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慶南打開冷凍倉庫時,發現只剩下 1000斤的靈獸肉,據說賣了500斤,但他們這群人分了不少,剩下的錢根本就不能彌補韓家這次的虧損。
這次的行動基本上就是“泄憤”“示威”加“警告”,在國內算是半公開的一種處事方式,你要沒本事有關部門會替你調查,但你的虧損肯定是拿不到了,這群盜賊能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只能看運氣,反正對除了受害的武者,其他人都滿意。
武者在虞夏國內屬於被“歧視”的群體,因為這個職業門檻低,哪怕是進不了先天,也因為經常習武比大多數普通人強,所以成為了社會的不穩定因素。
裴禹這時候頗為自己的修真者身份感到慶幸,他們是建設者,社會財富的創造者,科技的推動者。
裴豐:“那個人突然朝你扔暗器,你是自己躲開的,還是幸運被腳下拌了一下?”
裴禹:“隱隱感到了危險!”
裴豐:“難道你這是,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裴禹:“也許吧,有可能是心血來潮。”
這有什麽區別嗎?
過年的時候,裴母已經回家了,這可能是他們一家最後一次在這裡過年,韓家的農場承載了他們的童年,但現在應該去追尋自己的人生了。
虞夏因為地域廣闊,所以並沒有安土重遷的思想,很多人都習慣了遷徙,所以從古至今“民為本”思想很濃重,人口就是資源就是財富,土地面積再大也沒有人口重要。
不過文藝複興和靈氣複蘇後,情況發生了改變,土地以及在土地上的資源變得非常重要,加上詭異和邪祟的出現,曾經給人類帶來巨大的災難。更加安全的大城市也就比小地方更有價值。
大多數人都想要定居在城市,鄉村幾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農場,以及因為農場帶來的人口聚集地,城鎮—這是多個農場組合起來的。城鎮圍繞著城市,屬於衛星城。
裴禹父母租住在鎮子裡,以前每天都要開車前往農場工作,不過韓家農場的員工大多住在一個小區,高管或想在這裡長期定居的會買更好的“豪宅”。
裴禹小時候一直生活在鎮子裡,高中去了市裡,通過電視看到大城市,也知道了野外的危險:妖獸、詭異和邪祟,但一直沒有經歷過,國內這方面做的太好,以至於很多守規矩的人都忽視了危險,只能在電視裡看到鷹揚國和白羅聯盟處在水深火熱中。
現在年紀大了,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想要見識一下危險,沒想到在野外逛了好幾天,都沒有遇見一次危險。裴豐為了驗證什麽,把裴禹跑過的區域再跑一次。第二天鮮血淋漓的裴豐出現在小區,等著被裴禹治療。
裴禹看到裴豐淒慘的模樣,隻覺得一陣頭大,動念之間凝聚出一團水,再給他們加上一個初速度,劈裡啪啦砸在裴豐身上,給他清洗了一番汙漬。
就在清洗的過程中,裴禹天眼隱隱有些跳躍,只見絲絲黑氣纏繞在裴豐身邊,這就難辦了,好像需要用到淨化術,這個法術他不熟悉,但大致的原理還是知道的,比如“文明之火”等高級的唯心概念如果能夠具現出一絲意象,就能碾壓這些偏負面的能量。
不管是邪祟還是詭異,都是唯心的負面能量,只要你的信念比他強,而且還能撬動超維的能量,就能對付他們。但這些負面的東西也是有等級的,裴禹只能對付簡單和弱小的。
“你身上還有髒東西,坐在太陽底下,我幫你清除。”裴禹說著來到小區的一個運動場中間,裴豐很快就坐在了中間。
裴禹也盤坐在一邊,觀想起他的大火球:太陽,自古以來就被視為生命之源和文明的搖籃。其中隱現的雷霆,往往被人們賦予神聖的意義,被認為是神明的語言。
太陽與雷霆,一個代表著光明與生命力,另一個象征著力量與威嚴,它們共同對人類的文明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也是對付詭異和邪祟最有效的手段,裴禹的大火球同時具備了這兩種特性。
兩人坐在廣場中間引起不少人注意,有聽到“髒東西”的,都不敢靠近,但裴禹是築基修真者的事情被大家熟知,所以並沒有引起恐慌。
當然了,“髒東西”傳染性不大,這是被廣泛宣傳的,讓大家既要重視也沒必要過度恐懼。因為有一種唯心學說認為,越恐懼就越難對抗,當大多數人類都恐懼某個唯心的存在,那它很可能會成為人類的噩夢。反之,當大多數人都信神,神就必然會存在。
裴禹的火球照射在裴豐身上,用天眼才能看到的黑氣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被一點點灼燒掉,與此同時,火球也在變小,能量被消耗掉。眼看著黑氣沒了,火球變小,裴禹又聚集起一個水球,出現在裴豐頭上,往火球澆下。
火熄滅的同時,一道小閃電躥入裴豐身上,整個人都被電麻了,顫抖起來,不過也把他身上的一些隱患給消除了。武道意志雖然同樣很強,但側重點不一樣,有太多的負面信息在身上,相當於明珠蒙上了灰塵。
裴禹隱隱有些收獲,但感覺不深,也就沒有在意。很快裴禹和裴豐都站了起來,一群人圍過來,問東問西,很多都是熟人,隻好借口裴豐身體不適要回去休息,這才擺脫糾纏。
第二天,裴禹陪著裴豐一起去找場子,沒想到那個詭異不見了蹤影,哪怕裴禹不說一句話,去好幾個地方,都找不到一個詭異。
第三天裴豐帶著裴禹自製的減配版符篆一個人去,又一次遭遇了虐他的詭異,最終全身而退。
裴禹有些莫名其妙,“心血來潮”可沒有嚇退詭異的作用。於是打電話給教法術的老師,發郵件給教功法的原士慎教授谘詢情況。很快就從老師那學到一個斂息術,可惜還沒有學會就開學了。