只能選一個進去看看了,出口應該在這些通道裡面對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雌性怪物的目光就放在張豐的臉上。
有時候張豐甚至會有一種錯覺,就是這隻雌性怪物真的是怪物嗎?無論是從心性還是處世習慣上都能看到人類的身影,甚至因為這些怪物的特殊習俗她甚至要比人類更加心狠和決絕。
在張豐的臉上沒有看到想要看出來的表情,雌性怪物將目光收了回來。
在三人糾結要從哪個通道進去的時候,一個小人從中間通道走了出來。
它有著比正常人類更大的腦袋,臉上畫著慘白的妝容兩頰吐著腮紅,搖搖晃晃的拖著一具骨骼還有爛了的血肉扔到了三個不遠處,隨後就轉身從中間的通道離開。
“追。”
張豐看到這家夥轉身就走的時候就跟了上去,兩隻怪物這個時候也跟在張豐的身後,雌性怪物在中間,雄性怪物在最後。
這樣一是防止張豐逃跑,另外一方面,雄性怪物本能的覺得中間的位置最安全呢,所以就殿後了。
張豐在前面走的很快,那個童子就算看起來走路晃晃悠悠的但前進速度極快,張豐被捆著又跑不快,只能小挪步似得跟在後面,很快就讓童子消失在一個拐角處。
這個山洞看起來不大,但進來之後才發現裡面的彎彎道道其實不少,而周圍的又很黑暗,張豐也是憑借著聲音來判斷童子的位置和前進方向的,在童子的聲音忽然消失的時候,張豐的心提了起來,沒有選擇繼續追下去,鬼知道這個長相怪異的童子是不是在拐角處等著他。
雌性怪物和雄性怪物也在張豐後面停了下來,雌性怪物是想拿張豐當做盾牌,不管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張豐都是第一個面對的,它們兩多少也有點反應時間,而且張豐現在還被綁著,如果這裡真的有什麽機遇的話,張豐也沒有和它們兩個爭搶的能力。
其實這多少也有點無奈之舉了,要是能直接離開它肯定會選擇直接離開的,自己沒有能力去沾染的東西肯定不會去幹,但現在他們都沒辦法離開了,就只能暫時抱團了。
“怎麽不往前走了?”
張豐原本想開口直接說話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進去,輕手輕腳的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走到了牆邊,緩緩的蹲了下去。
周圍沒有光亮,張豐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朝著轉角處蹭過去,而開口詢問張豐的雌性怪物在沒有聽到張豐的回應的時候伸手朝著身前攬了一下,什麽都沒有碰到。
隨後轉身對雄性怪物說:“走。”
沒有過多的交流,雌性怪物拉著雄性怪物就要離開,而張豐則是對周圍的一切倍感熟悉,好像以前來過這裡一樣,張豐一點點的摸索到了拐角處,忽然頭上傳出一陣風聲,張豐沒時間思考直接弓著身朝前方翻去。
忽然周圍變幻,從原本沒有絲毫燈光的山洞來到了一處明顯有人打理的通道,只不過周圍依舊是土質的牆壁,而牆壁上掛著一個又一個的照明物。
那是怪物和人類的骨骼,大部分骨骼都是不完整的,因為骨髓當中傳進了一個引線一樣的物品燃燒著,發出幽幽的綠光,看的極為滲人。
而在這個看不到盡頭的通道中,每隔不到一米的距離就能看到一個這樣的蠟燭台。
恍惚之間,張豐感覺這裡極為的熟悉,甚至還帶著少許的恐懼?
但為什麽又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在張豐還在疑惑的時候,前方再一次看到了童子的身影,張豐沒有過多的思考便追了上去。
童子依舊是原本的模樣,依舊是原本的步調,只不過張豐依靠著牆上的‘蠟燭’把捆住自己手腳的東西燒斷扔到了一旁。
跟在童子身後,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前方已經沒有了光亮,光暗的間隙變的格外明顯,張豐走到黑暗之前,伸手探了過去,見到沒有發生什麽之後才悶頭衝了進去。
周圍再次變了模樣,就像是一個個間斷的空間一樣,只是稍微有點異動就好像會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張豐看了看周圍,童子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張木質的桌子旁邊。
桌子上滿是血跡,還能看到上面刻痕裡殘存的破碎的骨肉。
這明明是一個屠宰桌一樣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張豐就是感覺這很熟悉,而且很明顯的知道這是一個實驗台,只不過實驗人員稍微有些變態。
尤其是對於人類來講,祂所做出來的一切都帶著一股不可理喻的瘋狂。
“小子,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沉悶的聲音從門那邊響起,張豐把目光放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裡顯然不是什麽正經的工作地點,更像是廢料處理間。
門那邊走出來一個黑色的怪物...準確來講那不是怪物,是一團蠕動的黑色人形,而在祂身上還在扭曲著變成其他怪物的模樣。
“嚇傻了?”
“前輩,在下誤闖了您的道場,在這裡先給您賠個不是。”
張豐的態度表現的有些低下,黑色的怪物人影顯然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