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禹掌握的幾個法術施展起來隨心所欲,把風盾變化成風罩,在前面形成流線型,可以減少風阻;他還可以把輕身術作用到車身,抬起整個汽車,讓汽車變輕,從兩頓多變成一頓多。
可想而知這種變化對汽車的駕駛體驗會有多少改變,韓慶南開車狂飆,還好路上人少,否則還不知道要撞翻多少人。
裴禹明明只會不到10個法術,表現出來幾十種用途,自研的效率恐怖如斯,已經可以改變一些人的認知,高估他的實力。
這一次韓家幾人,加上裴家兩兄弟,還有好幾個從農場走出去的都回來了,十幾個人一起開車前往300公裡外的一個山林。
一群窮哈哈的社會武者,有兩三個人成就武道先天后,自視甚高,但找不到合適的,或者不想找工作,於是在隔壁市成立了公司,做起了運輸生意,還有投資了一些休閑娛樂場所。
他們一夥人算是有錢人,但一粒普通人吃的培元丹要1000以上,適合修煉者吃的要1萬以上,妖獸肉一斤5000以上,一個先天武者的消化能力一天可以吃一斤妖獸肉,但一個月要15萬一年180萬。
便宜的100萬也可以,但大多數武者不可能有這麽高的收入,國家一個月補貼5000,一年6萬,自己打工,一個月一萬的工作可以找到,但一年也就12萬,吃不起啊吃不起!
這時候韓家農場有了幾十頭約2000斤,靈氣含量可以媲美妖獸的靈獸靈禽,韓家對外推銷,準備賣5000一斤,已經安排了人進行守護,但擋不住價值高啊。就算3000元一斤,這批貨價值600萬,一輛車可以運走,不僅可以賣錢還能自己吃……
靈氣會隨著生物失去生命開始流失,但這個速度不快,保存三個月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這些人並沒有急著出售,反而每天都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忙著提升自己。
這就被人看出端倪,然後被他們找到了地方。韓家掏錢請人,裴豐把肖昊鵬請了過來,順帶著還有四五個同學。他們都還沒有畢業,可以在學校繼續學習,但也在為將來做打算。
像裴禹這樣優秀的,一開始就有在考察他,想要培養他將他納入組織,還有些人會被大企業發現,陸續被大企業簽約,最後剩下的就得自己找工作。
肖昊鵬被重點培養,但他的朋友可不一定,這次出來既是為了多交朋友,也是為了鍛煉實戰能力。
大多數築基修真者都是不愁工作的,最起碼各大科研機構就很歡迎,武者就慘了,有些人大學畢業都沒有成就武道先天,好勇鬥狠已經成為習慣,如果不加入軍隊,巡捕房,大企業安保工作,很多都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
這次的搶劫者就是這種情況,畢業後成就武道先天,但心已經野了,沒有了當初“求道”的信心、決心和誠心。
2個小時300公裡距離,韓慶南開車撞門率先衝進了一個院子:“裡面的人給我出來,你們被包圍了。”
嘩啦啦,兩三分鍾院子裡就擠滿了人,大約二三十個彪形大漢,將韓慶南、裴豐等4人圍在一起,裴禹躲在車裡沒出來,其他人車速慢,還沒有到。
“麻辣個巴子,你們居然敢搶我家的妖獸肉,活膩了!”
對面有人不甘示弱:“哪來的小兔崽子,在這裡胡亂咬人,小心我手裡的槍不小心走火。”
韓慶南:“有本事就開槍,我想知道你們這次能不能跑掉。”
民間用的一般都是手槍,威力有限不說,還有嚴格的審核條件,而且普通人很難傷到先天武者,至於築基修士,大多數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的,一旦真用槍傷了保護能力偏弱的修真者,這人這槍甚至是那個團夥基本就廢了。
說白了國家保護“弱小”的修真者,至於恃強鬥狠的武者,死了活該,哦,不對,是希望武者能夠保護好自己,不要找死。
但不管怎麽說,動槍都是重要的刑事案件,沒有人會輕松,除非你能不留手尾,讓人抓不到你的把柄。韓慶南、裴豐能夠找到這裡,肯定不是無能之輩,也並非沒有背景,這夥人真不敢亂來。
於是雙方開始胡攪蠻纏,韓慶南要他們賠錢,那邊說韓慶南訛詐,要報警,讓他們賠大門,雙方就是嘴炮不動手,讓裴禹看得有些無聊,本以為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就這水平?
實際上這是有關部門長期威壓下的結果,普通人真沒辦法反抗,一個先天武者離開現代社會的支持什麽都不是,修真者就不一樣了,把裴禹扔到荒野,只要能找到食物,他一個人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幾十年。
武者注定是社會生物,修真者“強大”的特性已經可以離群索居了,裴禹在車裡一邊看著,一邊思考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情,這背後的邏輯是什麽?
“轟隆隆~~”幾輛車分布在院子四周,將這夥人團團圍住。
“都給我束手就擒!”房頂有東西砸了下來
聽聲音是肖昊鵬, 實在是太囂張了。
一群人從房頂下來,一群人從門口進來,也沒聽人喊口號,劈裡啪啦的打了起來,裴禹趕淨將車開出院子,也不管前面有沒有人,車身一道氣流直接分開前面交戰的雙方。
那邊韓慶南一招“猛虎下山”,揮舞鐵拳直搗黃龍,拳風呼嘯,勁力炸裂,空氣仿佛都被擠壓出一道清晰可見的波紋。對面的悍匪身形如燕,輕盈躲過,旋即反擊,手中軟劍似遊龍翻騰,瞬間織就一片密不透風的劍網。
韓慶南腳踏八卦步,渾厚的內力催動之下,抽出一把樸刀狂舞,刀光如匹練橫掃四周,引得地面石板碎裂紛飛。
那邊還有一個光頭身如磐石,穩立中央,只見他低吼一聲,雙掌推出,真氣凝而不散,形成一道無形衝擊波,直衝敵陣。
眾武者交手間,身影交錯,攻守瞬息萬變,拳腳相接、兵刃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刀光劍影裡,有矯健的身姿翻飛,有狠辣的招式疾出,更有那臨危不懼、沉著應對的冷靜眼神。
好一副武者群鬥的畫像,鮮血橫流,整個院子很快就變成斷壁殘垣,破敗不堪。
這踏馬怎麽回事,事情就這麽突然急轉直下?眼看著己方人少反而佔據上風,裴禹終於走出車門,看到重傷倒地的就施法挽救,看到還想站起來的就補一腳,倒也安安穩穩。
短短幾分鍾,院子裡就只有少數幾個還在打,這時候其中一人突然隔開裴豐,抓起一把暗器扔向唯一不像武者的裴禹,他猛的一個踉蹌,跪倒在地,暗器唰唰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