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東西,去死吧!”梁鋒左手扼住陳子貴咽喉,右拳打向陳子貴的腦袋。
忽然一隻手探出,穩穩抓住他的右手。
“你敢阻我?”梁鋒雙目瞪圓,松開陳子貴,左手握拳,打向楚劍雄的腦袋。
楚劍雄搶先抓住他的左手。
梁鋒雙手被製,猛提一大口真氣,真氣激蕩,二人腳下地面頓時龜裂開蛛網般的密紋。
楚劍雄微微扭身,借助腰部力量,一個過肩摔將梁鋒砸到在地。
轟然一聲爆響,梁鋒暈了過去。
他再醒來時,發現楚劍雄,陳子貴,韓易三人坐在火堆旁,喝著茶,其樂融融的模樣。
梁鋒怒道:“臭老道!我跟你沒完!”
韓易忙道:“梁鋒師兄,冷靜呀!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不是陳子強。”
梁鋒詫異道:“什麽?可是他長得和陳子強一模一樣?會有這種巧合?”
“嗨!長得像又怎麽樣,天底下長得像的人不計其數!不能說明他就是陳子強,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了,我記得陳子強脖頸處有一個十字刀疤,他沒有!而且陳子強的膚色蠟黃,此人皮膚卻較為白皙。
你看他有哪一點符合?”
梁鋒愕然道:“我竟然弄錯了?那麽,陳子貴,你到底是何許人也?”
陳子貴喝了一口暖茶說道:“我是陳子強的孿生兄弟。”
梁鋒吃驚道:“這……”
“梁鋒,你若不相信,可以和我去一趟江南靈劍山的靈劍門。
我的大哥陳子強是靈劍門的首席弟子。
到了那裡,一切你就明白了。”
梁鋒警惕道:“你想引我們去那裡?恐怕那麽有埋伏吧?”
陳子貴失笑道:“你多慮了,陳子強……也是我一直想要斬殺的對象。”
梁鋒疑惑道:“你要殺你大哥?為何?”
陳子貴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吧。
陳家村靠海,我們陳家世代從漁。
我大哥陳子強作為家中長子,並不願意大半輩子在水上飄著。
他離開家鄉,踏上修仙之路。
他修的不是正道,而是邪道。
有一天,他回來,把全村的人都殺了。
包括雙親。
在殺死我之前,他說這一切都是他對自己的考驗,考驗自己能夠放下世俗一切,斬情絕欲,成為一個最強修仙者。
他刺了我的胸口一劍,我沉入河水中,但我沒有死。
我的心臟長在左邊,並且被水流衝到岸邊,僥幸撿回一命。”
陳子貴說到這裡,眼眶泛紅,抹了抹眼角繼續說道:“後來我到處打聽,得知他成為了靈劍門的劍首,並且成了江南人人口中讚譽的大俠客,真是諷刺。”
韓易說道:“看看看,梁鋒,你差點殺錯人了。”
梁鋒冷哼道:“一面之詞,豈能盡信!”
陳子貴道:“你若不信,和我走一趟靈劍門便知真假。”
梁鋒道:“好,那我們就往靈劍門走一遭!”
陳子貴道:“你們要去?我得事先提醒你們,我大哥很危險,因為他不是一個人。”
韓易好奇道:“不是一個人,難道是一個鬼?”
陳子貴道:“不人不鬼,總之,你們去了就明白了。”
梁鋒冷冷道:“少故弄玄虛,不是人那就是妖魔,斬妖除魔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本分,有什麽好害怕的?”
陳子貴微微一歎,邪道修士往往都會選擇滅自己滿門,斬斷世俗**,從而達到超然物外的境界。
而他大哥陳子強,並不是主動選擇滅門,而是被一個邪道修士控制。
而那個邪修,寄生在他大哥的身上。
當然了,他大哥也不是什麽好人,否則也不會允許邪修操控自己的身體,滅殺自己的家人。
既然這一趟決定要往靈劍門去,陳子貴當然會選擇毫無保留地說出實情。
梁鋒和韓易不相信,他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等他們親眼看到,就會明白了。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他們三人實力不足。
碰到陳子強,只有死路一條。
梁鋒道行淺薄。
陳子貴雖然可以靠吃黑太歲精煉而成的藥丸,短時間內實力暴漲,但目前身體透支嚴重,需要恢復幾天。
韓易就更別提了,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戰鬥力等於無,甚至會拖後腿。
三人立在原地,一時陷入僵局。
楚劍雄繼續往山上行去,卻發現懷中的爛鐵劍猛地一震,指向了韓易離去的方向。
爛鐵劍探測出狗剩不在山上,在江南!
韓易等人也要往江南去。
既然順路,不如同行。
路上也有個照應。
於是楚劍雄折返回來,要和三人一同前往靈劍門。
剛剛那一下,梁鋒已經感覺到了楚劍雄的可怕實力, 至少是上品修仙者。
實力不在七大峰主之下。
有了楚劍雄的加入,那麽這次行程的安全性和勝算都會大大加強。
四人先是暢聊一番,互相有了基本的了解,然後再啟程,往靈劍門進發。
乘風禦劍,神行萬裡,四人很快從涼州趕到了江南地界。
江南蒼茫群山之中,有一座大山宛如筆直刀鋒,插在地上,高聳入雲,這便是赫赫有名的靈劍山。
也是靈劍門所在之地。
楚劍雄一馬當先,禦劍向靈劍山飛去。
靈劍山上,靈劍宗,靈劍宗中有一人,名為靈劍真人。
他是一個中品修仙者。
一個宗門強大與否,關鍵要看為首之人的修為。
靈劍真人只是一個中品修仙者。
所以靈劍宗,也只是江州一個毫不起眼的三流修仙門派。
即便如此,還是有許多人前來拜師學藝,因為修仙者在凡人之中是十分罕見的。
在數以萬計修仙者的行列中,靈劍真人屬於不起眼的三流修仙者,但在億萬普通百姓眼中,他就是高高在上,修為通天,掌握生殺大權的仙人。
靈劍真人常年閉關不出。
宗門之中,由首席弟子陳子強代為管理宗門。
靈劍門恢弘莊嚴的大殿頂層茶室中,一身華服的陳子強端坐喝茶,對站在眼前的雜役女弟子說道:“沈冰,師兄平時待你如何?”
沈冰微低著腦袋說道:“很好。”
“本師兄也自認待你很好,可你為何如此頑固,不聽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